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阮香
水月楼是一座青楼位于江沂最繁华的地段。共分为三层，等级由下到上依次递增，头牌花魁住在最顶层。
而今日，是水月楼头牌阮香的“出嫁”之日。
“这就是青楼？！”
今日，楚饬突然说要带她出来，凝玉也不想一直与他僵着，更想出去玩，便欢欢喜喜地跟着起来了。
她先前听师兄们说过，人间最好玩的地方莫属青楼。今日一见属实一绝。
楚饬用扇柄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小声点。”
凝玉觉得新奇得很，拂开他作乱的手，踮起脚朝人群中央眺望。
今日凝玉穿了身男装，她本体高挑妖娆，而薛念较之要小许多，看上去略显青涩却更加秀气。
“这是要抛绣球？！”凝玉讶然。
“今日出嫁的是头牌，能进来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只要能拿出银子自是可以自己选择郎婿。”于策抱着剑，忍不住出声解释到。
凝玉点点头。
趁她说话的间隙，楚饬捻了一颗药丸朝她嘴里扔去。
“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凝玉捂着喉咙，想要将那指甲盖大小的药丸吐出，却被楚饬制止了。
“别吐，要不了你的命。”
凝玉瞪他一眼，却没有再吐。以楚饬瑕疵必报的性格早就该杀了薛念了。目前自己对他来说还算有用，楚饬应该没有要杀她的意愿。
“阮相姑娘，看看我！”
“丢给我啊阮香姑娘！”
“你这小厮，这月已经撞了我三回了！”
“嘿嘿，抱歉抱歉啊客官。”
顺着楚饬的目光，凝玉看见了一位珠光宝气的男子正在训斥着一个小厮，她觉着无趣，又将目光移了回来。
随着人群中一道道呐喊，一位女子在三楼登场。
正是阮香。她着了一身水红色襦裙，裙摆处绣了几朵芙蓉，素白的薄纱缠绕在臂弯上，遮住白皙的手腕，却有些欲盖弥彰。
“她好漂亮！”凝玉赞叹到。这样的美人虽不如仙界的仙子，可在这人间却也算得上翘楚了吧。
楚饬抬头看了看，只觉得眼前这一团蓝色的小人跳来跳去有些烦人，他不屑地轻哼一声：“我怎么觉着连你都不如？”
这是贬低这头牌的同时也暗示了他觉得薛念不好看。
凝玉有些无语，不太想搭理这个小学生。
“多谢诸位恩客来捧阮娘的场。”嗓音千娇百媚，宛若莺啼。阮香倚着栏杆，眉如远山黛，眼似秋水波。一个眼神便能杀倒台下一片。
台下又是一阵阵欢呼，人群开始躁动，凝玉被挤得有些站不住脚。
“蠢！”楚饬一把将她按进怀里。凝玉倒也不矫情，接受了他这份好意，直接将整个人都重量压在他身上，这个角度不仅舒服还可以看到前面的动静，属实不错。
“快快快，要扔绣球了！”凝玉屈起食指，指了指楼上，指使着楚饬挪挪位置，显然没想到这么快。
“阮娘，这绣球一抛，你的郎君就算定下了，可要瞧好了！”老鸨扶着阮香站到栏杆边，耳语到。
阮香脸染上了红晕，悄悄垂眸看了一眼台下那一抹颀长的身影，点了点头。
她的目光如漆似胶地粘着楚饬，这人一进场她便注意到了。他长得俊美，原本有些庸俗的搭配现下穿在他身上倒是恰当得很。
阮香六七岁就被卖来当了艺妓，今日只要将这绣球抛出，无论是哪家公子，她这苦日子也算是熬到头了。
