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火灭
他看了看我脚上的伤势，犹豫了片刻，还是答应道：“解铃还须系铃人，高舜你去寻个拐杖来，派人随着夫人一同前去。”
自己拄着拐杖，缓慢地行动着。我害怕耽误了正事，便让林逸他们先去。
我在一个小士兵的陪同下，一瘸一拐地跟上他们的脚步。
明明知道自己此去对自己脚伤无益，甚至还会雪上加霜。
但心结未解，即使咬着牙，忍着痛，也要亲自上阵，去赌一把。
“夫人，您悠着点。”那小士兵每走一段，便会停下来歇息一会儿，再等着我缓慢向前。
可他这一走神，我便走到他前头去了。
眼看着林逸那群人的背影越来越清晰，我拐杖挥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快，而身后小士兵的呼唤也越来越急切。
他嘹亮的夫人声唤得林逸警觉回头，那张严肃冷漠的脸立马柔和下来，朝我灿烂一笑。
忽然他一个闪现，将奔至我跟前，扶着我慢慢向前走至人群。
前线的民兵一刻也不停地搬运者护城河的水救火。
可这所剩无几的河水早与抵挡不住熊熊烈火，不仅火势无尽的蔓延着，大家眉间的小山也连绵起伏着。
“远水救不了近火，若是水不够可否能抽出人手将火势最盛处建立起一个隔离带？隔离带周围将可焚烧的东西都清空，只余下救火的砂土。”眼看着这么坐以待毙不是法子，我便想起古书上的法子提议道。
“大人，这个法子我们不是没有想过，可这城墙长，我们人手又有限啊！”
一时间我也失了法子，陷入了无尽的沉思。
林逸似乎想到什么，原本冷淡的眸子里闪现了点点星光，他昂首道：“夫人的法子可以一用。”
他低头瞄了眼我，忍不住抿唇一笑：“今日盛行东南风，而这城门正好是东南向。如今全城火势都集中在此，若是借着这东南风，将火势全都引到城外空地处，这江陵城的危机就迎刃而解了。”
林逸从死局中窥得一线生机，借用风势，打造隔离带，不仅解决了人手不足的问题，还将分散的火力集中，一并殆尽。
我表面虽波澜不惊，但还是忍不住抬眼偷瞄，却恰好对上他颇为得意的目光。
有那么一瞬间，仿佛他不再是蛰伏等待时机的秋蝉，而是意气风发的长安公子，正肆意地张扬着少年凌云志。
“世子，这火真是往这东南角烧！”
众人们观察这火势蔓延的方向，都惊呼道。
林逸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立马调配人手安排接下来的事宜。一番功夫后，整装待发的民兵们正围成一圈，欲掘地三尺，活生生地挖出一道隔离带。
“不知道十年前的江陵，那日的风又是往哪吹。”我望着民兵们忙碌的背影，触景生情道。
“那日无论风向如何，这灭城的大火是除也除不尽的。”林逸晦暗的眼眸里涌动着比熊熊烈火还滚烫的情绪。
“今日若不是凑巧刚到，恐怕江陵城又是一片废墟。”我叹气道，“可这样的凑巧又有几时，那些无辜的生命又将何去何从。”
十年前的江陵城死去的不仅有我的祖母，还有无数人的亲人，无尽人的生命……
可今日这火能除，可驾在百姓头顶那把熊熊烈火，及时能除？
“若是一日不革新，这烧到百姓眉毛的烈火便永远无法去除。”林逸嘶哑着嗓子，愤愤说道，“这天下百姓苦于此久矣！今日有江陵惨案，明日便有洛阳惨案，金陵惨案！”
呼啸而过的东北风带着烟尘，熏的我眼睛泛红，我转过头，避着风回应林逸道：“若是此路前前途未卜，风雨未知，你又如何自处？”
