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关心
“兰儿，你再这样身体会吃不消的。”林兰寂前天才去妖界杀了几个妖兽，就是为了拿妖丹给徒弟治病，这下还要不眠不休地给少年输送灵力，难怪谢踏梅会担心。
“师姐，他是我徒弟。”
“好吧，你自己照顾好自己。”谢踏梅临走时带了门，留林兰寂自己待着。
看着少年清秀的容颜，青年不敢想象如果他死了，自己会怎么样。
这让他想起了一些往事，也是这般无助，这般心痛。
已经接近一个月了，少年还是没有醒过来。
猫妖族的一位长老找上了他，“兰寂，我见你神识最近有些微弱，发生了什么事？”
房间里，一个少年平躺于宽大的床上，空气中有灵力波动的痕迹。
“没什么事。”林兰寂回避道。
“唉，族人都希望你能好好的。”
“知道了。”
梦中。
江凤以出现在一个纯黑无光的空间里，这里没有其他的颜色，但少年却能看见自己的手以及身体。
“这是哪？”没有人回答。
空间很大，少年走了许久，迟迟没有到头。
黑暗像巨兽的爪子包裹着他。
“呃！”
一把长剑突然袭来，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扎中了他的肩膀，伤口还在，剑却已经消失。
江凤以从未感受过这种程度的疼痛，比他以往受的所有伤都要狠毒，且长久。
他跪在地上，又一把利剑从侧方飞来，他狼狈躲过。
第三剑来得猝不及防。
冰冷的金属穿过温热的心脏，鲜血喷涌而出，随意地撒在黑色里，看不见，闻不着，只有痛苦正在剥蚀着灵魂，身体叫嚣着离开。
“咳咳咳咳咳——”
噩梦里，神经被撕扯，困意被打散，他晕不过去，也醒不过来。
“哒——哒——哒——”
远处传来有节奏的脚步声，来人竟是林兰寂。米白色顺直的长发垂在腰部，一身浅金色的衣裳。
“师尊！”
青年眼睛空洞无神，没有搭理他，是个幻象。
“我可怜的孩子啊。”空气中传来陌生的声音。
“谁？”疼痛依旧啃食着少年。
“只要你能杀死你面前的这个人，我就放你离开。”声音幽幽道，蛊惑之意不言而喻。
“不可能。”少年冷冷道。
“呵呵呵……”
伤口渐渐愈合，痛苦减缓了不少，少年想要走到师尊的身边，可偏偏近在咫尺却碰不到摸不着。
“怎么回事？”
“杀了你师尊，我就告诉你。”
“做梦去吧。”十三岁的小孩并不屈服。
一只妖兽出现，嗅着空气中的气息，竟对准了“林兰寂”。
妖兽冲向青年，被执剑的少年阻止。
几剑下去，妖兽消散。
四周又来了四五只妖兽，大的小的、长角的没长角的、有翅膀的没翅膀的、爱吃魂魄的爱吃人肉的……
江凤以吃力地应对，爪子划破膝盖，伤口深可见骨，他险些跪下去。
紧接着，小鬼、树妖、魔怪从远处赶来，他们的目标无一不是那个幻象。
少年只是执着地应对，也不管青年到底是真还是假。
末了，那个声音终于看不下去了。
江凤以现在全身都是伤口，衣服上挂着妖精的叶片和魔物的残肉，汗水淌下。
世界倏忽一下安静了，没有怪物，也没有妖兽，只有少年和“林兰寂”。
“师尊”手里出现一把银剑，迅疾地攻向少年。
剑法很好，几次都要把江凤以毙命。
“师尊，是我啊，您看看我……”
师尊没有答话。
“师尊，师尊！”
少年洋装要刺向幻象，“林兰寂”果然停了下来，“乖乖地”等待致命一击。
少年眼神一凛，反转剑柄，将剑锋指向自己。
现实里。
林兰寂已经勘破了梦境法术，准备入梦看看他的小徒弟到底怎么样了。
江凤以的神识忽然震动一下，林兰寂感觉胸口被长剑刺中，法术的反噬让他吐了好几口鲜血。
青年从床沿滑下，倒在地上。
“咳咳咳咳——”
梦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咳咳——”