众人窃窃私语间，那绣球从三楼飞下，一群人如饥荒时的难民去争夺那唯一的食物。
凝玉一行人正看着热闹，却没想到那绣球如有灵般直直朝楚饬飞来。
“嘭！”眼见绣球就要落到他怀里，楚饬抬起胳膊，轻轻一撞，那彩纹镶金的小球便落入了身旁人的怀里。
球落入怀中，撞得凝玉有些吃痛，她看着怀里的不速之客愣住了。
身旁响起一阵阵唏嘘，有贺喜，也有嫉妒，嘈杂不堪。
只有凝玉一人抱着绣球扔也不是，拿也不是，石化在原地。
“恭喜。”楚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凝玉偏头，便见他脸色带着从未有过的笑意。
一旁的于策，憋笑憋得脸通红，侧过头去避开凝玉的目光。
“楚！饬！”凝玉只想把这破球砸在他俩头上。
三楼，阮香自是看见了这一幕，神色怏怏，面若芙蓉泣露，看得直叫人心疼。
“恭喜这位郎君，请跟我来。”老鸨神色淡淡对着凝玉做了个请的手势。
凝玉有些着急，她是女子怎么娶人家姑娘！都怪楚饬这个小混蛋！
“贤弟还不快去。”楚饬挑眉，侧身为她让了条道。
没办法，凝玉只好硬着头皮跟老鸨上了三楼。
阮香住的是水月楼最好最宽敞的屋子，连门都是用的上好的黑檀木，与其他屋子比较却显得有些突兀。
“郎君进去吧，姑娘在里头等您。”
老鸨表情有些僵硬，执行任务般转身下了楼。
扑面而来一阵香味，凝玉从未闻过，却觉得极其不舒服，有些呛人。
屋内，阮香面对着凝玉坐着，一动也不动，目光和神情都有些呆滞，当凝玉走进房门时她抬了抬眼，脸上又恢复了初见时的生机。
凝玉觉得这个阮娘有些奇怪，警觉地捏了一道符纸塞进袖口，这才跨过了门槛，转身将门合上。
“郎君。”阮香低低唤了一声，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她脸色还带着泪痕，仿佛是刚哭过。
凝玉颔首，隔着一张圆桌在她对面坐下。
阮香愣了愣，柔声问到：“郎君何故坐那么远，可是嫌弃阮娘？”
凝玉笑着摇头“怎么会，在下今日既然来了，自然是倾慕阮娘的。只是还为迎娶你过门便离得太近怕误了你清白。”
阮香低下头，勾起了一抹笑，却有些惨然。
原先这绣球是要抛给那位高挑气质冷淡的郎君的，现在看来似乎这个也不错。
阮香睫毛扫过一片阴影，让人摸不透她在想什么。
凝玉一只手玩弄着玉盏，一只手悄悄地捏了捏袖口中的符。
“郎君，阮娘已经是您的人了……”阮香突然贴近，那阵让人不舒服的媚香霎时浓烈起来。她执起凝玉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在凝玉耳边低喃到：“郎君，你莫要嫌弃奴家，今日这绣球虽是误打误撞落入您怀中，但阮娘如今是自愿跟您的……”
凝玉有些尴尬地无地自容，心中更是狠狠地给楚饬记了一笔。
阮香的手不知不觉探上了凝玉的腰，正欲往下却被凝玉一把按住。
触及手上那一模柔软，阮香的脸色变了又变。
半晌，两人皆不说话，阮香像是呆住了。
“你竟是女子？！”阮香高声喊到，声音突然变得尖酸刻薄。
凝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啊，对，实在是不好意思。”
“你竟然敢骗我？！”阮娘抬手欲掐凝玉的脖子，却被她侧身躲开。
凝玉起身退了几步，也有些生气地皱了皱眉。
“你这也太沉不住气了。”凝玉说到。