“寻得并肩者，个人微光汇聚成火焰，照亮晦暗世间。”
我莞尔一笑，在风的助力下，快速走到林逸跟前。我怎么会听不懂林逸此话的深意，但还是笑着装傻道：“今日心结欲解，还剩谢妃之冤未伸，祖母之仇未报。林公子在力挽狂澜局势的同时，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林逸听到我的回答，似乎有点落寞，但脸上笼罩的阴霾立马散开，透亮的笑容重回脸庞，“夫人所求，何能不应？”
在民兵们的奋力开工后，霎时，空中似有无数成土飞扬，连绵起伏的加油声贯穿于耳……在嘈杂间，我似听到身后人哑着嗓子闷哼道：“反正等了这么久，我也不差这一刻了。”
“什么？”夹杂着周遭的喧闹，身后传来的声音也是断断续续。我立马回头，隔着这灰蒙蒙的天，询问道。
漫天的尘土衬着这阴沉沉的天愈发荒凉寂静，方圆几里仿佛都瞧不清人影，整个人好似陷入思维的混乱之中。
身后那人原本棱角分明的脸庞在灰尘下变得模糊不清，唯有那双亮如寒星的眸子，澄澈地映着我的脸庞。
“奇怪，难道是我幻听了。”追问也无人回应，我疑惑道，“可总感觉遗漏了什么事。”
总感觉林逸怪怪的，但又说不清，道不明。
——
“火灭了！”前线的民兵举着铲子开心道。
可这灰蒙蒙的天似乎什么都瞧不清般，我踮起脚，皱着眉，似乎也看不到前方的光景。
“牵好了，我带你去看。”一阵热流突然贴上背脊，右手指端传来至心底的酥麻。我昂头察看时，鼻翼正撞上他的下巴，疼得我闷哼。
林逸玩味地笑着，用手刮着我的鼻尖，轻柔问道：“疼吗？”
我摇摇头道：“无事，以后莫要贴这么近。”我害怕此句太过冷漠，又补救道：“快走吧。先去看看前方有没有受伤的百姓们。”
少年愣了一怔，直到我掐了掐他指间的软肉，他才回过神来，无奈道：“救人要紧。”
他牵着我的手，保持着刻意的距离，每当我加快脚步欲赶上着距离时，他也同步加快，害的我追得气喘吁吁。
如今空气中弥漫着烟尘，我大口喘着，无数尘埃惹得我喉咙直痒痒，不止地咳嗽。
前方赌气的人似泄了气般，悄悄凑近，用温暖的掌心轻拍我的背。
“霂霂，我错了。”少年委屈的声音如泉涌般滑入心扉，我长舒一口气。
原本担心自己的嘴硬惹恼了林逸，如今看来恐怕是自己多虑了。
我再次抬眼，少年迅速的挪开身子，深怕再次撞上我的鼻骨。我哑着嗓子笑道：“刚才是我言重，你莫要放在心上。”
少年听了我的话，仿佛得了特赦令般，重新晃悠回我跟前，拉着我的手一路向前。
“林逸，你慢点！”我后悔那特赦令的发出，哑着嗓子恼怒道。
“什么？你叫谁？”身前的少年得了点阳光便灿烂，无耻地得寸进尺着。
“林逸！”
“你喊什么？”
我内心挣扎了许久，将两个字重重吐出嘴边：“夫君。”
这平常女子口中脱口而出的娇嗔名称，在我口中好似只剩冰冷冷的词字，不带任何情感的读出。
迷雾下，我脑子也混混沌沌着，纠结着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霂霂，以后多这么叫！我喜欢！”身前的少年，牵着我的手，突然回头道，迷雾丛丛中少年的眼睛熠熠生辉，照得我心中阴霾尽散。
——
在林逸的带领下，不出一会儿，便到了城墙根前。
刚刚建设隔离带的民兵正马不停蹄清理这最后的废墟。城墙焚烧较严重处，烧出了个互通城内外的窟窿口，时不时有城内的野猫探出头来观望。
“这废墟下话还埋了个人！”铲土的士兵惊讶道，“这人已经没气了！”
我正欲身前救治时，噩耗的传来即使遏止了我向前的脚步。
