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凡灵再起疑
地字一告诉十五，凡灵有可能在查她？
十五低头沉思，凡灵查她她不意外，可是联想齐真说嘉首堂需要换一个净使，十五不禁疑惑，自己是不是卷入了什么嘉首堂的内部争斗？
十五点点头，表示自己会小心的，又问了问解药的事情，果然是没什么进展。
萧然楼里没有药方，莫永春跑了，地字一的探查仿佛陷入了一片茫然，毫无头绪。
十五叹了口气，道：“既然没有头绪，那不如我们回到最初的起点，毕竟齐真和凡灵就在萧然楼，萧然楼里一定存在过解药。”
对于她的想法，地字一表示认同：“我也觉得，萧然楼是最有可能找到解药的地方了，这样，我再守着一段时间的嘉首堂，有了线索你再进去。”
十五应下。
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十五突然一口气没有跟上来，感觉到自己的经脉一紧，那种熟悉的痛楚又开始渐渐袭来。
不是刚刚才领过的药吗？
凡灵一脸满不在意，仍是含着笑将药递了给她，莫不是药有问题？齐真不至于骗她，那动了药的人一定就是凡灵了？
十五忍着痛向门外走去，想问地字一借个地方休息一下，地字一看她不对，连忙喊了阿芳来一起扶她去客房。
还是上次十五休息的房间，依旧是十五躺在床上，只是这次与上次不同，这次的她剧痛难忍，冒着冷汗，大夫来了也无药可施，只说另请高明。
阿芳守着十五，一直在给她擦汗，心想这姑娘怎么这么多病多灾的。
十五醒来的时候剧痛还没有完全过去，只是已经可以控制自己气息了，于是勉强挣扎地爬起来。
阿芳看到十五起来，赶忙跑过来：“姑娘这是好多了？”
大夫没敢给十五开药，地字一看了看十五，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让她就这样躺着，阿芳一脸惊恐地看着地字一：“就这样？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地字一道：“她以前都这么过来的，应该没事。”然后就转身离开，去忙自己的事了。
“姑娘要喝水吗？”阿芳问。
十五还是很虚弱，只是那种呼吸带来的疼痛感已经没有了，她贪婪地吸了几口气：“没事，我再躺一会儿就好。”
阿芳还是很担心，但别无他法，于是又扶着她重新躺下。
十五没有闭上眼，而是看着在忙着替她擦汗的阿芳，问道：“这次又是你来照顾我，多谢了。”
十五其实不惯说谢，但是阿芳年纪不算大，一双大眼圆溜溜的，还有着两个浅浅的梨涡，一笑起来，酒窝就荡起一片涟漪，看着让人喜欢。
阿芳笑了笑：“姑娘客气了，都是东家让我来的。东家的事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看来你们东家对你们挺大方，这么忠心。”十五难得的有了闲聊的兴致。
阿芳微微撇了撇嘴：“才不呢！东家算钱算得可精了，不然她的产业怎么越来越多。”
十五疑惑：“那是为什么？”
阿芳笑道：“她对我们好啊，我本来爹娘死了，姑姑姑父把我卖到了妓院，我就逃出来在街上乞讨，看见东家和人谈完生意，开心得不行，就大着胆子上去要钱，东家看我可怜，就让我在药铺这里打杂，还让黄掌柜教我识字呢。”
十五浅浅一笑：“你们东家还真是好人呢。”
阿芳很是开心：“那当然，没有她我不知道还在哪里接着受罪呢……”
提起地字一，阿芳似乎有很多话说，夸赞不完的样子，十五也在想，要是当初站在她面前的不是齐真，而是地字一这样的人就好了。
只能说，人各有命吧。
阿芳依旧活泼热情，但看十五情绪不高，于是说让她好好休息就自己撤出去了。
阿芳在铺子里忙了许久，等到天色擦黑地字一回来，才上去说了后院那位姑娘已经醒了的事。
地字一让阿芳去厨房准备了饭菜，一起给十五送了过去。
十五醒来食欲不佳，但还是起来强撑了几口，放下筷子对地字一说：“我明日就去京城，萧然楼有消息了你还去天二那院子里找我。”
“明日就走？你不再多休息一下？”地字一劝道。
“没事的，这次的解药估计是有问题，犯病而已，我以前经常受着的。”
“有问题？”地字一也想到了凡灵：“上次我就想问你了，凡灵怎么会这么针对你？”
十五摇摇头：“我不知道，可能还是觉得我在偷学其他的武功吧。”
