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剑刺欺凌者
信王的事情再无人提及，向来不被人要挟的嘉首堂似乎并不畏惧这边远被人忽视的王爷，对于他的威胁，齐真和凡灵都不在意，或许是思及山高路远，以后也不一定就有交集吧。
嘉首堂里的人只知道十五从益石州回来完成了任务，但还是进了知罪厅，不过却死了一个教头，于是大家都在说十五的武功突飞猛进，那个在玄字辈里毫不起眼的透明人，忽然间成为大家口中的谈资。
虽然那些人的语气里仍旧夹杂着一丝轻蔑，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再没有人会小瞧她了。
十五养了几日，地字一给的药不错，虽然她送药的时候阴阳怪气地说了句：“呀 ，这不是现在嘉首堂的大名人，武功一飞冲天能杀教头的玄十五吗？”
十五闭上眼不理她，她只好放下药说自己有解药消息了，要去追查。
听到风声的天二也过来询问情况，十五只能如实相告。
“齐真没有怪你？”天二不相信一贯狠绝的齐真居然就这么放过了十五。
“非但没有责罚，甚至要求我不要在外人面前露出武功。”十五自己也不解。
天二思虑中，十五正犹豫要不要告诉他齐真阻拦姜尚参加春闱的事情，没想到门口却突然飞来了一只鸽子。
那鸽子是特意挑选训练过的信鸽，体积比寻常信鸽小了许多，颜色乌黑，与京城附近的雀鸟有几分相似，在天上极难辨认。它除了能辨认方位，还能在几十米的范围内辨别味道。
天二出去将鸽子身上的字条取下来，顺手放飞，他身上装了特制的香料。
“是易烟。”
十五没问，但天二主动说了。
她无意再关心易烟的事情，但想了想还是觉得还是牵涉越少越好，天二现在一副等着金盆洗手的样子，于是姜尚的事情十五就瞒了下来。
地字一和天二还在积极的找线索，地字一日日监守凡灵的那些奴仆，似乎是找到了他们采购药材的渠道，现在在京城继续探查。
天二准备明日也去京城，一是为了易烟，二也是为了药材的事情。他邀十五一同前去，十五惦记着姜尚的事，于是同意了。
晚上静下来，十五想到又要去京城了，太子的那边却没有什么头绪，那日东宫出来之后太子并未联络过她，也许自己对于这样的大人物来说，太过于不值一提，他许诺的帮她，可能也只是她的随口一谈。
其实齐真帮她的条件更为简单，而且齐真也是真正能够拿到解药的人，十五选择完全相信他才是明智之举，可是想到齐真这些年来的狠辣，十五还是没有办法，因为成为杀手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能相信任何人。
十五不想把路堵死，在拿到真正的解药之前，在完成自己的愿望之前，她决不放弃任何一个机会。
心绪不宁，十五又伸了手去摸枕边的盒子，却没想到里面竟然是空无一物，梅子没有了。
她翻身起来，反正睡不着，直接出了房门。
夜阑人静，寒风刺骨，嘉首堂里面更是一片萧索。
忽然从角落里出现了一个人影，身形佝偻脚步缓慢。
十五第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当年的习武教头，武功不算顶尖，但教暗堂里面的孩子绰绰有余，他最喜欢用脚踹人，十五这样学艺不精的孩子被踹更是家常便饭，就现在想起来，十五都觉得自己的胸口在隐隐作痛。
一切都是天意。
十五快步上前，把那勾着腰的教头吓了一跳。他年纪大了，没有选择离堂，而是在嘉首堂里面负责管些打扫的事务，多少算个管事的，这会子他正想去趟茅房。
