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义庄猫妖五
几人眉头紧蹙，不知是不是在想同一件事。阎故渊忽然指着那一丝凝结在一团的猫妖，不确定道：“哥，霍兄，你们看，那猫妖是不是怪怪的？”
埙音还在继续，按理来说那一丝散魂该入地生息，但此时那一丝散魂聚拢在一起，又放开，一时间分化出一屋子的黑猫，这些猫像是被吹活了样，一声声猫叫越发凄厉，两种凄厉的声音混杂在一起，霍西楼道：“戚兄戚兄？你这确定没吹错？哎哎哎，你别背对我啊，我说真的，这猫妖似乎因为埙音得势了！你再吹，他还不得上天—啊！—”
那猫妖真的上天了，冲向霍西楼而来，他一个偏身躲过，道：“为什么偏偏撞我啊？我又没打你？！还来？！”
几个人都被这猫妖扑来扑去，霍西洲想护着霍西楼都护不了，四周都是猫妖，他一个人两手难敌四拳，道：“拔剑！”
霍西楼拔了剑，一边挡猫的攻势，戚无言还在坚持不懈的吹奏，而他身后的一只黑猫爬出棺材，俯腰准备偷袭。霍西楼一剑斩了扑上的猫，一缕黑魄被撕碎在眼前，他叫道：“戚兄，身后！”
来不及躲，戚无言似乎沉浸在埙音，还有些搞不清状况，霍西楼一个箭步上前拉过他，两人一黑一红交换飞身，黑猫撕拉拉一叫，往霍西楼背上一抓，叫他一把扑在戚无言身上，这才阻断了埙音。
“哎呦疼死我了。戚兄啊，你害死我了，我的背啊嘶，疼。”霍西楼边说，想摸，没注意到他扑在别人怀里，还没起来，戚无言收了埙，一脸冷淡道：“松开。”
霍西楼自然松开了，一手又为戚无言斩了一剑扑来的猫妖，道：“我都为你受伤了。我在雾都要是为姑娘受伤，姑娘可是都很心疼我的，说什么都要嫁给我呢，没想到救了你还这么冷冰冰的，无言兄，你没良心啊。”
“西楼，少说话！”霍西洲似乎注意到这边在吵，一拍棺材板，几只猫妖被挡在外面，刺挠挠的一只只利爪，磨的棺材板发出刺耳可怕的声音。
阎故渊躲在棺材板后，道：“我说霍兄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能跟他开玩笑，还是先想想这猫妖怎么对付吧！再不想，咱们就不要考虑娶姑娘了，咱们都能准备烧纸人在下面成亲了！”
一想到要跟纸人成亲，几人一杵。阎池鱼一拍他弟都脑子，“哪壶不该提哪壶！”
霍西楼不解，问：“这猫妖到底怎么回事，真是听了戚兄的埙音，才这样的？”
“这曲子没错。”霍西洲望一眼戚无言道。
戚无言沉思片刻，拿出埙还想再试，吓得阎故渊嗷的一声叫起来，虽然真的不是他的问题，但这猫妖确实是在他埙音后发起攻击，他说：“别别别戚无言我怕你了，你别再吹了！再吹，万一猫妖吹出个不死不灭，我们就完蛋了！”
戚无言没再吹。霍西楼一手制住棺材板后，他道：“这猫妖真奇怪，按理来说埙音是超度的，除非是吹得五音不全，不然也不至于没作用。”而且，见过没有起作用的，但这种起反作用的他是第一回见！
阎故渊松手一箭，正中猫妖，但那猫只是一缕魂，砍中射中又重新凝结，他气道：“这猫妖打又打不完，干脆用符火烧吧，速战速决！”
霍西楼道：“不行，烧是最不好的解决方式！要么掩埋尸首，要么埙音超度。用符火烧更易激起怨念，要是烧的半死不死，再被它逃到别处引发更深的怨气，那就得不偿失了？！”
阎故渊失望道：“戚无言的埙失效了。难不成我们还要去找一只猫的尸首？唉要是寒郸上官氏也来了就好了，哎哎哎！戚无言谁让你吹埙音了，是不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呀！？”
一旁的戚无言道：“我没吹。”
