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箬琴
“啪”棋子落下，凝玉看着手中的黑子出神。
“薛念，能不能快点啊。”周妙霜不耐的蹙蹙眉，催促到。
凝玉将棋子放下，原本的死局又活了。落下子，她抬眸望向远处，宫墙映柳，春色融融。
见自己输了，周妙霜满脸不满。薛念是个空有皮貌的蠢才，与她对弈她图的就是赢的快感，如今竟输给了她，这叫自己多没面子。
周妙霜往嘴里送了颗荔枝，奇怪地看了她一样：“你今天怎么回事？”
凝玉不明所以，这位小公主也是个会闹腾的。她掩去一瞬而过的不耐烦，笑到：“不知公主此言何意。”
周妙霜懒得与她拉扯，直切正题：“你与李悦悦可熟？”
凝玉摇摇头，一副顺从的样子：“不熟。”
李悦悦是礼部侍郎李谦的嫡女，是那种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少言但温和，很少对别人发脾气。
凝玉昨日在宫宴上看见她，对方也是一副文雅的样子，与大哥也算般配。
周妙霜文言扬起一抹得意的哂笑。
“昨日你走得早了，是没看见李悦悦那副样子……要不是薛靖……”话锋一转，眼中狠毒“薛靖竟然还帮那个贱人！为了她来忤逆本宫！”
凝玉不懂她又发什么疯，倒是有几分好奇这位六公主又造了什么孽，“哦？发生了什么？”
“哼，昨夜本宫让人给李悦悦下了药，本是想毁她清白，谁知道原本的侍卫竟变成了薛靖。你爹碍于脸面，不得不与李家定了亲。”
怪不得昨夜很晚才见兄长和父亲回去，早上起来更是没有见到人影。原来是出了这档子事。
“本宫质问薛靖他怎么会在里面，他把那个贱人死死地护在身后，瞪了本宫一眼，还让本宫好自为之！”
凝玉宁着眉不语，这大周的公主怎么这么没脑子，玩这种低级老套的把戏不说，自己还什么都没问呢，她倒是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公主以后还是小心为好，莫叫人落了话柄，误了名声。”凝玉呡了口茶，不咸不淡到。
“本宫还需要你提醒？”周妙霜声音冷了几分。往常这种时候薛念总是会很配合她，一起说那个贱人的不是。
现在，却好像是在警告她，这让周妙霜非常不舒服。
凝玉垂了垂眸，笑了笑，道：“臣女不敢。”
周妙霜不耐，总觉得今天的薛念有些不一样，却被看薛念依旧是那副的样子。
也是，她薛念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也没什么资本和她叫板。她们一起做的坏事多了去了，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逃不脱。
“走吧，百花宴要开始了。”周妙霜起身，却见宋凝玉一脸不解地望着自己。
“百花宴？”
“你莫不是落水把脑子淋傻了吧！百花宴都不知道了吗？”周妙霜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薛念一定是傻了。
凝玉愣了愣，笑笑不解释，只是起来随她走去。
百花宴是由周妙霜的生母兰妃主办的，没有固定的时间，全凭周妙霜开心，一年一次。
其实也没什么有趣的，无非是些权贵小姐吟诗作对，最后再定个京都第一才女的名号给某人。
往年的“第一才女”得主都是五公主，不知道今年这无聊的名号又会花落谁家。
“薛念，乐平公主，你们来啦！”说话的是陆家的七小姐，陆萍儿。基本上是和薛念一个样，以周妙霜为中心，天天围着两人转。
这个小跟班周妙霜还是挺满意的，扬了扬下巴，点点头，环视了一圈，道：“我母妃呢？”