他总是记不住十五，连她后来闯出暗堂成为杀手也记不住，总要看着十五的脸愣半天才慢悠悠地说：“呀，不说话的那个死丫头啊，抢是能抢，武功也太差了，你居然都能当上杀手，啧啧啧。”
他又想不起十五来了，看见突然出现的人，茫茫夜色里又看不清脸，反正在里面的都是杀手，横竖礼仪不亏，于是他向十五作了一个揖。
十五抱着剑，没有说话，只是用厌嫌的眼光看着他。
他行完礼，再去看十五，却猛然瞪大了双眼，然后发出嘲谑的语气：“是不是那个不说话的废物？”十五在嘉首堂的待遇他多少也有听闻，“大晚上的不想着怎么应付差事活命，乱窜什么？”
十五不再犹豫，直接取了剑，刺向他的命门。
动作飞速，那教头甚至来不及发出一丝喊叫，嘴巴大张，向空中呼出阵阵寒气，诧异地望着眼前的十五，
深夜的嘉首堂里除了萧然楼基本没有人，十五把他的尸体扔在堂外的树林里就没再管，嘉首堂是不会对这样无足轻重的人有半点关心的，他们有毒药，从来就不缺能控制的人。
十五找了颗院子里的古树，坐在树枝上面擦拭剑上的血迹。
那树就在暗堂附近，里面又关着各种手段找来的孩子，让他们习武自相残杀。
没有办法的，在里面，每日的吃食都不够，不争抢就会被饿死，不是没有孩子想过联合起来对付教头，可里面的教头总是能精准的找到一个贪心的孩子，许以利益，挑拨离间。
十五抢得狠，但打不过。
只有小礼帮过她，于是她清晰的记得每一个糟蹋过小礼的人，她记得小礼每一次都会让她出去，不让她看见小礼的惨状。
她会杀掉每一个欺负过小礼的人。
“你看，又一个，他们都快来了。”十五对着剑自言自语，这柄剑正是小礼的剑。
那时暗堂里的许多孩子已经可以开始选择兵器，这样的事情必然轮不到十五，小礼去选剑的那天十分开心，她说这剑和她有感应，抱着睡了好几晚。
其实那时候能选的兵器都是些普通的兵器，街上几两银子就能买一件，可小礼就是喜欢，所以没有兵器的十五也喜欢。
小礼死后，她拿了这把剑，小礼一直在陪着她。
嘉首堂里的人只知道十五从益石州回来完成了任务，但还是进了知罪厅，不过却死了一个教头，于是大家都在说十五的武功突飞猛进，那个在玄字辈里毫不起眼的透明人，忽然间成为大家口中的谈资。
虽然那些人的语气里仍旧夹杂着一丝轻蔑，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再没有人会小瞧她了。
十五养了几日，地字一给的药不错，虽然她送药的时候阴阳怪气地说了句：“呀 ，这不是现在嘉首堂的大名人，武功一飞冲天能杀教头的玄十五吗？”
十五闭上眼不理她，她只好放下药说自己有解药消息了，要去追查。
听到风声的天二也过来询问情况，十五只能如实相告。
“齐真没有怪你？”天二不相信一贯狠绝的齐真居然就这么放过了十五。
“非但没有责罚，甚至要求我不要在外人面前露出武功。”十五自己也不解。
天二思虑中，十五正犹豫要不要告诉他齐真阻拦姜尚参加春闱的事情，没想到门口却突然飞来了一只鸽子。
那鸽子是特意挑选训练过的信鸽，体积比寻常信鸽小了许多，颜色乌黑，与京城附近的雀鸟有几分相似，在天上极难辨认。它除了能辨认方位，还能在几十米的范围内辨别味道。
天二出去将鸽子身上的字条取下来，顺手放飞，他身上装了特制的香料。
“是易烟。”
十五没问，但天二主动说了。
她无意再关心易烟的事情，但想了想还是觉得还是牵涉越少越好，天二现在一副等着金盆洗手的样子，于是姜尚的事情十五就瞒了下来。
地字一和天二还在积极的找线索，地字一日日监守凡灵的那些奴仆，似乎是找到了他们采购药材的渠道，现在在京城继续探查。
天二准备明日也去京城，一是为了易烟，二也是为了药材的事情。他邀十五一同前去，十五惦记着姜尚的事，于是同意了。
