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改
越到年关，日子越发忙碌，时光像是流沙一样，眨眼间便又流淌出大半。
腊月二十五是京中最后一次集市的日子，比平时要更热闹，大大小小的摊子从东门摆到了西门，就算是皇宫里都能听到叫嚷声，勾的宫人们心痒痒。
幼宁未出宫前，偶尔也跟着其他宫女在这一天托宫门的侍卫们买些稀罕的物什回去打发时间，自己到街头来还是头一遭，一时新奇，也就没有推辞双宁的邀请，一起到了街上。
腊月廿五赶集习俗由来已久，来赶集的不止有平头百姓，也有不少皇亲贵胄，先帝还在时，还有过几次微服私访，被人看见在街边小摊上品食农家美味，一时之间沦为美谈，至今仍能听见街头巷尾百姓议论。
今上未登基时也是集市常客，他爱流连奇特的小玩意，连飞禽走兽都稀罕的紧，走贩们都想吸引皇帝驻足把玩，因此今年的集市，奇珍异宝真有不少，令人啧啧称奇。
幼宁略略转了一圈，便有些乏力了，她对身外之物不甚爱重，再好再奇的东西也都是过一过眼就罢了，只让人打包了几份零嘴点心。
倒是双宁精神很足，她自小便在相州，相州的集市哪里比得过京城？这放眼望去都是奇景，竟叫她一个弱女子提起劲儿来，一路走到了承应门附近。
承应门往里就是皇宫，朝庭议事之处。比起其他几处宫门，承应门地接闹市，西侧矗立着一扇比人更高的大鼓，那鼓威风堂堂，颇具威仪，叫人不敢轻易靠近。
双宁停下脚步，突然望着那处问了一句：“那就是登闻鼓？”
幼宁的视线也跟着落下，回应道：“那就是登闻鼓。”
皇宫处处守卫森严，不许寻常人等靠近，唯有登闻鼓不是。它就坐落在距离百姓最近的地方，侍卫巡视时也不能随意驱赶百姓，不论是好奇还是鸣冤，只要鼓声不响，宫墙之内兵强马壮的侍卫便不能动。
只是京城的老百姓都知道这里是告御状的地方，不想沾染腥臊，平时都是躲着这鼓走的，像双宁这样盯着鼓看的人还是少数。
幼宁心思一转，便想到不久前双宁问及告御状的事情来。她不想再留，以生事端，便急着拉双宁去别处闲逛，直到看不见登闻鼓，她才松了一口气。
那日之后，眼看除夕将至，幼宁忙着学理账和对账，对陆家的事便没有心力一一关注了。商铺是她的产业，幼宁有心学好经商之道，还早早给周先生告了假，便一头扎进账单里，只知道双宁有几天外出过几次，没多久就带着酒肆食盒回来，像是要在过年前把没收摊的各大摊子都看遍似的。
幼宁隐约觉得没那么简单，但双宁行事十分乖巧，多数外出时都是趁先宁休沐结伴而行，有兄长陪护，倒确实像外出闲玩，幼宁也寻不出错处，索性暂时搁置起来，只叫人多关注她的行程。
只是，幼宁分身乏术无暇顾及双宁，那皇宫中的天子案上，却被人呈上一份密折，里头密密麻麻写着几段小字，将双宁这几日的动向记的十分清楚。
皇帝拿起密折，没有细看，大略看了几眼，又拿起另外几样密信在手里摩挲，半晌道：“此事还不到闹大的时候。”
“卑职见那小姐近几日都绕着登闻鼓假作闲逛，若真叫她敲响登闻鼓，只怕事态便不受控制了。”
案下行礼之人是皇帝的暗部之一，最近一段时日都在奉命暗查陆、孟两家的旧事，已经查到了不少证据，此番进宫正是为了复命。
“那便叫她敲不了鼓，说不了话。”皇帝站起身来：“去寻几套寻常衣着，过几日，朕便亲自到陆家，一一问罪。”
