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齐真诱人心
十五紧赶慢赶，还是比凡灵给她的复命日晚了好几日才回到信楼，凡灵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坐在信楼的大厅中，看见十五进来，她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
“副堂主说你能回来，我还不信， 结果居然真的回来了。”
知道十五这趟去得远，临行前凡灵就给了她延长毒发的解药，还特意嘱咐了十五慢慢来，不急。
倒不是凡灵善心大发，萧然楼里齐真坚持要让玄十五去杀百花残，凡灵是她觉得这趟她回不来了。
齐真却不以为然：“不见得，这个玄十五为了活下去什么都干得出来。”
凡灵不信，单纯觉得十五去送死，那向来喜欢假仁义的她当然对十五变得尤其大方。
其实对于齐真对十五多少有点期待的样子，凡灵有些不解。最近几年的齐真一改之前沉闷话少的样子，越来越关心朝堂事务，接触的朝廷官员，接揽的相关生意也越来越多，她知道终究会有那一天，可是见到事情真的往那个方向去了，难免还是有点不安。
凡灵拿出册子登记起来，十五先制止了她：“等等，人不是我杀的，是信王。”
凡灵把十五带到了萧然楼，齐真也在，十五把这次在益石州的事情都与齐真禀报了。
“你是说信王已经开始拥兵了？”齐真问。
“是。”
齐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质问十五：“以你武功的资质，对上百花残毫无优势，你是怎么做到两次交手而没有受伤的。”
十五强作镇定，仍是低着头：“属下武功精进了许多。”
霍地，齐真冷不防地上前，扯了十五的手过去，搭在她的脉搏上。稍逝，脸色微变，却又突然恢复如常，这一切的变化他身后的凡灵并未看见。
“送去知罪厅。”齐真只给凡灵留下这一句话就离开了。
听到知罪厅的十五全身汗毛竖起，开始冒起了冷汗。
她没有反抗，凡灵以为十五是说谎了，于是交代里面的教头按欺主的惩罚来，笞杖三十下。
嘉首堂的笞杖自然与一般的笞杖不一样，用的是特制的荆条，淬了让皮肤溃烂的药，再加上教头的内力一催，痛苦直达五脏六腑，受伤的不止是皮肉。
十五默然受下，待行完刑，齐真却突然来了。
齐真和凡灵一般是不来知罪厅的，看见副堂主过来，教头赶忙上去邀功：“副堂主，全是用的最大的力打的，定叫她长这个教训。”
十五被绑在架子上，荆条上有药水，她整个人湿漉漉的，伤口的血开始往外浸，脸上没了血色，她还没吃药，毒发的剧痛已经开始渐渐袭来。
齐真慢慢靠近，他身材高大，站在被绑住的十五面前就像在像看一个待宰的猎物，表情一如既往地看不出来什么，冷漠无比。
突然，他伸出手，向十五的口中塞了一颗药丸。
“这个月的药。”
十五有些愣神，齐真用一种了然于胸的语气说道：“你修炼了其他的武功。”
陈述而非疑问。
十五没有回答他，身体的疼痛让她无力发声，连抬着头看齐真都显得那么困难。
嘉首堂明令禁止杀手修炼其他武功，一旦被发现，就会被处死，看着面前依旧冰冷的齐真，十五知道没得选了。
她用尽身体最后一丝力气，用内力震碎了绑在身上的绳子，虽然未撼动站在她面前的齐真，但他明显还是十分吃惊，眼底里有些诧异，慌忙退了几步。
教头看着之前在他手下被百般折磨的人突然爆发起来，想也没想就上前冲去，想要控制住十五，十五没再忍耐，手掌一挥， 教头经脉齐损，躺在地上挣扎了两下就咽气了。
十五再看向齐真时已经满眼的怒火，她忍耐够久了，从被齐真带走， 从进入嘉首堂的暗堂，从小礼无故死亡，从成为杀手，她像一条狗一样的卑微，就为了得到一丝苟活的机会，所有人都当她是无能的废物，都在等着她死，这一次，她要他们全都还回来。