“如今废墟下营救出来几人？”林逸问主管的将领道。
“就那一人，已无呼吸。”
怎么就一人？我内心的疑惑油然而生，按常理，城内的人若向活命，应拼了命地想逃出城内，可如今只找到寥寥无几的尸体。
林逸似乎也察觉到这其中的异样，与我对视一眼，互通了相同的疑惑。
“这废墟下发现的人越少越好。”我瞧着这残存的城墙，感慨道。
“按今日风向，城内定要比城外安全。”
“可世子，刚刚前线的士兵传话来，这城墙废墟清理完后，城内还是成堆的灰烬，仿佛如清理不完一般，我们如今已经失去了与城内的联系，您看这太阳马上要下山了，天一黑，这事更不好办。”
听完这席话，我与林逸相视一笑。立马明白为何此处逃出的人如此少，只怕城内的人与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你带将士们去城墙西南处那里，应该能在天黑前成功到达江陵城内。”林逸重新布置兵力，一副胜卷在握的模样。
下属不知从哪牵来一匹马，林逸解开马匹上的缰绳，翻身一跃，那颀长的身影便挺立在马背 上。
“霂霂。”马背上的潇洒人儿轻唤我的姓名，眼神缱绻着。
趁我一个不注意，他便伸手搂住我的腰，一个飞跃，我也翻身落座于马上。
我的头不小心抵到他喉间的凸起处，他难抑的闷哼着，嘶哑道：“坐好了，莫乱动。”
在他的指示下，我调整了身子，却不小心碰到另一个滚烫的凸起。顿时，满脸通红，尴尬地低着头，不敢随意乱动。
身后人俯下身子，将脸凑到我身侧，绕过脖颈，在我耳垂轻咬一口。他急促的呼吸在我脖颈间灼烧，环在我腰间的手似乎更紧了几分，我的背紧贴着他的胸膛，仿佛都能感受到他胸膛有力的起伏。
“抓紧了！”得意的少年昂声一喝，轻轻甩着鞭子，催促着胯下的马匹，一路向前飞奔…
作者有话说：
自己拄着拐杖，缓慢地行动着。我害怕耽误了正事，便让林逸他们先去。
我在一个小士兵的陪同下，一瘸一拐地跟上他们的脚步。
明明知道自己此去对自己脚伤无益，甚至还会雪上加霜。
但心结未解，即使咬着牙，忍着痛，也要亲自上阵，去赌一把。
“夫人，您悠着点。”那小士兵每走一段，便会停下来歇息一会儿，再等着我缓慢向前。
可他这一走神，我便走到他前头去了。
眼看着林逸那群人的背影越来越清晰，我拐杖挥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快，而身后小士兵的呼唤也越来越急切。
他嘹亮的夫人声唤得林逸警觉回头，那张严肃冷漠的脸立马柔和下来，朝我灿烂一笑。
忽然他一个闪现，将奔至我跟前，扶着我慢慢向前走至人群。
前线的民兵一刻也不停地搬运者护城河的水救火。
可这所剩无几的河水早与抵挡不住熊熊烈火，不仅火势无尽的蔓延着，大家眉间的小山也连绵起伏着。
“远水救不了近火，若是水不够可否能抽出人手将火势最盛处建立起一个隔离带？隔离带周围将可焚烧的东西都清空，只余下救火的砂土。”眼看着这么坐以待毙不是法子，我便想起古书上的法子提议道。
“大人，这个法子我们不是没有想过，可这城墙长，我们人手又有限啊！”
一时间我也失了法子，陷入了无尽的沉思。
林逸似乎想到什么，原本冷淡的眸子里闪现了点点星光，他昂首道：“夫人的法子可以一用。”
他低头瞄了眼我，忍不住抿唇一笑：“今日盛行东南风，而这城门正好是东南向。如今全城火势都集中在此，若是借着这东南风，将火势全都引到城外空地处，这江陵城的危机就迎刃而解了。”
