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掌中之鸟
格伦还是很清楚恶作剧最重要的是适可而止，就在秦时快被这个漫长到近乎堪称折磨的吻给弄得意识昏沉时，全身彻底恢复的他悄然将手伸进对方大衣下摆，坏心眼地用手指狠狠地摁在秦时下身那块烫得快要烧起来的地方，抽走时还故意弹了一下。
“唔——！！”
被格伦这样捣弄，秦时的身体猛地一颤，在格伦起身的同时跌坐在地上，唇角溢出两人口舌里都残留着的唾液和红水，许是因为刚才过于激烈的研磨，混合着唾液的鲜红液体没有一开始的狰狞色泽，从他唇边滴落的时候显现出娇嫩的粉红色，看起来诱人又淫糜。
“嗯~好全了……多谢款待？”
确认了一下断裂的手臂和体内都已经恢复成原样，格伦笑眯眯地看着羞愤无比的秦时，甚至刻意地伸出舌头将嘴角的涎液给舔舐殆尽。
“格伦先生！！”
南希也顾不上刚才暧昧温存的场面，喜极而泣的抱上去，各种情绪这一刻如同远处山涧里崩裂的积雪，她哭着把眼泪和鼻涕都抹在格伦的胸口，像极了依赖家长的小孩。
格伦也有些惭愧，刚才他是真的以为自己快死了，没想到秦时硬生生把他救了回来，方才如同遗言的话果然还是把南希吓得不轻。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第一次出外勤就会害得同事殉职！哇——！！！”
南希的哭相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格伦被抱着这会儿鼓膜正在接受酷刑一般的摧残，但又不能不照顾小丫头的情绪，只好嘴角抽搐地揉揉她的头发。
“好啦好啦，这不是被秦老板给救回来了嘛！别哭了，坏了一脸好妆容和漂亮裙子！”
一边笑着给南希擦眼泪，格伦还是不能很好地适应恢复过来的身体，他确信刚才秦时喂进嘴里的东西绝非普通的药物，但出于不想让他们担心的立场，他还是决定暂时将体内的异常隐瞒下来。
旧书商完全没给格伦一点面子，上前一手揪住格伦的耳朵直接把人提起来就往另一边走，来到康纳德身边，果断地做出决断。
“你跟他过去！”
看得出来格伦刚才确实是调戏得有些过火了，秦时现在火还没消，手指拧的力度就差没把他耳朵给直接扯下来。
托洛茨基对于刚才秦时的急救并没表现出多惊讶，但看到对方一副老脸丢光羞愤难当的模样，当即猜到这两人恐怕还没发展到那一步，捧腹大笑就差没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打滚。
“哈哈哈哈哈！！！为了救情人还真是拼了！你们隐秘署的人都这么搞笑吗？哈哈哈！”
秦时下意识用得力气更大了一些，也没顾上格伦的哀嚎，跟着康纳德一起反驳——
“你个变态没资格说！！”
复活之后的托洛茨基近乎是完全把自己的恶劣天性彻底释放出来，多半是因为柳德米拉不在场，他的言语举止都没有之前那般拘谨。
“可以啊，反正终归只是个凡人，要是你亲自来，我或许会掂量一下……至于旁边那个男人嘛，来不来结果都一样！”
他的语气光是听着就让人大为光火，更别说那副胸有成竹运筹帷幄的轻慢表情，简直把嘲讽拉到了极致。
托洛茨基将手放在唇边，微微咧嘴，眉眼弯弯笑得甜美，像是在为自己庆幸，又像是在提前宣告隐秘署的失败。
“有监护人陪同就能让哥哥你乖乖跟我走一趟！那真是再划算不过的买卖！”
显然托洛茨基这番话就是在说康纳德是个离不开大人监管的小孩子，备受冒犯的康纳德正准备组织语言骂回去，结果格伦却直接揽住他的肩膀走了过去。
“年纪轻轻心思这么龌龊，而且你不也有监护人吗？”
格伦平时不擅长逞这种口舌之快，但托洛茨基把自家两个小孩欺负到这个份上，作为长辈没理由还继续忍气吞声——SSD在雾都公务部门里可是出了名的护短！
“啊，忘记了，你应该是用康纳德的生物样本复制出来的炼金生物吧？科学角度解释确实是无父无母！”
前军人当然想不出多阴损和拐弯抹角的骂人方法，可不得不说这一句是精准戳中了托洛茨基的痛点，侮辱性也达到了顶点。
“闭嘴！他是第一个又怎样？陪在母亲大人身边最久的是我！她最疼爱的儿子也是……我…”
