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小陈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这是…周总？”
周肆行的伪装技术极为高超，如果开设双面人这门学科，他必定能成为这门课的泰斗级人物。
所以小陈看到平时风度翩翩的人做出如此粗暴的行为时，不由感到不可思议。
程泞深吸口气，看向她：“你先回公司，我去报警。”
小陈不太赞同：“我跟着您一起去吧。”
她遭到面前人的拒绝：“不用，回去吧。”说完，程泞拷贝了一份监控录像，开自己的车往派出所走。
让小陈跟着只会暴露更多，知道太多并不算什么好事，被周肆行盯上就更麻烦了。
“你们的意思是，她是自愿的？”
程泞几乎要笑出来。
他面前的这位并不眼生，就是吴天威那件事中的救援队长，没记错的话，上次程泞的车祸也是他参与调查的。
胸牌上印刷体规规矩矩写着他的名字--莫祁。
他嘴边叼着根烟：“不。小林总，希望你先冷静一下。这件事呢，周总之前跟我们提过，他和姚小姐闹了点矛盾，只是带姚小姐回家而已。”他挑衅般朝林岸然的方向吐了口烟，“周总还说，他不希望您与姚小姐有多接触。”
程泞冷冷打断他：“莫警官是一定要颠倒黑白了？妍希失联，也是矛盾的一部分？”
周肆行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莫祁早有准备地一笑，递给他自己的电话，“并不是失联，只是拉黑了你而已，小林总。你可以拿我的电话给姚小姐拨一次号，这也是周总的意思。”
程泞并不想跟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狗仗人势的家伙有多少话说，接过电话输入号码，嘟了两声就像早有人在对面等着一样很快接通。
对面传来颤抖的女声：“喂？哪位？”
确实是姚妍希的声音，但背景音里是另一道哭声--没记错的话，音色很像是姚轻语的。
周肆行把他们关一起了？
莫祁得意地笑了笑，不等程泞回答就挂断了电话，“小林总，感情问题呢，我们这里不处理的。姚小姐没有失联，也没有受到伤害，所以，你的指控无效。”
程泞百分之一千能肯定这就是周肆行派出所里的关系之一，只是没想到对方能这么明目张胆，这么嚣张。
“呀，小林总。”
又一道熟悉的、笑吟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程泞余光瞥过去，与一双带着探究但很快被笑意掩盖过去的眼睛对视。
赵孟清。
这位医生身上没穿着白大褂，而是一套便服，外面套着件棕色风衣，“好巧，在这里也能碰到。”
程泞皮笑肉不笑：“是啊，好巧。你也犯事了？”他声音散漫，显然并不想跟眼前的人多聊些什么。
但系统又开始嘀嘀嘀了。
赵孟清眨眨眼，毫不生分地上前揽住他的肩膀，一边把人往外带，一边对莫祁说：“莫哥，我的事也办完了，改天请你喝酒，我就把小林总顺带借走了哈。”
莫祁是挺想多嘲讽林岸然两句的，但他比较愿意给赵孟清这个面子，故作大方地挥挥手：“回见啊。”
程泞被他带到警局外面一家咖啡馆，而之所以没直接走人，完全因为对方出警局时轻声一句“你猜吴天威和周肆行什么关系”。
这句话从头到尾都带着不对劲。
赵孟清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就算是通过他的弟弟平时能知道同事消息，但赵孟流作为失职的司机同样被辞退了，难道两人还有联系？
以及，他不是周肆行的发小？这会儿喊出对方的名字反而有些生疏意味。
再加上，系统刚才的警告声，就和在医院初次遇见赵孟清时的一样。那时系统的理由是检测到能量波动，但程泞并没有用妖力。
赵孟清笑了笑，狐狸眼弯着：“我猜你没有看纸条？”
