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饕鬄丹
书接上回，咱们说到戚如风吞下饕鬄丹后灵气大增，但他双眼却渐渐模糊，手提他那同僚日行千里赶回苍梧城都疗伤。戚城主回城后就一病不起，谁也不见，苍梧城内怪事却接连发生。
要知道这苍梧城是离日出最近之地，受万物灵泽恩惠，是土地神最爱之地，城内百姓又擅长种茶，可惜戚如风一病不起后，城内茶叶树尽皆枯的枯，死的死，平常百姓以此为生，茶叶死了城都内大乱，上报城主戚如风他也不管。偏偏祸不单行，城内像是招致了邪祟般，茶叶一死，妖物又来作祟，百姓们都发现苍梧的天上都弥漫着妖气，想出城逃命城门却死都打不开。
无奈城内人只得寻求金樽士的灵鸽出城求救。
“那后来如何？人救出来了？还有茶叶好端端的为何会枯死？戚如风到底怎么样了？”
说书的摇摇头，继续道：“灵鸽分别飞往雾都霍氏，寒郸上官氏，朝歌阎氏，还有广陵金樽凤氏求救，总之，最后只有雾都霍氏跟寒郸上官氏应了消息前往，但苍梧之地离这两城路途遥远，两家见急连夜御剑赶到，三日后再到城内，结果苍梧早已是一座萧条死城。而霍氏与上官氏的人找到戚如风后，发现此人五感尽失，成了一具四处行凶的恶尸，而他的身后还背着个昏迷的孩子。
孩子背在背上，他也察觉不到，想杀也杀不到，被霍氏制服后，上官氏探查，发现戚家主是自毁五感，而这背上的孩子被逃命的戚氏认出是城主的小儿子戚无言。众人不难猜出，这位戚家主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变成凶尸后会屠杀亲友，只能把孩子背在背上，自瞎双眼，自断五感，只求有人能来救下他的儿子。
听书的人一阵唏嘘，纷纷道：“这样的父子情真是感天动地啊……”
有人不满啐一口，“我呸，这金樽士不去救人也就算了，鹤壁朝歌为何不去？他们离苍梧最近，往返一日便可，两家城主又是挚友……”
一剑暴起，那人说的不巧，桃渊酒楼内也有鹤壁朝歌的人，穿一袭黑金龙袍，身背长弓，华丽金贵煊赫。但他们虽然不满拿剑拍桌，但百口无言莫辩，只能拍桌子发发气。
说话的人继续豪言壮语道：“我看还是咱们雾都桃花坞最是大气，咱们的男儿个个顶天立地，豪强万丈侠义心肠，哪里有难咱们从不推脱，拿剑便走，大气，豪爽，安逸！”
一伙人豪笑又大口喝酒，说书先生继续：“再说，上官氏通过颂唱尸咒，得出戚家主这三日此行一遭。他在城内被饕鬄丹控制住，发现饕鬄丹极其贪婪，不光招致灾祸，吸引邪祟妖物，还吓跑灵瑞土地神，茶树尽数枯萎，城内土灵死的死逃的逃，妖邪四处作恶，苍梧城福灵风水最好，常年不招邪祟，自然苍梧城的百姓也不及有除妖的能力，除了逃命也无他法。他只得与家内的弟子出外除妖，封住穴位，战至最后一刻，直到成个无痛无觉的凶尸。
提到这里，桌下又有人说道：“先生，那饕鬄丹呢？还在苍梧城主的体内吗？”
“是呀，这饕鬄丹也太恐怖了，要是留在世间，岂不是丹在哪，哪儿就招致灾祸！”
“何止招致灾祸，死人都是轻的，要是再发生十八年前苍梧城灭城之事，那才叫做一个惨啊！”
又有人叹口气，幽幽道：“可惜了，苍梧城主乐善好施，还有世上最好的茶树庄，可惜戚氏里只剩个独苗还在，跟一座死城，要是我是戚氏的人，我都不想活了！”
说书人道：“寒郸上官氏在戚如风体内并未发现饕鬄丹，此丹恐怕已经消散了。”