地字一也只剩一脸狐疑，然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你去京城正好，帮我去收笔账。”
“收账？”这明显是在十五认知之外的事情：“我从来没收过。”
她想说她只偷过东西抢过东西，但看了看旁边的阿芳，还是咽下了口。
“没事。”地字一笑笑：“我找个人陪你去，主要这次对方家里也是有练家子的，普通伙计去了怕是不成，得有个会功夫的看着。”
“你什么都不用干。”地字一拍了拍十五的肩膀：“你就在旁边守着，我找个懂行的去就行。”
十五本来想拒绝的，可地字一的确是待她不薄，于是只好点了点头。
见她答应，地字一倒是十分开心，正准备盘算着看看谁合适过去。
旁边的阿芳却突然拉了拉地字一胳膊上的袖口，地字一问道：“怎么了？”
阿芳扭扭捏捏，全然不如平时的干练爽快，终于还是吐露出了心声：“东家试试让我去吧。”
“你？”地字一瞪大了双眼，这才仔细打量起阿芳来。
阿芳不过十三四岁，是之前在街上乞讨的时候被带进来，人很活泼，干活也利索，只是收账这种事情，让个小姑娘过去明显压不住人啊。
似乎是看出了地字一的犹疑，阿芳赶忙说道：“我确实个子不高，人又小，但我虚岁也快十六了，跟着东家和黄掌柜也看了许多，而且你不是让十五姑娘跟着去吗？她武功这么高，没人动得了我们的。”
地字一还是很好奇：“你能跟我说说你怎么就突然想去收账了？”
她印象中的阿芳喜欢和伙计们打打闹闹，整日没心没肺的样子，竟然是个有主见的。
“我是想开始学着收账管事做生意，像东家一样，有好多好多的铺子。”
地字一噗嗤一声笑出来，饶有兴致的看着阿芳，似乎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能。
一旁的十五却突然出了声：“就让她去吧。”她对着阿芳说道：“你去收拾东西，我们明日一早就走。”
地字一忙看了十五一眼，又听她对自己说道：“去把收账的东西拿给我，交代清楚哪家那户。”
地字一点点头，好奇十五怎么就答应了，不过她还是跑着去前边取了东西，毕竟收账的事情最重要，那是可钱啊。
作者有话说：
十五低头沉思，凡灵查她她不意外，可是联想齐真说嘉首堂需要换一个净使，十五不禁疑惑，自己是不是卷入了什么嘉首堂的内部争斗？
十五点点头，表示自己会小心的，又问了问解药的事情，果然是没什么进展。
萧然楼里没有药方，莫永春跑了，地字一的探查仿佛陷入了一片茫然，毫无头绪。
十五叹了口气，道：“既然没有头绪，那不如我们回到最初的起点，毕竟齐真和凡灵就在萧然楼，萧然楼里一定存在过解药。”
对于她的想法，地字一表示认同：“我也觉得，萧然楼是最有可能找到解药的地方了，这样，我再守着一段时间的嘉首堂，有了线索你再进去。”
十五应下。
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十五突然一口气没有跟上来，感觉到自己的经脉一紧，那种熟悉的痛楚又开始渐渐袭来。
不是刚刚才领过的药吗？
凡灵一脸满不在意，仍是含着笑将药递了给她，莫不是药有问题？齐真不至于骗她，那动了药的人一定就是凡灵了？
十五忍着痛向门外走去，想问地字一借个地方休息一下，地字一看她不对，连忙喊了阿芳来一起扶她去客房。
还是上次十五休息的房间，依旧是十五躺在床上，只是这次与上次不同，这次的她剧痛难忍，冒着冷汗，大夫来了也无药可施，只说另请高明。
阿芳守着十五，一直在给她擦汗，心想这姑娘怎么这么多病多灾的。
十五醒来的时候剧痛还没有完全过去，只是已经可以控制自己气息了，于是勉强挣扎地爬起来。
阿芳看到十五起来，赶忙跑过来：“姑娘这是好多了？”
大夫没敢给十五开药，地字一看了看十五，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让她就这样躺着，阿芳一脸惊恐地看着地字一：“就这样？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地字一道：“她以前都这么过来的，应该没事。”然后就转身离开，去忙自己的事了。
“姑娘要喝水吗？”阿芳问。
十五还是很虚弱，只是那种呼吸带来的疼痛感已经没有了，她贪婪地吸了几口气：“没事，我再躺一会儿就好。”