“兰妃娘娘在那儿呢！”
顺着陆萍儿指的方向望去，兰妃一身宝蓝色宫装端庄大气。
目光一转，只见兰妃身侧还站着一位绝色美人。
正是五公主周箬琴。她披着黛青色的披风，头发绾成发髻，只留两缕垂于肩侧，肤若凝脂，眸含星光，是那种看一眼就会为之倾倒的美人。
凝玉在仙界见过的美人不少，赞美之词从小也听过不少，所以看到周箬琴时她也没有过多的吃惊，只是对她的美貌给予了充分肯定。
“妙霜”周箬琴和兰妃一道走了过来，笑着喊了句。
周妙霜不喜欢这个不受宠的姐姐。
不仅仅是因为她比自己漂亮，还有她那副温柔乖巧的模样。
母妃总是拿自己和她比较。她偏过头去，轻哼了一声，不看周箬琴。
兰妃容貌不算倾城绝世但凭借着诱人的舞姿与韵味这些年倒是盛宠不衰。
奈何肚子不挣气，只生了周妙霜这么个的女儿，周帝宠她，自然也就爱屋及乌，周妙霜向来要比其他公主娇贵得多，去年还给了她封号，吃喝用度上也都是最好的。
而周箬琴母妃本就出身低微，生下她没多少年便去世了。
想着她一个女孩子也不容易，兰妃平日里也对她多有照顾。
“乐平，还不快见过你姐姐！”
见兰妃要发火周妙霜这才转过头，不情不愿的说了句“五姐姐好。”
周箬琴神色没什么变化，淡淡笑到：“无事的。”又转头便看见了凝玉，出声到“这位便是薛府的二小姐吧？”说罢还微微向凝玉福了个礼。
凝玉回之以礼，说到：“公主认得我？”
周箬琴无声笑笑，点点头。
这个季节正是赏花的最好时节。凝玉坐在席上，只觉得这宴席颇为无聊。
张家小姐作对子李家小姐接，来来回回，凝玉实在佩服她们的才情。
“薛念，你接！”周妙霜出了个对子，挑眉对凝玉说到。
凝玉没心情和她挣风头，故作苦思一会儿，摇摇头，说到：“恕民女无能，实在是接不上公主的对子。”
周妙霜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嘴上依旧不依不饶：“薛念，你可别让着本宫啊！”
“我真不会……”
周箬琴扯了扯周妙霜的衣袖，劝了句：“乐平，莫为难薛姑娘了”
“姐姐这么好心，那就替薛念接了吧！”周妙霜扯出自己的衣袖，翻了个白眼。
谁料周箬琴张口便盈盈对上，周妙霜脸色发黑。
京都贵女都是知道她的脾性的，心中都暗暗叫绝却谁也不敢为周箬琴喝彩，生怕惹得那位六公主不快。
凝玉丝毫不忌讳，夸赞到：“五公主好才情。”
这个薛念到底是帮谁呢！
“薛姑娘缪赞。”周箬琴低眉笑笑。她自幼身体不好，忽感头晕，宴会还没到一半便走了。
周箬琴的退了场，本届“第一才女”的称号自然也易了主，换成了沈国公府的三小姐沈依依。
在众人的夸赞互吹中，薛念告别了周妙霜。她想去看看楚饬那个小可怜在做什么。
残破的宫墙盘着爬山虎，掠过的飞鸟也不肯在此处停留，唯留一轮夕阳与破败的庭院相依，凝玉凭着薛念的记忆走到了这里，这是楚饬的院子。
她不想被人看到，便偷偷爬上后院的云梯朝里面看。
刚伸出一颗脑袋，凝玉便听到里面传出一声温雅的女声：“楚质子，这是我种的月季，是楚国之物，怕你思乡心切，给你送来两株……”
巧了，不是别人，正是五公主周箬琴。楚饬一袭白衣胜雪，温柔地望着身边的女子，淡淡笑到：“那便多谢五公主了。”
说罢又转过头去吩咐于策拿了些回礼给周箬琴。
这俩人看起来不一般啊……这季行舟历的是情劫？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周箬琴倒是先告辞了。
“公子，这花……”于策一手抱着一盆月季，不该摆在哪。
“放我屋里吧。”
于策走后，楚饬望着天边，嘴角泛着笑意，似是不经意地暼了一眼凝玉趴着的墙头。