这回是徒弟醒了过来，也在咳嗽。
“师尊！”
江凤以立马下床扶起林兰寂，“师尊你怎么了？”
林兰寂嘴角还挂着血，头有点晕，“你怎么样了？”
“我，做了些梦，但现在已经没事了。”少年急切道。
“那就好……”青年闭上眼，昏了过去。
常青沫一身青衣，黑发披在脑后，笑道：“你师尊可关心你了，守在你身边日夜不停地帮你供养神识。别担心，他就是太累了，睡上个几天几夜就好了。”
“可是师尊还吐血了。”江凤以放心不下。
“那是灵力反噬，不要紧的。话说，你都梦到了什么？”常青沫很好奇。
“我，梦到我在一个漆黑的地方，里面有我师尊，有人叫我杀了我师尊，我不愿意，那人就操纵师尊攻击我，最后……我自刎了。”
常青沫揉了揉少年的头，“没事的，都是梦。”
林兰寂躺在床上，刚醒就听到了徒弟的话，他用较为虚弱的声音道：“师尊不会伤害你的，那个人不是我，你完全可以杀了他。记住，自己的命最重要，下次别做傻事了。”
“……是，师尊。”
后山上，林兰寂意外看到了二徒弟杀人，正苦口婆心教育少年时，少年却将他退下了山崖。
江凤以看了一眼百米之下的尸体，漠然地走了。
……
林兰寂梦醒，心有余悸。
他担心江凤以杀人被发现，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要受罚的。
这几天，人偶已经被他修复得差不多了，本应该多“躺尸”几天，但他等不了了。
山林鸟鸣清脆，河水悠悠，林兰寂爬起来，发丝还沾在脸颊上。
他用法术把衣服烘干，回了宗门。
房间里，真正的“自己”闭目躺于床中，靠近了，林兰寂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真身的痛苦，像是尖刺翻滚在肉体，一点点扎入骨髓。
他出了门，迎面撞上他的二徒弟。
江凤以奇怪这人为什么会从师尊的房间里出来，林兰寂赶紧解释道：
“我是你师兄，我叫林今。”
“师姐，他是我徒弟。”
“好吧，你自己照顾好自己。”谢踏梅临走时带了门，留林兰寂自己待着。
看着少年清秀的容颜，青年不敢想象如果他死了，自己会怎么样。
这让他想起了一些往事，也是这般无助，这般心痛。
已经接近一个月了，少年还是没有醒过来。
猫妖族的一位长老找上了他，“兰寂，我见你神识最近有些微弱，发生了什么事？”
房间里，一个少年平躺于宽大的床上，空气中有灵力波动的痕迹。
“没什么事。”林兰寂回避道。
“唉，族人都希望你能好好的。”
“知道了。”
梦中。
江凤以出现在一个纯黑无光的空间里，这里没有其他的颜色，但少年却能看见自己的手以及身体。
“这是哪？”没有人回答。
空间很大，少年走了许久，迟迟没有到头。
黑暗像巨兽的爪子包裹着他。
“呃！”
一把长剑突然袭来，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扎中了他的肩膀，伤口还在，剑却已经消失。
江凤以从未感受过这种程度的疼痛，比他以往受的所有伤都要狠毒，且长久。
他跪在地上，又一把利剑从侧方飞来，他狼狈躲过。
第三剑来得猝不及防。
冰冷的金属穿过温热的心脏，鲜血喷涌而出，随意地撒在黑色里，看不见，闻不着，只有痛苦正在剥蚀着灵魂，身体叫嚣着离开。
“咳咳咳咳咳——”
噩梦里，神经被撕扯，困意被打散，他晕不过去，也醒不过来。
“哒——哒——哒——”
远处传来有节奏的脚步声，来人竟是林兰寂。米白色顺直的长发垂在腰部，一身浅金色的衣裳。
“师尊！”
青年眼睛空洞无神，没有搭理他，是个幻象。
“我可怜的孩子啊。”空气中传来陌生的声音。
“谁？”疼痛依旧啃食着少年。
“只要你能杀死你面前的这个人，我就放你离开。”声音幽幽道，蛊惑之意不言而喻。