阿芳还是很担心，但别无他法，于是又扶着她重新躺下。
十五没有闭上眼，而是看着在忙着替她擦汗的阿芳，问道：“这次又是你来照顾我，多谢了。”
十五其实不惯说谢，但是阿芳年纪不算大，一双大眼圆溜溜的，还有着两个浅浅的梨涡，一笑起来，酒窝就荡起一片涟漪，看着让人喜欢。
阿芳笑了笑：“姑娘客气了，都是东家让我来的。东家的事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看来你们东家对你们挺大方，这么忠心。”十五难得的有了闲聊的兴致。
阿芳微微撇了撇嘴：“才不呢！东家算钱算得可精了，不然她的产业怎么越来越多。”
十五疑惑：“那是为什么？”
阿芳笑道：“她对我们好啊，我本来爹娘死了，姑姑姑父把我卖到了妓院，我就逃出来在街上乞讨，看见东家和人谈完生意，开心得不行，就大着胆子上去要钱，东家看我可怜，就让我在药铺这里打杂，还让黄掌柜教我识字呢。”
十五浅浅一笑：“你们东家还真是好人呢。”
阿芳很是开心：“那当然，没有她我不知道还在哪里接着受罪呢……”
提起地字一，阿芳似乎有很多话说，夸赞不完的样子，十五也在想，要是当初站在她面前的不是齐真，而是地字一这样的人就好了。
只能说，人各有命吧。
阿芳依旧活泼热情，但看十五情绪不高，于是说让她好好休息就自己撤出去了。
阿芳在铺子里忙了许久，等到天色擦黑地字一回来，才上去说了后院那位姑娘已经醒了的事。
地字一让阿芳去厨房准备了饭菜，一起给十五送了过去。
十五醒来食欲不佳，但还是起来强撑了几口，放下筷子对地字一说：“我明日就去京城，萧然楼有消息了你还去天二那院子里找我。”
“明日就走？你不再多休息一下？”地字一劝道。
“没事的，这次的解药估计是有问题，犯病而已，我以前经常受着的。”
“有问题？”地字一也想到了凡灵：“上次我就想问你了，凡灵怎么会这么针对你？”
十五摇摇头：“我不知道，可能还是觉得我在偷学其他的武功吧。”
地字一也只剩一脸狐疑，然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你去京城正好，帮我去收笔账。”
“收账？”这明显是在十五认知之外的事情：“我从来没收过。”
她想说她只偷过东西抢过东西，但看了看旁边的阿芳，还是咽下了口。
“没事。”地字一笑笑：“我找个人陪你去，主要这次对方家里也是有练家子的，普通伙计去了怕是不成，得有个会功夫的看着。”
“你什么都不用干。”地字一拍了拍十五的肩膀：“你就在旁边守着，我找个懂行的去就行。”
十五本来想拒绝的，可地字一的确是待她不薄，于是只好点了点头。
见她答应，地字一倒是十分开心，正准备盘算着看看谁合适过去。
旁边的阿芳却突然拉了拉地字一胳膊上的袖口，地字一问道：“怎么了？”
阿芳扭扭捏捏，全然不如平时的干练爽快，终于还是吐露出了心声：“东家试试让我去吧。”
“你？”地字一瞪大了双眼，这才仔细打量起阿芳来。
阿芳不过十三四岁，是之前在街上乞讨的时候被带进来，人很活泼，干活也利索，只是收账这种事情，让个小姑娘过去明显压不住人啊。
似乎是看出了地字一的犹疑，阿芳赶忙说道：“我确实个子不高，人又小，但我虚岁也快十六了，跟着东家和黄掌柜也看了许多，而且你不是让十五姑娘跟着去吗？她武功这么高，没人动得了我们的。”
地字一还是很好奇：“你能跟我说说你怎么就突然想去收账了？”
她印象中的阿芳喜欢和伙计们打打闹闹，整日没心没肺的样子，竟然是个有主见的。
“我是想开始学着收账管事做生意，像东家一样，有好多好多的铺子。”
地字一噗嗤一声笑出来，饶有兴致的看着阿芳，似乎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能。
一旁的十五却突然出了声：“就让她去吧。”她对着阿芳说道：“你去收拾东西，我们明日一早就走。”
地字一忙看了十五一眼，又听她对自己说道：“去把收账的东西拿给我，交代清楚哪家那户。”
地字一点点头，好奇十五怎么就答应了，不过她还是跑着去前边取了东西，毕竟收账的事情最重要，那是可钱啊。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