吓得凝玉险些跌下去，忙下了云梯扭头就跑。
手忙脚乱间刮到瓦片，声音在偌大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楚。
于策从屋里走出来，皱皱眉，问到：“公子，刚刚是什么声音，属下去看看……”
楚饬拽住他的衣袖，摇摇头，清冷的目光落在院外“无事，一只猫儿罢了，莫惊扰到它……”
于策还欲说些什么，却只是动了动唇，什么也没说出口。
薛念上了马车还惊魂未定，她也不确定楚饬有没有看见自己。
一回到府上便撞见了正在训人的薛相。薛靖跪在地上，背后已经背了一道鞭痕。
“你个孽障，怎能做出这种事！今日，便当我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薛靖呡着薄唇，又是一鞭落下，他眼皮颤了颤，也不为自己辩解。
“父亲，别再打了，先听靖郎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杨氏气得不肯见他，长姐薛吟平日里不爱说话，现在却为薛靖急得满头大汗，她见薛念来了，用求助的目光看着她。
“长姐，我无话可说……”
薛念走到薛靖身旁也与他一同跪下。
“二娘……你怎么来了？！”
薛念没回答他，只是对薛成文说到：“大哥本就满身战伤，这鞭子，他受不住的。父亲罚我吧。”
在薛成文眼里，薛念就是在变相地指责他不明事理，不分青红皂白便对薛靖施以严惩。
他气的扔了鞭子，瞪了两人一眼，道：“你们一个两个都是好样的！倒成了我这个爹的不是了！”
三人皆是低头不语。
不愧是一个妈生的，这副“要杀要剐随你便反正我没错”的样子气的薛成文要死，他冷哼一声便转身出了正堂。
薛吟忙扶薛靖起来，薛念也拍了拍身上的灰，一骨碌站起身来。
“薛念，能不能快点啊。”周妙霜不耐的蹙蹙眉，催促到。
凝玉将棋子放下，原本的死局又活了。落下子，她抬眸望向远处，宫墙映柳，春色融融。
见自己输了，周妙霜满脸不满。薛念是个空有皮貌的蠢才，与她对弈她图的就是赢的快感，如今竟输给了她，这叫自己多没面子。
周妙霜往嘴里送了颗荔枝，奇怪地看了她一样：“你今天怎么回事？”
凝玉不明所以，这位小公主也是个会闹腾的。她掩去一瞬而过的不耐烦，笑到：“不知公主此言何意。”
周妙霜懒得与她拉扯，直切正题：“你与李悦悦可熟？”
凝玉摇摇头，一副顺从的样子：“不熟。”
李悦悦是礼部侍郎李谦的嫡女，是那种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少言但温和，很少对别人发脾气。
凝玉昨日在宫宴上看见她，对方也是一副文雅的样子，与大哥也算般配。
周妙霜文言扬起一抹得意的哂笑。
“昨日你走得早了，是没看见李悦悦那副样子……要不是薛靖……”话锋一转，眼中狠毒“薛靖竟然还帮那个贱人！为了她来忤逆本宫！”
凝玉不懂她又发什么疯，倒是有几分好奇这位六公主又造了什么孽，“哦？发生了什么？”
“哼，昨夜本宫让人给李悦悦下了药，本是想毁她清白，谁知道原本的侍卫竟变成了薛靖。你爹碍于脸面，不得不与李家定了亲。”
怪不得昨夜很晚才见兄长和父亲回去，早上起来更是没有见到人影。原来是出了这档子事。
“本宫质问薛靖他怎么会在里面，他把那个贱人死死地护在身后，瞪了本宫一眼，还让本宫好自为之！”
凝玉宁着眉不语，这大周的公主怎么这么没脑子，玩这种低级老套的把戏不说，自己还什么都没问呢，她倒是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公主以后还是小心为好，莫叫人落了话柄，误了名声。”凝玉呡了口茶，不咸不淡到。