“没吹……”几人皆是面面相觑，不是一声，是同时几声埙音从……从门外传来，埙音合吹幽深，悲凉绵绵不绝，又似神圣，典雅深秘，让人骨头都为之一麻。
阎故渊一把捂嘴，道：“不会吧，我的嘴开过光？！”
霍西洲一把推开棺材板，那些猫妖正在缓缓合拢，一团黑雾弥漫而出，没有凶性了，格外温顺的向外飘散。
打开门一看，阴森的林子内，落叶纷飞四起，一名白纱衣袍者站在门外，手拿埙器闭眼吹奏埙音。那一团黑雾平稳的落地打了个旋，没有刚才在屋内那么急躁了。反而温顺着落地化作一只黑不溜秋的猫形，还舔舔爪子，这是他它前的模样。
几人看的无不惊起，毕竟刚才经历过超度失败，一看见那猫妖被埙音制的服服帖帖，霍西楼刚想过去，被他哥拦在原地。说：“别过去。他在探灵。”
探灵。上官氏吹奏的埙音有超度安抚的能力，在音中，上官氏闭眼吹奏，可视清被度者的生前种种，死因缘由，作祟何由，心中夙愿等等。灵力越高者，看的越清楚，能探灵得到消息也越可靠。
这曲子吹到结束，霍西楼听的头皮发麻，他是天生不爱听这个，故而下意识捂住耳朵。阎故渊说：“霍兄，你这是觉得吵？这曲子听着蛮好听的呀。”
一说，戚无言扭头看向霍西楼。
霍西楼放下手，笑了两声说：“我没觉得难听。我是从小对寒郸的探灵曲不大喜欢，说不上来为什么，总感觉一听那曲子，像是要被超度的人是我一样。一听到那声音头皮脊背就忍不住发麻。”
一曲完，猫妖的散魂玄玄落地。那位埙音吹奏者徐徐走来，白纱轻衣仙风道骨，一张素净出尘的脸，上面带着点点笑意，如润苏小雨落在人的嘴角。
这人霍西楼不认识，他对埙音没有好感，对寒郸的人自然也说不上来好感。他们的祖宗上是道士，常年居山求仙问道，规矩繁杂。霍西楼认为，那山上总有股邪气，能让去那听过学的人一回来就变了个模样。列如他哥，上山之前话还挺多，下山之后，就变了个人，不爱多话，也不爱笑。他爹居然说，孩子成熟可靠了，以此来督导霍西楼，若是不乖也把他送上山去历练。
总之那一身白衣太过死气，太过素净，也太过冷清，很像他们雾都招魂时穿的白衣。
看着不吉利。
但他那亲哥却笑脸相迎，上前交谈。霍西楼正想上去听听，被阎故渊拉到一旁，他说：“霍兄你哥认识上官南风？霍兄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啊？那可是上官南风，寒郸仙主的儿子，天资聪慧，才高八斗，自幼习的埙音，十六岁便跟着仙主在外多次除妖，斩获大捷，名声在外好得不得了！”
霍西楼摸摸下巴，说：“这么有名？那我在雾都没听过他的名字。”
戚无言哼了一声，似乎不屑。
阎故渊道：“雾都有少年霍西洲嘛，你别忘了你哥也是很有名的。不过，你哥刚才可没对咱们笑过，这个上官南风一来，你哥这么一个端重自持的人居然跟他有说有笑啊，有猫腻绝对有猫腻！霍兄，看你这样不会连你亲哥的事都不知道吧！”
“我哥认识上官南风？”霍西楼自问自答。他还真不知道，以往他跟他哥都是黏在一起，除妖同除，出入在外出双入对，他哥何时认识这个‘朋友’恐怕只能是他哥上山求学时的日子了。
阎池鱼道：“行了行了故渊，什么都被你知道完了！咱们快去问问那猫妖到底是哪儿来的吧！”
几人朝那白衣走去，霍西楼先问好。上官南风点头回应，看了霍西洲一眼，说：“西洲，这是你弟弟？”
霍西洲“嗯”一声。上官南风笑意加深些，赞赏说：“你弟弟都长这么大了。嗯，有你几分当年上山听学的样子。”
霍西楼往身后躲躲，心道：“这位山官南风的意思莫非是在提醒他哥，该让他上山听学了？别别别，他可不想去！”
霍西洲只是笑笑，掺杂着宠溺，不知在宠溺谁。上官南风说：“无言，你也在？你今日也是在雾都除妖，跟朋友？”
戚无言点点头，相必两位是认识的。霍西楼没注意他躲在戚无言身后，他说：“哈哈哈这位，我哥的朋友，怎么称呼啊？该叫上官，还是叫一声南风？”
