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花灯
“嗯……呜……”
林兰寂伸出手圈住少年，一只手搭在腰后，另一只手扣住后脑勺，啃咬着他的颈部。
红色蔓延在双唇，艳粉覆盖上皮肤。
猎人锁住猎物，一点点吸食他的血液。
江凤以闭着眼忍着疼痛，口舌干涩，身体不住地颤抖。
末了，青年红色的眼瞳慢慢变浅，身子倾斜、倒在少年身上。
……
今天是人界的花灯节，梁国首都车水马龙、人满为患，长街灯火辉煌、喧闹锣鼓、喜气洋洋。
林兰寂伸手拽住一只灯笼下挂的红纸，上面写着：久别重逢。
他感觉这句话意义重大，便摘了下来，有什么他不明白的情绪堆积在心口，闷闷的。
他转向旁边的少年，少年手中也有一张写着同样四个字的红色纸条。
街边小贩把糖葫芦递给伸手要的小孩。
舞狮子的从他们旁边路过，踩高跷的、甩火棍的、猜灯谜的、卖糖人的、卖元宵的，一派人间普天同庆的热闹景象。
绚烂的烟花在空中接连盛开，爆竹声响起。
桥上，身着红白色衣裳的歌女随着奏乐翩翩起舞。
一艘巨大的帆船游来，白帆上挂满了红灯，船头是一只蓝色的龙头花灯，那龙龇牙咧嘴、栩栩如生，吓得小孩叫着跑开。
花灯有各种颜色的，有兔子形状的，有梅花图案的，有莲蓬样式的，有金鱼的，有飞鸟的，各个都做工精细、玲珑剔透。
林兰寂挑走了一个画着兰花的八棱柱花灯，小徒弟则拿了个莲花形状的。
二人坐着小船，冷风抚过脸颊，河面上的灯笼一个挨一个，有的被风撞在一起，有的分离，好似万家灯火。
有好几对情侣在附近的船上亲吻，林兰寂不禁感慨道：“有情人终成眷属。”
“师尊，有喜欢的人了吗？”
“还没有，倒是你，不会已经偷偷背着我谈起小女朋友了吧?”
“没有，师尊，我，我也没有喜欢的人。”
林兰寂淡金色的眼睛转化为了红色，调笑道：“真的吗？我怎么觉得，你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劲儿呢？”
少年惊惧地后退一步，提防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个猫妖，大徒弟前些日子给我带来了凤族的红晶，然后我就这样了。”
“……”江凤以无法完全信任对方。
林兰寂上前拨开他的碎发，“师尊需要凤族的血，不然师尊会很痛。”
江凤以想要挣扎的心思被青年的攻势慢慢抹平，锁骨处血液涌动，少年轻喘出声音，不想被别人发现。
“师尊？”
林兰寂喝足了血，变回正常样子，身子却慢慢地往他徒弟身上倒。
“哗——”
二人齐齐掉进了冰冷的河里，这一栽可把林兰寂给栽醒了，他和少年一同回到岸上。
“刚刚怎么了？”林兰寂脑子很懵。
“没什么，我头有点晕，把师尊也拖下水了。”江凤以撒谎道。
既然红眼睛的师尊不想让师尊知道这件事，那我还是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师尊了吧。
“头晕？”青年烘干衣服。
“没什么，已经好了。”
“不舒服要和我说。”林兰寂微微歪头道。
“嗯。”
林兰寂许久没来人界，想在这里多待几天。
“抱歉，这里只剩一间客房了，在三楼最后一个房间。”
开了门，内里装潢舒适简约，桌椅板凳样样俱全，还为了迎合节日气氛，桌上的灯都换成了好看的花灯。
只有一张床，不过很大，够他们俩躺了。