阮娘徐徐地站了起来，一根藤蔓从她的衣袖里伸出，像蛇一样盘绕在她细白的手腕。
“那今日，你便留在此处陪我吧……”
她的脸色不再有那倾国倾城的媚态，取而代之的是呆滞空洞无神。
原来真是妖啊！凝玉眉间闪过一丝狠戾。
藤蔓一根一根从她身上伸出，此时的“阮娘”或许已经不能再被称之为人了。
一根藤蔓朝凝玉扑来，凝玉俯面翻了过去。
不容凝玉思考，数条枝蔓又如有生命般朝凝玉涌来。
凝玉扔出了手里的符纸，霎时闪现一道雷光，炸的“阮香”的藤蔓折断了几根。她颇为怨恨地看着凝玉，那藤蔓却以惊人的速度又生长了起来。
藤蔓扑面而来，凝玉躲避不及，那极细却如铁丝般的藤条便直直打到了她的身上。
凝玉吃痛，抬起手又掐了道引火诀。既然是个树妖，那么定是怕火的。
果不其然，阮香如触了电般猛地缩回了藤蔓。却也只是一刻，那藤条却好像又变粗了。
“别白费力气了，你今日定是要留下的。”阮香似惋惜地哀叹了一声。
“呸！”凝玉又扔出几道符纸，这次那树妖却长了记性连连躲避，只扔重了一个。
今日出门就带了这么多符纸，现下已经全搭上了。
阮香轻轻笑了一声，又向凝玉扑来。
此时，凝玉早已狼狈不堪，面额上粘了些打斗时落下的灰，几缕发丝乱糟糟的贴在脸色，雪白的衣服也染上了杂尘，早上晓雾为她梳的马尾辫倒还是一丝不苟的绑着。
眼看，藤蔓要扫到脸上，凝玉不禁抬起双臂，欲要遮挡。
此时，一道剑光闪过，将那张牙舞爪的藤蔓对半切开，这次，它们却不再生长。
看着面前衣冠楚楚的人，凝玉恨不得给他当场剥皮。
“你早知道她是妖？”凝玉躲在他身后咬牙切齿到。
楚饬使出一道剑诀，凝玉觉得很熟悉却敢肯定自己从未见过。
“不知。”随着最后一根藤落了地，铸灵剑也归了鞘。楚饬抱着剑，不看她，随意答到。
而今日，是水月楼头牌阮香的“出嫁”之日。
“这就是青楼？！”
今日，楚饬突然说要带她出来，凝玉也不想一直与他僵着，更想出去玩，便欢欢喜喜地跟着起来了。
她先前听师兄们说过，人间最好玩的地方莫属青楼。今日一见属实一绝。
楚饬用扇柄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小声点。”
凝玉觉得新奇得很，拂开他作乱的手，踮起脚朝人群中央眺望。
今日凝玉穿了身男装，她本体高挑妖娆，而薛念较之要小许多，看上去略显青涩却更加秀气。
“这是要抛绣球？！”凝玉讶然。
“今日出嫁的是头牌，能进来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只要能拿出银子自是可以自己选择郎婿。”于策抱着剑，忍不住出声解释到。
凝玉点点头。
趁她说话的间隙，楚饬捻了一颗药丸朝她嘴里扔去。
“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凝玉捂着喉咙，想要将那指甲盖大小的药丸吐出，却被楚饬制止了。
“别吐，要不了你的命。”
凝玉瞪他一眼，却没有再吐。以楚饬瑕疵必报的性格早就该杀了薛念了。目前自己对他来说还算有用，楚饬应该没有要杀她的意愿。
“阮相姑娘，看看我！”
“丢给我啊阮香姑娘！”
“你这小厮，这月已经撞了我三回了！”
“嘿嘿，抱歉抱歉啊客官。”
顺着楚饬的目光，凝玉看见了一位珠光宝气的男子正在训斥着一个小厮，她觉着无趣，又将目光移了回来。