“本宫还需要你提醒？”周妙霜声音冷了几分。往常这种时候薛念总是会很配合她，一起说那个贱人的不是。
现在，却好像是在警告她，这让周妙霜非常不舒服。
凝玉垂了垂眸，笑了笑，道：“臣女不敢。”
周妙霜不耐，总觉得今天的薛念有些不一样，却被看薛念依旧是那副的样子。
也是，她薛念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也没什么资本和她叫板。她们一起做的坏事多了去了，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逃不脱。
“走吧，百花宴要开始了。”周妙霜起身，却见宋凝玉一脸不解地望着自己。
“百花宴？”
“你莫不是落水把脑子淋傻了吧！百花宴都不知道了吗？”周妙霜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薛念一定是傻了。
凝玉愣了愣，笑笑不解释，只是起来随她走去。
百花宴是由周妙霜的生母兰妃主办的，没有固定的时间，全凭周妙霜开心，一年一次。
其实也没什么有趣的，无非是些权贵小姐吟诗作对，最后再定个京都第一才女的名号给某人。
往年的“第一才女”得主都是五公主，不知道今年这无聊的名号又会花落谁家。
“薛念，乐平公主，你们来啦！”说话的是陆家的七小姐，陆萍儿。基本上是和薛念一个样，以周妙霜为中心，天天围着两人转。
这个小跟班周妙霜还是挺满意的，扬了扬下巴，点点头，环视了一圈，道：“我母妃呢？”
“兰妃娘娘在那儿呢！”
顺着陆萍儿指的方向望去，兰妃一身宝蓝色宫装端庄大气。
目光一转，只见兰妃身侧还站着一位绝色美人。
正是五公主周箬琴。她披着黛青色的披风，头发绾成发髻，只留两缕垂于肩侧，肤若凝脂，眸含星光，是那种看一眼就会为之倾倒的美人。
凝玉在仙界见过的美人不少，赞美之词从小也听过不少，所以看到周箬琴时她也没有过多的吃惊，只是对她的美貌给予了充分肯定。
“妙霜”周箬琴和兰妃一道走了过来，笑着喊了句。
周妙霜不喜欢这个不受宠的姐姐。
不仅仅是因为她比自己漂亮，还有她那副温柔乖巧的模样。
母妃总是拿自己和她比较。她偏过头去，轻哼了一声，不看周箬琴。
兰妃容貌不算倾城绝世但凭借着诱人的舞姿与韵味这些年倒是盛宠不衰。
奈何肚子不挣气，只生了周妙霜这么个的女儿，周帝宠她，自然也就爱屋及乌，周妙霜向来要比其他公主娇贵得多，去年还给了她封号，吃喝用度上也都是最好的。
而周箬琴母妃本就出身低微，生下她没多少年便去世了。
想着她一个女孩子也不容易，兰妃平日里也对她多有照顾。
“乐平，还不快见过你姐姐！”
见兰妃要发火周妙霜这才转过头，不情不愿的说了句“五姐姐好。”
周箬琴神色没什么变化，淡淡笑到：“无事的。”又转头便看见了凝玉，出声到“这位便是薛府的二小姐吧？”说罢还微微向凝玉福了个礼。
凝玉回之以礼，说到：“公主认得我？”
周箬琴无声笑笑，点点头。
这个季节正是赏花的最好时节。凝玉坐在席上，只觉得这宴席颇为无聊。
张家小姐作对子李家小姐接，来来回回，凝玉实在佩服她们的才情。
“薛念，你接！”周妙霜出了个对子，挑眉对凝玉说到。
凝玉没心情和她挣风头，故作苦思一会儿，摇摇头，说到：“恕民女无能，实在是接不上公主的对子。”
周妙霜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嘴上依旧不依不饶：“薛念，你可别让着本宫啊！”