听客们喝一口酒，食不知味的啊了一声。坐在靠店里的桌，一位红衣少年拍拍桌子，他侧耳旁听许久，道：“我倒不觉得先生说的对。此丹本就招邪，若是消散，苍梧城恐不至于到现在还妖雾四起。再说这饕鬄丹竟还有吞金丹的能力，难保他不会被贼人得到，再找人下手呀！”
红衣少年语出惊人，一楼的看客齐刷刷看向他，发现那一桌有两位红衣少年，一位稍显稚气，长剑横放在桌，手里拿着壶酒，另外一位手抱剑，面色端正冷静，跟那身红衣形成强烈反差。
有人问：“小兄弟那饕鬄丹若是还在苍梧城，谁又敢去拿呢？那里面不说是一座死城，更是一座到处都是妖雾鬼怪的地方，只怕去了有命拿，没命用呀！”
“谁说没人去？”少年手拿酒盏，一手撑脸，醉态道：“自从苍梧城倒下，这天下分三家，不说咱们雾都桃花坞霍氏男儿，就说还有寒郸仙居上官氏，他们家祖宗是道士，家主早就想去苍梧城为戚氏颂度，那一城的孤魂野鬼全在城内，夜夜哭嚎，再过百怨气也年也不一定消散。还有鹤壁朝歌的人，他们家祖先是将军，为人忠勇果敢，一灵弓箭百步穿杨，万步穿星，你觉得我们会任由妖物放肆？”他拿筷子敲敲桌子，“这妖是必须除掉的，丹也必须毁，不光是为了除妖毁丹，更要还戚氏一个公道！”
“话说的轻巧。”有人又添一句：“你怎么不去？”
随即有人一拍桌子，那里也是一群红衣，摆手道：“好！小兄弟豪情壮语，一看就是我们雾都的人！说得好，说得好！这妖必须除，不然谁知道下一个是谁呢？而且不光要除妖，还要找到饕鬄丹，找到丹毁掉，这样天下才能太平。可千万不能指望鹤壁那样的人来救人！”
得到赞许的红衣少年，拱手笑意嫣然，他豪饮一口，朝对坐的少年道：“哥，怎么样，我说的如何！”
抱剑少年神色淡然，道：“少说话。”
少年白了一眼，眼前边那桌的鹤壁阎氏的人突然一拍桌子，似乎是急眼了道：“小二，你家的菜怎么回事？！怎么这么辣呀！”
另外一位少年辣的嘴巴成跟香肠，一边扇风，说：“小二上茶水，快快快还没除妖就要被你们雾都的菜辣死了！”
“哥哥哥，你看！朝歌的人吃不惯咱们雾都的菜哈哈哈哈！”少年摸摸下巴，双眼狡黠又道：“哥，他们也是来抓妖的，你说会不会跟咱们一样是去义庄抓猫妖？”
亲哥不理人，少年提着酒坛起身去那桌。
小二正在给这几位外客焦急解释，少年把酒坛一摆在桌，道：“几位别见怪，雾都雾都，常年雾气大，潮湿容易招病邪，所以雾都的菜大都麻辣重口。你们要是信我，要不尝尝我这酒水解解渴？”
先站起来的少年莫约十六岁，一身黑金龙纹袍子，奢华煊赫大气，但那脸却稚气未脱，他道：“你是本地人吧。本地人多穿红色，还有你说让我们喝酒，这么辣的东西吃了又喝辣酒，你想害我们？”
这一桌有四位人，都是少年人。另外一位也拍桌附和，但手被拍痛的缩一下道：“就是就是。你当我们朝歌的人好骗呀？！”
红衣少年抱肩道：“小友，你小心点，我们雾都的桌子很硬的！要是磕坏手可就不好了。还有，你们朝歌的酒是辣的，我可没说，我们桃花坞的酒是辣的。”
那个少年说：“不是辣的，那是甜的？”他看一眼酒坛，提起来喝一小口，刚入口米香四溢，甜香甘口，他一张嘴连连说：“嗯嗯嗯！好喝！池鱼这也太好喝了！”
阎池鱼一伸手，笑骂一句：“没出息。也给我喝一口。”
几人着急解辣，你一口，我一口递来递去。