想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后半句的反驳就连托洛茨基自己都觉得苍白可笑，其实他一直清楚自己是作为康纳德替代品的事实，柳德米拉多年来的栽培和陪伴都只是透过他这张近乎一模一样的脸怀念和想象康纳德长大后的样子，现在真正的血亲回到身边，她又怎么会继续需要自己这个假货存在下去呢？
彻骨寒意在少年心底不断蔓延，笨嘴拙舌的康纳德看到托洛茨基话说一半身体发抖的样子，心里这几天受的气也瞬间烟消云散，当即也勾住格伦的肩膀，一大一小神清气爽地并肩走向遗迹，临走还不忘回头向他摆个鬼脸——
“喂！快跟上来啊！不是说要我跟着过去吗？”
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托洛茨基只好咬牙跟了过去，南希站在秦时身边看着两人走远，担忧和不安快要从心口溢出。
“就这样让他们去没问题吗？到时候要是又对上霍恩海姆……”
对于那个态度始终暧昧不明的男人，南希实在说不清该不该信任对方，说到底他现在的表现似乎一直只是在加速SSD在北境和教团的正面冲突，加上刚才对格伦下死手，原本还因为他是康纳德的亲生父亲这层关系还留下的一点点好感都被消耗干净。
“不会出事，康纳德毕竟是他的血脉，再说了……那个男人虽然物理和精神上人类的部分都基本消失了，唯一的底线却是会贯彻到底的。”
南希捏紧康纳德的外套，看着雪地上渐行渐远的两人，疑惑地喃喃自语——
“最后的底线……”
她其实清楚，霍恩海姆之所以任由柳德米拉把自己折磨成那副模样也毫无怨言，只能说明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还是真真切切地爱着妻子和家人。
对爱人的一切都包容接纳，也有一起承担罪责的觉悟，只能说这种人或许比疯子更加可怕，因为他们的目的更明显，不达成之前绝对不会罢休。
能看到在场大多数人记忆碎片的秦时和托洛茨基的想法截然相反，他招呼南希先行回到城镇进行修整。
“诶？秦先生！等等我呀！”
阔步在雪原中行进，南希忍着后背的痛楚跟上秦时的步伐，听到他的声音被彻骨寒风淹没——
“霍利斯也不会白白让他们拿走大部分甜头，雾都的那位野心远不止于此，这场博弈能笑到最后的人是谁，不看到终局，怎么可能知道结果？”
遗迹之中，霍利斯拿着一把金色钥匙行走在原本处处危机四伏的密林之中，这里到处都是生物被转换成分之后留下的肉石，狰狞又栩栩如生，像是被一场风暴定格在这个无人问津的地方，转瞬百年。
一开始来的时候他还觉得这些人的死法很痛苦，可接下来自己的结局要凄惨数倍，霍利斯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亏我还傻兮兮地杀到这里找你的下落，这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吧？霍恩海姆——”
走到一处破败的小木屋，这就是之前霍利斯找到线索的地方，如今在这里和旧友面对面，原本的挂念和情谊都变成了比木屋上青苔更腐朽脆弱的东西。
霍恩海姆抱着柳德米拉站在霍利斯身后，等到他回身瞪着自己，机械怪物都不敢和他直视。
秦时的身体侵蚀带来的影响开始逐渐消退，只是柳德米拉在梦境中还是眉头紧皱，抓着丈夫的衣摆不肯松开。
霍利斯上前，抽刀抵住霍恩海姆的喉咙，笑得嘶哑无力。
“当时救我的时候就打好了算盘，你现在装良心不安有什么用？你说啊！？”
哪怕知道伊丽莎白救他是为了利用，可好歹对于这个可怜的男人，霍利斯当初也是付出了真心，希望能用自己些微的努力换来更好的结局，谁能想到连这都是陛下棋盘上的一个局呢？
从头到尾他都逃不出那个女人的掌控…可笑，他明明为她献上一切，自以为挣脱蛛网的振翅高飞到头来也不过是在生态瓶的一隅天地里自我陶醉罢了！
他原本想过接受这一切的，可是霍利斯看到霍恩哈姆即便现在没有人样还是有所爱之人在身边相伴时，嫉妒和痛苦快要将他淹没。
是啊，无论是格伦还是眼前的霍恩海姆，踽踽独行也好枉顾人伦也罢，现在不是都有了能回去的地方，有依偎在身边的人吗？
那我呢？我有什么？被此生唯一眷恋的女人送到这里来变成活祭的牺牲品，这就是我的一生？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
我只是想活下去，活得好一点…我做错了什么？伊丽莎白！！
