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逼供对程泞来说其实并不算是新事，对于精神系的妖来说，这是课程的一部分。
“谢谢配合。”程泞微闭双眼，这位夫人的精神力就比之前的老佣人好很多，不过好在他只需要读取意识，不需要夺取。
姚母眼神恍惚一下，脚步不稳几乎要坐到地上，被程泞搀了一把堪堪坐到沙发上。
他坐到姚母对面，点了点桌面，金色的眼睛璀璨得不可思议。
随后录音笔被他变戏法一样摁了开关放到桌面上作为证据。
程泞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我问你答就可哟，放松。”这算是个简单的催眠，基本不会留下任何记忆。
姚母目光失神，呆呆盯着金色的眸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一样，半晌才缓慢地点了点头。
“你和周肆行是什么关系？”
对于这个问题其实他本来不怎么想问，但刚才系统给出的提示中，提到了姚母的本名叫做周漱玉，这就有些巧了。
姚母迟疑了一会儿，一字一顿：“姑侄。”
哦，还真沾亲。程泞眨眨眼，“姚妍希不知道？”
“不知道。我是被领养的，十几年前就被周家退养了。”这次姚的语速明显快了许多，语气甚至带了不满的情绪。
程泞若有所思点点头：“关于你和周肆行之间的合作？”
这回她迟疑的时间更长了。
犹豫越久，说明本人越不愿意把这件事说出来，不过毕竟是异世界的妖术，她还是慢慢呆滞着开口了：“他是私生子，领养我的老爷子很厌恶他，也很厌恶我。但他能力比正牌少爷强很多。跟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已经被用作联姻，怀上妍希了。”
“我的丈夫同样厌恶我。我跟周肆行合谋，趁着回娘家，跟他里应外合，用药物过敏害死老爷子并嫁祸给了我名义上的哥哥，他应该还在牢里。至于那个金枝玉叶的小少爷，就放任周肆行操纵。”
“本来他只需要一步步发展势力再将姚江海逼死我们合作就算结束，但他对妍希生出了别的心思，我本来也不喜欢孩子，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妍希跟我说起时，我还劝过她让她跟周肆行订婚。但她自己很敏感，决定出国。之后周肆行又看上跟妍希有几分相似的轻语，为了折磨轻语来报复妍希的离开，他让我演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联合赵孟清做出假的诊断报告。”
她的话一字一句都被录音笔收进去了，程泞满意地收回录音笔，打了个响指，等对方恢复意识。
原来法盲男主还真的是对谁都一样，无差别法盲。
那他就很有必要去见见被陷害的周肆行亲爹了。
故意杀人，栽赃陷害，非法拘禁加强奸，怎么也得吃枪子了。
姚母大概过了五六分钟才缓和过来，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惊恐地瞪着程泞：“你做了什么？”
程泞蹙眉，不应该还留着记忆啊。
系统这会儿跳出来认证了额：[宿主，为了逻辑合理，主系统认为应该适当保留她的记忆。]
程泞皮笑肉不笑：“哦，英明的决策。”
程泞并不怎么想跟这位夫人多说话，只对着门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可以走人了。
五六十岁的年级并没到会丧失行动能力的程度，并且刚才又亲口承认自己压根没病，就是造假的，那更不需要程泞亲自送回去了。
而周肆行要是非得借姚母的事发难，他就只好掰扯掰扯病历造假的事了。
不过按照法盲男主的脑回路，现在应该在想办法折磨姚家姐弟。
程泞并不是没想过直接上门要人，但确实容易被主系统一个“不能过度使用妖术”害死。