红衣少年见几人喝，他的一坐下手撑脸道：“你们从朝歌来，都叫什么名字啊？”他问完，又换个手撑脸，“哦对了，我叫霍西楼。那边那位，我哥，霍西洲。”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阎池鱼好说话多了，都报上名字。刚才拍桌子那位是阎故渊，其他两位是随行一同除妖。
阎池鱼道：“西楼我不认识。但说西洲我就知道了。你是霍城主的小儿子，你哥就是霍西洲。”
他哥这么出名么？霍西楼有几分不解。
阎故渊贪杯那米酒，他又喝一口道：“西楼兄，你不知道你哥在鹤壁朝歌有多出名。有一回你哥随霍城主来除妖，很多人在大城内为了一堵你哥霍西洲的风采，人挤人，比过朝歌年都热闹。朝歌的人都说他是温若如兰君子。总之姑娘少年见了没有不脸红的。”
是这样啊。霍西楼捂嘴朝他哥偷笑，他咳嗽两下，“我哥这样的一般吧。反正我是天天见，见烦了都。我觉得吧，你们城里的姑娘那是没见着我，要是见着我，保准迷他个三天三夜，连饭都吃不下。”
几人被霍西楼的皮话逗笑。阎池鱼望向某一处脸上一僵，霍西楼微一歪头也看去。
那个人也是一身黑袍，穿的是鹤壁朝歌的衣服，但那张脸却隐隐的让霍西楼牙疼的慌，一张标准的冰块脸，从里往外透着一股凡人勿近的感觉，这让霍西楼想到了寒郸上官氏。
那个人全程无视这一桌子上的人，自顾自的坐在桌子最里面，继续夹菜吃，仿佛不关心这桌子上多个人，也不关心刚才他们刚才聊了什么。
霍西楼歪过身，问阎故渊：“哎哎，这是你们家哪位呀？我怎么看着他…他…他不高兴？”
阎故渊道：“霍兄，这位可不是我们家的人。他叫戚无言，刚才说书的人说的故事里，那个被戚如风背在背上的孩子就是他。戚家的独苗苗，苍梧城一事后，我家城主因与戚城主关系最好，所以把他接到朝歌住，从小悉心培育，只是此人……不喜与人交往，总之，你还是少跟他说话吧。”
要知道这苍梧城是离日出最近之地，受万物灵泽恩惠，是土地神最爱之地，城内百姓又擅长种茶，可惜戚如风一病不起后，城内茶叶树尽皆枯的枯，死的死，平常百姓以此为生，茶叶死了城都内大乱，上报城主戚如风他也不管。偏偏祸不单行，城内像是招致了邪祟般，茶叶一死，妖物又来作祟，百姓们都发现苍梧的天上都弥漫着妖气，想出城逃命城门却死都打不开。
无奈城内人只得寻求金樽士的灵鸽出城求救。
“那后来如何？人救出来了？还有茶叶好端端的为何会枯死？戚如风到底怎么样了？”
说书的摇摇头，继续道：“灵鸽分别飞往雾都霍氏，寒郸上官氏，朝歌阎氏，还有广陵金樽凤氏求救，总之，最后只有雾都霍氏跟寒郸上官氏应了消息前往，但苍梧之地离这两城路途遥远，两家见急连夜御剑赶到，三日后再到城内，结果苍梧早已是一座萧条死城。而霍氏与上官氏的人找到戚如风后，发现此人五感尽失，成了一具四处行凶的恶尸，而他的身后还背着个昏迷的孩子。
孩子背在背上，他也察觉不到，想杀也杀不到，被霍氏制服后，上官氏探查，发现戚家主是自毁五感，而这背上的孩子被逃命的戚氏认出是城主的小儿子戚无言。众人不难猜出，这位戚家主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变成凶尸后会屠杀亲友，只能把孩子背在背上，自瞎双眼，自断五感，只求有人能来救下他的儿子。
听书的人一阵唏嘘，纷纷道：“这样的父子情真是感天动地啊……”
有人不满啐一口，“我呸，这金樽士不去救人也就算了，鹤壁朝歌为何不去？他们离苍梧最近，往返一日便可，两家城主又是挚友……”