霍西洲道：“不许无礼，西楼。”
上官南风风度翩翩，道：“无事西洲，我们都是同一辈。叫我南风就行。这几位看穿着打扮，是鹤壁阎氏的人？”
阎池鱼道：“每错，我是阎池鱼，这位是我弟弟阎故渊。我们这次是来雾都除妖的，只是刚才出了点意外……”他看了一眼戚无言。
“出了什么意外？”山官南风问。
阎故渊说：“埙音失效了。不光失效，那猫妖听了埙音还越发起劲要攻击我们，我跟我哥第一次除妖，也第一次在戚无言面前听他吹埙，明明过去没听说过他失手。”
戚无言垂眸未答，霍西楼想，戚无言这下子糗大了吧。埙音是寒郸的绝学，外人修炼不及本家那很正常。但是阎故渊有说过，戚无言过去从来没出过错，那这就很难让人琢磨了。
上官南风说：“我下山在金樽录的除妖榜上看见雾都有猫妖，知道猫妖心形难缠，怨念素来喜爱借尸还魂，所以便来了。刚但走近这义庄听见有人在吹埙音超度，我以为你们已经超度制服了猫妖，但越听越不对劲，才用出埙助你们一臂之力。”
阎池鱼问：“不对劲？吹错了么，还是？”
上官南风摇头，说：“似乎是鸽子的声音。我看见义庄的房檐上有鸽子绕来绕去，不停的叫。你们没听见？”
“鸽子？”几人面面相觑。阎故渊气愤的说：“鸽子鸽子，又是鸽子？！南风哥哥，那些是灵鸽对不对！”
见阎故渊气愤，阎池鱼脸上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说：“既然如此，那这猫妖又来自哪里，为何作乱呢？”
一问上官南风收敛起拿一丝笑意，他说：“苍梧城。此猫生前在苍梧内活动，死于十八年前饕鬄丹屠城之时，被一头恶鬼开膛破肚，死在街头曝尸荒野，后来被饕鬄丹入身，你们看它头顶还有窟窿。上官南风一挥袖，一只黑雾从他的袖袋内挥洒在地，一只小猫舔舔爪子，他的头顶正有个大洞，那两只冷凄凄的金瞳盯着众人，莫名一丝诡异。
埙音还在继续，按理来说那一丝散魂该入地生息，但此时那一丝散魂聚拢在一起，又放开，一时间分化出一屋子的黑猫，这些猫像是被吹活了样，一声声猫叫越发凄厉，两种凄厉的声音混杂在一起，霍西楼道：“戚兄戚兄？你这确定没吹错？哎哎哎，你别背对我啊，我说真的，这猫妖似乎因为埙音得势了！你再吹，他还不得上天—啊！—”
那猫妖真的上天了，冲向霍西楼而来，他一个偏身躲过，道：“为什么偏偏撞我啊？我又没打你？！还来？！”
几个人都被这猫妖扑来扑去，霍西洲想护着霍西楼都护不了，四周都是猫妖，他一个人两手难敌四拳，道：“拔剑！”
霍西楼拔了剑，一边挡猫的攻势，戚无言还在坚持不懈的吹奏，而他身后的一只黑猫爬出棺材，俯腰准备偷袭。霍西楼一剑斩了扑上的猫，一缕黑魄被撕碎在眼前，他叫道：“戚兄，身后！”
来不及躲，戚无言似乎沉浸在埙音，还有些搞不清状况，霍西楼一个箭步上前拉过他，两人一黑一红交换飞身，黑猫撕拉拉一叫，往霍西楼背上一抓，叫他一把扑在戚无言身上，这才阻断了埙音。
“哎呦疼死我了。戚兄啊，你害死我了，我的背啊嘶，疼。”霍西楼边说，想摸，没注意到他扑在别人怀里，还没起来，戚无言收了埙，一脸冷淡道：“松开。”
霍西楼自然松开了，一手又为戚无言斩了一剑扑来的猫妖，道：“我都为你受伤了。我在雾都要是为姑娘受伤，姑娘可是都很心疼我的，说什么都要嫁给我呢，没想到救了你还这么冷冰冰的，无言兄，你没良心啊。”
“西楼，少说话！”霍西洲似乎注意到这边在吵，一拍棺材板，几只猫妖被挡在外面，刺挠挠的一只只利爪，磨的棺材板发出刺耳可怕的声音。
