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缝合
可我的推阻反而促涨了他得寸进尺的贪心,他抓着我的手勾住我的脖子,更加认真地享受起这个吻来,香津在柔软的唇间慢慢摩擦…
这人抓着我不知多久,结束后,我只觉得嘴上被吻的火辣辣地痛,呼吸也变得分外急促。我气的涨红了脸,欲我身旁移动,与这个登徒子画清界限。
没想到,我被气氛冲昏了头脑,不小心惹得木桌发出吱呀吱呀地响声。
“谁?”屋外的人听到声响便立马进来察看,一处一处地检查,是否有漏网之鱼。
此时我心砰砰跳着,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听到外面的人一处一处地寻着,心想,这么找下去只怕我们都难逃此劫。
我还在紧张与担忧中时,身侧人立马持着剑站出来,朝着那人直接走过去。
糟糕,林逸身上还有伤,我后知后觉地反应到。
恨不得自己如今有阿梨那般武艺功夫,能提着枪上前迎敌。
耳畔又想起兵器激烈碰撞的声音,刀剑相向,这注定又是一场恶战。
好在此时只有一人,林逸虽受伤,但应该也能应付过来。我内心不断重复此句安慰自己道。
林逸受伤行动应该迟缓了许多,过了一刻钟,才听见有人倒下的声音。
我长舒一口气,正当我悬在半空的心欲落下来时,又听到了屋外如山震的脚步声,糟糕!援兵来了,这以少敌多,想要再次侥幸获胜只怕难。
此时心中的拨浪鼓在剧烈的摇晃着,敲得我心七上八下的。
“世子,好久不见!”这熟悉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内响起,这是那日掳走我那男人的声音!我立马从记忆里搜寻出来这熟悉声音的主人,“你再怎么逃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此人武艺高强,内功深厚,即使是不受伤的林逸敌他可能也是势均力敌。如今林逸不仅身子受伤,还疲惫不堪,看他眼下的乌黑定是几日未合眼。
我紧握着拳,任由指甲嵌进肉里,好似这生理上的疼痛能代替心中的痛疼发泄出来似得。
他们一群人二话不说,直接拔剑相向。
虽知希望渺茫,但我还是为林逸诚心的祈祷着。
突然这四周无了动静,我屏住一口呼吸,不愿听到那可怕的结果,身子在桌底下害怕的地发抖。
“这屋子里应该还有人!”
不知是哪个多心的汇报着,话音未落,便听到剑划着地的身影,仿佛欲再战般。
“世子,你便收收手般,若是你在中我几招,小命可难保了哦!”
“少废话,不服便继续战!”林逸哑着嗓子霸气道。
林逸欲用自己的挑衅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换我们一行人的安全。
可他自己……
如今的我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心似也被密密麻麻地蚂蚁咬食般,一寸一寸地痛着。
“慢着!”我不愿林逸一人承担这风险,便毅然决然地选择站出来,用自己转移那些人的视线,让他们放过林逸和其他人。
林逸看到我的身影,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摇摇头示意我不可。
我无奈地苦笑,既然下定了决心,便没有回头路可言,任听命运的安排。
倏地一声,无数剑如雨般朝屋内射来,林逸立马意识到,失控地大叫道:“霂霂!蹲下来!”
林逸撕心裂肺的恳求惊得我立马蹲下,无限惶恐中听到剑刷拉拉的落地声,不时还伴随着人痛苦的呜咽和重重倒下的身影。
我抱膝蹲坐在桌下,心脏仿佛要跳出来般狂震,因为害怕浑身颤抖个不停。
这剑雨如天罗地网般,不知道受伤的林逸是否能无恙逃出,想到此,眼泪仿佛如断了线的珠帘,如潮水般流淌。
关于林逸的记忆如走马灯般席卷而来,从大婚后的初见,到长安城的陌生相识相知,再到南郑、益州、武当山、荆州…我本以为他只是萍水相逢的露水情缘,没想到早已渗透我人生中的点点滴滴。
春风虽欲重回首,落花不再上枝头。
“霂霂。”
这熟悉的身影再次轻唤我的名字,我以为自己因为太难过而实现了幻觉。
却立马抬起头,与抓住这虚无的美好。泪眼朦胧间,只见一双血迹斑斑的宽厚手掌朝我伸来,眼前人虽从刀光剑影中走来,满身沾染了血腥气,虽但眉目间毫无戾气,风尘仆仆又温柔至极。
我颤抖着手毫不犹豫伸上去,若是他带我去天堂,我此刻也愿意……
“你怎么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林逸突如其来的疑惑将我从设想中拉出。
我瞪大着眼睛,不轻易表露情绪的我眼里也流动着惊讶与兴奋,欲问出口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林逸似乎猜到我的惊讶般,一双桃花眼里噙满了温柔,两道弯弯的眉毛也泛起了涟漪,而言语间竟是骄傲与不拘:“我怎么会轻易失败?夫人,莫要低估了我。”
眼泪纵横的我被他这席话逗得一笑,嘴里虽说着他骄傲自满,不知廉耻。但心底最深处的声音在幸福地翩跹着,我的夫君可是大名鼎鼎的长安公子,是16岁便单枪匹马从突厥手中救下天子的林逸,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就认输呢?