如果不是他提起，程泞实在想不起这件事来，当时准备出门口就看，但被莫寒绊了脚，之后再出医院大门时就忘得干干净净了。
系统提示：[纸条还在您这件衣服里。]
他从口袋里摸出那张纸条--绿箭的包装纸。
赵孟清似乎觉得好玩，在他打开包装纸时语气真诚地说：“我们是同一种人。”
赫然与纸条上龙飞凤舞的草书字体一模一样。
程泞扫视一圈确定这个破角落里大概没人会听到他极轻的声音后才抬眼：“愿闻其详？”
对面的人倒也不含糊，“我们都是想要救轻语，不一样吗？”
程泞在脑子里扫了一圈也没找到姚轻语和赵孟清有什么交集。
赵孟清耸肩：“你就当我正义感爆棚吧，我可以帮你给姚夫人转院，以及，提供一些轻语的住院记录。”
他一笑：“我猜你们不知道周肆行暴力倾向很严重。”
现在知道了，程泞直视他的眼睛：“你的目的是什么？”他并不会傻到直接相信对方的话。
而他对面的人也毫不避讳没有避开目光，直直回望他，许久才笑了笑：“你的系统，有没有告诉过你有一股能量波动？”
系统：[！]
程泞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脑海里传来的一阵电流声。
赵孟清搅了搅咖啡，笑眯眯的：“我的任务就是协助你完成你的任务。所以，我不需要任何回报，懂了吗？”
还有这种好人？
程泞回给他一个微笑：“请别说我不识好歹。”他把一枚本来准备用在莫寒身上的监听器推了过去，“我希望它可以出现在莫祁身上。”
同时系统也发声：[经检测，对方系统无恶意。]
“好及时。”它的宿主没什么表情回了它一句。
倒也不能怪系统反应缓慢，赵孟清的身上就跟蒙了层雾似的，它的感知就像被削弱了一样，导致他只能通过向主系统请示后才仅仅检测到对方身上的系统无恶意。
赵孟清接过监听器掂量掂量，大概只有别针的重量，两毫米左右的长度。
他笑了笑：“我以为你会更大胆一点，直接往周肆行身上放。”
白皙、骨节分明的手伸到眼前。
“合作愉快，502号。”
周肆行的伪装技术极为高超，如果开设双面人这门学科，他必定能成为这门课的泰斗级人物。
所以小陈看到平时风度翩翩的人做出如此粗暴的行为时，不由感到不可思议。
程泞深吸口气，看向她：“你先回公司，我去报警。”
小陈不太赞同：“我跟着您一起去吧。”
她遭到面前人的拒绝：“不用，回去吧。”说完，程泞拷贝了一份监控录像，开自己的车往派出所走。
让小陈跟着只会暴露更多，知道太多并不算什么好事，被周肆行盯上就更麻烦了。
“你们的意思是，她是自愿的？”
程泞几乎要笑出来。
他面前的这位并不眼生，就是吴天威那件事中的救援队长，没记错的话，上次程泞的车祸也是他参与调查的。
胸牌上印刷体规规矩矩写着他的名字--莫祁。
他嘴边叼着根烟：“不。小林总，希望你先冷静一下。这件事呢，周总之前跟我们提过，他和姚小姐闹了点矛盾，只是带姚小姐回家而已。”他挑衅般朝林岸然的方向吐了口烟，“周总还说，他不希望您与姚小姐有多接触。”
程泞冷冷打断他：“莫警官是一定要颠倒黑白了？妍希失联，也是矛盾的一部分？”
周肆行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莫祁早有准备地一笑，递给他自己的电话，“并不是失联，只是拉黑了你而已，小林总。你可以拿我的电话给姚小姐拨一次号，这也是周总的意思。”
程泞并不想跟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狗仗人势的家伙有多少话说，接过电话输入号码，嘟了两声就像早有人在对面等着一样很快接通。
对面传来颤抖的女声：“喂？哪位？”
确实是姚妍希的声音，但背景音里是另一道哭声--没记错的话，音色很像是姚轻语的。
周肆行把他们关一起了？