他的长剑没入霍恩海姆喉咙处纤薄的皮肤，划出血痕，霍恩海姆看着眼中情绪几近崩溃的霍利斯，读不懂他现在在想什么，却只能低着头不做任何反抗。
“对不起……霍利斯，对不起……”
“唔——！！”
被格伦这样捣弄，秦时的身体猛地一颤，在格伦起身的同时跌坐在地上，唇角溢出两人口舌里都残留着的唾液和红水，许是因为刚才过于激烈的研磨，混合着唾液的鲜红液体没有一开始的狰狞色泽，从他唇边滴落的时候显现出娇嫩的粉红色，看起来诱人又淫糜。
“嗯~好全了……多谢款待？”
确认了一下断裂的手臂和体内都已经恢复成原样，格伦笑眯眯地看着羞愤无比的秦时，甚至刻意地伸出舌头将嘴角的涎液给舔舐殆尽。
“格伦先生！！”
南希也顾不上刚才暧昧温存的场面，喜极而泣的抱上去，各种情绪这一刻如同远处山涧里崩裂的积雪，她哭着把眼泪和鼻涕都抹在格伦的胸口，像极了依赖家长的小孩。
格伦也有些惭愧，刚才他是真的以为自己快死了，没想到秦时硬生生把他救了回来，方才如同遗言的话果然还是把南希吓得不轻。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第一次出外勤就会害得同事殉职！哇——！！！”
南希的哭相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格伦被抱着这会儿鼓膜正在接受酷刑一般的摧残，但又不能不照顾小丫头的情绪，只好嘴角抽搐地揉揉她的头发。
“好啦好啦，这不是被秦老板给救回来了嘛！别哭了，坏了一脸好妆容和漂亮裙子！”
一边笑着给南希擦眼泪，格伦还是不能很好地适应恢复过来的身体，他确信刚才秦时喂进嘴里的东西绝非普通的药物，但出于不想让他们担心的立场，他还是决定暂时将体内的异常隐瞒下来。
旧书商完全没给格伦一点面子，上前一手揪住格伦的耳朵直接把人提起来就往另一边走，来到康纳德身边，果断地做出决断。
“你跟他过去！”
看得出来格伦刚才确实是调戏得有些过火了，秦时现在火还没消，手指拧的力度就差没把他耳朵给直接扯下来。
托洛茨基对于刚才秦时的急救并没表现出多惊讶，但看到对方一副老脸丢光羞愤难当的模样，当即猜到这两人恐怕还没发展到那一步，捧腹大笑就差没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打滚。
“哈哈哈哈哈！！！为了救情人还真是拼了！你们隐秘署的人都这么搞笑吗？哈哈哈！”
秦时下意识用得力气更大了一些，也没顾上格伦的哀嚎，跟着康纳德一起反驳——
“你个变态没资格说！！”
复活之后的托洛茨基近乎是完全把自己的恶劣天性彻底释放出来，多半是因为柳德米拉不在场，他的言语举止都没有之前那般拘谨。
“可以啊，反正终归只是个凡人，要是你亲自来，我或许会掂量一下……至于旁边那个男人嘛，来不来结果都一样！”
他的语气光是听着就让人大为光火，更别说那副胸有成竹运筹帷幄的轻慢表情，简直把嘲讽拉到了极致。
托洛茨基将手放在唇边，微微咧嘴，眉眼弯弯笑得甜美，像是在为自己庆幸，又像是在提前宣告隐秘署的失败。
“有监护人陪同就能让哥哥你乖乖跟我走一趟！那真是再划算不过的买卖！”
显然托洛茨基这番话就是在说康纳德是个离不开大人监管的小孩子，备受冒犯的康纳德正准备组织语言骂回去，结果格伦却直接揽住他的肩膀走了过去。
“年纪轻轻心思这么龌龊，而且你不也有监护人吗？”
格伦平时不擅长逞这种口舌之快，但托洛茨基把自家两个小孩欺负到这个份上，作为长辈没理由还继续忍气吞声——SSD在雾都公务部门里可是出了名的护短！
“啊，忘记了，你应该是用康纳德的生物样本复制出来的炼金生物吧？科学角度解释确实是无父无母！”
前军人当然想不出多阴损和拐弯抹角的骂人方法，可不得不说这一句是精准戳中了托洛茨基的痛点，侮辱性也达到了顶点。
“闭嘴！他是第一个又怎样？陪在母亲大人身边最久的是我！她最疼爱的儿子也是……我…”
想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后半句的反驳就连托洛茨基自己都觉得苍白可笑，其实他一直清楚自己是作为康纳德替代品的事实，柳德米拉多年来的栽培和陪伴都只是透过他这张近乎一模一样的脸怀念和想象康纳德长大后的样子，现在真正的血亲回到身边，她又怎么会继续需要自己这个假货存在下去呢？