——
我们寻了处空阔宅子暂时安置。虽将坏人一网打尽,而这村民们还无踪迹。
我忙着给林逸包扎伤口,而小大夫却急不可耐地说要上山寻找师父他们的下落。
“不必了,他们会在天黑之前回到村子的。不必担心,他们定无大碍。这群人的目标不是他们,那群人不会在情急之下滥杀无辜的。”正在上药的林逸忍着痛,安慰小大夫道。
可小大夫仍是孩子心性,遇到情急之事担忧得不行,不停在屋内来回踱步。
我停下手中为林逸包扎的动作,朝他莞尔一笑,耐心抚慰道:“你看许多村民后院里连菜刀锄头都没带上。他们肯定只是短暂的隐蔽起来,待到风波过去肯定就会回来。更何况,这夜里的山间还不知有什么猛虎莽蛇,日落之前他们肯定会回来的。”
小大夫听了我的解释后,似乎安定了几分,点点头道:“这是我师傅的屋子,后院种了些草药,其中就有可用来消毒的药草,我这立马将他们熬成汤药,为世子爷送上来。”
我欣慰地点点头,立马转头为林逸继续处理伤口。只是头顶那人的脸如入了冰窟般,冷若冰霜,抿着唇皱着眉。
健康的小麦色肌肤赤裸着上身,厚实的胸膛有着紧实的肌肉,隐隐约约的刀疤狠平添几分野性美。可美中不足的是,那胸口有着张裂巨大的伤口,应该是被大刀所伤。
我心疼抚上去,仿佛这伤口是生在自己身上般,皱着眉,心疼道:“很痛吗?”我以为林逸是因为这伤势太严重,脸色黑沉着,“可这胸口的伤口太大,单纯止血包扎很难愈合,可能需要缝合伤口。但这个会很疼…”
“你缝吧。”林逸似乎被痛得厉害,冷冷抛下这句话。
“夫人,这心口的缝合之术太痛,这常人一般都受不住啊!” 身侧的大夫立马制止道
“无妨!”林逸不容抗拒地声音似乎下定决心了要如此。
“劳烦您了。”我朝那经验丰富的大夫示意道,“这缝合之术恐怕需要您的帮忙。”
那大夫自是不敢推辞,备好银针便直接坐落坐于我身侧。
我接过火烧消毒后的银针,这缝合之术虽简单但最需要全神贯注,稍有不慎,不仅惹得患者疼痛不已,还大大耽误了伤口痊愈的效果。
平日里虽处理过多次缝合,但这次为林逸缝合,内心第一次涌起了紧张。
“若是痛,便喊出来。”在银针扎入烂肉前我温柔嘱咐道。
只是眼前人眼神飘渺,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我咬下牙,仿佛这银针扎进的是自己的心口般,那份感同身受的疼痛也悄悄钻进了心底。
虽心小有波澜,但手却是平稳地完成这一下。
正接过递来的剪刀时,眼神忽瞄到林逸正紧紧咬着泛着血丝的唇,皱着眉,即使难受到极点,也是仰着头坦然接受。
最后剪下多余的丝线,这缝合之术算大功告成了。
我长舒一口气,那身侧的大夫识趣地说道:“此时世子爷需要静养,在下不方便打扰了,先去后院搭把手了。”
我未作多想,便欣然让他去了。
“这拆线之日一般是在半月以后,可这个半个月里需戒荤戒酒,忌油腻荤腥,需饮食清淡,不得劳碌奔波,提重物。”我转头对这个病人尽职尽责的嘱咐道,“若是你不听我的劝,又与人打斗,这再次裂开的伤口会比现在痛十倍,可能终生还落得个胸口痛的恶疾。”
听到我的恐吓,林逸的脸色还是波澜不惊的沉默着,丝毫没有半点情绪的起伏。
这难道是刚刚被痛傻了?我内心疑惑着,而后就传来小大夫惊喜的呼喊:“管事的,我师傅回来了!”
我欣喜的回头,询问他具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