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婚
“小姐，你怎么在这儿就睡着了！快起来，别着凉了。”
阿茶在门外唤了许久不见宋凝玉应答便擅自进来了，谁料刚进门就看到自家小姐趴在桌上睡的正熟。
凝玉撑着桌子想要起身，压了一夜的胳膊麻的动弹不得，她一个踉跄没站稳“哎哟”一声又扑倒在了桌子上。
阿茶忙走上前将她扶起。
凝玉试图再到床上赖一会儿却被阿茶制止了。
“小姐，你快些洗漱吧，你可是答应了李小姐今日陪她去试嫁衣的！”
凝玉把头埋在被子里，哼哼唧唧就是不肯起身“长姐呢，叫长姐去……”
“哎呀，小姐！”阿茶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从床上拽了起来。
等凝玉磨磨唧唧地收拾好，李府的马车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
马车摇摇晃晃凝玉昏昏欲睡，再次睁眼时抬头便看见了刻着“李府”的鎏金牌匾。
“阿念！”走进后院主屋，李悦悦正被一圈婢子伺候着更衣。
婚服是上好的蜀州缎红云锦，裙头用了织着天蚕丝的墨绿色薄纱，外衫上头的一对衔着兰花的鸿雁栩栩如生，称得二八年华的少女更加娇柔。
凝玉不禁发自内心赞叹了一番。
“阿念，这些首饰都是我陪嫁中的，等你出嫁时都给你做添妆好不好。”李悦悦指着满满一箱的珠玉簪花说到。
凝玉对她笑笑“好呀，那先谢过嫂嫂啦！”
李悦悦霎时红了脸，嗔怪地瞪了她。
贞德十二年七月十六，李府嫡大小姐出嫁。
彼时正当盛夏，蝉噪不减，天高云阔，一阵阵喜乐声划破长空
“夫妻对拜！”
烛火摇曳，少女额前的翠珠落在花钿上，隔着正红色的绣花盖头，看不见对面人的脸。唯听见孩童嘻笑与高朋的欢声笑语。
“礼成！”
婢女扶着李悦悦正准备送入洞房，可红绸那边的薛靖却迟迟不松手，一双眼温柔的地看着李悦悦久久不移开。
“咳，靖郎……”
杨氏不忍出声提醒到。
突然反应过来，薛靖连忙放了手，脸红致耳根，温声道了句“在下失礼。”
惹得在座的各位都忍俊不禁，不知是哪家长辈笑到“靖郎若是着急便不用陪酒了。”
李悦悦脸上泛起红晕，转身加快了步伐。
“诶！少夫人，您走慢些……”
……
月明当空，李悦悦在床边端端正正。她百无聊赖地数着绣鞋上的南明珠。
先前有婢女给她拿糕点她觉着不饿就没吃，现下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小桃？你在吗？”
窗外有凉风袭来，李悦悦惊地缩了缩脖子。
屋内静的出奇，正堂的喜乐，婢女们窃窃的交谈此时此刻都听不见了，唯余外面沙沙的落叶声。
半天不见人回应，李悦悦想要挑起盖头看看。一手捏住盖头的一角，觉得不合礼数，便又将手放下了。
“吱——”
一声绵长而又刺耳的开门声想起，划破死一般的寂静。
“小桃……是你吗？”
没有人回答，不知哪里来的水滴声“嘀嗒、嘀嗒……”
她感觉有人一步一步向她走近，近在咫尺，额头薄汗层出，却听不到任何呼吸声。
透过盖头的影影可见一道黑色的影子站在自己身前，宛如鬼魅。
“封”面前的人隔着盖头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不等李悦悦挣扎，便软软瘫倒在了床上。
屋内又恢复死一般的寂静
……
“来，靖郎，再喝两杯！”
薛靖本就不擅长饮酒，被众人灌了一遭，走路已经摇摇晃晃。
“姐夫，你快回屋去，这里交给我们，别叫阿姐等急了。”李思朗用胳膊肘将薛靖往婚房那边推了推，还朝着他挤眉弄眼。
薛靖无奈的笑笑，向众人告了辞。
小径幽幽，清幽的月光照着青石板路显得有些凄婉。
薛靖走近房门有些紧张地理了理衣襟，伸手扣了扣门。