彻骨寒意在少年心底不断蔓延，笨嘴拙舌的康纳德看到托洛茨基话说一半身体发抖的样子，心里这几天受的气也瞬间烟消云散，当即也勾住格伦的肩膀，一大一小神清气爽地并肩走向遗迹，临走还不忘回头向他摆个鬼脸——
“喂！快跟上来啊！不是说要我跟着过去吗？”
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托洛茨基只好咬牙跟了过去，南希站在秦时身边看着两人走远，担忧和不安快要从心口溢出。
“就这样让他们去没问题吗？到时候要是又对上霍恩海姆……”
对于那个态度始终暧昧不明的男人，南希实在说不清该不该信任对方，说到底他现在的表现似乎一直只是在加速SSD在北境和教团的正面冲突，加上刚才对格伦下死手，原本还因为他是康纳德的亲生父亲这层关系还留下的一点点好感都被消耗干净。
“不会出事，康纳德毕竟是他的血脉，再说了……那个男人虽然物理和精神上人类的部分都基本消失了，唯一的底线却是会贯彻到底的。”
南希捏紧康纳德的外套，看着雪地上渐行渐远的两人，疑惑地喃喃自语——
“最后的底线……”
她其实清楚，霍恩海姆之所以任由柳德米拉把自己折磨成那副模样也毫无怨言，只能说明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还是真真切切地爱着妻子和家人。
对爱人的一切都包容接纳，也有一起承担罪责的觉悟，只能说这种人或许比疯子更加可怕，因为他们的目的更明显，不达成之前绝对不会罢休。
能看到在场大多数人记忆碎片的秦时和托洛茨基的想法截然相反，他招呼南希先行回到城镇进行修整。
“诶？秦先生！等等我呀！”
阔步在雪原中行进，南希忍着后背的痛楚跟上秦时的步伐，听到他的声音被彻骨寒风淹没——
“霍利斯也不会白白让他们拿走大部分甜头，雾都的那位野心远不止于此，这场博弈能笑到最后的人是谁，不看到终局，怎么可能知道结果？”
遗迹之中，霍利斯拿着一把金色钥匙行走在原本处处危机四伏的密林之中，这里到处都是生物被转换成分之后留下的肉石，狰狞又栩栩如生，像是被一场风暴定格在这个无人问津的地方，转瞬百年。
一开始来的时候他还觉得这些人的死法很痛苦，可接下来自己的结局要凄惨数倍，霍利斯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亏我还傻兮兮地杀到这里找你的下落，这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吧？霍恩海姆——”
走到一处破败的小木屋，这就是之前霍利斯找到线索的地方，如今在这里和旧友面对面，原本的挂念和情谊都变成了比木屋上青苔更腐朽脆弱的东西。
霍恩海姆抱着柳德米拉站在霍利斯身后，等到他回身瞪着自己，机械怪物都不敢和他直视。
秦时的身体侵蚀带来的影响开始逐渐消退，只是柳德米拉在梦境中还是眉头紧皱，抓着丈夫的衣摆不肯松开。
霍利斯上前，抽刀抵住霍恩海姆的喉咙，笑得嘶哑无力。
“当时救我的时候就打好了算盘，你现在装良心不安有什么用？你说啊！？”
哪怕知道伊丽莎白救他是为了利用，可好歹对于这个可怜的男人，霍利斯当初也是付出了真心，希望能用自己些微的努力换来更好的结局，谁能想到连这都是陛下棋盘上的一个局呢？
从头到尾他都逃不出那个女人的掌控…可笑，他明明为她献上一切，自以为挣脱蛛网的振翅高飞到头来也不过是在生态瓶的一隅天地里自我陶醉罢了！
他原本想过接受这一切的，可是霍利斯看到霍恩哈姆即便现在没有人样还是有所爱之人在身边相伴时，嫉妒和痛苦快要将他淹没。
是啊，无论是格伦还是眼前的霍恩海姆，踽踽独行也好枉顾人伦也罢，现在不是都有了能回去的地方，有依偎在身边的人吗？
那我呢？我有什么？被此生唯一眷恋的女人送到这里来变成活祭的牺牲品，这就是我的一生？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
我只是想活下去，活得好一点…我做错了什么？伊丽莎白！！
他的长剑没入霍恩海姆喉咙处纤薄的皮肤，划出血痕，霍恩海姆看着眼中情绪几近崩溃的霍利斯，读不懂他现在在想什么，却只能低着头不做任何反抗。
“对不起……霍利斯，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