林兰寂睡不着，下楼拿了一壶玫瑰甜酒，坐在案桌前自饮自酌。
江凤以则在床上打坐。
酒的味道很香甜，他本想喝一点点当作乐趣，没想到自己一个人干完了一整壶。
“……师尊？”
喝醉了酒而不自知的林兰寂躺在床上很不安分，一会儿抢走被单，一会儿滚掉在地上，揉揉脑袋又爬起来。
“怎么了？”
“师尊，你喝醉了。”
“有吗？”青年原地转了个圈，金发在空中扬起。
果不其然，他朝少年的方向栽去。
“！”
江凤以都做好了被压的准备，掉在身上的东西却变成了一只双色布偶猫，猫咪双爪环住少年的脖子，就这么挂在他的身上。
“喵~”猫猫蹭蹭他的下巴。
“……”
少年躺回床上，给它盖好被子。
一人一猫睡得安稳——
个屁！
林猫猫把脚往江凤以胳膊上一蹬，自己就飞出了床单，“安稳地”跌在了地上。
“喵！”
“乖，猫猫。”
猫猫不乖，猫猫跳上了窗沿，猫猫掉下去了！
“师尊！”
江凤以不得已也跳了下去，迅速找回了林猫猫。
仔细看一眼地面，居然还有一只满身伤痕的黑猫躺在地上。
“喵。”林兰寂不开心。
少年碰碰那只黑猫，已经死了。
看伤口，很有可能是人为的。
林兰寂气得变回人形，捧起黑猫就是一顿治疗术，但无果，黑猫已经死了半天了。
“呜呜呜呜它死了。”青年眼睛里竟生出了泪花。
江凤以手足无措，好不容易找到手帕，林兰寂却自己用手擦干了。
最后，是他把晃晃悠悠的林兰寂扶上楼的。
第二天清早，城楼里玉兰花盛开，好似数不尽的蝴蝶停留在秃枝上，洁白晶莹，亭亭玉立，散发出阵阵淡雅的清香，温柔而娴静。
林兰寂抱着黑猫，挨家挨户地询问。
“哎，这黑猫不是王二家的吗？”
“这猫我不认识。”
“像是我隔壁家的。”
“是我家的是我家的，可给我找着了，孩子天天都在哭，说‘猫没了猫没了’。哎呀！怎么还死了呢？哪个天杀的干的？”
江凤以道：“暂时还不知道凶手。”
男主人拍拍脑袋，想起了什么，“坏了，不会是那个家伙吧?”
“有线索？”林兰寂问。
“城东有个虐猫的，专逮流浪猫！唉，我家乖乖就这么没了，可气死我了，我现在就找他算账！”男人撸起袖子就走
“还麻烦先生您带路。”
到了目的地，虐猫人是个屠夫，家里到处都挂着血腥腥的猪肉、鸭肉等。
“怎么滴，这猫还真就是我打死的，长这么精贵，吃得比我都好，我嫉妒一下不行吗？”
“你这个天杀的！我干死你！”
眼看屠户手里的杀猪刀就要砍到猫主人，林兰寂赶忙阻止了他们，和徒弟二人进了屋子查看。
这一看还真不得了，十几具猫皮、猫尸，还有猫身上的铃铛、挂牌，都摆在屠户的卧室里。
“这，这……”江凤以有些被吓到了，黑色的血喷溅在水泥墙上，猫的尸首大多分离，活像个凶杀现场，“这得有多大的恨意啊。”
“多大的恨意也不应该做出这种事。”
林兰寂捧起一只还有些许力气叫唤的大胖猫，检查了一下，还是只猫妖。
“喵呜……”猫猫可怜道。
“不疼了，我帮你疗伤。”
门外，被定住身子的猫主人和屠户眼瞪着眼。
林兰寂思考道：“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怎么会有‘杀死’猫妖的能力？”
江凤以：“也许是利用什么法器？”
二人摸索了下，果然找到了一样东西。
是屠户戴在手上的手链，由十几块白石头串成，每个石头都被雕刻成了人类头骨的样子。
“有股鬼修的力量。”林兰寂皱眉。
“这是要挑拨妖人关系?”
