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庞光山阴嫁郎二十2

阎池鱼没好气回头瞥一眼霍西楼,脚步加快。阎故渊苦不堪言,追上他哥的步伐,回身倒退道:“霍兄,你走快点呀!”说话见,做了个手势,比划了个‘我哥很不高兴’之类的意思。

霍西楼发现阎池鱼走的更快了,相比之下,戚无言反到显得走的慢了些。

他抱住阿言,追不上阎氏,却追上了戚无言。霍西楼扫一眼戚无言的腿,心知此人是有意等他的。他故意对阿言道:“阿言喜欢戚哥哥吗?”

戚无言正好听见,侧过脸看向霍西楼,一脸不解。

霍西楼装作累的不行,气喘吁吁道:“那阿言能不能让戚哥哥抱呀,阿言乖,霍哥哥没力气了,换戚哥哥抱好不好?等霍哥哥恢复力气再抱你走好不好呀!?”

他那样也就骗骗四岁小孩,霍西楼仔细一想,阿言恰好四岁的样子。阿言道:“好。让戚哥哥抱。戚哥哥抱……哦”

张开双手的阿言被戚无言尽收眼底。霍西楼把人往戚无言怀里送,道:“戚兄,你看这……”

明知霍西楼是故意的,虽说是何缘由不明。戚无言还是抱了,眸子盯一眼霍西楼手中的剑,他意有所指,霍西楼立马明白,把无趣往身侧道:戚兄,你帮我抱好阿言便好,这剑我能自己拿的,哎?戚兄,真不用你拿,我自己可以……哎呀你这人真是,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多谢戚兄了!!”

几人往前走走,再穿过林子回到破屋天已然微微发亮,破晓色穿破云层出现,林间也光亮起来。阎池鱼这一路恐怕是气也消了,步子慢了下来,几人之间的距离相差几步。

霍西楼一手挥动熄了火诀,他笑眯眯的倒退走路,对戚无言道:“戚兄,怎么样抱阿言累不累,你都抱一路了,刚才叫你给我抱你又不理人,你不会是喜欢上抱阿言了吧,戚兄你说句话呀,你——”

他一直倒退,光顾多嘴,没顾及身后那颗触粗壮的老树,眼瞧要撞上,戚无言又抱人又拿剑,还立马腾出一只手拉过霍西楼,道:“小心走路!”

霍西楼见他那副急迫的样子,下意识摸摸后背,心道差点又要添一道新伤,他也无心再逗戚无言,说:“多谢戚兄,阿言还是给我抱吧。你抱了一路也累了吧。”

“霍哥哥抱!”阿言伸出手,想回到霍西楼的怀里。

霍西楼伸出手,意要戚无言把人给他抱。

戚无言的眸子看上霍西楼,没把人往霍西楼怀里送,反倒是把阿言放下,轻声道:“走路回去可好。”

“不用不用,阿言还小,走一会就累了。再说他人小走的也不快,你还是让我抱他走吧,好不好呀阿言?”

“抱一辈子?”戚无言反问。他说:“总要早些习惯。”

阿言陷入两难中,看看戚无言,又看看霍西楼。戚无言低头看看阿言先牵上阿言的手,道:“走。”

阿言就这样被人牵起略过霍西楼。走的慢,但戚无言的步子也慢下来。霍西楼两步追上,他也不知戚无言是怎么了,还是说:“戚兄,我看你也挺喜欢阿言吧。你不说话就是了,反正我挺喜欢小孩子的,我们雾都霍家的孩子都是一大堆聚在一起,每个孩子都有一个香娘会照看我们,我从小被香娘带大,她哄我睡觉,还喜欢抱我,不让我走路,说走的路太多,对骨头不好。所以我才想抱阿言,不想让他多走路。”

阎故渊里霍西楼三两步远,听见了回头,慢几步道:“霍兄是被家里的家仆带大?那你娘呢?为何从小哄你的人会是香娘?”

霍西楼微微叹气,道:“我娘……我娘一生下我就离世了。我从小被香娘带大,说起来我连我娘的模样都没有见过,我哥比我早些两年,说起年他略有几分映像,而我却对我娘毫无记忆。”

“一副画像也没有?”阎故渊想了想道。

霍西楼摇摇头,又不肯定道:“没有。也许是有的,只是我从未有机会见过吧。我爹对我娘都是只字不提,在霍家谁也不许提我娘,谁提家法伺候。就连我小时候不懂事,非要闹着我爹告诉我娘在哪儿,结果被打的三天下不来床。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问过了。”

几人离得都不远,霍西楼的话一字不落在几人耳朵里。阿言听不懂,只得抬头望着霍西楼。平时嘻嘻哈哈的少年,原来也有这样的忧愁都遗憾之事。

阎故渊道:“你爹……你爹很伤心吧,所以才不愿意任何提起你娘的事。”

阎池鱼回头看一眼霍西楼。不光是他,还有戚无言几人都望着霍西楼。

霍西楼忽然反应过来,道:“额……你们看着我干嘛?我娘虽说不在了,但你们也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呀,我又是不是多愁善感之人。从小劝我看开的人多的数不过来,虽说伤心归伤心,我娘不在了,可我还有我哥,还有我爹,还有雾都城,我还有很多事没去完成。活着便活着,死了便是死了。”他那样说,几步跨向前方,灵动的红衣在林间穿梭,道:“日出东升西落,愁也一天,喜也一天,书上说的对,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

阎池鱼忽然明白了,道:“霍西楼,说再多,你分明是想喝酒了!”

说起桃花坞的甜酒,阎故渊咽咽口水,道:“说起酒,我也想喝了。”霍西楼一扬手中的剑,道:“喝喝喝,下了山咱们就去不醉不归阁!阎兄,我们到时候喝个痛快!”

一来起劲,走在最前面的阎池鱼倏地停下脚步,眸中映出一丝火光,他道:“还想喝酒?先看看前面是什么情况再说吧!”

阎故渊站定在一旁,咦了一声,道:“哥,这庞光山平时人烟稀少,除了哈哈村以外,哪儿还有人上山呢?那些人打着火把,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他说完,看向霍西楼道:“会不会是来找我们的?”

远处是一团豁大的火光,将那做破烂的屋子围得水泄不通,竟更加窘迫。人声断断续续,又嘈杂乱吵耳,接连的黄衣,紫色衣袍,灰色袍,白袍,蓝袍。红袍……颜色乍乱的衣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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