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得失
蒋文旭被这半开玩笑的话噎了一下。
他身边的，大多是一些利益相关的人，恭维的、讨好的、虚伪的、威胁的……很多种，但从来没有像贺知书这样的，可以给他一种很放松的感觉，让他真实地感受到，确实是有人在用心关心他。
蒋文旭正要开口说什么，就听贺知书又说：“从今天的片子来看，你的心脏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发烧是因为着凉，挂两天水，退烧后你就可以出院了。”
贺知书站在床边冲蒋文旭摊开扎带：“恭喜。”
这句恭喜多半是贺知书对自己说的，虽然说治病救人是他的本职，但蒋文旭对他来说，着实是太过例外了。
花在他身上额外的精力和时间也过于多了。
蒋文旭顺从地伸手：“上次说的贺医生考虑好了吗？”
贺知书按部就班地压针，固定，抽扎带，把所有东西收好后才正色道：“你只是我的病人，和其他的病人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所以我出院后就可以追求你了吗？”
贺知书走到窗边关了窗：“蒋先生，照顾你是主任交给我的任务，也是我的职责，如果我的一些行为让你产生了误会，那么我向你道歉。”
“但你不否认你喜欢同性，那我就同样有权利追求你。”
“蒋先生……”
贺知书的话被开门声打断。
来人跟他说了一样的话：“蒋先生，知书跟我在一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你的人没告诉你吗？”
因为家庭环境的特殊性，艾子瑜打小就被他哥送去学一些保命的东西，发现被人跟踪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至于为什么知道是蒋文旭，托他哥稍微一查就明白了。
艾子瑜说完也没等蒋文旭回应，他侧身轻声给贺知书道歉：“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说话的，小乖非要来找你，本来只是想在门口等，你别生气。”
贺知书领情，扯了扯他抱孩子压皱的外套，说完了刚刚没说完的话：“蒋先生，早点休息。”
蒋文旭盯着艾子瑜看了半晌，笑得从容：“艾子瑜……艾子谦的弟弟，我们公平竞争。”
说到底，蒋文旭是没信他的话，不过信了又怎么样，蒋文旭想要的，还没有得不到的。
艾子瑜还想再说什么，贺知书及时拉住他的衣角：“不是说小乖在等吗？”
贺知书活得坦荡，还是第一次拿别人当挡箭牌，谎虽然不是他说的，但也算是他默认了的。
权当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
回家的路上，车里多了个小姑娘，两人始终没什么机会说别的。
直到进了家，小姑娘得了允许去跟大狗玩，艾子瑜这才找到机会跟贺知书再次道歉：“情急之下，我没多想，你别生气。”
贺知书原以为，出了病房门那事儿就算翻篇了，没想到艾子瑜还以为他在生气。
这也怪不得艾子瑜会小心翼翼，在涉及两方的喜欢里，总是先动心的那个人会患得患失。
他会担心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担心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会因此回到他们刚认识的时候，甚至更早。
他身边的，大多是一些利益相关的人，恭维的、讨好的、虚伪的、威胁的……很多种，但从来没有像贺知书这样的，可以给他一种很放松的感觉，让他真实地感受到，确实是有人在用心关心他。
蒋文旭正要开口说什么，就听贺知书又说：“从今天的片子来看，你的心脏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发烧是因为着凉，挂两天水，退烧后你就可以出院了。”
贺知书站在床边冲蒋文旭摊开扎带：“恭喜。”
这句恭喜多半是贺知书对自己说的，虽然说治病救人是他的本职，但蒋文旭对他来说，着实是太过例外了。
花在他身上额外的精力和时间也过于多了。
蒋文旭顺从地伸手：“上次说的贺医生考虑好了吗？”
贺知书按部就班地压针，固定，抽扎带，把所有东西收好后才正色道：“你只是我的病人，和其他的病人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所以我出院后就可以追求你了吗？”
贺知书走到窗边关了窗：“蒋先生，照顾你是主任交给我的任务，也是我的职责，如果我的一些行为让你产生了误会，那么我向你道歉。”
“但你不否认你喜欢同性，那我就同样有权利追求你。”
“蒋先生……”
贺知书的话被开门声打断。
来人跟他说了一样的话：“蒋先生，知书跟我在一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你的人没告诉你吗？”
因为家庭环境的特殊性，艾子瑜打小就被他哥送去学一些保命的东西，发现被人跟踪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至于为什么知道是蒋文旭，托他哥稍微一查就明白了。
艾子瑜说完也没等蒋文旭回应，他侧身轻声给贺知书道歉：“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说话的，小乖非要来找你，本来只是想在门口等，你别生气。”
贺知书领情，扯了扯他抱孩子压皱的外套，说完了刚刚没说完的话：“蒋先生，早点休息。”
蒋文旭盯着艾子瑜看了半晌，笑得从容：“艾子瑜……艾子谦的弟弟，我们公平竞争。”
说到底，蒋文旭是没信他的话，不过信了又怎么样，蒋文旭想要的，还没有得不到的。
艾子瑜还想再说什么，贺知书及时拉住他的衣角：“不是说小乖在等吗？”
贺知书活得坦荡，还是第一次拿别人当挡箭牌，谎虽然不是他说的，但也算是他默认了的。
权当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
回家的路上，车里多了个小姑娘，两人始终没什么机会说别的。
直到进了家，小姑娘得了允许去跟大狗玩，艾子瑜这才找到机会跟贺知书再次道歉：“情急之下，我没多想，你别生气。”
贺知书原以为，出了病房门那事儿就算翻篇了，没想到艾子瑜还以为他在生气。
这也怪不得艾子瑜会小心翼翼，在涉及两方的喜欢里，总是先动心的那个人会患得患失。
他会担心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担心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会因此回到他们刚认识的时候，甚至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