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糖霜
蒋文旭是什么人啊，从小被娇惯着养大，想要什么，自然会有人千方百计送到手边。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惯了的人，三番五次被人拒绝，心里必然是恼怒的，只是面具戴久了，切换起来也是极为自然的。
蒋文旭面上的恼怒只闪了一瞬，就立刻换上一副温和的笑：“我问过杨主任，贺医生今天不休班，刚好我也得回趟医院，又顺路，况且我也不介意带上艾医生一起。”
“除了你不介意，别人都得介意。”贺知书强行拉着也没让艾子瑜少说两句：“蒋文旭，知书的态度已经够明确了，你何必在这里自降身价。”
“我劝你……”话还没说完，艾子瑜就被贺知书推着腰送到小乖旁边。
贺知书弯腰叮嘱小姑娘：“小乖帮哥哥带小鱼哥哥去吃早饭好不好？”
小姑娘乖乖点头，艾子瑜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跟着上了楼。
艾子瑜捏着三明治，心不在焉地咬了两口，神游间越想越心烦，正要起身，就见贺知书端了两杯奶走了上来。
贺知书是怎么让蒋文旭离开的，又或者说，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协议，艾子瑜不得而知。
两杯奶，一杯给了小姑娘，另一杯贴着艾子瑜的手背放好，权当是提醒他回神。
“要请假吗？”
艾子瑜抬头，下意识出声：“嗯？”
“你体温有点高，要帮你请假吗？”
贺知书拆开冲剂包装，压着手腕把药倒进空杯子里，起身前问艾子瑜：“怕苦吗？”
艾子瑜急忙吞下嘴里的奶：“不怕，不用请，今天坐诊。”
小半杯温热的棕色药汤，搭配了三颗裹了糖霜的梅子，梅子下垫了张纸，安静地躺在贺知书手心里。
艾子瑜伸手去捏梅子，贺知书早有预判地用杯子挡住他的手：“先喝药，时间还早，看看体温能不能降一点。”
贺知书看艾子瑜磨磨蹭蹭不肯接杯子，手一伸，把梅子送在小乖手边，并悄悄冲小乖眨了下眼。
小姑娘会意，捏着梅子自己吃了一颗，还举一反三地戳着给贺知书喂了一颗。
眼看着梅子只剩了一颗，虽然艾子瑜心理清楚，那肯定是留给自己的，但他还是接过杯子，仰头喝了个干净。
小乖隔着桌角，戳了最后一颗梅子，伸手给艾子瑜，艾子瑜伸手接，被小姑娘躲了一下，她用另一只手虚掩着梅子说：“这个奖励小鱼哥哥乖乖喝药，喏。”
多大个人了还怕喝药，当着孩子的面，艾子瑜也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接住梅子送到嘴里，探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谢谢小乖。”
贺知书收了桌子上的杯子，转身要走时，略带鼻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谢谢知书。”
不知道是不是糖霜过于甜的原因，贺知书觉得自己的腰被他喊麻了那么一下。
普普通通的一个名字，普普通通的一句谢谢，被多种因素杂融在一起，就产生了奇妙的反应。
贺知书脚步轻顿，侧着身子提醒：“再去躺一会儿。”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惯了的人，三番五次被人拒绝，心里必然是恼怒的，只是面具戴久了，切换起来也是极为自然的。
蒋文旭面上的恼怒只闪了一瞬，就立刻换上一副温和的笑：“我问过杨主任，贺医生今天不休班，刚好我也得回趟医院，又顺路，况且我也不介意带上艾医生一起。”
“除了你不介意，别人都得介意。”贺知书强行拉着也没让艾子瑜少说两句：“蒋文旭，知书的态度已经够明确了，你何必在这里自降身价。”
“我劝你……”话还没说完，艾子瑜就被贺知书推着腰送到小乖旁边。
贺知书弯腰叮嘱小姑娘：“小乖帮哥哥带小鱼哥哥去吃早饭好不好？”
小姑娘乖乖点头，艾子瑜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跟着上了楼。
艾子瑜捏着三明治，心不在焉地咬了两口，神游间越想越心烦，正要起身，就见贺知书端了两杯奶走了上来。
贺知书是怎么让蒋文旭离开的，又或者说，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协议，艾子瑜不得而知。
两杯奶，一杯给了小姑娘，另一杯贴着艾子瑜的手背放好，权当是提醒他回神。
“要请假吗？”
艾子瑜抬头，下意识出声：“嗯？”
“你体温有点高，要帮你请假吗？”
贺知书拆开冲剂包装，压着手腕把药倒进空杯子里，起身前问艾子瑜：“怕苦吗？”
艾子瑜急忙吞下嘴里的奶：“不怕，不用请，今天坐诊。”
小半杯温热的棕色药汤，搭配了三颗裹了糖霜的梅子，梅子下垫了张纸，安静地躺在贺知书手心里。
艾子瑜伸手去捏梅子，贺知书早有预判地用杯子挡住他的手：“先喝药，时间还早，看看体温能不能降一点。”
贺知书看艾子瑜磨磨蹭蹭不肯接杯子，手一伸，把梅子送在小乖手边，并悄悄冲小乖眨了下眼。
小姑娘会意，捏着梅子自己吃了一颗，还举一反三地戳着给贺知书喂了一颗。
眼看着梅子只剩了一颗，虽然艾子瑜心理清楚，那肯定是留给自己的，但他还是接过杯子，仰头喝了个干净。
小乖隔着桌角，戳了最后一颗梅子，伸手给艾子瑜，艾子瑜伸手接，被小姑娘躲了一下，她用另一只手虚掩着梅子说：“这个奖励小鱼哥哥乖乖喝药，喏。”
多大个人了还怕喝药，当着孩子的面，艾子瑜也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接住梅子送到嘴里，探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谢谢小乖。”
贺知书收了桌子上的杯子，转身要走时，略带鼻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谢谢知书。”
不知道是不是糖霜过于甜的原因，贺知书觉得自己的腰被他喊麻了那么一下。
普普通通的一个名字，普普通通的一句谢谢，被多种因素杂融在一起，就产生了奇妙的反应。
贺知书脚步轻顿，侧着身子提醒：“再去躺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