晚上静下来，十五想到又要去京城了，太子的那边却没有什么头绪，那日东宫出来之后太子并未联络过她，也许自己对于这样的大人物来说，太过于不值一提，他许诺的帮她，可能也只是她的随口一谈。
其实齐真帮她的条件更为简单，而且齐真也是真正能够拿到解药的人，十五选择完全相信他才是明智之举，可是想到齐真这些年来的狠辣，十五还是没有办法，因为成为杀手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能相信任何人。
十五不想把路堵死，在拿到真正的解药之前，在完成自己的愿望之前，她决不放弃任何一个机会。
心绪不宁，十五又伸了手去摸枕边的盒子，却没想到里面竟然是空无一物，梅子没有了。
她翻身起来，反正睡不着，直接出了房门。
夜阑人静，寒风刺骨，嘉首堂里面更是一片萧索。
忽然从角落里出现了一个人影，身形佝偻脚步缓慢。
十五第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当年的习武教头，武功不算顶尖，但教暗堂里面的孩子绰绰有余，他最喜欢用脚踹人，十五这样学艺不精的孩子被踹更是家常便饭，就现在想起来，十五都觉得自己的胸口在隐隐作痛。
一切都是天意。
十五快步上前，把那勾着腰的教头吓了一跳。他年纪大了，没有选择离堂，而是在嘉首堂里面负责管些打扫的事务，多少算个管事的，这会子他正想去趟茅房。
他总是记不住十五，连她后来闯出暗堂成为杀手也记不住，总要看着十五的脸愣半天才慢悠悠地说：“呀，不说话的那个死丫头啊，抢是能抢，武功也太差了，你居然都能当上杀手，啧啧啧。”
他又想不起十五来了，看见突然出现的人，茫茫夜色里又看不清脸，反正在里面的都是杀手，横竖礼仪不亏，于是他向十五作了一个揖。
十五抱着剑，没有说话，只是用厌嫌的眼光看着他。
他行完礼，再去看十五，却猛然瞪大了双眼，然后发出嘲谑的语气：“是不是那个不说话的废物？”十五在嘉首堂的待遇他多少也有听闻，“大晚上的不想着怎么应付差事活命，乱窜什么？”
十五不再犹豫，直接取了剑，刺向他的命门。
动作飞速，那教头甚至来不及发出一丝喊叫，嘴巴大张，向空中呼出阵阵寒气，诧异地望着眼前的十五，
深夜的嘉首堂里除了萧然楼基本没有人，十五把他的尸体扔在堂外的树林里就没再管，嘉首堂是不会对这样无足轻重的人有半点关心的，他们有毒药，从来就不缺能控制的人。
十五找了颗院子里的古树，坐在树枝上面擦拭剑上的血迹。
那树就在暗堂附近，里面又关着各种手段找来的孩子，让他们习武自相残杀。
没有办法的，在里面，每日的吃食都不够，不争抢就会被饿死，不是没有孩子想过联合起来对付教头，可里面的教头总是能精准的找到一个贪心的孩子，许以利益，挑拨离间。
十五抢得狠，但打不过。
只有小礼帮过她，于是她清晰的记得每一个糟蹋过小礼的人，她记得小礼每一次都会让她出去，不让她看见小礼的惨状。
她会杀掉每一个欺负过小礼的人。
“你看，又一个，他们都快来了。”十五对着剑自言自语，这柄剑正是小礼的剑。
那时暗堂里的许多孩子已经可以开始选择兵器，这样的事情必然轮不到十五，小礼去选剑的那天十分开心，她说这剑和她有感应，抱着睡了好几晚。
其实那时候能选的兵器都是些普通的兵器，街上几两银子就能买一件，可小礼就是喜欢，所以没有兵器的十五也喜欢。
小礼死后，她拿了这把剑，小礼一直在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