齐真被她眼里的怒意震慑，这个从来只会低头让人忽视的废物突然展现出巨大的能量，就算是饱经世面的齐真也不得不说，十五的眼神让他恐惧。
十五毫不犹豫地就向齐真出手，向来被誉为嘉首堂之首的齐真居然抵抗了好一阵，废了不少力气才将十五控制住。
他脸上强做镇定，现在虽然看似他还能困住十五，但这已经是他用了全力了，而十五却是在受伤毒发的情况下。
十五以为自己要死了，闭上眼接受齐真的制裁，他的手段她不是不了解。
可是齐真的那一掌迟迟没有落下来，十五等来的是他低沉而玩味的声音：“果然没看错。”
十五重新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让她落入无尽深渊的男子，仇恨充满了她的胸口，她再度使用真气，希望能脱离钳制。
察觉到十五并不妥协，齐真再度压制十五，但似乎更有兴趣了：“看你一天点头哈腰的，没想到真的是颗硬茬。”
他松开了手：“别在外人面前张扬你的武功，好好练。”
说完他离开了知罪厅，四周忽然安静下来，仿佛刚才的事情只是一场梦境，唯独躺在地上的那个教头，在证明她刚刚又逃过一劫。
十五休息的时候等来了齐真，他命令她阻止安锦王家的世子姜尚参加此次春闱，切记不可伤姜尚性命，并且不得让其他人得知。
姜尚？怎么又是他？她之前听闻过姜尚屡次考试都会被影响，结果没想到真的是有人在害他，而且居然是齐真？
莫不是有人在嘉首堂花了钱阻止姜尚？可这样为什么齐真要私底下让十五来处理这个事情？而且阻止一个人参加科考，何必这么麻烦？
十五想不通，齐真绕过她一命，并且不打算细究，她问为什么？
“你是我选中的人，你证明了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看错人，哪怕中间花了这么多时间，你还是靠着你的努力站到了我的面前。”齐真看起来似乎有点兴奋。
“你，想不想脱离嘉首堂？”他表情充满了诱惑，像是在用糖果引诱一个孩子，一如他当年引诱十五一样吧。
十五瞪大了双眼看着她，眼里满是质疑和恐惧，她辛辛苦苦到处被人摆弄所求的，竟然就这么被拿到了她的面前？
“副堂主说你能回来，我还不信， 结果居然真的回来了。”
知道十五这趟去得远，临行前凡灵就给了她延长毒发的解药，还特意嘱咐了十五慢慢来，不急。
倒不是凡灵善心大发，萧然楼里齐真坚持要让玄十五去杀百花残，凡灵是她觉得这趟她回不来了。
齐真却不以为然：“不见得，这个玄十五为了活下去什么都干得出来。”
凡灵不信，单纯觉得十五去送死，那向来喜欢假仁义的她当然对十五变得尤其大方。
其实对于齐真对十五多少有点期待的样子，凡灵有些不解。最近几年的齐真一改之前沉闷话少的样子，越来越关心朝堂事务，接触的朝廷官员，接揽的相关生意也越来越多，她知道终究会有那一天，可是见到事情真的往那个方向去了，难免还是有点不安。
凡灵拿出册子登记起来，十五先制止了她：“等等，人不是我杀的，是信王。”
凡灵把十五带到了萧然楼，齐真也在，十五把这次在益石州的事情都与齐真禀报了。
“你是说信王已经开始拥兵了？”齐真问。
“是。”
齐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质问十五：“以你武功的资质，对上百花残毫无优势，你是怎么做到两次交手而没有受伤的。”
十五强作镇定，仍是低着头：“属下武功精进了许多。”
霍地，齐真冷不防地上前，扯了十五的手过去，搭在她的脉搏上。稍逝，脸色微变，却又突然恢复如常，这一切的变化他身后的凡灵并未看见。
“送去知罪厅。”齐真只给凡灵留下这一句话就离开了。
听到知罪厅的十五全身汗毛竖起，开始冒起了冷汗。
她没有反抗，凡灵以为十五是说谎了，于是交代里面的教头按欺主的惩罚来，笞杖三十下。