阎故渊躲在棺材板后，道：“我说霍兄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能跟他开玩笑，还是先想想这猫妖怎么对付吧！再不想，咱们就不要考虑娶姑娘了，咱们都能准备烧纸人在下面成亲了！”
一想到要跟纸人成亲，几人一杵。阎池鱼一拍他弟都脑子，“哪壶不该提哪壶！”
霍西楼不解，问：“这猫妖到底怎么回事，真是听了戚兄的埙音，才这样的？”
“这曲子没错。”霍西洲望一眼戚无言道。
戚无言沉思片刻，拿出埙还想再试，吓得阎故渊嗷的一声叫起来，虽然真的不是他的问题，但这猫妖确实是在他埙音后发起攻击，他说：“别别别戚无言我怕你了，你别再吹了！再吹，万一猫妖吹出个不死不灭，我们就完蛋了！”
戚无言没再吹。霍西楼一手制住棺材板后，他道：“这猫妖真奇怪，按理来说埙音是超度的，除非是吹得五音不全，不然也不至于没作用。”而且，见过没有起作用的，但这种起反作用的他是第一回见！
阎故渊松手一箭，正中猫妖，但那猫只是一缕魂，砍中射中又重新凝结，他气道：“这猫妖打又打不完，干脆用符火烧吧，速战速决！”
霍西楼道：“不行，烧是最不好的解决方式！要么掩埋尸首，要么埙音超度。用符火烧更易激起怨念，要是烧的半死不死，再被它逃到别处引发更深的怨气，那就得不偿失了？！”
阎故渊失望道：“戚无言的埙失效了。难不成我们还要去找一只猫的尸首？唉要是寒郸上官氏也来了就好了，哎哎哎！戚无言谁让你吹埙音了，是不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呀！？”
一旁的戚无言道：“我没吹。”
“没吹……”几人皆是面面相觑，不是一声，是同时几声埙音从……从门外传来，埙音合吹幽深，悲凉绵绵不绝，又似神圣，典雅深秘，让人骨头都为之一麻。
阎故渊一把捂嘴，道：“不会吧，我的嘴开过光？！”
霍西洲一把推开棺材板，那些猫妖正在缓缓合拢，一团黑雾弥漫而出，没有凶性了，格外温顺的向外飘散。
打开门一看，阴森的林子内，落叶纷飞四起，一名白纱衣袍者站在门外，手拿埙器闭眼吹奏埙音。那一团黑雾平稳的落地打了个旋，没有刚才在屋内那么急躁了。反而温顺着落地化作一只黑不溜秋的猫形，还舔舔爪子，这是他它前的模样。
几人看的无不惊起，毕竟刚才经历过超度失败，一看见那猫妖被埙音制的服服帖帖，霍西楼刚想过去，被他哥拦在原地。说：“别过去。他在探灵。”
探灵。上官氏吹奏的埙音有超度安抚的能力，在音中，上官氏闭眼吹奏，可视清被度者的生前种种，死因缘由，作祟何由，心中夙愿等等。灵力越高者，看的越清楚，能探灵得到消息也越可靠。
这曲子吹到结束，霍西楼听的头皮发麻，他是天生不爱听这个，故而下意识捂住耳朵。阎故渊说：“霍兄，你这是觉得吵？这曲子听着蛮好听的呀。”
一说，戚无言扭头看向霍西楼。
霍西楼放下手，笑了两声说：“我没觉得难听。我是从小对寒郸的探灵曲不大喜欢，说不上来为什么，总感觉一听那曲子，像是要被超度的人是我一样。一听到那声音头皮脊背就忍不住发麻。”
一曲完，猫妖的散魂玄玄落地。那位埙音吹奏者徐徐走来，白纱轻衣仙风道骨，一张素净出尘的脸，上面带着点点笑意，如润苏小雨落在人的嘴角。
这人霍西楼不认识，他对埙音没有好感，对寒郸的人自然也说不上来好感。他们的祖宗上是道士，常年居山求仙问道，规矩繁杂。霍西楼认为，那山上总有股邪气，能让去那听过学的人一回来就变了个模样。列如他哥，上山之前话还挺多，下山之后，就变了个人，不爱多话，也不爱笑。他爹居然说，孩子成熟可靠了，以此来督导霍西楼，若是不乖也把他送上山去历练。
总之那一身白衣太过死气，太过素净，也太过冷清，很像他们雾都招魂时穿的白衣。
看着不吉利。