“很有可能是。”
“屠户，这串手链是谁给你的？”
“你们他妈谁啊，都给我……”滚！
男人被江凤以挟持住，跪在地上，闭了嘴。
“一一、一个穿黑色斗篷的男人给我的，我跟她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还有没有其他信息？”
“没，没有了。”
“他为什么给你这个？”林兰寂把玩着手串。
“因为，我、我被狗咬过，气不过，就……”
“气不过，就拿猫撒气？”
“毕竟，人打不过狗嘛……”他羞赧道。
“还记得你是怎么虐猫的吗？”一把细剑出现。
“不，不记得了。”屠户给他连磕了好几头，“别杀我，仙师啊，别杀我！就几只猫而已，用不着杀了我吧！”
“救命啊！杀人啦！”他大声叫喊道，又被江凤以一掌打晕。
“现在怎么办?”少年问。
“随我回妖界一趟。”
屠户渐渐转醒，脑袋一阵一阵得疼，对了，那两个仙师呢？他活下来了？
男人高兴地爬起，看到眼前的景象却傻了眼。
桌子是一只超肥的大猫，茶杯是十几个迷你小猫，床、椅子、地板、窗户全都变成了猫，它们动起来，在他的房子里跳舞。
“啊啊啊啊这是什么！”
墙壁上画着无数的不同种类的猫，有暹罗猫、森林猫、银渐层、波斯猫等等。
出了门，大街小巷的人和动物也全都是猫，大的小的，站立的，坐在板凳上的，玩闹的，吃糖葫芦的，行走的。
屠户挨了半天的幻觉，饿了想吃些东西，可他抓什么东西都有一股毛茸茸的触感，耳朵里还循环往复着猫咪临死时的声音，吃起来也是一股生肉的味道。
“啊啊啊啊啊啊！”
……
“听说了吗，城东那个屠夫疯了！老是嘴里念叨着‘猫猫猫’，连饭都不肯吃了。”
“就那个打死他孩子又赶走他老婆的虐猫人？”
“对对对，就是他！”
“活该！”
林兰寂伸出手圈住少年，一只手搭在腰后，另一只手扣住后脑勺，啃咬着他的颈部。
红色蔓延在双唇，艳粉覆盖上皮肤。
猎人锁住猎物，一点点吸食他的血液。
江凤以闭着眼忍着疼痛，口舌干涩，身体不住地颤抖。
末了，青年红色的眼瞳慢慢变浅，身子倾斜、倒在少年身上。
……
今天是人界的花灯节，梁国首都车水马龙、人满为患，长街灯火辉煌、喧闹锣鼓、喜气洋洋。
林兰寂伸手拽住一只灯笼下挂的红纸，上面写着：久别重逢。
他感觉这句话意义重大，便摘了下来，有什么他不明白的情绪堆积在心口，闷闷的。
他转向旁边的少年，少年手中也有一张写着同样四个字的红色纸条。
街边小贩把糖葫芦递给伸手要的小孩。
舞狮子的从他们旁边路过，踩高跷的、甩火棍的、猜灯谜的、卖糖人的、卖元宵的，一派人间普天同庆的热闹景象。
绚烂的烟花在空中接连盛开，爆竹声响起。
桥上，身着红白色衣裳的歌女随着奏乐翩翩起舞。
一艘巨大的帆船游来，白帆上挂满了红灯，船头是一只蓝色的龙头花灯，那龙龇牙咧嘴、栩栩如生，吓得小孩叫着跑开。
花灯有各种颜色的，有兔子形状的，有梅花图案的，有莲蓬样式的，有金鱼的，有飞鸟的，各个都做工精细、玲珑剔透。
林兰寂挑走了一个画着兰花的八棱柱花灯，小徒弟则拿了个莲花形状的。
二人坐着小船，冷风抚过脸颊，河面上的灯笼一个挨一个，有的被风撞在一起，有的分离，好似万家灯火。
有好几对情侣在附近的船上亲吻，林兰寂不禁感慨道：“有情人终成眷属。”
“师尊，有喜欢的人了吗？”
“还没有，倒是你，不会已经偷偷背着我谈起小女朋友了吧?”
