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惊变
贺知书被强拉着下楼出门，刚到门口，艾子谦也到了。
艾子瑜上前迎人，贺知书跟在后面，等艾子瑜把一连串麻烦事交代完后，贺知书才找到机会插一句话。
“麻烦了。”贺知书顿了一下，从他所熟知的所有适合于艾子谦的称呼里选了一个：“哥。”
话一说完，不止是艾子瑜回头看他，艾子谦也仔细打量起这个不止一次出现在自家弟弟嘴里的人。
眼前的人头发垂软，卫衣上的结双边扣着，一看就是自己那个没出息的弟弟系的。
艾子谦点头“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听到了，他上前拍拍艾子瑜的肩：“注意安全。”
艾子瑜有心事，艾子谦看得出来，所以他没多问，贺知书也看得出来，但他并不知道艾子瑜在想什么。
眼前的路灯由红转绿，坐在驾驶位的艾子瑜还走神得厉害，贺知书清清嗓子，不料被后车的鸣笛声抢了先。
艾子瑜回神，车子顺利上了高架，贺知书剥了颗糖递到艾子瑜嘴边：“走什么神呢？”
车窗被贺知书开了一条缝，有风顺着细缝窜进来，轻轻吹动两人间的挂坠。
在清脆的铃铛声中，艾子瑜偏头把糖卷进嘴里。
贺知书把手里的糖纸折了几折，才听到艾子瑜缓缓开口：“知书，人们常说，医者不自医，我一直不知道原因。”铃铛乱撞着响了几声，艾子瑜接着说：“只到今天我才明白，自乱阵脚是不受自己控制的。”
窗外的路灯自发汇成一条灯带，远远地指引着路人前行的方向。
贺知书沉默半晌，垂眼看向艾子瑜发白的指节：“不会有事的。”
艾子瑜也希望不会有事，希望贺知书只是因为过于劳累或者别的什么原因，但急性白血病的突发症状，他比谁都清楚，贺知书的症状一条条压着他所熟知的东西，由不得他不多想。
医院很快就到，艾子瑜直接带着贺知书去了采血窗口。
值夜班的护士见他们来了，只当他们来替小乖拿单子，她低头翻手边的一沓单子，才翻几页，就被艾子瑜叫住：“陈护士，帮忙拿套采血的东西就行。”
可能是安抚的成分居多，贺知书并没拒绝艾子瑜的种种行为，卫衣袖子宽松，艾子瑜很轻易就把贺知书的袖子拉了上去。
针头刺入血管时，贺知书明显是疼的，艾子瑜捏了捏他的手腕：“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一旁的护士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先惊讶于艾医生会抽血，还是该先惊讶于他们此时的亲密，准确地来说是艾子瑜眼里毫不掩饰的爱意。
负压的管子很快就蓄了大半管血，艾子瑜用棉球按着针眼，说：“好了。”
贺知书抬手换了艾子瑜的手，艾子瑜跟护士道谢，带着贺知书上了二楼，二楼的实验室虽然小，但该有的检验仪器几乎都有。
全自动血球仪出结果很快，艾子瑜看了一眼结果，又重新放了样本进去，第二份结果很快覆盖第一份展现在艾子瑜眼前，艾子瑜只扫了一眼，又准备了第三份样本，正要放，他的手腕就被抓住了。
贺知书取下他手里的东西，平静地说：“先回家。”
艾子瑜上前迎人，贺知书跟在后面，等艾子瑜把一连串麻烦事交代完后，贺知书才找到机会插一句话。
“麻烦了。”贺知书顿了一下，从他所熟知的所有适合于艾子谦的称呼里选了一个：“哥。”
话一说完，不止是艾子瑜回头看他，艾子谦也仔细打量起这个不止一次出现在自家弟弟嘴里的人。
眼前的人头发垂软，卫衣上的结双边扣着，一看就是自己那个没出息的弟弟系的。
艾子谦点头“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听到了，他上前拍拍艾子瑜的肩：“注意安全。”
艾子瑜有心事，艾子谦看得出来，所以他没多问，贺知书也看得出来，但他并不知道艾子瑜在想什么。
眼前的路灯由红转绿，坐在驾驶位的艾子瑜还走神得厉害，贺知书清清嗓子，不料被后车的鸣笛声抢了先。
艾子瑜回神，车子顺利上了高架，贺知书剥了颗糖递到艾子瑜嘴边：“走什么神呢？”
车窗被贺知书开了一条缝，有风顺着细缝窜进来，轻轻吹动两人间的挂坠。
在清脆的铃铛声中，艾子瑜偏头把糖卷进嘴里。
贺知书把手里的糖纸折了几折，才听到艾子瑜缓缓开口：“知书，人们常说，医者不自医，我一直不知道原因。”铃铛乱撞着响了几声，艾子瑜接着说：“只到今天我才明白，自乱阵脚是不受自己控制的。”
窗外的路灯自发汇成一条灯带，远远地指引着路人前行的方向。
贺知书沉默半晌，垂眼看向艾子瑜发白的指节：“不会有事的。”
艾子瑜也希望不会有事，希望贺知书只是因为过于劳累或者别的什么原因，但急性白血病的突发症状，他比谁都清楚，贺知书的症状一条条压着他所熟知的东西，由不得他不多想。
医院很快就到，艾子瑜直接带着贺知书去了采血窗口。
值夜班的护士见他们来了，只当他们来替小乖拿单子，她低头翻手边的一沓单子，才翻几页，就被艾子瑜叫住：“陈护士，帮忙拿套采血的东西就行。”
可能是安抚的成分居多，贺知书并没拒绝艾子瑜的种种行为，卫衣袖子宽松，艾子瑜很轻易就把贺知书的袖子拉了上去。
针头刺入血管时，贺知书明显是疼的，艾子瑜捏了捏他的手腕：“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一旁的护士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先惊讶于艾医生会抽血，还是该先惊讶于他们此时的亲密，准确地来说是艾子瑜眼里毫不掩饰的爱意。
负压的管子很快就蓄了大半管血，艾子瑜用棉球按着针眼，说：“好了。”
贺知书抬手换了艾子瑜的手，艾子瑜跟护士道谢，带着贺知书上了二楼，二楼的实验室虽然小，但该有的检验仪器几乎都有。
全自动血球仪出结果很快，艾子瑜看了一眼结果，又重新放了样本进去，第二份结果很快覆盖第一份展现在艾子瑜眼前，艾子瑜只扫了一眼，又准备了第三份样本，正要放，他的手腕就被抓住了。
贺知书取下他手里的东西，平静地说：“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