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乌山拔舌尸二
他正愁找不到喝酒的好地方，居然被他逮住了这么好的机会。不他一脚兴奋踏进门槛内，四下一瞧才发现这屋内没几个人。
“生意萧条啊。”霍西楼心道。他一吆喝道：“小二，上一壶免费的酒。”
此处离乌山还远，霍西楼想，要是以阎池鱼，戚无言的行步速度去往乌山地界，恐怕今天快到了。可惜了，他们还带上阎故渊前行。雾都地界往外延伸，越往外走，路越崎岖不平，按照阎故渊那个娇生惯养，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软身子，相必他们这一路走的艰辛。
日上三竿，晴光大好。小二懒洋洋的一抹肩上都白巾，似乎见惯了来喝免费好酒的客人，提了一壶酒来。霍西楼要了小菜，小二酒刚放下，又给霍西楼满上酒，霍西楼见那酒落入杯中，鼻尖有些许清香，他道：“这位大哥能向你打听个事么？”
咯噔一下，酒壶摆在一旁。小二意外道：“何事，您说？”
霍西楼迫不及待喝上一口，才道：“离此处十里外的乌山，据说再闹邪祟之事，你可知晓些什么？”
“乌山……？”小二长片刻，上下打量一眼霍西楼，脸色微微一变。他道：“公子看样子是从雾都来的吧。乌山四处环山，距离雾都最偏，发生些什么都传出的极慢。不过最近乌山确实不大太平，平常过路的人现在都不敢上去，公子难不成要去那儿？”
霍西楼细细品了口酒，他道：“我去乌山正是要去除祟。不过，我听闻乌山七年前发生了一件怪案，此事玄乎其神，直到现在都没有人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想向你打听打听。”
小二左右看看，正瞧见走来的酒家掌柜，他不敢多说了扭头就走。霍西楼立马明白了，一招手叫了四坛好酒摆上桌子，小二才姗姗来到一旁，他说：“公子，说起乌山来，七年前的乌山还是一片好景好相，可惜好景不长啊，这乌山不知是得罪了哪位神仙，竟然一夜之间百户人全部上吊死了。妇孺老弱青年壮强一个不落，都被一根白绫吊死，死的时候舌头拉的老长……”
“等等……”霍西楼放下酒杯，他听出几分讲冤魂野鬼故事的意思，道：“之前我听传，不是说这乌山人的舌头都消失不见了么？”
小二不好意思笑道：“是不见了，可我就是那么一说嘛。公子，舌头确实不见了，但我估计一定是在死后被拔舌的。而且当年这事轰动一时，雾都霍氏，寒郸上官，鹤壁阎氏，三家都赶往乌山平乱，可三大家却发现这乌山百户死的蹊跷。”
乌山此地四面环山，山体高耸入云，地势虽低矮平，可幸亏有山镇守住，乌山镇一直是聚灵宝地。此处地灵人杰，闲散悠然农家地，本来是一处修身养性的好去处。可惜，聚灵地有一天也能变成聚阴之地。因为四面环山，路途坎坷迷乱，进去容易，出来难。哪怕祟是进去了，不当场剿灭便很难出来，最终受苦受难的便是这一寸之地。况且，乌山出事前息，山上并无异常，也没听说哪家有乱，哪家有疯癫，一切都一如既往。
可怪就怪在，这样一座宁静无忧的小村一夜间死了一百个人。没有征兆，没有疑点，没有一丝一毫的迹象。霍西楼想，到底是什么人杀的？
什么人，又是什么样的仇恨能让一个人一夜间手刃百人。
一夜间杀一百人，小二说着说着疑惑不止，道：“当初上官氏追溯其缘由，发现死的人最大的疑点来自雾都。”
简直越说越离奇。霍西楼一抬眼道：“雾都？理由呢？”
“上官氏在百具尸首上都查到了尸魂术。众所周知，尸魂术是术士操纵尸首回魂，练尸的术法。而此法是霍氏绝学之一……”
“胡说！”
霍西楼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放在木桌上，把小二吓了一跳。他道：“你的意思是，你们怀疑是霍氏干的这件事？这不可能，霍氏尸魂术早就列为禁术，禁书籍一列都被锁在禁室，层层把关没有人会拿得出来。”
有钱买酒的是大爷，小二扫一眼桌子上空了两坛的酒，嫣儿道：“公子，你说的禁术那是现在，可是霍氏七年前确实可以随意使用的，喏，我到现在还有一本呢。”他边说，边掏出一本破破烂烂的书，生怕不能证明什么。霍西楼瞧一眼，那不是禁术之类，只是浅显护身术的旧书。