一剑暴起，那人说的不巧，桃渊酒楼内也有鹤壁朝歌的人，穿一袭黑金龙袍，身背长弓，华丽金贵煊赫。但他们虽然不满拿剑拍桌，但百口无言莫辩，只能拍桌子发发气。
说话的人继续豪言壮语道：“我看还是咱们雾都桃花坞最是大气，咱们的男儿个个顶天立地，豪强万丈侠义心肠，哪里有难咱们从不推脱，拿剑便走，大气，豪爽，安逸！”
一伙人豪笑又大口喝酒，说书先生继续：“再说，上官氏通过颂唱尸咒，得出戚家主这三日此行一遭。他在城内被饕鬄丹控制住，发现饕鬄丹极其贪婪，不光招致灾祸，吸引邪祟妖物，还吓跑灵瑞土地神，茶树尽数枯萎，城内土灵死的死逃的逃，妖邪四处作恶，苍梧城福灵风水最好，常年不招邪祟，自然苍梧城的百姓也不及有除妖的能力，除了逃命也无他法。他只得与家内的弟子出外除妖，封住穴位，战至最后一刻，直到成个无痛无觉的凶尸。
提到这里，桌下又有人说道：“先生，那饕鬄丹呢？还在苍梧城主的体内吗？”
“是呀，这饕鬄丹也太恐怖了，要是留在世间，岂不是丹在哪，哪儿就招致灾祸！”
“何止招致灾祸，死人都是轻的，要是再发生十八年前苍梧城灭城之事，那才叫做一个惨啊！”
又有人叹口气，幽幽道：“可惜了，苍梧城主乐善好施，还有世上最好的茶树庄，可惜戚氏里只剩个独苗还在，跟一座死城，要是我是戚氏的人，我都不想活了！”
说书人道：“寒郸上官氏在戚如风体内并未发现饕鬄丹，此丹恐怕已经消散了。”
听客们喝一口酒，食不知味的啊了一声。坐在靠店里的桌，一位红衣少年拍拍桌子，他侧耳旁听许久，道：“我倒不觉得先生说的对。此丹本就招邪，若是消散，苍梧城恐不至于到现在还妖雾四起。再说这饕鬄丹竟还有吞金丹的能力，难保他不会被贼人得到，再找人下手呀！”
红衣少年语出惊人，一楼的看客齐刷刷看向他，发现那一桌有两位红衣少年，一位稍显稚气，长剑横放在桌，手里拿着壶酒，另外一位手抱剑，面色端正冷静，跟那身红衣形成强烈反差。
有人问：“小兄弟那饕鬄丹若是还在苍梧城，谁又敢去拿呢？那里面不说是一座死城，更是一座到处都是妖雾鬼怪的地方，只怕去了有命拿，没命用呀！”
“谁说没人去？”少年手拿酒盏，一手撑脸，醉态道：“自从苍梧城倒下，这天下分三家，不说咱们雾都桃花坞霍氏男儿，就说还有寒郸仙居上官氏，他们家祖宗是道士，家主早就想去苍梧城为戚氏颂度，那一城的孤魂野鬼全在城内，夜夜哭嚎，再过百怨气也年也不一定消散。还有鹤壁朝歌的人，他们家祖先是将军，为人忠勇果敢，一灵弓箭百步穿杨，万步穿星，你觉得我们会任由妖物放肆？”他拿筷子敲敲桌子，“这妖是必须除掉的，丹也必须毁，不光是为了除妖毁丹，更要还戚氏一个公道！”
“话说的轻巧。”有人又添一句：“你怎么不去？”
随即有人一拍桌子，那里也是一群红衣，摆手道：“好！小兄弟豪情壮语，一看就是我们雾都的人！说得好，说得好！这妖必须除，不然谁知道下一个是谁呢？而且不光要除妖，还要找到饕鬄丹，找到丹毁掉，这样天下才能太平。可千万不能指望鹤壁那样的人来救人！”
得到赞许的红衣少年，拱手笑意嫣然，他豪饮一口，朝对坐的少年道：“哥，怎么样，我说的如何！”
抱剑少年神色淡然，道：“少说话。”
少年白了一眼，眼前边那桌的鹤壁阎氏的人突然一拍桌子，似乎是急眼了道：“小二，你家的菜怎么回事？！怎么这么辣呀！”
