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程泞折磨了老鼠半小时，等对方尾巴都快被磨秃他才松手。
在狭窄密闭的小屋子里，如果是真正的林岸然，没准会心悸胸闷甚至昏厥窒息，但程泞没这种病，他甚至不怕蜘蛛和老鼠。
因此周肆行眼里的折磨实质上最多让程泞感到无聊，以及浪费程泞的时间。
不过跟他相比，程泞从不会因为等待而烦躁。
他问了系统一句：“你能检测到赵孟清身上系统的位置吗？”
系统给出肯定回答后程泞就不作声了。
好吧，也许他应该装出一副昏迷的样子让程周肆行看到他卓有成效的折磨成果。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他已经无聊地开始数一共多少只蜘蛛了，脚步声极轻，但凡他不是猫，就会错过这声音，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
程泞立刻摆了个适合昏迷的姿势，随时准备开演。
门上的锁一道道被打开，八成是周肆行了。
毕竟依照他的疑心病来说，连赵孟清都能下得去手，恐怕也不会把钥匙交给别人了。
出乎意料，程泞微眯着眼，听到一声很轻的“小然哥哥”。他干脆睁开眼，出乎意料的，来人是莫寒。
强烈的不安蔓延在心口，他蹙眉，确定周肆行不在门外后，连监听器都懒得顾忌了：“你怎么在这里？”
莫寒几乎是在看到满地老鼠蜘蛛时就开始无声尖叫，完全是因为在林岸然跟前，她竭力忍住自己生理上的不适，眼神满是亮晶晶的星星：“别怕，小然哥哥。我偷听到你在这里，从周肆行哪里偷了钥匙来救你的，你先起来，别担心，他还在周家。”
但她只解开了房间的锁，在看到程泞脚踝上的镣铐时一愣，“我没有拿到那把钥匙——”
莫寒一咬牙，“要不我们试试能不能掰开吧？”她也明白现在再赶回去风险太大，被周肆行发现的可能性就越高。
她假装自己看不到肆虐的蜘蛛，整个人都在颤抖，俯身使劲去掰镣铐。
程泞蹙眉：“不太对劲。你先走吧，掰不开的。”
他说话时除了阴阳怪气，通常只会是言简意赅。比如这会儿，他说的你先走，意思就是察觉到不对让莫寒赶紧走。
但后者显然很难会意，反而接词一般边掰边赌气道：“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程泞无话可说，颇为无奈跟她讲道理：“别。千万别。你不觉得奇怪么？就算你和周肆行是合作关系，他也不可能防范心低成这样，先是被你偷听到我的所在之处，又是被你偷走钥匙，你觉得他会这么傻吗？”
谁知道莫寒压根不懂他什么意思，先是一副惊慌模样：“我没有跟他合作，小然哥哥！”随后她又信誓旦旦：“没关系的，周肆行这人好说话，就算被发现也没什么。”
程泞这下是真的被堵的一时间没说出话来。
周肆行多能装，莫寒多蠢，才会觉得他好说话？
而莫寒则是有些心虚的，她不希望让小然哥哥知道她和周肆行有过合作。
只要把小然哥哥救出去，他们就一定有个美好的结局吧？莫寒几乎是充满希冀的，连蜘蛛都能抛之脑后，拼命用手去掰纹丝不动的镣铐。
任凭程泞怎么劝，她就是撞不撞南墙都不回头。
程泞耐心解释：“周肆行不可能轻易让你救走我的。这是阴谋，懂吗？你先走，现在就走。”
他动手就要推着莫寒先走，这人离他太近，导致他视线全是白净精致的脸和棕色发丝。
随着这一推，噗嗤一声在节肢动物爬行声中清楚入了程泞的耳。
刀刃顺着他的力道几乎把莫寒整个人捅穿，程泞甚至看到在她小腹上的雪白刀光。
莫寒痛得声音都没喊出来，只死死望着程泞。
其实也没有电视剧里描写的那么疼，莫寒隐隐约约只觉得浑身卸了力，整个人顺着刀刃向后倒去。
她觉得自己的生命在流逝，温度不断溢出，呼吸逐渐缓慢。
但她不甘心。她还想再和小然哥哥说说话。
“莫寒！”
好吧，小然哥哥叫她名字也可以。
程泞被脚铐困在原地，一阵作响，始终无法移动半步。
而莫寒身后的人正慢条斯理摘除手上的手套，细致地把指纹擦干净，随后轻轻一笑：“你的幽闭恐惧症减轻很多啊。小林总。”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笑得很灿烂：“她身上有你的指纹哦，以及，你猜这把刀是在哪里拿的？”
程泞第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摆放在林家厨房里，用来切水果的刀。