随着人群中一道道呐喊，一位女子在三楼登场。
正是阮香。她着了一身水红色襦裙，裙摆处绣了几朵芙蓉，素白的薄纱缠绕在臂弯上，遮住白皙的手腕，却有些欲盖弥彰。
“她好漂亮！”凝玉赞叹到。这样的美人虽不如仙界的仙子，可在这人间却也算得上翘楚了吧。
楚饬抬头看了看，只觉得眼前这一团蓝色的小人跳来跳去有些烦人，他不屑地轻哼一声：“我怎么觉着连你都不如？”
这是贬低这头牌的同时也暗示了他觉得薛念不好看。
凝玉有些无语，不太想搭理这个小学生。
“多谢诸位恩客来捧阮娘的场。”嗓音千娇百媚，宛若莺啼。阮香倚着栏杆，眉如远山黛，眼似秋水波。一个眼神便能杀倒台下一片。
台下又是一阵阵欢呼，人群开始躁动，凝玉被挤得有些站不住脚。
“蠢！”楚饬一把将她按进怀里。凝玉倒也不矫情，接受了他这份好意，直接将整个人都重量压在他身上，这个角度不仅舒服还可以看到前面的动静，属实不错。
“快快快，要扔绣球了！”凝玉屈起食指，指了指楼上，指使着楚饬挪挪位置，显然没想到这么快。
“阮娘，这绣球一抛，你的郎君就算定下了，可要瞧好了！”老鸨扶着阮香站到栏杆边，耳语到。
阮香脸染上了红晕，悄悄垂眸看了一眼台下那一抹颀长的身影，点了点头。
她的目光如漆似胶地粘着楚饬，这人一进场她便注意到了。他长得俊美，原本有些庸俗的搭配现下穿在他身上倒是恰当得很。
阮香六七岁就被卖来当了艺妓，今日只要将这绣球抛出，无论是哪家公子，她这苦日子也算是熬到头了。
众人窃窃私语间，那绣球从三楼飞下，一群人如饥荒时的难民去争夺那唯一的食物。
凝玉一行人正看着热闹，却没想到那绣球如有灵般直直朝楚饬飞来。
“嘭！”眼见绣球就要落到他怀里，楚饬抬起胳膊，轻轻一撞，那彩纹镶金的小球便落入了身旁人的怀里。
球落入怀中，撞得凝玉有些吃痛，她看着怀里的不速之客愣住了。
身旁响起一阵阵唏嘘，有贺喜，也有嫉妒，嘈杂不堪。
只有凝玉一人抱着绣球扔也不是，拿也不是，石化在原地。
“恭喜。”楚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凝玉偏头，便见他脸色带着从未有过的笑意。
一旁的于策，憋笑憋得脸通红，侧过头去避开凝玉的目光。
“楚！饬！”凝玉只想把这破球砸在他俩头上。
三楼，阮香自是看见了这一幕，神色怏怏，面若芙蓉泣露，看得直叫人心疼。
“恭喜这位郎君，请跟我来。”老鸨神色淡淡对着凝玉做了个请的手势。
凝玉有些着急，她是女子怎么娶人家姑娘！都怪楚饬这个小混蛋！
“贤弟还不快去。”楚饬挑眉，侧身为她让了条道。
没办法，凝玉只好硬着头皮跟老鸨上了三楼。
阮香住的是水月楼最好最宽敞的屋子，连门都是用的上好的黑檀木，与其他屋子比较却显得有些突兀。
“郎君进去吧，姑娘在里头等您。”
老鸨表情有些僵硬，执行任务般转身下了楼。
扑面而来一阵香味，凝玉从未闻过，却觉得极其不舒服，有些呛人。
屋内，阮香面对着凝玉坐着，一动也不动，目光和神情都有些呆滞，当凝玉走进房门时她抬了抬眼，脸上又恢复了初见时的生机。
凝玉觉得这个阮娘有些奇怪，警觉地捏了一道符纸塞进袖口，这才跨过了门槛，转身将门合上。
“郎君。”阮香低低唤了一声，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她脸色还带着泪痕，仿佛是刚哭过。
凝玉颔首，隔着一张圆桌在她对面坐下。