半晌没人应答，薛靖温声唤了一句“悦娘”
他以为李悦悦睡着了便自顾自的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烛火摇曳，大大的喜字映入眼帘，李悦悦盖着盖头坐在铜镜前，一言也不发。
她呡了呡胭脂花片，朱唇勾起一抹魅人的笑。
“郎君，你终于来了。”
“夫人久等了。”薛靖端起合卺酒，朝她抱歉地笑笑。
李悦悦抬手将送到唇边的酒推开，轻笑了一声“郎君不想看看奴家吗。”
薛靖挠了挠头发“理当先喝合卺酒的。”
“先掀盖头吧，郎君。”白皙的手将青翠的竹竿递到了薛靖手里，两手相碰的一瞬，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袭便薛靖全身。若有若无的触感指引着他进行下一步。
“悦娘你向来最讲究礼数，为何今日……”
突然，薛靖觉着手上的力道加重，女子的声音变得凄苦幽怨起来。
“郎君，你不愿看我？”
……
凝玉从正堂拿了两壶相思酿，坐在小院子里偷偷喝。
师兄说过，这酒啊，是个好东西。
“喂，你练功呢？下来一起喝啊。”凝玉似乎已经习惯了楚饬的莫名到访。
他总是这样坐在那棵大榕树上什么也不说，时而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饬飞身跃下，站到了凝玉身旁，接过她手中的瓷杯。
“难喝”一口下去，喉间满是辛辣，薛念嫌弃地皱皱眉头。
“你不会喝酒？”
楚饬又给自己又倒上了一杯。
凝玉放下酒杯，不再看他。
突然，只觉一阵凌厉的风吹过，凝玉猛地睁开了眼，惊的站起了身。
不知为何，宅子里袭来一大片怨气。
“你做什么？”
凝玉不理他，径直朝薛靖的院子小跑赶去。
二人赶到的时候薛靖早已晕倒在了地上。
满院鬼魅浮在院子里，李悦悦躺在正中央，无数的怨魂缠绕在她身边，源源不断地进入她的身体。
楚饬从未见过这种阵仗，出声问到：“这些是什么！”
凝玉蹙了蹙眉，挡在他身前“是怨灵，你快找个地方躲着！”
楚饬将她推开，抽出佩剑一跃飞入怨灵中间。
“你给我回来！”
怨灵没有本体，汲取天地间怨气而生。只要世间还存在疾苦，她们就不死不灭。普通的的兵器根本伤不了她们，楚饬这般贸然上前只会被她们吞噬。
一阵白光泛起，怨灵才碰到楚饬的佩剑便灰飞烟灭，凝玉不由得呆住。
她认出来了，这是上古神器铸灵。
“哟，竟是老朋友啊……。”“李悦悦”漠然开口，抬手间，怨灵如泉涌将楚饬包裹，鲜艳似血的盖头依旧盖在她头上。
楚饬一剑向她挥去，却被她躲了开。
“你快想办法！”听楚饬这样说到，凝玉这才反应过来。
她拿出一张符纸，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飞速地写下几个大字。
“诸灵听令”
无数的光点从四周的生灵里冒出，凝玉闭着眼坐在前面，那些光点形成一道巨大的阵法立在她身后。
“破！”
一声令下，聚灵阵飞出落在了院子中央，怨灵被压在了下方。
“李悦悦”勾起一抹笑容，说到：“你以为这样便能困住我？”
楚饬飞身于阵上，将铸灵剑插入了阵眼。金光四起，院子里传来无数哀嚎，数以计万的怨灵华为一阵白烟飘向了四方。
“李悦悦”嘴角的笑容定住，盖头下，他人看不到的面容开始变得狰狞，全身不住抽搐，最后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
凝玉走上前探了探两人的鼻息，还好只是昏迷了。
“还望质子殿下搭把手。”
他们将二人送入了屋内，凝玉收拾了一下残局，将木门合上，转身便看见楚饬抱着剑，背对着自己站在树下，抬头望着空中的明月。
“这就是怨灵吗。”楚饬问到。
凝玉走到他身边，偏头看着他的侧脸。少年皮肤白皙，凌厉的侧脸连着喉结构成了一道丹青墨线。