“没有，师尊，我，我也没有喜欢的人。”
林兰寂淡金色的眼睛转化为了红色，调笑道：“真的吗？我怎么觉得，你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劲儿呢？”
少年惊惧地后退一步，提防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个猫妖，大徒弟前些日子给我带来了凤族的红晶，然后我就这样了。”
“……”江凤以无法完全信任对方。
林兰寂上前拨开他的碎发，“师尊需要凤族的血，不然师尊会很痛。”
江凤以想要挣扎的心思被青年的攻势慢慢抹平，锁骨处血液涌动，少年轻喘出声音，不想被别人发现。
“师尊？”
林兰寂喝足了血，变回正常样子，身子却慢慢地往他徒弟身上倒。
“哗——”
二人齐齐掉进了冰冷的河里，这一栽可把林兰寂给栽醒了，他和少年一同回到岸上。
“刚刚怎么了？”林兰寂脑子很懵。
“没什么，我头有点晕，把师尊也拖下水了。”江凤以撒谎道。
既然红眼睛的师尊不想让师尊知道这件事，那我还是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师尊了吧。
“头晕？”青年烘干衣服。
“没什么，已经好了。”
“不舒服要和我说。”林兰寂微微歪头道。
“嗯。”
林兰寂许久没来人界，想在这里多待几天。
“抱歉，这里只剩一间客房了，在三楼最后一个房间。”
开了门，内里装潢舒适简约，桌椅板凳样样俱全，还为了迎合节日气氛，桌上的灯都换成了好看的花灯。
只有一张床，不过很大，够他们俩躺了。
林兰寂睡不着，下楼拿了一壶玫瑰甜酒，坐在案桌前自饮自酌。
江凤以则在床上打坐。
酒的味道很香甜，他本想喝一点点当作乐趣，没想到自己一个人干完了一整壶。
“……师尊？”
喝醉了酒而不自知的林兰寂躺在床上很不安分，一会儿抢走被单，一会儿滚掉在地上，揉揉脑袋又爬起来。
“怎么了？”
“师尊，你喝醉了。”
“有吗？”青年原地转了个圈，金发在空中扬起。
果不其然，他朝少年的方向栽去。
“！”
江凤以都做好了被压的准备，掉在身上的东西却变成了一只双色布偶猫，猫咪双爪环住少年的脖子，就这么挂在他的身上。
“喵~”猫猫蹭蹭他的下巴。
“……”
少年躺回床上，给它盖好被子。
一人一猫睡得安稳——
个屁！
林猫猫把脚往江凤以胳膊上一蹬，自己就飞出了床单，“安稳地”跌在了地上。
“喵！”
“乖，猫猫。”
猫猫不乖，猫猫跳上了窗沿，猫猫掉下去了！
“师尊！”
江凤以不得已也跳了下去，迅速找回了林猫猫。
仔细看一眼地面，居然还有一只满身伤痕的黑猫躺在地上。
“喵。”林兰寂不开心。
少年碰碰那只黑猫，已经死了。
看伤口，很有可能是人为的。
林兰寂气得变回人形，捧起黑猫就是一顿治疗术，但无果，黑猫已经死了半天了。
“呜呜呜呜它死了。”青年眼睛里竟生出了泪花。
江凤以手足无措，好不容易找到手帕，林兰寂却自己用手擦干了。
最后，是他把晃晃悠悠的林兰寂扶上楼的。
第二天清早，城楼里玉兰花盛开，好似数不尽的蝴蝶停留在秃枝上，洁白晶莹，亭亭玉立，散发出阵阵淡雅的清香，温柔而娴静。
林兰寂抱着黑猫，挨家挨户地询问。
“哎，这黑猫不是王二家的吗？”
“这猫我不认识。”
“像是我隔壁家的。”
“是我家的是我家的，可给我找着了，孩子天天都在哭，说‘猫没了猫没了’。哎呀！怎么还死了呢？哪个天杀的干的？”
江凤以道：“暂时还不知道凶手。”
男主人拍拍脑袋，想起了什么，“坏了，不会是那个家伙吧?”