另外一位少年辣的嘴巴成跟香肠，一边扇风，说：“小二上茶水，快快快还没除妖就要被你们雾都的菜辣死了！”
“哥哥哥，你看！朝歌的人吃不惯咱们雾都的菜哈哈哈哈！”少年摸摸下巴，双眼狡黠又道：“哥，他们也是来抓妖的，你说会不会跟咱们一样是去义庄抓猫妖？”
亲哥不理人，少年提着酒坛起身去那桌。
小二正在给这几位外客焦急解释，少年把酒坛一摆在桌，道：“几位别见怪，雾都雾都，常年雾气大，潮湿容易招病邪，所以雾都的菜大都麻辣重口。你们要是信我，要不尝尝我这酒水解解渴？”
先站起来的少年莫约十六岁，一身黑金龙纹袍子，奢华煊赫大气，但那脸却稚气未脱，他道：“你是本地人吧。本地人多穿红色，还有你说让我们喝酒，这么辣的东西吃了又喝辣酒，你想害我们？”
这一桌有四位人，都是少年人。另外一位也拍桌附和，但手被拍痛的缩一下道：“就是就是。你当我们朝歌的人好骗呀？！”
红衣少年抱肩道：“小友，你小心点，我们雾都的桌子很硬的！要是磕坏手可就不好了。还有，你们朝歌的酒是辣的，我可没说，我们桃花坞的酒是辣的。”
那个少年说：“不是辣的，那是甜的？”他看一眼酒坛，提起来喝一小口，刚入口米香四溢，甜香甘口，他一张嘴连连说：“嗯嗯嗯！好喝！池鱼这也太好喝了！”
阎池鱼一伸手，笑骂一句：“没出息。也给我喝一口。”
几人着急解辣，你一口，我一口递来递去。
红衣少年见几人喝，他的一坐下手撑脸道：“你们从朝歌来，都叫什么名字啊？”他问完，又换个手撑脸，“哦对了，我叫霍西楼。那边那位，我哥，霍西洲。”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阎池鱼好说话多了，都报上名字。刚才拍桌子那位是阎故渊，其他两位是随行一同除妖。
阎池鱼道：“西楼我不认识。但说西洲我就知道了。你是霍城主的小儿子，你哥就是霍西洲。”
他哥这么出名么？霍西楼有几分不解。
阎故渊贪杯那米酒，他又喝一口道：“西楼兄，你不知道你哥在鹤壁朝歌有多出名。有一回你哥随霍城主来除妖，很多人在大城内为了一堵你哥霍西洲的风采，人挤人，比过朝歌年都热闹。朝歌的人都说他是温若如兰君子。总之姑娘少年见了没有不脸红的。”
是这样啊。霍西楼捂嘴朝他哥偷笑，他咳嗽两下，“我哥这样的一般吧。反正我是天天见，见烦了都。我觉得吧，你们城里的姑娘那是没见着我，要是见着我，保准迷他个三天三夜，连饭都吃不下。”
几人被霍西楼的皮话逗笑。阎池鱼望向某一处脸上一僵，霍西楼微一歪头也看去。
那个人也是一身黑袍，穿的是鹤壁朝歌的衣服，但那张脸却隐隐的让霍西楼牙疼的慌，一张标准的冰块脸，从里往外透着一股凡人勿近的感觉，这让霍西楼想到了寒郸上官氏。
那个人全程无视这一桌子上的人，自顾自的坐在桌子最里面，继续夹菜吃，仿佛不关心这桌子上多个人，也不关心刚才他们刚才聊了什么。
霍西楼歪过身，问阎故渊：“哎哎，这是你们家哪位呀？我怎么看着他…他…他不高兴？”
阎故渊道：“霍兄，这位可不是我们家的人。他叫戚无言，刚才说书的人说的故事里，那个被戚如风背在背上的孩子就是他。戚家的独苗苗，苍梧城一事后，我家城主因与戚城主关系最好，所以把他接到朝歌住，从小悉心培育，只是此人……不喜与人交往，总之，你还是少跟他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