第四章 二声
越明洗漱回来后，那帮人已经在游戏里厮杀的投入。他越过陈天天的胳膊，去拿桌上的饺子。陈天天一手游戏正打的激烈，余光瞥到越明，连忙让开手方便越明拿东西。
陈天天道：“明哥早，你今天怎么现在才起床，看你平常也起的挺早的啊。”
越明并不想再提，只是麻木着脸说：“你别管。”
“哎哎哎辅助，天天你在干嘛你快来救我啊！我要死了啊啊啊！”蒋时正上头，在那边大喊大叫。
越明被吵得头疼，干脆溜达到一边摸出耳机带上，边听音乐边吃早餐。
顾怀瑜收拾完桌子回来便看到越明这幅世人皆醉我独清净的样子。这人眉心皱着，显然被吵得很不耐烦，但带着耳机偏偏一直没有出声。顾怀瑜看着，一时觉得这样的越明鲜活又有趣。他拉开椅子坐到越明旁边，正要说些什么，被那边蒋时一声呼唤打断了。
“学弟学弟，你来了！快快快，过来开黑不？你几段，我带你。”
顾怀瑜抬手礼貌拒绝：“不好意思啊，我不打游戏。”
越明闻言抬起头。
顾怀瑜：“怎么了吗，学长？”
蒋时听到顾怀瑜的话可惜的叹了口气，也不太在意，缩回去继续玩。
“没什么。”越明低头刷了一会手机，忍不住又问道，“你平常玩些什么？”
“嗯......”顾怀瑜想了一下说，“篮球，课外书，还有......学长问这个干嘛？”
“你不打游戏？”
“偶尔。”
“行吧。没干嘛，”越明难以理解道，“我就是感叹一句，你真是个好学生。”
顾怀瑜这才有些回过味来，失笑道，“这是在夸我吗？”
“你说是就是吧。”
顾怀瑜撑着桌子，瞥着越明说：“其实我也上网，但就是看看新闻，也没别的想看的。”
顾怀瑜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他，越明被盯的实在有点不自在。他吃完最后一个饺子，开始收袋子，回身扔垃圾的时候对顾怀瑜说：“其实你也不用这么讲礼貌的。”
“嗯？”顾怀瑜没听懂。
“我的意思是，你不用一直看着我说话的。”
顾怀瑜眨了眨眼，深刻的眼窝下的目光带上一丝调侃：“我可以理解为——学长害羞了吗？”
害羞你个毛线。越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是不是眼神不太好？”
那边蒋时他们“厮杀”完毕，终于想起了最开始要找的越明。蒋时溜达到越明身边，熟练的搭上肩：“您老可舍得起来了，等你半天了。”
越明掀起眼皮：“等我？我怎么不觉得，你不是一边玩的挺嗨啊。”
“哎哎，你别这样啊。这还没说，你新来的舍友，怎么样，两个人住的还行吗？”
越明嫖了一眼顾怀瑜，说：“还行。”
“小学弟人还不错啊。”蒋时在他耳边道，“还给我们带早餐，啧啧啧，你看看人家。”
“怎么？”越明抬眼。
“没没没没。”蒋时对顾怀瑜挺有好感，说着提高声音朝旁边的顾怀瑜道，“学弟，有空找我们打球啊，哥们几个带你一起。”
“嗯，行。”顾怀瑜微笑着点点头。
“哦对了，说起打球，昨天下午没找到你人，去哪了你，今天下午我约了人，你来吗？带上学弟一起。”
“下午我要去实验室，加入一个项目，以后可能也比较忙。”越明道。
“那好吧，学弟呢？”
顾怀瑜觑着搭在越明肩上的手，八风不动的回绝道：“我下午还有些事情，就不去了吧。”
“行吧行吧。你们一两个的。”蒋时咂舌道，从越明身上直起身，“那你下午忙吧。”
说完转头去找陈天天，“天天，他们都不去，我们去找体育系的兄弟。”
“行。”陈天天收起手机，对越明说：“那我们先走了啊。”
“嗯。”越明摆摆手，“赶紧的。”
下午，越明带着资料进入实验室时，发现只有关月白在解剖台边。他环顾一圈，正想着要不要打扰一下，关月白便看到他了。
“越明。”关月白放下东西，朝他招招手，“正好，你过来。”
“教授好。”越明走过去，凑近看才发现解剖台上是放着各种内脏。
关月白摘掉手套，慢条斯理的用消毒水擦着手，解释道：“今天就叫了你一个人过来，还有三个学生，到时候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越明点点头：“好。 ”他说着瞟了一眼台子上的内脏，尺寸偏小，应该不是人的。黏膜上还带着点血，血液还是鲜红的，看起来保存不久。
关月白在他身后出声：“这是猫的脏器。你学过解剖吧？”
解剖是临床医学生的必修课，越明不仅会，而且还算熟练。他答道：“学过。”
“那你试试，我看着。”关月白擦好了手，下了解剖台，走到越明的一边看着。
越明打量了一会，转身去准备东西。他把手套消好毒，戴上后，再端着铁盘依次拿剪刀，镊子，尖钳......