凝玉点点头，看了一眼他的剑。这把铸灵剑，仙魔两界找了很久都无果，竟然在这里。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铸灵，却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她抬头问到：“你这把剑是上古神器，你哪来的？”
楚饬不语依旧望着月亮，眼中泛起点点星光。
“一位故人让我替他保管。”
恍若当年，自己的世界还只有桌子那么高，那人却已是一头白发。
他背着蓉黎教楚饬道法，经书，丹青，武功。以前也有人这么做过，都被蓉黎诛杀了，后来便没人再敢接近楚饬。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被发现过，陪伴了自己五年。
一年冬天，满地白雪皑皑，故人给了少年这把铸灵剑并嘱咐他替自己好好保管。楚饬没想到那会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他等了七年却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爱喝酒严厉但慈爱的老人。
凝玉知道这定是玄枢神君所为。两界相争，他却把剑藏在了人间，很是聪明。
“你刚刚用的是什么。”
这下轮到凝玉心虚了“雕虫小技罢了，跟着江湖术士学的。”她其实并没有撒谎，聚灵阵确实时一种很简单但是不常用的阵法，在仙界很少有人会用低阶的符纸，奈何在凡间用不了法术，只能请了聚灵阵。
楚饬淡淡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再多问。
凝玉望向天边，为何怨灵会出现在薛府，他们的目的应该并不是薛靖和李悦悦，而是楚饬身体里季行舟的元神。
阿茶在门外唤了许久不见宋凝玉应答便擅自进来了，谁料刚进门就看到自家小姐趴在桌上睡的正熟。
凝玉撑着桌子想要起身，压了一夜的胳膊麻的动弹不得，她一个踉跄没站稳“哎哟”一声又扑倒在了桌子上。
阿茶忙走上前将她扶起。
凝玉试图再到床上赖一会儿却被阿茶制止了。
“小姐，你快些洗漱吧，你可是答应了李小姐今日陪她去试嫁衣的！”
凝玉把头埋在被子里，哼哼唧唧就是不肯起身“长姐呢，叫长姐去……”
“哎呀，小姐！”阿茶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从床上拽了起来。
等凝玉磨磨唧唧地收拾好，李府的马车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
马车摇摇晃晃凝玉昏昏欲睡，再次睁眼时抬头便看见了刻着“李府”的鎏金牌匾。
“阿念！”走进后院主屋，李悦悦正被一圈婢子伺候着更衣。
婚服是上好的蜀州缎红云锦，裙头用了织着天蚕丝的墨绿色薄纱，外衫上头的一对衔着兰花的鸿雁栩栩如生，称得二八年华的少女更加娇柔。
凝玉不禁发自内心赞叹了一番。
“阿念，这些首饰都是我陪嫁中的，等你出嫁时都给你做添妆好不好。”李悦悦指着满满一箱的珠玉簪花说到。
凝玉对她笑笑“好呀，那先谢过嫂嫂啦！”
李悦悦霎时红了脸，嗔怪地瞪了她。
贞德十二年七月十六，李府嫡大小姐出嫁。
彼时正当盛夏，蝉噪不减，天高云阔，一阵阵喜乐声划破长空
“夫妻对拜！”
烛火摇曳，少女额前的翠珠落在花钿上，隔着正红色的绣花盖头，看不见对面人的脸。唯听见孩童嘻笑与高朋的欢声笑语。
“礼成！”
婢女扶着李悦悦正准备送入洞房，可红绸那边的薛靖却迟迟不松手，一双眼温柔的地看着李悦悦久久不移开。
“咳，靖郎……”
杨氏不忍出声提醒到。
