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交易
“阿茶，你快去为大公子请个大夫来！”凝玉转头说到，却被薛靖拦下“我没事，不必那么麻烦。”
薛念还未开口，便听长姐道：“阿茶，你快些去，莫理会靖郎。”
这是凝玉来这儿后第一次见到这位病弱的长姐。美人面，杨柳腰，鹅黄衫，玉簪斜飞，柳眉轻蹙。不得不说薛家一家子都是难得的美人。
“大哥，你先坐下。”凝玉扶薛靖坐下又为他倒了杯茶。“那日的事……我听说了……”
薛靖皱起眉头，问到：“二娘今日进宫见了乐平公主？”
凝玉点点头，迟疑片刻又说到：“大哥放心，乐平于我非知己。”
薛靖被姐妹二人催着回房，薛念着是随薛吟去了她的住处。
薛吟素来喜静，爱花草。各式各样的花种了满园，还没走进院子香气便已扑面而来。
“喝茶”，薛吟冲凝玉温柔笑笑。“很久没和二娘小聚了。”
凝玉接过茶，与薛吟寒暄了几句。
“长姐近来身子可还好？”
“旧疾常伴身，还是老样子。”薛吟偏过头看着院墙外。
凝玉顿了顿，又到：“远安候府的二公子，长姐可钟意？”
薛吟摇摇头：“未曾谋面，娘说二公子博学广才又待人以礼，想必是个良人。”
凝玉点点头，饮了口茶，却不见薛吟脸上那抹落寞。
薛吟领着凝玉参观了她养的兔子还有花，又给她拿了两包自己制的果干，凝玉夕阳西下时才离开。
入夜，凝玉习惯性地回想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熄了烛火，将才躺下便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侧着身，一只手枕在脑下另一只则死死地捏着被角。她感觉到有人翻进来了，并且就站在她身后。
凝玉闭着眼，调整着呼吸，只感觉那人离自己越来越近。
脸上有一阵痒意，好像有发丝落在了她的脸上。
楚饬嗤笑一声，盯着凝玉紧闭的双眼，两人不过一拳之隔。凝玉额头上急出一层薄薄的汗。
她不知道身后是谁，也不能保证接下来这人要对自己做什么，现在睁眼没准还能与之一搏。
下定决心一般，她猛得睁开眼，与楚饬四目相对。
凝玉一惊，抽出身后的玉枕向他砸去。几乎是在枕头碰到自己的一瞬间，楚饬退开了身。“啪”玉屑飞溅，凝玉抬头看着眼前人，二人接不语。
“质子好雅兴。”凝玉冷冷开口“夜探女子闺房。”
楚饬一身雪白，领口与袖口衔着的朱红在黑夜中给外刺眼，他轻挑右眉，笑到：“在下院子里丢了只猫，不知姑娘可有看见。”
神经病啊，丢了猫大半夜跑来她房里找！
“未曾……”话音未落，凝玉猛地想起了宫中墙头楚饬那深深的一眼。
楚饬自顾自地在檀木桌前坐下，青丝落在胸口，眸中一丝讥讽，含笑看着面前的人。
窗外，月色皎皎，透过树影可见墨色织云，万籁俱寂，只是偶闻犬吠。
夜探自己闺房，凝玉现在可以肯定了楚饬白天看见了她，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她也不能确定他要做什么，不过，他好像带了刀……
楚饬不再笑，只是有意无意地磨蹭着腰间的匕首，打量着凝玉。两人各有所思。
“质子，不如我们开门见山，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决定不再僵持，终是凝玉先开了口。
楚饬手上动作一顿，抬眸却不看她，淡淡到：“今日，我在院墙上看见了薛小姐，不知，薛小姐找我又是有何事。”
凝玉心虚地摸了下鼻子，也不再看他，犹豫半天，想了会儿对策，终是支支吾吾道：“我……是，是想和质子做个交易。”
“交易？”话音未落，楚饬霎地抽出匕首，还没等凝玉反应过来便绕到了她身后，将那把匕首横在她脖子上，满是不耐地开口：“薛二小姐，我早就想杀你了。”
感觉到背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冷汗，凝玉闭了闭眼，又到：“这里是丞相府，想必质子也不想招来麻烦，不如先听我说。”
楚饬将匕首又逼进了半分“我这个人向来不怕麻烦，我本就是个麻烦。”
“我有办法助你离开周国。”凝玉没办法情急之下便脱口而出。
像是听了什么笑话，楚饬轻笑一声，几分玩味到：“哦？不知薛小姐有什么法子”
“你先松开我！”
楚饬也不为难她竟一下松开了手，笑着将刀收起。
这脸变得还挺快啊……凝玉不禁腹斥到。