林逸从死局中窥得一线生机，借用风势，打造隔离带，不仅解决了人手不足的问题，还将分散的火力集中，一并殆尽。
我表面虽波澜不惊，但还是忍不住抬眼偷瞄，却恰好对上他颇为得意的目光。
有那么一瞬间，仿佛他不再是蛰伏等待时机的秋蝉，而是意气风发的长安公子，正肆意地张扬着少年凌云志。
“世子，这火真是往这东南角烧！”
众人们观察这火势蔓延的方向，都惊呼道。
林逸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立马调配人手安排接下来的事宜。一番功夫后，整装待发的民兵们正围成一圈，欲掘地三尺，活生生地挖出一道隔离带。
“不知道十年前的江陵，那日的风又是往哪吹。”我望着民兵们忙碌的背影，触景生情道。
“那日无论风向如何，这灭城的大火是除也除不尽的。”林逸晦暗的眼眸里涌动着比熊熊烈火还滚烫的情绪。
“今日若不是凑巧刚到，恐怕江陵城又是一片废墟。”我叹气道，“可这样的凑巧又有几时，那些无辜的生命又将何去何从。”
十年前的江陵城死去的不仅有我的祖母，还有无数人的亲人，无尽人的生命……
可今日这火能除，可驾在百姓头顶那把熊熊烈火，及时能除？
“若是一日不革新，这烧到百姓眉毛的烈火便永远无法去除。”林逸嘶哑着嗓子，愤愤说道，“这天下百姓苦于此久矣！今日有江陵惨案，明日便有洛阳惨案，金陵惨案！”
呼啸而过的东北风带着烟尘，熏的我眼睛泛红，我转过头，避着风回应林逸道：“若是此路前前途未卜，风雨未知，你又如何自处？”
“寻得并肩者，个人微光汇聚成火焰，照亮晦暗世间。”
我莞尔一笑，在风的助力下，快速走到林逸跟前。我怎么会听不懂林逸此话的深意，但还是笑着装傻道：“今日心结欲解，还剩谢妃之冤未伸，祖母之仇未报。林公子在力挽狂澜局势的同时，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林逸听到我的回答，似乎有点落寞，但脸上笼罩的阴霾立马散开，透亮的笑容重回脸庞，“夫人所求，何能不应？”
在民兵们的奋力开工后，霎时，空中似有无数成土飞扬，连绵起伏的加油声贯穿于耳……在嘈杂间，我似听到身后人哑着嗓子闷哼道：“反正等了这么久，我也不差这一刻了。”
“什么？”夹杂着周遭的喧闹，身后传来的声音也是断断续续。我立马回头，隔着这灰蒙蒙的天，询问道。
漫天的尘土衬着这阴沉沉的天愈发荒凉寂静，方圆几里仿佛都瞧不清人影，整个人好似陷入思维的混乱之中。
身后那人原本棱角分明的脸庞在灰尘下变得模糊不清，唯有那双亮如寒星的眸子，澄澈地映着我的脸庞。
“奇怪，难道是我幻听了。”追问也无人回应，我疑惑道，“可总感觉遗漏了什么事。”
总感觉林逸怪怪的，但又说不清，道不明。
——
“火灭了！”前线的民兵举着铲子开心道。
可这灰蒙蒙的天似乎什么都瞧不清般，我踮起脚，皱着眉，似乎也看不到前方的光景。
“牵好了，我带你去看。”一阵热流突然贴上背脊，右手指端传来至心底的酥麻。我昂头察看时，鼻翼正撞上他的下巴，疼得我闷哼。
林逸玩味地笑着，用手刮着我的鼻尖，轻柔问道：“疼吗？”
我摇摇头道：“无事，以后莫要贴这么近。”我害怕此句太过冷漠，又补救道：“快走吧。先去看看前方有没有受伤的百姓们。”
少年愣了一怔，直到我掐了掐他指间的软肉，他才回过神来，无奈道：“救人要紧。”
他牵着我的手，保持着刻意的距离，每当我加快脚步欲赶上着距离时，他也同步加快，害的我追得气喘吁吁。