他用过一次。
程泞抬眸：“我以为你会动手一起了解我来着，私闯民宅先生。”
他表现得过于平静，完全不像喜欢他的人刚为他而死后该有的表情。
这让原本想看林岸然痛哭流涕的周肆行颇为不满，“原来小林总这么冷血么。”他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你猜妍希现在怎么样了？”
程泞第三次得到系统不允许使用妖力挣脱镣铐的回复，面不改色：“你要说什么可以直说。”
随后他也回了对方一个毫无瑕疵的微笑：“周肆行。”
对于莫寒的死，程泞的感觉就跟对周剑雄的死差不了多少。最多就是，前者死在自己眼前。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加上程泞本人确实感情寡淡基本没什么波澜。
自然不会出现为了莫寒哭之类的表情，但会出现更想杀了周肆行的念头。
系统这会儿突然嘀了一声：[宿主，对于落点的补偿，主系统决定现在落实。您可以使用您的妖力挣脱镣铐，系统给出的解释将为您学过缩骨。]
“多么及时。”他懒得多说。
如果再早一点的话，莫寒就不用死。
而这位所谓的恶毒女配，也没做什么太恶毒的事，跋扈一点，嫉妒心强一点，但至少是不至于以死补偿的。
几乎是系统给出回复的瞬间，程泞挣脱了镣铐，周肆行有些惊讶：“原来你这么喜欢莫寒？她一死你就能挣脱了？悲愤为动力吗？”
程泞懒懒笑了笑，把手铐拿在手里掂了掂：“请，闭嘴。”
狭小的空间里打起来其实很麻烦，地方太小很容易没有施展空间。以及，莫寒还躺在那儿。
程泞干脆退了两步，很快贴到门边。
这大概又是周肆行名下的一处别墅，出了门就是走廊，三层左右。
真打起来俩人也半斤八两，程泞仗着妖力强横几乎不修体术，周肆行总是暗箭或者借刀伤人，也没怎么自己动过手。
一时间还是旗鼓相当的。
但警笛声响起后，就不相当了。程泞喘着粗气躲过一拳，嗤笑：“恭喜啊，你输了。”
这么一句话，逼得周肆行更恼了，速度比刚才还要快了一倍不止，像是负隅顽抗中的回光返照一般。
他挨得不少，好在对方最后挥到眼前的那拳，被年轻警官拦住，随后反手拷住。
紧接着是起伏不断的喊叫声，有人去莫寒，有人去铐周肆行。
同时，苏小岁交上去的录音等证据开始背被查证。
几个小时前。
“醒了！主任醒了！”一声惊叹在床边响起，成了昏迷一个上午的赵孟清醒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他浑身疼听的厉害，张了张嘴，艰难蹦出几个字：“……林岸然？”
刘医生是送吴天威过来之后干脆就在门口守赵孟清的，听到这句极小声的呢喃后立刻凑近赵孟清，解释：“林先生被警察局的人带走了，现在联系不上。”
赵孟清何等聪明，即使头疼得很厉害，也能轻易得出又是周肆行的手笔这个答案，他又扫了一圈，“周意扬呢？”
他需要知道录音有没有被拿到，录像又有没有拷贝到。
刘医生帮着把来看望的医生护士打包带出去，又把推着轮椅的苏小岁扔了进来。
轮椅上的周意扬显然还有点呆滞，一时间没搞明白这是怎么了。
赵孟清闭了闭眼，扯着嘶哑的破喉咙开口：“林岸然呢？莫祁身上的录音他拿到了吗？我和你提过的监控录屏呢？”
这话其实大多是问的苏小岁，赵孟清也不清楚程泞有没有把事情告诉他们。
而事实证明，程泞确实是个效率极高的人。
苏小岁呆了一下，揉了揉泛红的眼眶：“不知道林先生在哪儿。录音我们拿到了，林先生走前都给我了，我们也拷贝了监控视频。”
赵孟清有些疲惫地捏了捏鼻梁，“所有录音都在你手里？”
“对。一支录音笔，一个莫祁身上的监听器，还有录屏。”
赵孟清推断道：“大概率是周肆行。报警吧，证据链够了。”
苏小岁又把吴天威的事简要和赵孟清说了说，得到的答复也是报警。
别的不说，周肆行一倒，那就没人能够帮莫祁。
赵孟清闭眼在脑海中问话：“系统，你能检测到林岸然的位置吗？”
他的系统沉默片刻，给出答案：[可以，先生。您问了他这个世界的身份名而不是本名，所以我迟缓了一下。]
身份名？赵孟清暂时不愿意想太多，报警后表明需求，可以顺路带上他们
很快，系统报出了一串地址，一查，是栋荒废的别墅。
不巧，是以前的周家荒废的。也就是，周意扬的家。
为首的警员正是在警车上朝着程泞笑的年轻小哥。
“确定是这个地址有人被绑架了？”年轻警官又问了一句，赵孟清想了想，“是的，也许可以再带一位外科医生。”