“我真不会……”
周箬琴扯了扯周妙霜的衣袖，劝了句：“乐平，莫为难薛姑娘了”
“姐姐这么好心，那就替薛念接了吧！”周妙霜扯出自己的衣袖，翻了个白眼。
谁料周箬琴张口便盈盈对上，周妙霜脸色发黑。
京都贵女都是知道她的脾性的，心中都暗暗叫绝却谁也不敢为周箬琴喝彩，生怕惹得那位六公主不快。
凝玉丝毫不忌讳，夸赞到：“五公主好才情。”
这个薛念到底是帮谁呢！
“薛姑娘缪赞。”周箬琴低眉笑笑。她自幼身体不好，忽感头晕，宴会还没到一半便走了。
周箬琴的退了场，本届“第一才女”的称号自然也易了主，换成了沈国公府的三小姐沈依依。
在众人的夸赞互吹中，薛念告别了周妙霜。她想去看看楚饬那个小可怜在做什么。
残破的宫墙盘着爬山虎，掠过的飞鸟也不肯在此处停留，唯留一轮夕阳与破败的庭院相依，凝玉凭着薛念的记忆走到了这里，这是楚饬的院子。
她不想被人看到，便偷偷爬上后院的云梯朝里面看。
刚伸出一颗脑袋，凝玉便听到里面传出一声温雅的女声：“楚质子，这是我种的月季，是楚国之物，怕你思乡心切，给你送来两株……”
巧了，不是别人，正是五公主周箬琴。楚饬一袭白衣胜雪，温柔地望着身边的女子，淡淡笑到：“那便多谢五公主了。”
说罢又转过头去吩咐于策拿了些回礼给周箬琴。
这俩人看起来不一般啊……这季行舟历的是情劫？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周箬琴倒是先告辞了。
“公子，这花……”于策一手抱着一盆月季，不该摆在哪。
“放我屋里吧。”
于策走后，楚饬望着天边，嘴角泛着笑意，似是不经意地暼了一眼凝玉趴着的墙头。
吓得凝玉险些跌下去，忙下了云梯扭头就跑。
手忙脚乱间刮到瓦片，声音在偌大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楚。
于策从屋里走出来，皱皱眉，问到：“公子，刚刚是什么声音，属下去看看……”
楚饬拽住他的衣袖，摇摇头，清冷的目光落在院外“无事，一只猫儿罢了，莫惊扰到它……”
于策还欲说些什么，却只是动了动唇，什么也没说出口。
薛念上了马车还惊魂未定，她也不确定楚饬有没有看见自己。
一回到府上便撞见了正在训人的薛相。薛靖跪在地上，背后已经背了一道鞭痕。
“你个孽障，怎能做出这种事！今日，便当我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薛靖呡着薄唇，又是一鞭落下，他眼皮颤了颤，也不为自己辩解。
“父亲，别再打了，先听靖郎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杨氏气得不肯见他，长姐薛吟平日里不爱说话，现在却为薛靖急得满头大汗，她见薛念来了，用求助的目光看着她。
“长姐，我无话可说……”
薛念走到薛靖身旁也与他一同跪下。
“二娘……你怎么来了？！”
薛念没回答他，只是对薛成文说到：“大哥本就满身战伤，这鞭子，他受不住的。父亲罚我吧。”
在薛成文眼里，薛念就是在变相地指责他不明事理，不分青红皂白便对薛靖施以严惩。
他气的扔了鞭子，瞪了两人一眼，道：“你们一个两个都是好样的！倒成了我这个爹的不是了！”
三人皆是低头不语。
不愧是一个妈生的，这副“要杀要剐随你便反正我没错”的样子气的薛成文要死，他冷哼一声便转身出了正堂。
薛吟忙扶薛靖起来，薛念也拍了拍身上的灰，一骨碌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