姚母本人录制的录音笔，加上之前姚轻语身上的监听器。
如果赵孟清做的不错的话，他还能收到一段莫祁身上的录音。
剩下刚刚的意外收获里，一个是周肆行坐牢的亲爹，一个是周家正牌少爷，都是没准用的上的人。
说起来他爹的用处应该不大，事情过了那么多年，证据早就被消磨殆尽了，很难再找出来。
但没准那小少爷还能提供点有效消息。
接到程泞电话时，赵孟清正从警局走出来，他笑了笑：“喂？小林总在我身上放了监控吗，知道我办完事才打电话过来。”
他随便找了个蹩脚但找不到岔子的理由去找莫祁，好在对方神经大条头脑简单，看到他带来的礼品就傻了眼，只知道堆笑和得意。
而赵孟清则先说了日后多多提携这种客套话，又编出一段自己暗恋莫寒的情史。
莫祁也是得意过了头，一时间拉着他大聊特聊，各种贬低林岸然抬高周肆行，甚至提到了前段时间的车祸。
“就那小子那车祸，都是上头有人给打点的。”虽然没有明面说出是谁，但是扒开他的人际网看看，也知道只有周肆行有这个能力了。
赵孟清实在不愿意浪费时间，但为了监听器，还是听着他大吹特吹了半小时，最后以“我改天把你跟小寒都约出来撮合撮合”这句话结尾，他才站起来跟对方勾肩搭背。
这个动作就是他半个小时忍耐的目标，看着监听器滑入衬衣内测口袋，他才终于有种解脱的感觉。
这货太能吹，而且不知道怎么掩盖情绪，心里和脸上完全就是一个颜色，赵孟清见不得这种蠢货。
就像见不得自己的弟弟被周肆行的“顺我者昌论”洗脑一样。
赵孟清只敷衍笑了笑。
程泞听他大致讲完经历后脑海里就浮现出这人老大不愿意听但还是微笑面对的画面，有点好笑。
但他是带着正事来的，开口:“据说你是周肆行发小？那你知道他还有个弟弟吗？原本的周家少爷。”
这句话一出，赵孟清语气立刻从无奈转为欣慰:“恭喜，终于知道来问我这个了。我以为你不知道他还控制了原本的周少爷呢。”
本来是不知道的，但抓住了姚母这个合作伙伴，什么都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谢谢配合。”程泞微闭双眼，这位夫人的精神力就比之前的老佣人好很多，不过好在他只需要读取意识，不需要夺取。
姚母眼神恍惚一下，脚步不稳几乎要坐到地上，被程泞搀了一把堪堪坐到沙发上。
他坐到姚母对面，点了点桌面，金色的眼睛璀璨得不可思议。
随后录音笔被他变戏法一样摁了开关放到桌面上作为证据。
程泞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我问你答就可哟，放松。”这算是个简单的催眠，基本不会留下任何记忆。
姚母目光失神，呆呆盯着金色的眸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一样，半晌才缓慢地点了点头。
“你和周肆行是什么关系？”
对于这个问题其实他本来不怎么想问，但刚才系统给出的提示中，提到了姚母的本名叫做周漱玉，这就有些巧了。
姚母迟疑了一会儿，一字一顿：“姑侄。”
哦，还真沾亲。程泞眨眨眼，“姚妍希不知道？”
“不知道。我是被领养的，十几年前就被周家退养了。”这次姚的语速明显快了许多，语气甚至带了不满的情绪。
程泞若有所思点点头：“关于你和周肆行之间的合作？”
这回她迟疑的时间更长了。
犹豫越久，说明本人越不愿意把这件事说出来，不过毕竟是异世界的妖术，她还是慢慢呆滞着开口了：“他是私生子，领养我的老爷子很厌恶他，也很厌恶我。但他能力比正牌少爷强很多。跟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已经被用作联姻，怀上妍希了。”
“我的丈夫同样厌恶我。我跟周肆行合谋，趁着回娘家，跟他里应外合，用药物过敏害死老爷子并嫁祸给了我名义上的哥哥，他应该还在牢里。至于那个金枝玉叶的小少爷，就放任周肆行操纵。”