“有线索？”林兰寂问。
“城东有个虐猫的，专逮流浪猫！唉，我家乖乖就这么没了，可气死我了，我现在就找他算账！”男人撸起袖子就走
“还麻烦先生您带路。”
到了目的地，虐猫人是个屠夫，家里到处都挂着血腥腥的猪肉、鸭肉等。
“怎么滴，这猫还真就是我打死的，长这么精贵，吃得比我都好，我嫉妒一下不行吗？”
“你这个天杀的！我干死你！”
眼看屠户手里的杀猪刀就要砍到猫主人，林兰寂赶忙阻止了他们，和徒弟二人进了屋子查看。
这一看还真不得了，十几具猫皮、猫尸，还有猫身上的铃铛、挂牌，都摆在屠户的卧室里。
“这，这……”江凤以有些被吓到了，黑色的血喷溅在水泥墙上，猫的尸首大多分离，活像个凶杀现场，“这得有多大的恨意啊。”
“多大的恨意也不应该做出这种事。”
林兰寂捧起一只还有些许力气叫唤的大胖猫，检查了一下，还是只猫妖。
“喵呜……”猫猫可怜道。
“不疼了，我帮你疗伤。”
门外，被定住身子的猫主人和屠户眼瞪着眼。
林兰寂思考道：“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怎么会有‘杀死’猫妖的能力？”
江凤以：“也许是利用什么法器？”
二人摸索了下，果然找到了一样东西。
是屠户戴在手上的手链，由十几块白石头串成，每个石头都被雕刻成了人类头骨的样子。
“有股鬼修的力量。”林兰寂皱眉。
“这是要挑拨妖人关系?”
“很有可能是。”
“屠户，这串手链是谁给你的？”
“你们他妈谁啊，都给我……”滚！
男人被江凤以挟持住，跪在地上，闭了嘴。
“一一、一个穿黑色斗篷的男人给我的，我跟她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还有没有其他信息？”
“没，没有了。”
“他为什么给你这个？”林兰寂把玩着手串。
“因为，我、我被狗咬过，气不过，就……”
“气不过，就拿猫撒气？”
“毕竟，人打不过狗嘛……”他羞赧道。
“还记得你是怎么虐猫的吗？”一把细剑出现。
“不，不记得了。”屠户给他连磕了好几头，“别杀我，仙师啊，别杀我！就几只猫而已，用不着杀了我吧！”
“救命啊！杀人啦！”他大声叫喊道，又被江凤以一掌打晕。
“现在怎么办?”少年问。
“随我回妖界一趟。”
屠户渐渐转醒，脑袋一阵一阵得疼，对了，那两个仙师呢？他活下来了？
男人高兴地爬起，看到眼前的景象却傻了眼。
桌子是一只超肥的大猫，茶杯是十几个迷你小猫，床、椅子、地板、窗户全都变成了猫，它们动起来，在他的房子里跳舞。
“啊啊啊啊这是什么！”
墙壁上画着无数的不同种类的猫，有暹罗猫、森林猫、银渐层、波斯猫等等。
出了门，大街小巷的人和动物也全都是猫，大的小的，站立的，坐在板凳上的，玩闹的，吃糖葫芦的，行走的。
屠户挨了半天的幻觉，饿了想吃些东西，可他抓什么东西都有一股毛茸茸的触感，耳朵里还循环往复着猫咪临死时的声音，吃起来也是一股生肉的味道。
“啊啊啊啊啊啊！”
……
“听说了吗，城东那个屠夫疯了！老是嘴里念叨着‘猫猫猫’，连饭都不肯吃了。”
“就那个打死他孩子又赶走他老婆的虐猫人？”
“对对对，就是他！”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