嘉首堂的笞杖自然与一般的笞杖不一样，用的是特制的荆条，淬了让皮肤溃烂的药，再加上教头的内力一催，痛苦直达五脏六腑，受伤的不止是皮肉。
十五默然受下，待行完刑，齐真却突然来了。
齐真和凡灵一般是不来知罪厅的，看见副堂主过来，教头赶忙上去邀功：“副堂主，全是用的最大的力打的，定叫她长这个教训。”
十五被绑在架子上，荆条上有药水，她整个人湿漉漉的，伤口的血开始往外浸，脸上没了血色，她还没吃药，毒发的剧痛已经开始渐渐袭来。
齐真慢慢靠近，他身材高大，站在被绑住的十五面前就像在像看一个待宰的猎物，表情一如既往地看不出来什么，冷漠无比。
突然，他伸出手，向十五的口中塞了一颗药丸。
“这个月的药。”
十五有些愣神，齐真用一种了然于胸的语气说道：“你修炼了其他的武功。”
陈述而非疑问。
十五没有回答他，身体的疼痛让她无力发声，连抬着头看齐真都显得那么困难。
嘉首堂明令禁止杀手修炼其他武功，一旦被发现，就会被处死，看着面前依旧冰冷的齐真，十五知道没得选了。
她用尽身体最后一丝力气，用内力震碎了绑在身上的绳子，虽然未撼动站在她面前的齐真，但他明显还是十分吃惊，眼底里有些诧异，慌忙退了几步。
教头看着之前在他手下被百般折磨的人突然爆发起来，想也没想就上前冲去，想要控制住十五，十五没再忍耐，手掌一挥， 教头经脉齐损，躺在地上挣扎了两下就咽气了。
十五再看向齐真时已经满眼的怒火，她忍耐够久了，从被齐真带走， 从进入嘉首堂的暗堂，从小礼无故死亡，从成为杀手，她像一条狗一样的卑微，就为了得到一丝苟活的机会，所有人都当她是无能的废物，都在等着她死，这一次，她要他们全都还回来。
齐真被她眼里的怒意震慑，这个从来只会低头让人忽视的废物突然展现出巨大的能量，就算是饱经世面的齐真也不得不说，十五的眼神让他恐惧。
十五毫不犹豫地就向齐真出手，向来被誉为嘉首堂之首的齐真居然抵抗了好一阵，废了不少力气才将十五控制住。
他脸上强做镇定，现在虽然看似他还能困住十五，但这已经是他用了全力了，而十五却是在受伤毒发的情况下。
十五以为自己要死了，闭上眼接受齐真的制裁，他的手段她不是不了解。
可是齐真的那一掌迟迟没有落下来，十五等来的是他低沉而玩味的声音：“果然没看错。”
十五重新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让她落入无尽深渊的男子，仇恨充满了她的胸口，她再度使用真气，希望能脱离钳制。
察觉到十五并不妥协，齐真再度压制十五，但似乎更有兴趣了：“看你一天点头哈腰的，没想到真的是颗硬茬。”
他松开了手：“别在外人面前张扬你的武功，好好练。”
说完他离开了知罪厅，四周忽然安静下来，仿佛刚才的事情只是一场梦境，唯独躺在地上的那个教头，在证明她刚刚又逃过一劫。
十五休息的时候等来了齐真，他命令她阻止安锦王家的世子姜尚参加此次春闱，切记不可伤姜尚性命，并且不得让其他人得知。
姜尚？怎么又是他？她之前听闻过姜尚屡次考试都会被影响，结果没想到真的是有人在害他，而且居然是齐真？
莫不是有人在嘉首堂花了钱阻止姜尚？可这样为什么齐真要私底下让十五来处理这个事情？而且阻止一个人参加科考，何必这么麻烦？
十五想不通，齐真绕过她一命，并且不打算细究，她问为什么？
“你是我选中的人，你证明了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看错人，哪怕中间花了这么多时间，你还是靠着你的努力站到了我的面前。”齐真看起来似乎有点兴奋。
“你，想不想脱离嘉首堂？”他表情充满了诱惑，像是在用糖果引诱一个孩子，一如他当年引诱十五一样吧。
十五瞪大了双眼看着她，眼里满是质疑和恐惧，她辛辛苦苦到处被人摆弄所求的，竟然就这么被拿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