“在周国，没有出城令你是出不去的，而这出城令一般人又得不到，你拿不到，我可以帮你。”
见他不语，凝玉故作轻松地呡了口茶又道“下月初六是太后生辰，届时我会制一场乱，助质子出城。”
楚饬玩弄着手上的瓷杯，抬眼看着凝玉，良久道了一句：“薛小姐，为何帮我，你想要什么”
见他久久盯着自己，两人又是一阵沉默。只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凝玉别过头去，思考一会儿便说到“我……暂时还没想好！”
楚饬挑眉，没说什么，越上窗台，在月色中回头看了凝玉一眼，到：“那还望薛小姐莫要食言……”
待凝玉回过神是人却早已走远。
“搞什么啊，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凝玉揉揉眼睛，死尸一般扑倒在床上，把脸埋进被子里。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
长夜漫漫只能与星为伴了。
“醒醒啊凝玉，醒醒啊！喂喂喂喂喂！死了？”
将近天亮凝玉才睡着，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脸，她极不耐烦地侧过身去。
“喂喂喂喂喂喂，宋！凝！玉！小爷我来看你了！还不快起来接驾！”
忍无可忍！
“长颂！你有完没完！”凝玉坐起身起来，一巴掌将面前的一张大脸扇到一边去。
“哇，宋凝玉！你疯了啊！”长颂吃痛地捂着脸，眸中闪着泪光，眉心一点朱砂红称地整个人楚楚可怜。
“长颂你……，长颂？”凝玉回过神来，盯着坐在地上的人。
“对啊，是小爷！”
“你怎么来了？”凝玉起身，将他扶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这还不容易！你长颂哥哥无所不知！”
“二小姐，你醒了吗，奴婢进来为你更衣。”阿茶听见屋里有声音，便以为是自家小姐起来了。
“不是，阿茶，你等等啊，我……”说着，凝玉连忙狠狠拍了下长颂的背，长颂一惊化作本体青鸟飞出了窗外。
“小姐，出什么事了吗？”阿茶有些焦急。
谁知话音刚落凝玉便打开了门站在了她面前，冲她笑笑“啊，无碍，只是刚才有只虫子，我拍你进来吓着。”
“那可有伤着小姐？”阿茶忙问
凝玉摆摆手，道“没有没有，已经被我踩死了。”
阿茶进来为凝玉梳妆，看着铜镜里她两圈眼袋，问到“二小姐昨夜失眠了？怎么如此憔悴……”
凝玉忙笑着解释没有，说罢便把人打发出去了。
“长颂！长颂！”凝玉在窗边喊了两声不见人应，便出门去寻他。
“鸟呢，那么大一只鸟呢？”
“二娘，在找什么？”凝玉低着头，直直撞上了迎面而来的薛靖。
“大哥？”
薛靖一席墨色圆领袍，长发未全竖起，将凝玉扶起，望着妹妹，笑道：“怎么走这么急，娘唤我们过去用早膳。”
凝玉揉揉头，抱歉的问了句“大哥你没事吧。”
薛靖摇摇头。
“那我们快走吧，别让娘等急了。”凝玉扯了扯大哥的衣袖，向杨青霞院子走去。
饭桌上安静的出奇，薛成文上早朝去了，薛吟身体抱恙未来。凝玉和薛靖端端坐着，看着筷子不知道该不该拿。
“二娘，吃吧。”薛靖将筷子递给了凝玉。
“啪！”杨青霞将筷子往桌上一拍，冷言到：“昨个怎么回事，你们倒是长本事了，还能把你们爹给气跑！”
凝玉接筷子的手顿住了，看着杨青霞尴尬地笑笑。
“薛靖，你不该惹你爹生气，本就是你犯了过错，他罚你本就是应该的！”
“娘说得对。”
“还有薛念，你昨天也将你爹气的不轻！”
“是女儿的错。”
杨氏虽出身名门，性子却十分火辣，常常惹得薛成文头痛不已。
有一年杨氏染了风寒，自此身子就不太好，一生气总是容易病倒。后来家中儿女也都依着她，尽量避免与她争执，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现下杨氏正一一数落着兄妹二人，从三岁薛念追着东家小孩要烧人家头发说到薛靖练武砍断了西家的桃树。
凝玉一边听杨氏扯东扯西，一边埋头吃碗里的饭，还时不时点点头附和“娘说得是”
“二娘，上月你已及笄，该说门亲事了。”冷不丁的，杨氏来了这么一句。
“咳咳……”凝玉呛住，薛靖忙帮她顺了顺背。“二娘你慢点。”
“定国公府家里有位小少爷与你年纪相仿，要不改日……”杨氏用丝绢擦了擦嘴，不紧不慢道。
凝玉忙摆手：“不不不，不用，娘，千万不用！女儿还想多在家里留两年，再孝敬孝敬您和爹！”
