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飞醋

  

  想到这场闹剧竟因我的疏忽而起,我脸刷的一切红了个透。想到桌上那本医书也被烧成了灰烬,我心头隐隐地心痛。

  “此事是营帐里进了老鼠,不小心推翻了烛灯。”少年一双诱人的桃花眼闪着狡黠的光,朝我挑眉道,那烧没了的东西我差人补齐。”

  他轻易间将我内心担忧之事挑明,我悬着的心安心地落下。

  “世子,您可有事?”门外似有一书生模样的少年幽幽担心道。

  “房兄,我无妨。夜深了,你先去偏帐休息。我此刻可能需要安抚我受惊的夫人,得失陪了。”少年站在月光下,眼里映着我的模样,双手环着胸不正经道。

  “那还是少夫人身子打紧,在下便先退下了。”帐外的人憋着笑回复道。

  我瞧着林逸幼稚飞扬的笑容,拿着他没办法,无奈叹气,“我去吩咐知晓准备热水,让你泡澡祛了这身的湿气。”

  林逸害怕浸湿了我的衣衫,小心翼翼扯住我,“夜已深,我换件里衣便是。”

  我朝着他低眉恳求的模样,心软地答应,“那赶快将这湿透的外衣褪下,莫让这湿气在身体停留太久。”

  我摸着黑为林逸褪下衣物,帐外突然传来一稚嫩的声音,“少夫人,您和世子有事吗?”

  是白日里我救下的小侍女,听到她焦急的问候,我心头一暖。但脑海里不自知地想到了夜里士兵们谈话的内容,又对上林逸躲闪的目光,我心头的烦躁又升了起来。

  “无事,现在夜深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如今你一女子不方便在军营里乱跑,回去的路上要注意安全!”我心头虽有不悦,但也不是对这无辜的小侍女,我柔声回应着她的关心。

  想到自己心绪不宁的根源便是眼前人,手中的衣物顿时变得千斤重,动作也变得利索麻木。

  “你是在担心那小姑娘吗?”林逸哪壶不提开哪壶地问道。

  自己无名的飞醋有口难言,假装淡定地胡扯着,“是啊,这姑娘年龄甚小,我还想好将她如何安置。” 

  我边回答着,便抬眸偷瞄林逸的神情。

  可他一听我的话,便来了劲般,神采熠熠道:“此事我有一法子,只是如今时机未到,等水到渠成时,霂霂自然便知了。”

  水到渠成?是等你们二人生米煮成熟饭,姑娘家大着肚子时,我自然便知了吗?

  无数的设想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手中的动作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停滞了片刻,只感觉双手所触之地,滚烫地烧着。

  “霂霂,此处有这么好摸吗?”

  我回过神来,才发现林逸的衣物全数飘落在身上,而我的手正直接触碰在林逸坚硬的腰腹上。

  这直淋淋地一幕也将我的脸烧的通红,我欲转移视线去捡地上散落的衣物,没想到被眼前人阻止,随后便顺理成章地跌入到他的怀中。

  “你…你里衣还没换上。”我不敢直视他炽热的双目,眼神飘渺的说道。

  “没了正好。”他哑着嗓子在我耳边缠绵悱恻,此后便是一个横抱将我带至床上。

  只是今夜的林逸似乎不是很爽快,无论他怎么横冲直撞,怎么委身乞求,我都咬着牙忍着痛闭嘴。实在难耐时,我也只是抓紧床头闷哼一声。

  他以为是自己弄痛了我,刻意放缓了动作,俯下身子啃咬着我的脖颈,柔声道:“痛吗?”

  我依旧沉默着,摇头。

  “霂霂,唤我一声夫君好吗?”

  借着月光,我看清他发红的眼尾,但又想到他今夜的偷偷私会,在嘴边的话语又及时收了回去。别过头,闷哼着承受着他身体滚烫的温度和剧烈的冲击。

  他受挫地直起身子,继续加快速度,欲逼得我乖乖求饶。

  身体剧烈的痛楚惹得我眼泪唰啦啦的留着,可身前的男人涨红了眼,如发疯般摇晃着,我的泪也如泉涌般流着。 

  不知他疯狂了多久,在半梦半醒间,被一阵滚烫的热流烫醒。我难受地呻吟着,身后人将我抱在怀中,他在我耳边细语着,“霂霂,若是我惹你生气,直接说便是,不必与我拐弯抹角。你说的,我都改。” 

  昏昏沉沉的我在他的呢喃下又昏睡了过去。

  ——

  早上醒来,身侧人又不见了踪影,我心头又空了一截。

  “少夫人。”知晓定时出现在床侧欲服侍着我。

  如要散架般的四肢提醒我昨夜林逸的疯狂,我想到自己已许久未吃下避孕丸,欲寻找这那许久未见的小瓷瓶。

  莫不是未带来此地?难道是在小屏那? 

  我诧异地思索着,一旁的知晓欲上前为我梳妆,“少夫人是在寻找什么吗?” 

  知晓是林逸的人,若是让她知道了那避孕用的小瓷瓶,我要该如何应对林逸。

  “无事,你继续吧。”我扶额回忆着记忆里小瓷瓶的最后一次现身。

  “少夫人,医药棚那边有病人出了问题,可能需要你过去一趟。”

  这突如其来的正事将我脑海的儿女情长尽数赶跑,匆匆忙忙梳了个最简单的发髻,便敢去医药处。

  之前一直在前线帮忙,这阔别几日军营的医药处,其中的病人多了许多。

  “少夫人,这几日从前线运来了许多病人。”老医者摸着白花花的胡子,“如今我们两个老家伙有点应对不来了,这危重者可能还需姑娘过目。”

  我应声答应,瞧着这危重的病人大多数都是前线救援受伤的士兵。五大三粗的汉子见我一弱女子在医药处指手画脚,难免有些不服。尤其是在我为他们动手治疗时,他们都嚷嚷着要老医者前来治疗。

  好在有那日为他接骨的小士兵,凭借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哄得其他人对我放下了几分怀疑。

  每当我遇上刁蛮的患者,那小士兵便闪现在我身侧,片刻言语中便将那患者驯服,让他放下偏见,乖乖就诊。

  我忙完手中的活,便欲去感谢那好心的小士兵。

  如今的他正在床边缓慢地移动着双腿,重复地训练基本的行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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