但他那亲哥却笑脸相迎，上前交谈。霍西楼正想上去听听，被阎故渊拉到一旁，他说：“霍兄你哥认识上官南风？霍兄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啊？那可是上官南风，寒郸仙主的儿子，天资聪慧，才高八斗，自幼习的埙音，十六岁便跟着仙主在外多次除妖，斩获大捷，名声在外好得不得了！”
霍西楼摸摸下巴，说：“这么有名？那我在雾都没听过他的名字。”
戚无言哼了一声，似乎不屑。
阎故渊道：“雾都有少年霍西洲嘛，你别忘了你哥也是很有名的。不过，你哥刚才可没对咱们笑过，这个上官南风一来，你哥这么一个端重自持的人居然跟他有说有笑啊，有猫腻绝对有猫腻！霍兄，看你这样不会连你亲哥的事都不知道吧！”
“我哥认识上官南风？”霍西楼自问自答。他还真不知道，以往他跟他哥都是黏在一起，除妖同除，出入在外出双入对，他哥何时认识这个‘朋友’恐怕只能是他哥上山求学时的日子了。
阎池鱼道：“行了行了故渊，什么都被你知道完了！咱们快去问问那猫妖到底是哪儿来的吧！”
几人朝那白衣走去，霍西楼先问好。上官南风点头回应，看了霍西洲一眼，说：“西洲，这是你弟弟？”
霍西洲“嗯”一声。上官南风笑意加深些，赞赏说：“你弟弟都长这么大了。嗯，有你几分当年上山听学的样子。”
霍西楼往身后躲躲，心道：“这位山官南风的意思莫非是在提醒他哥，该让他上山听学了？别别别，他可不想去！”
霍西洲只是笑笑，掺杂着宠溺，不知在宠溺谁。上官南风说：“无言，你也在？你今日也是在雾都除妖，跟朋友？”
戚无言点点头，相必两位是认识的。霍西楼没注意他躲在戚无言身后，他说：“哈哈哈这位，我哥的朋友，怎么称呼啊？该叫上官，还是叫一声南风？”
霍西洲道：“不许无礼，西楼。”
上官南风风度翩翩，道：“无事西洲，我们都是同一辈。叫我南风就行。这几位看穿着打扮，是鹤壁阎氏的人？”
阎池鱼道：“每错，我是阎池鱼，这位是我弟弟阎故渊。我们这次是来雾都除妖的，只是刚才出了点意外……”他看了一眼戚无言。
“出了什么意外？”山官南风问。
阎故渊说：“埙音失效了。不光失效，那猫妖听了埙音还越发起劲要攻击我们，我跟我哥第一次除妖，也第一次在戚无言面前听他吹埙，明明过去没听说过他失手。”
戚无言垂眸未答，霍西楼想，戚无言这下子糗大了吧。埙音是寒郸的绝学，外人修炼不及本家那很正常。但是阎故渊有说过，戚无言过去从来没出过错，那这就很难让人琢磨了。
上官南风说：“我下山在金樽录的除妖榜上看见雾都有猫妖，知道猫妖心形难缠，怨念素来喜爱借尸还魂，所以便来了。刚但走近这义庄听见有人在吹埙音超度，我以为你们已经超度制服了猫妖，但越听越不对劲，才用出埙助你们一臂之力。”
阎池鱼问：“不对劲？吹错了么，还是？”
上官南风摇头，说：“似乎是鸽子的声音。我看见义庄的房檐上有鸽子绕来绕去，不停的叫。你们没听见？”
“鸽子？”几人面面相觑。阎故渊气愤的说：“鸽子鸽子，又是鸽子？！南风哥哥，那些是灵鸽对不对！”
见阎故渊气愤，阎池鱼脸上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说：“既然如此，那这猫妖又来自哪里，为何作乱呢？”
一问上官南风收敛起拿一丝笑意，他说：“苍梧城。此猫生前在苍梧内活动，死于十八年前饕鬄丹屠城之时，被一头恶鬼开膛破肚，死在街头曝尸荒野，后来被饕鬄丹入身，你们看它头顶还有窟窿。上官南风一挥袖，一只黑雾从他的袖袋内挥洒在地，一只小猫舔舔爪子，他的头顶正有个大洞，那两只冷凄凄的金瞳盯着众人，莫名一丝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