杨氏轻哼一声，嘴角却扬起几分，嗔骂到：“属你嘴贫！”
薛念还未开口，便听长姐道：“阿茶，你快些去，莫理会靖郎。”
这是凝玉来这儿后第一次见到这位病弱的长姐。美人面，杨柳腰，鹅黄衫，玉簪斜飞，柳眉轻蹙。不得不说薛家一家子都是难得的美人。
“大哥，你先坐下。”凝玉扶薛靖坐下又为他倒了杯茶。“那日的事……我听说了……”
薛靖皱起眉头，问到：“二娘今日进宫见了乐平公主？”
凝玉点点头，迟疑片刻又说到：“大哥放心，乐平于我非知己。”
薛靖被姐妹二人催着回房，薛念着是随薛吟去了她的住处。
薛吟素来喜静，爱花草。各式各样的花种了满园，还没走进院子香气便已扑面而来。
“喝茶”，薛吟冲凝玉温柔笑笑。“很久没和二娘小聚了。”
凝玉接过茶，与薛吟寒暄了几句。
“长姐近来身子可还好？”
“旧疾常伴身，还是老样子。”薛吟偏过头看着院墙外。
凝玉顿了顿，又到：“远安候府的二公子，长姐可钟意？”
薛吟摇摇头：“未曾谋面，娘说二公子博学广才又待人以礼，想必是个良人。”
凝玉点点头，饮了口茶，却不见薛吟脸上那抹落寞。
薛吟领着凝玉参观了她养的兔子还有花，又给她拿了两包自己制的果干，凝玉夕阳西下时才离开。
入夜，凝玉习惯性地回想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熄了烛火，将才躺下便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侧着身，一只手枕在脑下另一只则死死地捏着被角。她感觉到有人翻进来了，并且就站在她身后。
凝玉闭着眼，调整着呼吸，只感觉那人离自己越来越近。
脸上有一阵痒意，好像有发丝落在了她的脸上。
楚饬嗤笑一声，盯着凝玉紧闭的双眼，两人不过一拳之隔。凝玉额头上急出一层薄薄的汗。
她不知道身后是谁，也不能保证接下来这人要对自己做什么，现在睁眼没准还能与之一搏。
下定决心一般，她猛得睁开眼，与楚饬四目相对。
凝玉一惊，抽出身后的玉枕向他砸去。几乎是在枕头碰到自己的一瞬间，楚饬退开了身。“啪”玉屑飞溅，凝玉抬头看着眼前人，二人接不语。
“质子好雅兴。”凝玉冷冷开口“夜探女子闺房。”
楚饬一身雪白，领口与袖口衔着的朱红在黑夜中给外刺眼，他轻挑右眉，笑到：“在下院子里丢了只猫，不知姑娘可有看见。”
神经病啊，丢了猫大半夜跑来她房里找！
“未曾……”话音未落，凝玉猛地想起了宫中墙头楚饬那深深的一眼。
楚饬自顾自地在檀木桌前坐下，青丝落在胸口，眸中一丝讥讽，含笑看着面前的人。
窗外，月色皎皎，透过树影可见墨色织云，万籁俱寂，只是偶闻犬吠。
夜探自己闺房，凝玉现在可以肯定了楚饬白天看见了她，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她也不能确定他要做什么，不过，他好像带了刀……
楚饬不再笑，只是有意无意地磨蹭着腰间的匕首，打量着凝玉。两人各有所思。
“质子，不如我们开门见山，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决定不再僵持，终是凝玉先开了口。
楚饬手上动作一顿，抬眸却不看她，淡淡到：“今日，我在院墙上看见了薛小姐，不知，薛小姐找我又是有何事。”
凝玉心虚地摸了下鼻子，也不再看他，犹豫半天，想了会儿对策，终是支支吾吾道：“我……是，是想和质子做个交易。”
“交易？”话音未落，楚饬霎地抽出匕首，还没等凝玉反应过来便绕到了她身后，将那把匕首横在她脖子上，满是不耐地开口：“薛二小姐，我早就想杀你了。”
感觉到背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冷汗，凝玉闭了闭眼，又到：“这里是丞相府，想必质子也不想招来麻烦，不如先听我说。”
楚饬将匕首又逼进了半分“我这个人向来不怕麻烦，我本就是个麻烦。”
“我有办法助你离开周国。”凝玉没办法情急之下便脱口而出。
像是听了什么笑话，楚饬轻笑一声，几分玩味到：“哦？不知薛小姐有什么法子”
“你先松开我！”
楚饬也不为难她竟一下松开了手，笑着将刀收起。
这脸变得还挺快啊……凝玉不禁腹斥到。
“在周国，没有出城令你是出不去的，而这出城令一般人又得不到，你拿不到，我可以帮你。”
见他不语，凝玉故作轻松地呡了口茶又道“下月初六是太后生辰，届时我会制一场乱，助质子出城。”