霍西楼想，七年前……禁术确实还在外流传。可那些术法最大五成，另外五成为霍氏绝学。世人拿去看的，买来练习的术法绝不可能有自家威力那么大，而且若是练习过深，悟性不够，反而容易走火入魔。
他问：“那七年前三大家没有查出此事，就这么算了？若是有人蓄意为之，此人现在岂不是逍遥法外，无法无天？细细一想，此人掌握纵尸术，哪怕是五层的威力，也能利用其害人，并且引缠怨邪祟杀了百人，这件事闹得人心惶惶不抓住凶手恐怕难以服众。”
小二说：“公子实不相瞒您，这件事在当年还真没人想管。烂摊子事看看也就算了，各家在知晓这凶手一丝一毫踪迹都没有留下，生怕惹祸上身被牵连，唯恐避之不及，哪儿还赶着迎上去？”
霍西楼不敢相信道：“没人管……这怎么可能，好歹是仙家出手做事，怎么会没有人管？死的人数目一百，这可是大事。况且当年的乌山归辖在雾都内，就算别家有原因不想管，那霍氏呢？霍氏如何说？”
小二轻笑一声，他道：“说起霍氏，我反到觉得霍氏比那死的百人都冤。公子想必没听雾都人提起过吧。七年前因追查凶手无果后，所以人只在寒郸上官氏那边得出一句：凶手会纵尸术。
此话一出本是中规中矩的实话实说罢了，可引的世人诚惶诚恐战战兢兢，唯恐被那些流窜在外，半成心法杂乱无章的霍氏尸魂术给害死，于是有了禁止霍氏修炼此术的讨伐。
可霍氏祖上侠客出生，拜师湘西纵尸士，宋韵为徒。可以前是以前，从前那些日子多不太平呢？四下纷争，血云四起大家在没安定之前，哪一个不是过着刀尖舔血，饥不果腹的日子。霍氏能从中崛起，成为一代名家，靠的是绝对的实力，而纵尸术功不可没。
一大批人提议要霍氏断了此术，其中多有想借此机会让霍氏倒下都小门小派。他们深知霍氏的绝学如果不复存在，那么一代名门将就此倒塌。有人津津乐道，有人看起热闹。霍元祁自然不服众，绝心要为死去的百人一个交代，可他带人上山多次查看最终还是不了了之。小二说着打了个哈欠，道：“所以就有了公子你现在知晓的，雾都禁术。”
当年的事霍西楼是不知晓的，那时也才十来岁，加之他与爹从来不亲近，相必那些事都是爹默默承受下来。霍西楼不禁想，要是他在早出生几年，乌山这样的事绝不会发生，而众人逼迫霍氏自断后路的事他更不会允许发生。
霍西楼道：“乌山上真的一个活人也没有？”
“生意萧条啊。”霍西楼心道。他一吆喝道：“小二，上一壶免费的酒。”
此处离乌山还远，霍西楼想，要是以阎池鱼，戚无言的行步速度去往乌山地界，恐怕今天快到了。可惜了，他们还带上阎故渊前行。雾都地界往外延伸，越往外走，路越崎岖不平，按照阎故渊那个娇生惯养，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软身子，相必他们这一路走的艰辛。
日上三竿，晴光大好。小二懒洋洋的一抹肩上都白巾，似乎见惯了来喝免费好酒的客人，提了一壶酒来。霍西楼要了小菜，小二酒刚放下，又给霍西楼满上酒，霍西楼见那酒落入杯中，鼻尖有些许清香，他道：“这位大哥能向你打听个事么？”
咯噔一下，酒壶摆在一旁。小二意外道：“何事，您说？”
霍西楼迫不及待喝上一口，才道：“离此处十里外的乌山，据说再闹邪祟之事，你可知晓些什么？”
“乌山……？”小二长片刻，上下打量一眼霍西楼，脸色微微一变。他道：“公子看样子是从雾都来的吧。乌山四处环山，距离雾都最偏，发生些什么都传出的极慢。不过最近乌山确实不大太平，平常过路的人现在都不敢上去，公子难不成要去那儿？”
霍西楼细细品了口酒，他道：“我去乌山正是要去除祟。不过，我听闻乌山七年前发生了一件怪案，此事玄乎其神，直到现在都没有人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想向你打听打听。”
小二左右看看，正瞧见走来的酒家掌柜，他不敢多说了扭头就走。霍西楼立马明白了，一招手叫了四坛好酒摆上桌子，小二才姗姗来到一旁，他说：“公子，说起乌山来，七年前的乌山还是一片好景好相，可惜好景不长啊，这乌山不知是得罪了哪位神仙，竟然一夜之间百户人全部上吊死了。妇孺老弱青年壮强一个不落，都被一根白绫吊死，死的时候舌头拉的老长……”
“等等……”霍西楼放下酒杯，他听出几分讲冤魂野鬼故事的意思，道：“之前我听传，不是说这乌山人的舌头都消失不见了么？”