“本来他只需要一步步发展势力再将姚江海逼死我们合作就算结束，但他对妍希生出了别的心思，我本来也不喜欢孩子，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妍希跟我说起时，我还劝过她让她跟周肆行订婚。但她自己很敏感，决定出国。之后周肆行又看上跟妍希有几分相似的轻语，为了折磨轻语来报复妍希的离开，他让我演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联合赵孟清做出假的诊断报告。”
她的话一字一句都被录音笔收进去了，程泞满意地收回录音笔，打了个响指，等对方恢复意识。
原来法盲男主还真的是对谁都一样，无差别法盲。
那他就很有必要去见见被陷害的周肆行亲爹了。
故意杀人，栽赃陷害，非法拘禁加强奸，怎么也得吃枪子了。
姚母大概过了五六分钟才缓和过来，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惊恐地瞪着程泞：“你做了什么？”
程泞蹙眉，不应该还留着记忆啊。
系统这会儿跳出来认证了额：[宿主，为了逻辑合理，主系统认为应该适当保留她的记忆。]
程泞皮笑肉不笑：“哦，英明的决策。”
程泞并不怎么想跟这位夫人多说话，只对着门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可以走人了。
五六十岁的年级并没到会丧失行动能力的程度，并且刚才又亲口承认自己压根没病，就是造假的，那更不需要程泞亲自送回去了。
而周肆行要是非得借姚母的事发难，他就只好掰扯掰扯病历造假的事了。
不过按照法盲男主的脑回路，现在应该在想办法折磨姚家姐弟。
程泞并不是没想过直接上门要人，但确实容易被主系统一个“不能过度使用妖术”害死。
姚母本人录制的录音笔，加上之前姚轻语身上的监听器。
如果赵孟清做的不错的话，他还能收到一段莫祁身上的录音。
剩下刚刚的意外收获里，一个是周肆行坐牢的亲爹，一个是周家正牌少爷，都是没准用的上的人。
说起来他爹的用处应该不大，事情过了那么多年，证据早就被消磨殆尽了，很难再找出来。
但没准那小少爷还能提供点有效消息。
接到程泞电话时，赵孟清正从警局走出来，他笑了笑：“喂？小林总在我身上放了监控吗，知道我办完事才打电话过来。”
他随便找了个蹩脚但找不到岔子的理由去找莫祁，好在对方神经大条头脑简单，看到他带来的礼品就傻了眼，只知道堆笑和得意。
而赵孟清则先说了日后多多提携这种客套话，又编出一段自己暗恋莫寒的情史。
莫祁也是得意过了头，一时间拉着他大聊特聊，各种贬低林岸然抬高周肆行，甚至提到了前段时间的车祸。
“就那小子那车祸，都是上头有人给打点的。”虽然没有明面说出是谁，但是扒开他的人际网看看，也知道只有周肆行有这个能力了。
赵孟清实在不愿意浪费时间，但为了监听器，还是听着他大吹特吹了半小时，最后以“我改天把你跟小寒都约出来撮合撮合”这句话结尾，他才站起来跟对方勾肩搭背。
这个动作就是他半个小时忍耐的目标，看着监听器滑入衬衣内测口袋，他才终于有种解脱的感觉。
这货太能吹，而且不知道怎么掩盖情绪，心里和脸上完全就是一个颜色，赵孟清见不得这种蠢货。
就像见不得自己的弟弟被周肆行的“顺我者昌论”洗脑一样。
赵孟清只敷衍笑了笑。
程泞听他大致讲完经历后脑海里就浮现出这人老大不愿意听但还是微笑面对的画面，有点好笑。
但他是带着正事来的，开口:“据说你是周肆行发小？那你知道他还有个弟弟吗？原本的周家少爷。”
这句话一出，赵孟清语气立刻从无奈转为欣慰:“恭喜，终于知道来问我这个了。我以为你不知道他还控制了原本的周少爷呢。”
本来是不知道的，但抓住了姚母这个合作伙伴，什么都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