“不可能。”少年冷冷道。
“呵呵呵……”
伤口渐渐愈合，痛苦减缓了不少，少年想要走到师尊的身边，可偏偏近在咫尺却碰不到摸不着。
“怎么回事？”
“杀了你师尊，我就告诉你。”
“做梦去吧。”十三岁的小孩并不屈服。
一只妖兽出现，嗅着空气中的气息，竟对准了“林兰寂”。
妖兽冲向青年，被执剑的少年阻止。
几剑下去，妖兽消散。
四周又来了四五只妖兽，大的小的、长角的没长角的、有翅膀的没翅膀的、爱吃魂魄的爱吃人肉的……
江凤以吃力地应对，爪子划破膝盖，伤口深可见骨，他险些跪下去。
紧接着，小鬼、树妖、魔怪从远处赶来，他们的目标无一不是那个幻象。
少年只是执着地应对，也不管青年到底是真还是假。
末了，那个声音终于看不下去了。
江凤以现在全身都是伤口，衣服上挂着妖精的叶片和魔物的残肉，汗水淌下。
世界倏忽一下安静了，没有怪物，也没有妖兽，只有少年和“林兰寂”。
“师尊”手里出现一把银剑，迅疾地攻向少年。
剑法很好，几次都要把江凤以毙命。
“师尊，是我啊，您看看我……”
师尊没有答话。
“师尊，师尊！”
少年洋装要刺向幻象，“林兰寂”果然停了下来，“乖乖地”等待致命一击。
少年眼神一凛，反转剑柄，将剑锋指向自己。
现实里。
林兰寂已经勘破了梦境法术，准备入梦看看他的小徒弟到底怎么样了。
江凤以的神识忽然震动一下，林兰寂感觉胸口被长剑刺中，法术的反噬让他吐了好几口鲜血。
青年从床沿滑下，倒在地上。
“咳咳咳咳——”
梦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咳咳——”
这回是徒弟醒了过来，也在咳嗽。
“师尊！”
江凤以立马下床扶起林兰寂，“师尊你怎么了？”
林兰寂嘴角还挂着血，头有点晕，“你怎么样了？”
“我，做了些梦，但现在已经没事了。”少年急切道。
“那就好……”青年闭上眼，昏了过去。
常青沫一身青衣，黑发披在脑后，笑道：“你师尊可关心你了，守在你身边日夜不停地帮你供养神识。别担心，他就是太累了，睡上个几天几夜就好了。”
“可是师尊还吐血了。”江凤以放心不下。
“那是灵力反噬，不要紧的。话说，你都梦到了什么？”常青沫很好奇。
“我，梦到我在一个漆黑的地方，里面有我师尊，有人叫我杀了我师尊，我不愿意，那人就操纵师尊攻击我，最后……我自刎了。”
常青沫揉了揉少年的头，“没事的，都是梦。”
林兰寂躺在床上，刚醒就听到了徒弟的话，他用较为虚弱的声音道：“师尊不会伤害你的，那个人不是我，你完全可以杀了他。记住，自己的命最重要，下次别做傻事了。”
“……是，师尊。”
后山上，林兰寂意外看到了二徒弟杀人，正苦口婆心教育少年时，少年却将他退下了山崖。
江凤以看了一眼百米之下的尸体，漠然地走了。
……
林兰寂梦醒，心有余悸。
他担心江凤以杀人被发现，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要受罚的。
这几天，人偶已经被他修复得差不多了，本应该多“躺尸”几天，但他等不了了。
山林鸟鸣清脆，河水悠悠，林兰寂爬起来，发丝还沾在脸颊上。
他用法术把衣服烘干，回了宗门。
房间里，真正的“自己”闭目躺于床中，靠近了，林兰寂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真身的痛苦，像是尖刺翻滚在肉体，一点点扎入骨髓。
他出了门，迎面撞上他的二徒弟。
江凤以奇怪这人为什么会从师尊的房间里出来，林兰寂赶紧解释道：
“我是你师兄，我叫林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