在狭窄密闭的小屋子里，如果是真正的林岸然，没准会心悸胸闷甚至昏厥窒息，但程泞没这种病，他甚至不怕蜘蛛和老鼠。
因此周肆行眼里的折磨实质上最多让程泞感到无聊，以及浪费程泞的时间。
不过跟他相比，程泞从不会因为等待而烦躁。
他问了系统一句：“你能检测到赵孟清身上系统的位置吗？”
系统给出肯定回答后程泞就不作声了。
好吧，也许他应该装出一副昏迷的样子让程周肆行看到他卓有成效的折磨成果。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他已经无聊地开始数一共多少只蜘蛛了，脚步声极轻，但凡他不是猫，就会错过这声音，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
程泞立刻摆了个适合昏迷的姿势，随时准备开演。
门上的锁一道道被打开，八成是周肆行了。
毕竟依照他的疑心病来说，连赵孟清都能下得去手，恐怕也不会把钥匙交给别人了。
出乎意料，程泞微眯着眼，听到一声很轻的“小然哥哥”。他干脆睁开眼，出乎意料的，来人是莫寒。
强烈的不安蔓延在心口，他蹙眉，确定周肆行不在门外后，连监听器都懒得顾忌了：“你怎么在这里？”
莫寒几乎是在看到满地老鼠蜘蛛时就开始无声尖叫，完全是因为在林岸然跟前，她竭力忍住自己生理上的不适，眼神满是亮晶晶的星星：“别怕，小然哥哥。我偷听到你在这里，从周肆行哪里偷了钥匙来救你的，你先起来，别担心，他还在周家。”
但她只解开了房间的锁，在看到程泞脚踝上的镣铐时一愣，“我没有拿到那把钥匙——”
莫寒一咬牙，“要不我们试试能不能掰开吧？”她也明白现在再赶回去风险太大，被周肆行发现的可能性就越高。
她假装自己看不到肆虐的蜘蛛，整个人都在颤抖，俯身使劲去掰镣铐。
程泞蹙眉：“不太对劲。你先走吧，掰不开的。”
他说话时除了阴阳怪气，通常只会是言简意赅。比如这会儿，他说的你先走，意思就是察觉到不对让莫寒赶紧走。
但后者显然很难会意，反而接词一般边掰边赌气道：“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程泞无话可说，颇为无奈跟她讲道理：“别。千万别。你不觉得奇怪么？就算你和周肆行是合作关系，他也不可能防范心低成这样，先是被你偷听到我的所在之处，又是被你偷走钥匙，你觉得他会这么傻吗？”
谁知道莫寒压根不懂他什么意思，先是一副惊慌模样：“我没有跟他合作，小然哥哥！”随后她又信誓旦旦：“没关系的，周肆行这人好说话，就算被发现也没什么。”
程泞这下是真的被堵的一时间没说出话来。
周肆行多能装，莫寒多蠢，才会觉得他好说话？
而莫寒则是有些心虚的，她不希望让小然哥哥知道她和周肆行有过合作。
只要把小然哥哥救出去，他们就一定有个美好的结局吧？莫寒几乎是充满希冀的，连蜘蛛都能抛之脑后，拼命用手去掰纹丝不动的镣铐。
任凭程泞怎么劝，她就是撞不撞南墙都不回头。
程泞耐心解释：“周肆行不可能轻易让你救走我的。这是阴谋，懂吗？你先走，现在就走。”
他动手就要推着莫寒先走，这人离他太近，导致他视线全是白净精致的脸和棕色发丝。
随着这一推，噗嗤一声在节肢动物爬行声中清楚入了程泞的耳。
刀刃顺着他的力道几乎把莫寒整个人捅穿，程泞甚至看到在她小腹上的雪白刀光。
莫寒痛得声音都没喊出来，只死死望着程泞。
其实也没有电视剧里描写的那么疼，莫寒隐隐约约只觉得浑身卸了力，整个人顺着刀刃向后倒去。
她觉得自己的生命在流逝，温度不断溢出，呼吸逐渐缓慢。
但她不甘心。她还想再和小然哥哥说说话。
“莫寒！”
好吧，小然哥哥叫她名字也可以。
程泞被脚铐困在原地，一阵作响，始终无法移动半步。
而莫寒身后的人正慢条斯理摘除手上的手套，细致地把指纹擦干净，随后轻轻一笑：“你的幽闭恐惧症减轻很多啊。小林总。”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笑得很灿烂：“她身上有你的指纹哦，以及，你猜这把刀是在哪里拿的？”
程泞第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摆放在林家厨房里，用来切水果的刀。
他用过一次。
程泞抬眸：“我以为你会动手一起了解我来着，私闯民宅先生。”