莫祁得意地笑了笑，不等程泞回答就挂断了电话，“小林总，感情问题呢，我们这里不处理的。姚小姐没有失联，也没有受到伤害，所以，你的指控无效。”
程泞百分之一千能肯定这就是周肆行派出所里的关系之一，只是没想到对方能这么明目张胆，这么嚣张。
“呀，小林总。”
又一道熟悉的、笑吟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程泞余光瞥过去，与一双带着探究但很快被笑意掩盖过去的眼睛对视。
赵孟清。
这位医生身上没穿着白大褂，而是一套便服，外面套着件棕色风衣，“好巧，在这里也能碰到。”
程泞皮笑肉不笑：“是啊，好巧。你也犯事了？”他声音散漫，显然并不想跟眼前的人多聊些什么。
但系统又开始嘀嘀嘀了。
赵孟清眨眨眼，毫不生分地上前揽住他的肩膀，一边把人往外带，一边对莫祁说：“莫哥，我的事也办完了，改天请你喝酒，我就把小林总顺带借走了哈。”
莫祁是挺想多嘲讽林岸然两句的，但他比较愿意给赵孟清这个面子，故作大方地挥挥手：“回见啊。”
程泞被他带到警局外面一家咖啡馆，而之所以没直接走人，完全因为对方出警局时轻声一句“你猜吴天威和周肆行什么关系”。
这句话从头到尾都带着不对劲。
赵孟清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就算是通过他的弟弟平时能知道同事消息，但赵孟流作为失职的司机同样被辞退了，难道两人还有联系？
以及，他不是周肆行的发小？这会儿喊出对方的名字反而有些生疏意味。
再加上，系统刚才的警告声，就和在医院初次遇见赵孟清时的一样。那时系统的理由是检测到能量波动，但程泞并没有用妖力。
赵孟清笑了笑，狐狸眼弯着：“我猜你没有看纸条？”
如果不是他提起，程泞实在想不起这件事来，当时准备出门口就看，但被莫寒绊了脚，之后再出医院大门时就忘得干干净净了。
系统提示：[纸条还在您这件衣服里。]
他从口袋里摸出那张纸条--绿箭的包装纸。
赵孟清似乎觉得好玩，在他打开包装纸时语气真诚地说：“我们是同一种人。”
赫然与纸条上龙飞凤舞的草书字体一模一样。
程泞扫视一圈确定这个破角落里大概没人会听到他极轻的声音后才抬眼：“愿闻其详？”
对面的人倒也不含糊，“我们都是想要救轻语，不一样吗？”
程泞在脑子里扫了一圈也没找到姚轻语和赵孟清有什么交集。
赵孟清耸肩：“你就当我正义感爆棚吧，我可以帮你给姚夫人转院，以及，提供一些轻语的住院记录。”
他一笑：“我猜你们不知道周肆行暴力倾向很严重。”
现在知道了，程泞直视他的眼睛：“你的目的是什么？”他并不会傻到直接相信对方的话。
而他对面的人也毫不避讳没有避开目光，直直回望他，许久才笑了笑：“你的系统，有没有告诉过你有一股能量波动？”
系统：[！]
程泞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脑海里传来的一阵电流声。
赵孟清搅了搅咖啡，笑眯眯的：“我的任务就是协助你完成你的任务。所以，我不需要任何回报，懂了吗？”
还有这种好人？
程泞回给他一个微笑：“请别说我不识好歹。”他把一枚本来准备用在莫寒身上的监听器推了过去，“我希望它可以出现在莫祁身上。”
同时系统也发声：[经检测，对方系统无恶意。]
“好及时。”它的宿主没什么表情回了它一句。
倒也不能怪系统反应缓慢，赵孟清的身上就跟蒙了层雾似的，它的感知就像被削弱了一样，导致他只能通过向主系统请示后才仅仅检测到对方身上的系统无恶意。
赵孟清接过监听器掂量掂量，大概只有别针的重量，两毫米左右的长度。
他笑了笑：“我以为你会更大胆一点，直接往周肆行身上放。”
白皙、骨节分明的手伸到眼前。
“合作愉快，50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