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第二日下了早朝,怀若就没走,直接去了太后宫中,太后见到怀若来了,很是高兴,又是那果子,又是泡参茶,怀若一一谢过,这才表明 了自己的来意。

  太后听完,没说什么,直接让安平去办了,不久,巧竹就在太后宫门外等着了。

  等怀若和太后聊天出来,巧竹已经在宫门口等待了一个时辰。

  “巧竹姑娘,你可愿意跟本王去平王府暂避风头,此时你留在宫中,实在是不安全,若是苏贵妃或者太后拿你是问,本王无力保你。”

  “奴婢知道殿下的用心,奴婢愿意跟殿下走。”

  怀若点了点头,走在前头,巧竹便在身后跟着,走了几步,怀若停下来,回头对巧竹说道:“日后若是有机会,我将那小和尚也接出来,让你们二人团聚。”

  “殿下……”巧竹的声音有些颤抖“殿下不觉得,奴婢该死吗?”

  “嗯?为什么这么说?”

  “奴婢喜欢的是一个不能喜欢的人,这是伤风败俗的事情……”

  “我只问,他可喜欢你?”

  巧竹点了点头。

  “这样就好,你既然知道伤风败俗,为何还要做?”

  “不是的,他不是自愿成为和尚的,若是他有选择,他也不想成为和尚的。”

  “我只问你,你们二人既然两情相悦,便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何谓伤风败俗,那不过是世人规定的条条框框,你们的感情,不必遵守旁人的规矩。”

  巧竹听得热泪盈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殿下!奴婢谢殿下救命之恩,日后奴婢一定全力侍奉殿下!”

  “不必不必。”怀若上前将她拉起“你只管好好陪陪张嬷嬷就好,她身边没人陪着说话,烦闷得很。”

  巧竹点了点头,跟着怀若回到了平王府,关于那个小和尚,还需要从长计议。

  又过了梁三日时光,前去治水的人回来了,包括纪怀琛和张贺尧。

  皇帝似乎很满意此次纪怀琛的所作所为,对他大笔夸赞,但是张贺尧看起来并不高兴,反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到了晚上,平王府的大门被人敲响,但是今日并无拜帖,家里的下人开了门,发现正是张贺尧张大人,怀若让春山立刻去将人请回来。

  进了屋,张贺尧施了个礼,看起来对怀若的态度有所变化。

  “张大人不必多礼,有什么事尽管说。”

  张贺尧缓缓落座,不知道是不是怀若的错觉,张大人似乎比过去苍老 许多。

  “平王殿下,我是为治水一事而来,此次治水,我全程跟着,为的就是从中查找出问题,为我的徒儿陆伯庸赎罪。”

  “张大人觉得此案有蹊跷?”

  怀若问完,自己都觉得有些乏味,毕竟,自己曾经也是觉得此案有蹊跷,但是怀若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装作衣服不知道的样子。

  “殿下,陈怀疑,陆伯庸是发现了去年汛期,更改灾民安置区的原因,所以容易被你灭口。”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于是我也前去查看了去年的灾民安置所。”

  结果果然不出怀若所料,工程及其豆腐渣,一碰就碎,但是重点店额问题还不在这里。

  上游原本用来安置在民,但是后来四皇子不顾群臣的反对,竟灾民的居所安排到了下游。

  下游正常来说是无法安置灾民的额,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纪怀琛非要将灾民安置到此处,当时陆伯庸全力反对,甚至带着灾民起义,但是最终被镇压,陆伯庸似乎是知道了其中的原因,于是连夜逃跑,但当天晚上,堤坝坍塌,洪水倾泻而下,下游的灾民无一幸免,全都葬身在了洪水中,最后官兵在一户人家中,抓到了陆伯庸,据说那户人家,冒着窝藏重罪的风险,保护陆伯庸,但是没有成功,那户人家也被抓走了。

  “我查看了去年修筑的堤坝,实在是偷工减料的太过分,在种情况下,将灾民安置在下游,无异于让灾民去送死啊!”

  怀若不禁沉思,所以,纪怀琛改道的原因到底是为什么?

  “所以宁王为何要改变地方?”

  “这个,除了宁王自己,或许陆伯庸知道。”

  怀若闻言,决定何时去大理寺见一见陆伯庸,将此事的来龙去脉问个清楚。

  “我可以去找他,但是他若是不信我怎么办?”

  “这个殿下不用担心,老臣修书一封,他看完,就知道是我的心意了。”

  怀若点了点头,刚好,大理寺正在查刺杀一案,自己可以谎称去查看案件进展,这样就能够顺便去谈事陆伯庸,问问当年的原因。

  张贺尧说完此事,就要离开怀若的府中了。怀若起身相送,到了门口,怀若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张大人,为何,来找我?”

  这是怀若疑惑的事,皇帝的儿子有很多,纪怀瑜也比自己年长,有比自己优秀,为何此时,张贺尧偏偏来找找自己?

  “殿下,赤诚之心最是可贵,老臣为官数十载,自豪点说,自己可称为是两朝元老,老臣见过很多皇子,但是这种赤忱之心,就只在殿下身上看到过,纪怀琛不行,纪怀瑜也不行。”

  怀若听得一愣,若是从别人口中听到这句话,怀若多少会觉得有些夸张的成分,但是张贺尧此人怀若知道,他从来都不屑于官产左派,绝不溜须拍马,所以,张贺尧是认真地。

  “臣希望,由殿下您继承大统。老臣一定全力辅佐殿下!”

  既然如此,工部侍郎张贺尧,从今以后就可以是怀若的自己人了!

  等到将张贺尧送走,和回到了房间准备睡觉,但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张贺尧所说的事情。

  为何纪怀琛要临时改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让纪怀琛做了如此大胆的决定?

  好在这些问题在见过陆伯庸后都会得到答案。

  想到此处,怀若吹灯抜腊,将一天的烦恼抛到脑后,准备进入梦想,床边的床帏舒展地散开着,仿佛等着场上的主人进入梦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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