楚饬玩弄着手上的瓷杯，抬眼看着凝玉，良久道了一句：“薛小姐，为何帮我，你想要什么”
见他久久盯着自己，两人又是一阵沉默。只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凝玉别过头去，思考一会儿便说到“我……暂时还没想好！”
楚饬挑眉，没说什么，越上窗台，在月色中回头看了凝玉一眼，到：“那还望薛小姐莫要食言……”
待凝玉回过神是人却早已走远。
“搞什么啊，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凝玉揉揉眼睛，死尸一般扑倒在床上，把脸埋进被子里。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
长夜漫漫只能与星为伴了。
“醒醒啊凝玉，醒醒啊！喂喂喂喂喂！死了？”
将近天亮凝玉才睡着，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脸，她极不耐烦地侧过身去。
“喂喂喂喂喂喂，宋！凝！玉！小爷我来看你了！还不快起来接驾！”
忍无可忍！
“长颂！你有完没完！”凝玉坐起身起来，一巴掌将面前的一张大脸扇到一边去。
“哇，宋凝玉！你疯了啊！”长颂吃痛地捂着脸，眸中闪着泪光，眉心一点朱砂红称地整个人楚楚可怜。
“长颂你……，长颂？”凝玉回过神来，盯着坐在地上的人。
“对啊，是小爷！”
“你怎么来了？”凝玉起身，将他扶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这还不容易！你长颂哥哥无所不知！”
“二小姐，你醒了吗，奴婢进来为你更衣。”阿茶听见屋里有声音，便以为是自家小姐起来了。
“不是，阿茶，你等等啊，我……”说着，凝玉连忙狠狠拍了下长颂的背，长颂一惊化作本体青鸟飞出了窗外。
“小姐，出什么事了吗？”阿茶有些焦急。
谁知话音刚落凝玉便打开了门站在了她面前，冲她笑笑“啊，无碍，只是刚才有只虫子，我拍你进来吓着。”
“那可有伤着小姐？”阿茶忙问
凝玉摆摆手，道“没有没有，已经被我踩死了。”
阿茶进来为凝玉梳妆，看着铜镜里她两圈眼袋，问到“二小姐昨夜失眠了？怎么如此憔悴……”
凝玉忙笑着解释没有，说罢便把人打发出去了。
“长颂！长颂！”凝玉在窗边喊了两声不见人应，便出门去寻他。
“鸟呢，那么大一只鸟呢？”
“二娘，在找什么？”凝玉低着头，直直撞上了迎面而来的薛靖。
“大哥？”
薛靖一席墨色圆领袍，长发未全竖起，将凝玉扶起，望着妹妹，笑道：“怎么走这么急，娘唤我们过去用早膳。”
凝玉揉揉头，抱歉的问了句“大哥你没事吧。”
薛靖摇摇头。
“那我们快走吧，别让娘等急了。”凝玉扯了扯大哥的衣袖，向杨青霞院子走去。
饭桌上安静的出奇，薛成文上早朝去了，薛吟身体抱恙未来。凝玉和薛靖端端坐着，看着筷子不知道该不该拿。
“二娘，吃吧。”薛靖将筷子递给了凝玉。
“啪！”杨青霞将筷子往桌上一拍，冷言到：“昨个怎么回事，你们倒是长本事了，还能把你们爹给气跑！”
凝玉接筷子的手顿住了，看着杨青霞尴尬地笑笑。
“薛靖，你不该惹你爹生气，本就是你犯了过错，他罚你本就是应该的！”
“娘说得对。”
“还有薛念，你昨天也将你爹气的不轻！”
“是女儿的错。”
杨氏虽出身名门，性子却十分火辣，常常惹得薛成文头痛不已。
有一年杨氏染了风寒，自此身子就不太好，一生气总是容易病倒。后来家中儿女也都依着她，尽量避免与她争执，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现下杨氏正一一数落着兄妹二人，从三岁薛念追着东家小孩要烧人家头发说到薛靖练武砍断了西家的桃树。
凝玉一边听杨氏扯东扯西，一边埋头吃碗里的饭，还时不时点点头附和“娘说得是”
“二娘，上月你已及笄，该说门亲事了。”冷不丁的，杨氏来了这么一句。
“咳咳……”凝玉呛住，薛靖忙帮她顺了顺背。“二娘你慢点。”
“定国公府家里有位小少爷与你年纪相仿，要不改日……”杨氏用丝绢擦了擦嘴，不紧不慢道。
凝玉忙摆手：“不不不，不用，娘，千万不用！女儿还想多在家里留两年，再孝敬孝敬您和爹！”
杨氏轻哼一声，嘴角却扬起几分，嗔骂到：“属你嘴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