小二不好意思笑道：“是不见了，可我就是那么一说嘛。公子，舌头确实不见了，但我估计一定是在死后被拔舌的。而且当年这事轰动一时，雾都霍氏，寒郸上官，鹤壁阎氏，三家都赶往乌山平乱，可三大家却发现这乌山百户死的蹊跷。”
乌山此地四面环山，山体高耸入云，地势虽低矮平，可幸亏有山镇守住，乌山镇一直是聚灵宝地。此处地灵人杰，闲散悠然农家地，本来是一处修身养性的好去处。可惜，聚灵地有一天也能变成聚阴之地。因为四面环山，路途坎坷迷乱，进去容易，出来难。哪怕祟是进去了，不当场剿灭便很难出来，最终受苦受难的便是这一寸之地。况且，乌山出事前息，山上并无异常，也没听说哪家有乱，哪家有疯癫，一切都一如既往。
可怪就怪在，这样一座宁静无忧的小村一夜间死了一百个人。没有征兆，没有疑点，没有一丝一毫的迹象。霍西楼想，到底是什么人杀的？
什么人，又是什么样的仇恨能让一个人一夜间手刃百人。
一夜间杀一百人，小二说着说着疑惑不止，道：“当初上官氏追溯其缘由，发现死的人最大的疑点来自雾都。”
简直越说越离奇。霍西楼一抬眼道：“雾都？理由呢？”
“上官氏在百具尸首上都查到了尸魂术。众所周知，尸魂术是术士操纵尸首回魂，练尸的术法。而此法是霍氏绝学之一……”
“胡说！”
霍西楼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放在木桌上，把小二吓了一跳。他道：“你的意思是，你们怀疑是霍氏干的这件事？这不可能，霍氏尸魂术早就列为禁术，禁书籍一列都被锁在禁室，层层把关没有人会拿得出来。”
有钱买酒的是大爷，小二扫一眼桌子上空了两坛的酒，嫣儿道：“公子，你说的禁术那是现在，可是霍氏七年前确实可以随意使用的，喏，我到现在还有一本呢。”他边说，边掏出一本破破烂烂的书，生怕不能证明什么。霍西楼瞧一眼，那不是禁术之类，只是浅显护身术的旧书。
霍西楼想，七年前……禁术确实还在外流传。可那些术法最大五成，另外五成为霍氏绝学。世人拿去看的，买来练习的术法绝不可能有自家威力那么大，而且若是练习过深，悟性不够，反而容易走火入魔。
他问：“那七年前三大家没有查出此事，就这么算了？若是有人蓄意为之，此人现在岂不是逍遥法外，无法无天？细细一想，此人掌握纵尸术，哪怕是五层的威力，也能利用其害人，并且引缠怨邪祟杀了百人，这件事闹得人心惶惶不抓住凶手恐怕难以服众。”
小二说：“公子实不相瞒您，这件事在当年还真没人想管。烂摊子事看看也就算了，各家在知晓这凶手一丝一毫踪迹都没有留下，生怕惹祸上身被牵连，唯恐避之不及，哪儿还赶着迎上去？”
霍西楼不敢相信道：“没人管……这怎么可能，好歹是仙家出手做事，怎么会没有人管？死的人数目一百，这可是大事。况且当年的乌山归辖在雾都内，就算别家有原因不想管，那霍氏呢？霍氏如何说？”
小二轻笑一声，他道：“说起霍氏，我反到觉得霍氏比那死的百人都冤。公子想必没听雾都人提起过吧。七年前因追查凶手无果后，所以人只在寒郸上官氏那边得出一句：凶手会纵尸术。
此话一出本是中规中矩的实话实说罢了，可引的世人诚惶诚恐战战兢兢，唯恐被那些流窜在外，半成心法杂乱无章的霍氏尸魂术给害死，于是有了禁止霍氏修炼此术的讨伐。
可霍氏祖上侠客出生，拜师湘西纵尸士，宋韵为徒。可以前是以前，从前那些日子多不太平呢？四下纷争，血云四起大家在没安定之前，哪一个不是过着刀尖舔血，饥不果腹的日子。霍氏能从中崛起，成为一代名家，靠的是绝对的实力，而纵尸术功不可没。
一大批人提议要霍氏断了此术，其中多有想借此机会让霍氏倒下都小门小派。他们深知霍氏的绝学如果不复存在，那么一代名门将就此倒塌。有人津津乐道，有人看起热闹。霍元祁自然不服众，绝心要为死去的百人一个交代，可他带人上山多次查看最终还是不了了之。小二说着打了个哈欠，道：“所以就有了公子你现在知晓的，雾都禁术。”
当年的事霍西楼是不知晓的，那时也才十来岁，加之他与爹从来不亲近，相必那些事都是爹默默承受下来。霍西楼不禁想，要是他在早出生几年，乌山这样的事绝不会发生，而众人逼迫霍氏自断后路的事他更不会允许发生。
霍西楼道：“乌山上真的一个活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