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橡皮擦-13

  源樱说要去会会,那就是毫不耽搁的立刻让玲玲去安排了。正好幼儿园也就这两天就开学了,那边的托儿所是同期开放的。

  吩咐完玲玲之后,源樱又从姜时叶口中问出来了其他几个她觉得可能有类似遭遇的年轻母亲,拿到联系方式之后,源樱就喊人分批去接触了。

  黎秋光还以为他打算自己全部走访一边,所以听见他把任务分发下去之后还有点惊奇,问他怎么不自己去了。

  源樱一脸疑惑看着他反问道:“我不是说了我要去会会那个校长么?”

  黎秋光:“……”合着是因为自己分身乏术啊。

  托儿所毕竟不算正式入学,所以并不需要准备太多手续,交足学费准备好孩子的日用品就可以送来交给老师照顾了。

  程珂和那边交涉了两天,对方说不接受代理,必须孩子的直系亲属过来才行,避免出现什么意外。

  这要求合情合理,也正好合了源樱心意,所以他就亲自带着白安去入学。黎秋光问他需不需要陪同,源樱拒绝了,说人太多了可能会起反效果,而且左摇毕竟受了伤需要看护,还是留个人看着他比较好。

  话都说这份上了,黎秋光也就老老实实待在本部。

  左摇睡了两天,精神明显好了很多,除了脑袋上还包着纱布,基本看不出来受伤了。

  他不让源樱插手自己受伤的事,自然也不会让黎秋光插手。就是自己默默地联系人在处理。黎秋光有心帮忙,但实在是插入不了他的领域。

  一闲下来,他就想起来之前自己查源樱妹妹下落时候的资料好像还没查完,悄摸的给常舟横打了个电话问他能不能把分析完的资料发给自己一份。

  常舟横说可以,让他自己去找。因为都给封存起来了,警局忙,没空帮他找。

  黎秋光哽咽表示,要是自己能过去找,也不至于打电话问他要了不是。

  但常舟横哼笑了一声把电话挂了。

  常舟横的态度可谓是非常恶劣,而且带着不耐烦,明显就是另外有事在忙。他就有点好奇最近又是出了什么案子这么忙。

  网上搜了一圈,没搜到什么大案,最后的新闻要点还是前年的那场大火。零星的小新闻也没有涉及到什么谋杀之类的恶劣案件。

  扫恶除恶的固定周期也不是这个时间点,体量小的案子不至于把常舟横逼得态度这么差。

  他也就是恍惚一下想起了灰原的情报系统,然后试探着给贺文发了个消息问。

  贺文这会儿也不忙,给他回了视频电话,用镜头带他参观了一下新装修的酒吧,顺便回答他的问题。

  风娱街这块从去年被灰原全面接管之后,虽然还是时常有斗殴事件,但也就是小打小闹,也没闹出过人命。

  说着说着,贺文突然哦了一声,说有一个是从去年开始就没断的案子。他去年还来查过的。

  黎秋光回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确实去年有这么一个案子,说是有人在风娱街专门割下男性生殖器。

  这人猖獗了几个月,就销声匿迹了。后来因为整顿风娱街的事,基本上都把这人忘记了。

  结果今年一开年,又出现了两个被割了生殖器的男性。都说是喝完酒跟人开房,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割了。

  但是问道具体,又都闭口不言,直摇头说不知道。

  贺文说着,冷笑了一声:“切,总不是想强奸别人,结果被反杀了。”

  黎秋光听得冷汗都下来了,有点无奈:“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干的啊?”

  “反正不是我手下姑娘。”贺文哼了一声。

  “是谁?”黎秋光追问。

  “不是我不说,是真不知道。”贺文叹了口气,摊手道,“你也知道有些人她除了干这活她不会做其他,所以风娱街这方面还是……啧,都没什么管理的,很乱,我也就只能管好我自己手下的人,其他人我管不着的。”

  黎秋光也叹气:“警察那边调查情况呢?”

  按理说这事可大可小,主要得看伤残鉴定,如果鉴定结果不符合刑事案件的标准,也就用不着劳烦到市局头上了。

  “喏,认识一下,这位是徐警官。”贺文把镜头一转,拍到了坐在酒吧吧台上的一位男人身上。她还特意走过去跟人打招呼,闹得那位警察表情十分微妙。

  “你别闹他们。”黎秋光无语住了。

  “从案子发生开始,我的店里二十四小时三波人不间断值守。”贺文叹气,“毫无线索。”

  “案子性质很恶劣吗?”黎秋光思索了一下,这么严防死守,是全都致残了吗?

  “怎么说呢,这次被割的其中一个,据说是他们副局的亲侄子。”贺文压低了声音,贴近了手机问他,“话说这要抓住了该怎么判啊?”

  “看伤残情况吧。”黎秋光歪了歪头,思索着,“如果只是判故意伤害,就是三年以下,如果重伤致残,情节严重,就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嘛,如果伤残鉴定不符合刑事案件,那就是民事调解,拘留罚款这样。”

  “如果不告呢?”贺文眯眼追问,表情很有些微妙。

  “那就没事了呗。”黎秋光应声,也眯起眼睛,“你在想什么可怕的事情呢?”

  “没有。”贺文咯咯笑起来,又问他,“有没有一种可能性,是割了对方也不会被罚的呢?就算对方告也不行的那种。”

  “有。”黎秋光点头,“应该是强奸法里面的条款吧,当处于被强奸或者其他侵害发生时,拥有无限防卫权。这种情况下不存在防卫过度的说法,也就是……”

  说着,黎秋光突然顿住,眉头一皱:“等等,你问这些做什么?”

  “嘛,这次其实都除了那位副局长侄子,其他人都是缄口不言的。”贺文笑得人畜无害,“所以有点好奇,对于这群精虫上脑的男人来说,被割掉了生殖器怎么还能这么安静如鸡。”

  被她这么一说,黎秋光也有点好奇了。生殖器的除了性交的作用,还兼具排泄的职责,属于重要器官了。

  这群人怎么都没闹起来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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