关月白依旧戴着眼镜，目光从薄薄的镜片后透出来，漫不经心的注视着越明摆弄台上的脏器。
越明全程有条不紊，刀口平整，手法很熟练。关月白安静的等他解剖完，走上前轻轻拍着手，称赞道：“不错。你的刀法很熟练，以前有练过很多次？”
越明垂着眼，仔细确认了最后无误，把手中脏污的小刀放回铁盘，下台拿去清洗。他道：“还好，以前做实验有练过。”
关月白似乎对他挺满意。等他摘下手套去拿消毒水的时候，他听到关月白说：“你今晚有别的课吗？”
越明想了想，说：“没有。”
“那你留这里，我先提前给你熟悉一下项目流程，然后看可以开始第一个环节，你看可以吗？”
他不知道别的导师是不是都这样亲和，至少越明读了四年的大学，关月白是他见过对学生最客气温和的教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位教授过于年轻的缘故。越明当然没意见，回答道：“可以。”
作者有话说：
陈天天道：“明哥早，你今天怎么现在才起床，看你平常也起的挺早的啊。”
越明并不想再提，只是麻木着脸说：“你别管。”
“哎哎哎辅助，天天你在干嘛你快来救我啊！我要死了啊啊啊！”蒋时正上头，在那边大喊大叫。
越明被吵得头疼，干脆溜达到一边摸出耳机带上，边听音乐边吃早餐。
顾怀瑜收拾完桌子回来便看到越明这幅世人皆醉我独清净的样子。这人眉心皱着，显然被吵得很不耐烦，但带着耳机偏偏一直没有出声。顾怀瑜看着，一时觉得这样的越明鲜活又有趣。他拉开椅子坐到越明旁边，正要说些什么，被那边蒋时一声呼唤打断了。
“学弟学弟，你来了！快快快，过来开黑不？你几段，我带你。”
顾怀瑜抬手礼貌拒绝：“不好意思啊，我不打游戏。”
越明闻言抬起头。
顾怀瑜：“怎么了吗，学长？”
蒋时听到顾怀瑜的话可惜的叹了口气，也不太在意，缩回去继续玩。
“没什么。”越明低头刷了一会手机，忍不住又问道，“你平常玩些什么？”
“嗯......”顾怀瑜想了一下说，“篮球，课外书，还有......学长问这个干嘛？”
“你不打游戏？”
“偶尔。”
“行吧。没干嘛，”越明难以理解道，“我就是感叹一句，你真是个好学生。”
顾怀瑜这才有些回过味来，失笑道，“这是在夸我吗？”
“你说是就是吧。”
顾怀瑜撑着桌子，瞥着越明说：“其实我也上网，但就是看看新闻，也没别的想看的。”
顾怀瑜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他，越明被盯的实在有点不自在。他吃完最后一个饺子，开始收袋子，回身扔垃圾的时候对顾怀瑜说：“其实你也不用这么讲礼貌的。”
“嗯？”顾怀瑜没听懂。
“我的意思是，你不用一直看着我说话的。”
顾怀瑜眨了眨眼，深刻的眼窝下的目光带上一丝调侃：“我可以理解为——学长害羞了吗？”
害羞你个毛线。越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是不是眼神不太好？”
那边蒋时他们“厮杀”完毕，终于想起了最开始要找的越明。蒋时溜达到越明身边，熟练的搭上肩：“您老可舍得起来了，等你半天了。”
越明掀起眼皮：“等我？我怎么不觉得，你不是一边玩的挺嗨啊。”