他表现得过于平静，完全不像喜欢他的人刚为他而死后该有的表情。
这让原本想看林岸然痛哭流涕的周肆行颇为不满，“原来小林总这么冷血么。”他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你猜妍希现在怎么样了？”
程泞第三次得到系统不允许使用妖力挣脱镣铐的回复，面不改色：“你要说什么可以直说。”
随后他也回了对方一个毫无瑕疵的微笑：“周肆行。”
对于莫寒的死，程泞的感觉就跟对周剑雄的死差不了多少。最多就是，前者死在自己眼前。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加上程泞本人确实感情寡淡基本没什么波澜。
自然不会出现为了莫寒哭之类的表情，但会出现更想杀了周肆行的念头。
系统这会儿突然嘀了一声：[宿主，对于落点的补偿，主系统决定现在落实。您可以使用您的妖力挣脱镣铐，系统给出的解释将为您学过缩骨。]
“多么及时。”他懒得多说。
如果再早一点的话，莫寒就不用死。
而这位所谓的恶毒女配，也没做什么太恶毒的事，跋扈一点，嫉妒心强一点，但至少是不至于以死补偿的。
几乎是系统给出回复的瞬间，程泞挣脱了镣铐，周肆行有些惊讶：“原来你这么喜欢莫寒？她一死你就能挣脱了？悲愤为动力吗？”
程泞懒懒笑了笑，把手铐拿在手里掂了掂：“请，闭嘴。”
狭小的空间里打起来其实很麻烦，地方太小很容易没有施展空间。以及，莫寒还躺在那儿。
程泞干脆退了两步，很快贴到门边。
这大概又是周肆行名下的一处别墅，出了门就是走廊，三层左右。
真打起来俩人也半斤八两，程泞仗着妖力强横几乎不修体术，周肆行总是暗箭或者借刀伤人，也没怎么自己动过手。
一时间还是旗鼓相当的。
但警笛声响起后，就不相当了。程泞喘着粗气躲过一拳，嗤笑：“恭喜啊，你输了。”
这么一句话，逼得周肆行更恼了，速度比刚才还要快了一倍不止，像是负隅顽抗中的回光返照一般。
他挨得不少，好在对方最后挥到眼前的那拳，被年轻警官拦住，随后反手拷住。
紧接着是起伏不断的喊叫声，有人去莫寒，有人去铐周肆行。
同时，苏小岁交上去的录音等证据开始背被查证。
几个小时前。
“醒了！主任醒了！”一声惊叹在床边响起，成了昏迷一个上午的赵孟清醒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他浑身疼听的厉害，张了张嘴，艰难蹦出几个字：“……林岸然？”
刘医生是送吴天威过来之后干脆就在门口守赵孟清的，听到这句极小声的呢喃后立刻凑近赵孟清，解释：“林先生被警察局的人带走了，现在联系不上。”
赵孟清何等聪明，即使头疼得很厉害，也能轻易得出又是周肆行的手笔这个答案，他又扫了一圈，“周意扬呢？”
他需要知道录音有没有被拿到，录像又有没有拷贝到。
刘医生帮着把来看望的医生护士打包带出去，又把推着轮椅的苏小岁扔了进来。
轮椅上的周意扬显然还有点呆滞，一时间没搞明白这是怎么了。
赵孟清闭了闭眼，扯着嘶哑的破喉咙开口：“林岸然呢？莫祁身上的录音他拿到了吗？我和你提过的监控录屏呢？”
这话其实大多是问的苏小岁，赵孟清也不清楚程泞有没有把事情告诉他们。
而事实证明，程泞确实是个效率极高的人。
苏小岁呆了一下，揉了揉泛红的眼眶：“不知道林先生在哪儿。录音我们拿到了，林先生走前都给我了，我们也拷贝了监控视频。”
赵孟清有些疲惫地捏了捏鼻梁，“所有录音都在你手里？”
“对。一支录音笔，一个莫祁身上的监听器，还有录屏。”
赵孟清推断道：“大概率是周肆行。报警吧，证据链够了。”
苏小岁又把吴天威的事简要和赵孟清说了说，得到的答复也是报警。
别的不说，周肆行一倒，那就没人能够帮莫祁。
赵孟清闭眼在脑海中问话：“系统，你能检测到林岸然的位置吗？”
他的系统沉默片刻，给出答案：[可以，先生。您问了他这个世界的身份名而不是本名，所以我迟缓了一下。]
身份名？赵孟清暂时不愿意想太多，报警后表明需求，可以顺路带上他们
很快，系统报出了一串地址，一查，是栋荒废的别墅。
不巧，是以前的周家荒废的。也就是，周意扬的家。
为首的警员正是在警车上朝着程泞笑的年轻小哥。
“确定是这个地址有人被绑架了？”年轻警官又问了一句，赵孟清想了想，“是的，也许可以再带一位外科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