腊月二十五是京中最后一次集市的日子，比平时要更热闹，大大小小的摊子从东门摆到了西门，就算是皇宫里都能听到叫嚷声，勾的宫人们心痒痒。
幼宁未出宫前，偶尔也跟着其他宫女在这一天托宫门的侍卫们买些稀罕的物什回去打发时间，自己到街头来还是头一遭，一时新奇，也就没有推辞双宁的邀请，一起到了街上。
腊月廿五赶集习俗由来已久，来赶集的不止有平头百姓，也有不少皇亲贵胄，先帝还在时，还有过几次微服私访，被人看见在街边小摊上品食农家美味，一时之间沦为美谈，至今仍能听见街头巷尾百姓议论。
今上未登基时也是集市常客，他爱流连奇特的小玩意，连飞禽走兽都稀罕的紧，走贩们都想吸引皇帝驻足把玩，因此今年的集市，奇珍异宝真有不少，令人啧啧称奇。
幼宁略略转了一圈，便有些乏力了，她对身外之物不甚爱重，再好再奇的东西也都是过一过眼就罢了，只让人打包了几份零嘴点心。
倒是双宁精神很足，她自小便在相州，相州的集市哪里比得过京城？这放眼望去都是奇景，竟叫她一个弱女子提起劲儿来，一路走到了承应门附近。
承应门往里就是皇宫，朝庭议事之处。比起其他几处宫门，承应门地接闹市，西侧矗立着一扇比人更高的大鼓，那鼓威风堂堂，颇具威仪，叫人不敢轻易靠近。
双宁停下脚步，突然望着那处问了一句：“那就是登闻鼓？”
幼宁的视线也跟着落下，回应道：“那就是登闻鼓。”
皇宫处处守卫森严，不许寻常人等靠近，唯有登闻鼓不是。它就坐落在距离百姓最近的地方，侍卫巡视时也不能随意驱赶百姓，不论是好奇还是鸣冤，只要鼓声不响，宫墙之内兵强马壮的侍卫便不能动。
只是京城的老百姓都知道这里是告御状的地方，不想沾染腥臊，平时都是躲着这鼓走的，像双宁这样盯着鼓看的人还是少数。
幼宁心思一转，便想到不久前双宁问及告御状的事情来。她不想再留，以生事端，便急着拉双宁去别处闲逛，直到看不见登闻鼓，她才松了一口气。
那日之后，眼看除夕将至，幼宁忙着学理账和对账，对陆家的事便没有心力一一关注了。商铺是她的产业，幼宁有心学好经商之道，还早早给周先生告了假，便一头扎进账单里，只知道双宁有几天外出过几次，没多久就带着酒肆食盒回来，像是要在过年前把没收摊的各大摊子都看遍似的。
幼宁隐约觉得没那么简单，但双宁行事十分乖巧，多数外出时都是趁先宁休沐结伴而行，有兄长陪护，倒确实像外出闲玩，幼宁也寻不出错处，索性暂时搁置起来，只叫人多关注她的行程。
只是，幼宁分身乏术无暇顾及双宁，那皇宫中的天子案上，却被人呈上一份密折，里头密密麻麻写着几段小字，将双宁这几日的动向记的十分清楚。
皇帝拿起密折，没有细看，大略看了几眼，又拿起另外几样密信在手里摩挲，半晌道：“此事还不到闹大的时候。”
“卑职见那小姐近几日都绕着登闻鼓假作闲逛，若真叫她敲响登闻鼓，只怕事态便不受控制了。”
案下行礼之人是皇帝的暗部之一，最近一段时日都在奉命暗查陆、孟两家的旧事，已经查到了不少证据，此番进宫正是为了复命。
“那便叫她敲不了鼓，说不了话。”皇帝站起身来：“去寻几套寻常衣着，过几日，朕便亲自到陆家，一一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