阮香愣了愣，柔声问到：“郎君何故坐那么远，可是嫌弃阮娘？”
凝玉笑着摇头“怎么会，在下今日既然来了，自然是倾慕阮娘的。只是还为迎娶你过门便离得太近怕误了你清白。”
阮香低下头，勾起了一抹笑，却有些惨然。
原先这绣球是要抛给那位高挑气质冷淡的郎君的，现在看来似乎这个也不错。
阮香睫毛扫过一片阴影，让人摸不透她在想什么。
凝玉一只手玩弄着玉盏，一只手悄悄地捏了捏袖口中的符。
“郎君，阮娘已经是您的人了……”阮香突然贴近，那阵让人不舒服的媚香霎时浓烈起来。她执起凝玉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在凝玉耳边低喃到：“郎君，你莫要嫌弃奴家，今日这绣球虽是误打误撞落入您怀中，但阮娘如今是自愿跟您的……”
凝玉有些尴尬地无地自容，心中更是狠狠地给楚饬记了一笔。
阮香的手不知不觉探上了凝玉的腰，正欲往下却被凝玉一把按住。
触及手上那一模柔软，阮香的脸色变了又变。
半晌，两人皆不说话，阮香像是呆住了。
“你竟是女子？！”阮香高声喊到，声音突然变得尖酸刻薄。
凝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啊，对，实在是不好意思。”
“你竟然敢骗我？！”阮娘抬手欲掐凝玉的脖子，却被她侧身躲开。
凝玉起身退了几步，也有些生气地皱了皱眉。
“你这也太沉不住气了。”凝玉说到。
阮娘徐徐地站了起来，一根藤蔓从她的衣袖里伸出，像蛇一样盘绕在她细白的手腕。
“那今日，你便留在此处陪我吧……”
她的脸色不再有那倾国倾城的媚态，取而代之的是呆滞空洞无神。
原来真是妖啊！凝玉眉间闪过一丝狠戾。
藤蔓一根一根从她身上伸出，此时的“阮娘”或许已经不能再被称之为人了。
一根藤蔓朝凝玉扑来，凝玉俯面翻了过去。
不容凝玉思考，数条枝蔓又如有生命般朝凝玉涌来。
凝玉扔出了手里的符纸，霎时闪现一道雷光，炸的“阮香”的藤蔓折断了几根。她颇为怨恨地看着凝玉，那藤蔓却以惊人的速度又生长了起来。
藤蔓扑面而来，凝玉躲避不及，那极细却如铁丝般的藤条便直直打到了她的身上。
凝玉吃痛，抬起手又掐了道引火诀。既然是个树妖，那么定是怕火的。
果不其然，阮香如触了电般猛地缩回了藤蔓。却也只是一刻，那藤条却好像又变粗了。
“别白费力气了，你今日定是要留下的。”阮香似惋惜地哀叹了一声。
“呸！”凝玉又扔出几道符纸，这次那树妖却长了记性连连躲避，只扔重了一个。
今日出门就带了这么多符纸，现下已经全搭上了。
阮香轻轻笑了一声，又向凝玉扑来。
此时，凝玉早已狼狈不堪，面额上粘了些打斗时落下的灰，几缕发丝乱糟糟的贴在脸色，雪白的衣服也染上了杂尘，早上晓雾为她梳的马尾辫倒还是一丝不苟的绑着。
眼看，藤蔓要扫到脸上，凝玉不禁抬起双臂，欲要遮挡。
此时，一道剑光闪过，将那张牙舞爪的藤蔓对半切开，这次，它们却不再生长。
看着面前衣冠楚楚的人，凝玉恨不得给他当场剥皮。
“你早知道她是妖？”凝玉躲在他身后咬牙切齿到。
楚饬使出一道剑诀，凝玉觉得很熟悉却敢肯定自己从未见过。
“不知。”随着最后一根藤落了地，铸灵剑也归了鞘。楚饬抱着剑，不看她，随意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