“哎哎，你别这样啊。这还没说，你新来的舍友，怎么样，两个人住的还行吗？”
越明嫖了一眼顾怀瑜，说：“还行。”
“小学弟人还不错啊。”蒋时在他耳边道，“还给我们带早餐，啧啧啧，你看看人家。”
“怎么？”越明抬眼。
“没没没没。”蒋时对顾怀瑜挺有好感，说着提高声音朝旁边的顾怀瑜道，“学弟，有空找我们打球啊，哥们几个带你一起。”
“嗯，行。”顾怀瑜微笑着点点头。
“哦对了，说起打球，昨天下午没找到你人，去哪了你，今天下午我约了人，你来吗？带上学弟一起。”
“下午我要去实验室，加入一个项目，以后可能也比较忙。”越明道。
“那好吧，学弟呢？”
顾怀瑜觑着搭在越明肩上的手，八风不动的回绝道：“我下午还有些事情，就不去了吧。”
“行吧行吧。你们一两个的。”蒋时咂舌道，从越明身上直起身，“那你下午忙吧。”
说完转头去找陈天天，“天天，他们都不去，我们去找体育系的兄弟。”
“行。”陈天天收起手机，对越明说：“那我们先走了啊。”
“嗯。”越明摆摆手，“赶紧的。”
下午，越明带着资料进入实验室时，发现只有关月白在解剖台边。他环顾一圈，正想着要不要打扰一下，关月白便看到他了。
“越明。”关月白放下东西，朝他招招手，“正好，你过来。”
“教授好。”越明走过去，凑近看才发现解剖台上是放着各种内脏。
关月白摘掉手套，慢条斯理的用消毒水擦着手，解释道：“今天就叫了你一个人过来，还有三个学生，到时候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越明点点头：“好。 ”他说着瞟了一眼台子上的内脏，尺寸偏小，应该不是人的。黏膜上还带着点血，血液还是鲜红的，看起来保存不久。
关月白在他身后出声：“这是猫的脏器。你学过解剖吧？”
解剖是临床医学生的必修课，越明不仅会，而且还算熟练。他答道：“学过。”
“那你试试，我看着。”关月白擦好了手，下了解剖台，走到越明的一边看着。
越明打量了一会，转身去准备东西。他把手套消好毒，戴上后，再端着铁盘依次拿剪刀，镊子，尖钳......
关月白依旧戴着眼镜，目光从薄薄的镜片后透出来，漫不经心的注视着越明摆弄台上的脏器。
越明全程有条不紊，刀口平整，手法很熟练。关月白安静的等他解剖完，走上前轻轻拍着手，称赞道：“不错。你的刀法很熟练，以前有练过很多次？”
越明垂着眼，仔细确认了最后无误，把手中脏污的小刀放回铁盘，下台拿去清洗。他道：“还好，以前做实验有练过。”
关月白似乎对他挺满意。等他摘下手套去拿消毒水的时候，他听到关月白说：“你今晚有别的课吗？”
越明想了想，说：“没有。”
“那你留这里，我先提前给你熟悉一下项目流程，然后看可以开始第一个环节，你看可以吗？”
他不知道别的导师是不是都这样亲和，至少越明读了四年的大学，关月白是他见过对学生最客气温和的教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位教授过于年轻的缘故。越明当然没意见，回答道：“可以。”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