如今空气中弥漫着烟尘，我大口喘着，无数尘埃惹得我喉咙直痒痒，不止地咳嗽。
前方赌气的人似泄了气般，悄悄凑近，用温暖的掌心轻拍我的背。
“霂霂，我错了。”少年委屈的声音如泉涌般滑入心扉，我长舒一口气。
原本担心自己的嘴硬惹恼了林逸，如今看来恐怕是自己多虑了。
我再次抬眼，少年迅速的挪开身子，深怕再次撞上我的鼻骨。我哑着嗓子笑道：“刚才是我言重，你莫要放在心上。”
少年听了我的话，仿佛得了特赦令般，重新晃悠回我跟前，拉着我的手一路向前。
“林逸，你慢点！”我后悔那特赦令的发出，哑着嗓子恼怒道。
“什么？你叫谁？”身前的少年得了点阳光便灿烂，无耻地得寸进尺着。
“林逸！”
“你喊什么？”
我内心挣扎了许久，将两个字重重吐出嘴边：“夫君。”
这平常女子口中脱口而出的娇嗔名称，在我口中好似只剩冰冷冷的词字，不带任何情感的读出。
迷雾下，我脑子也混混沌沌着，纠结着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霂霂，以后多这么叫！我喜欢！”身前的少年，牵着我的手，突然回头道，迷雾丛丛中少年的眼睛熠熠生辉，照得我心中阴霾尽散。
——
在林逸的带领下，不出一会儿，便到了城墙根前。
刚刚建设隔离带的民兵正马不停蹄清理这最后的废墟。城墙焚烧较严重处，烧出了个互通城内外的窟窿口，时不时有城内的野猫探出头来观望。
“这废墟下话还埋了个人！”铲土的士兵惊讶道，“这人已经没气了！”
我正欲身前救治时，噩耗的传来即使遏止了我向前的脚步。
“如今废墟下营救出来几人？”林逸问主管的将领道。
“就那一人，已无呼吸。”
怎么就一人？我内心的疑惑油然而生，按常理，城内的人若向活命，应拼了命地想逃出城内，可如今只找到寥寥无几的尸体。
林逸似乎也察觉到这其中的异样，与我对视一眼，互通了相同的疑惑。
“这废墟下发现的人越少越好。”我瞧着这残存的城墙，感慨道。
“按今日风向，城内定要比城外安全。”
“可世子，刚刚前线的士兵传话来，这城墙废墟清理完后，城内还是成堆的灰烬，仿佛如清理不完一般，我们如今已经失去了与城内的联系，您看这太阳马上要下山了，天一黑，这事更不好办。”
听完这席话，我与林逸相视一笑。立马明白为何此处逃出的人如此少，只怕城内的人与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你带将士们去城墙西南处那里，应该能在天黑前成功到达江陵城内。”林逸重新布置兵力，一副胜卷在握的模样。
下属不知从哪牵来一匹马，林逸解开马匹上的缰绳，翻身一跃，那颀长的身影便挺立在马背 上。
“霂霂。”马背上的潇洒人儿轻唤我的姓名，眼神缱绻着。
趁我一个不注意，他便伸手搂住我的腰，一个飞跃，我也翻身落座于马上。
我的头不小心抵到他喉间的凸起处，他难抑的闷哼着，嘶哑道：“坐好了，莫乱动。”
在他的指示下，我调整了身子，却不小心碰到另一个滚烫的凸起。顿时，满脸通红，尴尬地低着头，不敢随意乱动。
身后人俯下身子，将脸凑到我身侧，绕过脖颈，在我耳垂轻咬一口。他急促的呼吸在我脖颈间灼烧，环在我腰间的手似乎更紧了几分，我的背紧贴着他的胸膛，仿佛都能感受到他胸膛有力的起伏。
“抓紧了！”得意的少年昂声一喝，轻轻甩着鞭子，催促着胯下的马匹，一路向前飞奔…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