突然反应过来，薛靖连忙放了手，脸红致耳根，温声道了句“在下失礼。”
惹得在座的各位都忍俊不禁，不知是哪家长辈笑到“靖郎若是着急便不用陪酒了。”
李悦悦脸上泛起红晕，转身加快了步伐。
“诶！少夫人，您走慢些……”
……
月明当空，李悦悦在床边端端正正。她百无聊赖地数着绣鞋上的南明珠。
先前有婢女给她拿糕点她觉着不饿就没吃，现下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小桃？你在吗？”
窗外有凉风袭来，李悦悦惊地缩了缩脖子。
屋内静的出奇，正堂的喜乐，婢女们窃窃的交谈此时此刻都听不见了，唯余外面沙沙的落叶声。
半天不见人回应，李悦悦想要挑起盖头看看。一手捏住盖头的一角，觉得不合礼数，便又将手放下了。
“吱——”
一声绵长而又刺耳的开门声想起，划破死一般的寂静。
“小桃……是你吗？”
没有人回答，不知哪里来的水滴声“嘀嗒、嘀嗒……”
她感觉有人一步一步向她走近，近在咫尺，额头薄汗层出，却听不到任何呼吸声。
透过盖头的影影可见一道黑色的影子站在自己身前，宛如鬼魅。
“封”面前的人隔着盖头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不等李悦悦挣扎，便软软瘫倒在了床上。
屋内又恢复死一般的寂静
……
“来，靖郎，再喝两杯！”
薛靖本就不擅长饮酒，被众人灌了一遭，走路已经摇摇晃晃。
“姐夫，你快回屋去，这里交给我们，别叫阿姐等急了。”李思朗用胳膊肘将薛靖往婚房那边推了推，还朝着他挤眉弄眼。
薛靖无奈的笑笑，向众人告了辞。
小径幽幽，清幽的月光照着青石板路显得有些凄婉。
薛靖走近房门有些紧张地理了理衣襟，伸手扣了扣门。
半晌没人应答，薛靖温声唤了一句“悦娘”
他以为李悦悦睡着了便自顾自的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烛火摇曳，大大的喜字映入眼帘，李悦悦盖着盖头坐在铜镜前，一言也不发。
她呡了呡胭脂花片，朱唇勾起一抹魅人的笑。
“郎君，你终于来了。”
“夫人久等了。”薛靖端起合卺酒，朝她抱歉地笑笑。
李悦悦抬手将送到唇边的酒推开，轻笑了一声“郎君不想看看奴家吗。”
薛靖挠了挠头发“理当先喝合卺酒的。”
“先掀盖头吧，郎君。”白皙的手将青翠的竹竿递到了薛靖手里，两手相碰的一瞬，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袭便薛靖全身。若有若无的触感指引着他进行下一步。
“悦娘你向来最讲究礼数，为何今日……”
突然，薛靖觉着手上的力道加重，女子的声音变得凄苦幽怨起来。
“郎君，你不愿看我？”
……
凝玉从正堂拿了两壶相思酿，坐在小院子里偷偷喝。
师兄说过，这酒啊，是个好东西。
“喂，你练功呢？下来一起喝啊。”凝玉似乎已经习惯了楚饬的莫名到访。
他总是这样坐在那棵大榕树上什么也不说，时而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饬飞身跃下，站到了凝玉身旁，接过她手中的瓷杯。
“难喝”一口下去，喉间满是辛辣，薛念嫌弃地皱皱眉头。
“你不会喝酒？”
楚饬又给自己又倒上了一杯。
凝玉放下酒杯，不再看他。
突然，只觉一阵凌厉的风吹过，凝玉猛地睁开了眼，惊的站起了身。
不知为何，宅子里袭来一大片怨气。
“你做什么？”
凝玉不理他，径直朝薛靖的院子小跑赶去。
二人赶到的时候薛靖早已晕倒在了地上。
满院鬼魅浮在院子里，李悦悦躺在正中央，无数的怨魂缠绕在她身边，源源不断地进入她的身体。
楚饬从未见过这种阵仗，出声问到：“这些是什么！”
凝玉蹙了蹙眉，挡在他身前“是怨灵，你快找个地方躲着！”
楚饬将她推开，抽出佩剑一跃飞入怨灵中间。
“你给我回来！”
怨灵没有本体，汲取天地间怨气而生。只要世间还存在疾苦，她们就不死不灭。普通的的兵器根本伤不了她们，楚饬这般贸然上前只会被她们吞噬。
一阵白光泛起，怨灵才碰到楚饬的佩剑便灰飞烟灭，凝玉不由得呆住。
她认出来了，这是上古神器铸灵。
“哟，竟是老朋友啊……。”“李悦悦”漠然开口，抬手间，怨灵如泉涌将楚饬包裹，鲜艳似血的盖头依旧盖在她头上。
楚饬一剑向她挥去，却被她躲了开。
“你快想办法！”听楚饬这样说到，凝玉这才反应过来。
她拿出一张符纸，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飞速地写下几个大字。
“诸灵听令”
无数的光点从四周的生灵里冒出，凝玉闭着眼坐在前面，那些光点形成一道巨大的阵法立在她身后。
“破！”
一声令下，聚灵阵飞出落在了院子中央，怨灵被压在了下方。
“李悦悦”勾起一抹笑容，说到：“你以为这样便能困住我？”
楚饬飞身于阵上，将铸灵剑插入了阵眼。金光四起，院子里传来无数哀嚎，数以计万的怨灵华为一阵白烟飘向了四方。
“李悦悦”嘴角的笑容定住，盖头下，他人看不到的面容开始变得狰狞，全身不住抽搐，最后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
凝玉走上前探了探两人的鼻息，还好只是昏迷了。
“还望质子殿下搭把手。”
他们将二人送入了屋内，凝玉收拾了一下残局，将木门合上，转身便看见楚饬抱着剑，背对着自己站在树下，抬头望着空中的明月。
“这就是怨灵吗。”楚饬问到。
凝玉走到他身边，偏头看着他的侧脸。少年皮肤白皙，凌厉的侧脸连着喉结构成了一道丹青墨线。
凝玉点点头，看了一眼他的剑。这把铸灵剑，仙魔两界找了很久都无果，竟然在这里。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铸灵，却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她抬头问到：“你这把剑是上古神器，你哪来的？”
楚饬不语依旧望着月亮，眼中泛起点点星光。
“一位故人让我替他保管。”
恍若当年，自己的世界还只有桌子那么高，那人却已是一头白发。
他背着蓉黎教楚饬道法，经书，丹青，武功。以前也有人这么做过，都被蓉黎诛杀了，后来便没人再敢接近楚饬。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被发现过，陪伴了自己五年。
一年冬天，满地白雪皑皑，故人给了少年这把铸灵剑并嘱咐他替自己好好保管。楚饬没想到那会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他等了七年却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爱喝酒严厉但慈爱的老人。
凝玉知道这定是玄枢神君所为。两界相争，他却把剑藏在了人间，很是聪明。
“你刚刚用的是什么。”
这下轮到凝玉心虚了“雕虫小技罢了，跟着江湖术士学的。”她其实并没有撒谎，聚灵阵确实时一种很简单但是不常用的阵法，在仙界很少有人会用低阶的符纸，奈何在凡间用不了法术，只能请了聚灵阵。
楚饬淡淡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再多问。
凝玉望向天边，为何怨灵会出现在薛府，他们的目的应该并不是薛靖和李悦悦，而是楚饬身体里季行舟的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