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萧然无一物
十五飞身进入暗室。
暗室里无窗无风，只有一盏微弱的油灯，灯光淡得连视物都困难。
室内只有一张放着茶盏的矮几，两张蒲团，除此之外竟然空无一物，十五忙去摸四周的墙壁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可是却一无所获。
东西不在这里？眼看凡灵就要回来，十五想了想还是退了出去，仓皇逃到二楼，随手进了一间房。
凡灵回来后放下布匹，直接就去把暗室门关上，取走了她和齐真的信物——一红一绿两枚如意扣，然后直接将绿色的那枚如意扣送到了楼外齐真的手上。
之前地字一大概和她说过，萧然楼一层是齐真和凡灵的住处，以及二人办公誊写白笺的地方。
二楼是这些年嘉首堂传递的消息，签订契约的合同存档，三楼四楼是库房，黄金白银，奇珍异宝，世间少有的兵器也有好几件，此外还有不少名贵药材，一个嘉首堂， 这些年真的是敛财无数。
而第五层，则是传说中的那位堂主的寝室，但他到底什么时候来的，无人得知。
齐真他们就在门口，凡灵往返迅速，十五躲在二楼不敢出声，看见楼下凡灵又回到方庭研究起那些布料，她被困于这里，只得开始环视起房内的籍册。
嘉首堂的生意往来皆是以书信传递，虽然危险，但能留底，借过嘉首堂刀的人也会因为有把柄而有所收敛。
每笔生意的相关书信以及最后的契约，都被安订成册，分门别类地排好。
十五随便翻看了几本，上面的名字一个比一个精彩，朝廷大员、江湖正派、宗室高位、商界名流……五花八门，精彩纷呈。为掩人耳目，她随手塞了一本在自己胸前。
若是药方找不到，太子不能靠，十五默默有了合计。
放下书册，十五推测药方到底能在哪里呢？暗室是用来做什么的？若是仅仅只拿来会客之用，何必需要凡灵和副堂主共同才能开启。
楼下的凡灵收拾起布匹，将它们都抱回自己的房里。
十五悄悄潜上五楼，果真如地字一所说，室内窗明几净，陈设古朴雅致颜色素净，但却没什么居住过的痕迹，家具之上俱无一物品，唯独床铺上放着一床绿竹花样的锦被，成为屋子里唯一的亮色。
十五多看了那锦被两眼，又四处翻了翻，仍是一无所获。
时间不多，趁着凡灵还未注意，十五准备从楼顶逃走，却不想翻动了床边的一张矮凳。
无人居住为什么会有矮凳这种东西？
凡灵听见异动立即吹哨唤来外面的教头，齐真也被惊动。十五带上面巾，从楼顶翻出，几招打退围在外面的教头，见齐真也要上前，天二和地字一忙赶在他面前与十五交手，不过几招便落下乘，十五逃走。
无功而返，十五回去的时候将暗室的情况告诉天二与地字一，并且开始质疑他们口中所说的药方：“ 副堂主制药这么多年，什么药方还背不下，需要每次查看？”
地字一回道：“可我那次明明听见凡灵同齐真说药方在里面，让副堂主进去就好。”
十五无意再去猜测暗堂的迷惑之处，暗自庆幸还有太子一线，或许太子知道的比嘉首堂里面的人多。
萧然楼里进了贼，一位雇主的底卷被偷。嘉首堂毕竟握着这么多人的秘密，有贼人也不足为奇，十五没有使用天玑真法，并未暴露，可天二和地字一还是难免被怀疑。
天二和地字一是一身伤回来的，他们被送进了知罪厅，齐真亲自审问，二人虽咬死不承认，但还是难逃责罚，嘉首堂的教头早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可齐真在侧，只能认罚，他们就算用尽了真气护体还是被折磨得半死。
地字一因为呛了齐真几句更是被伤了经脉，武功也大受影响，恢复起来极不容易。
连这样的高手进去了都要丢上半条命，当初未修炼其他功法的十五又是怎么撑过来的？
地字一也开始好奇了，“你是不是真的和齐真有什么勾结？”她脸色苍白，双唇全是结了壳的血痂，一张口血痂崩开，几滴鲜红渗出来。
十五正端了药来给地字一，表情冰冷。
地字一和天二都在地字一的一处商铺养病，前面是普通经营的药铺，但后面别有洞天，高低错落修了好几间房，房间不多但却十分别致，五脏齐全，适宜居住。
未防被人监视，十五都是偷偷翻墙进来的，路过厨房看见药已煮好，就端过来给地字一顺便告别。
地字一和天二伤了，没有出任务，可十五还是接到了白笺，要远去益石州，杀掉一个作恶多端的淫媒。
此人的姓名没有人知道，在江湖上只传他的外号——百花残。
顾名思义，这是一个采花贼，专祸害良家妇女，糟蹋了之后还会把她们卖到青楼妓院，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但因为武功还不错，一直没有被官府抓到，此人也很是机警，绝对不碰官宦世家的女子，尽是找那小家小户，普通人家，就算是家里的姑娘出事了，除了报官，也没有别的办法能找到凶手。
十五收到白笺的时候也猜测，估计是百花残终于惹上了什么富贵人家，这才有能力买他的命，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十五没有理会地字一的那些疑问，告别之后就去了天二的房间，他比地字一的情况好些，靠在床头拿着一枚玉佩发呆。
十五简单几句说完自己要去益石州，准备告辞。
因为这一探的结果让大家都陷入了迷茫，暗室里并不如他们所料有药方，反而之前诸多的疑问都浮现出来，让三人都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
天二先开了口：“接下来副堂主会一直派人监视我的，你有机会代我去找一下易烟吧。”
或许是之前易烟有求于他，天二要求十五帮他办事时也有些习以为常。
“我要去益石州。”十五忍不住反抗。
“我知道。”天二微微一笑，他唇色苍白：“告诉易烟别等太久，他表哥虽然迂腐了些，但人真的还不错，会好好待她的。”
十五不想理会这些事， 翻了个白眼：“要说你自己说。”然后大步离开了天二的房间。
看着十五离去的背影，天二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说：
暗室里无窗无风，只有一盏微弱的油灯，灯光淡得连视物都困难。
室内只有一张放着茶盏的矮几，两张蒲团，除此之外竟然空无一物，十五忙去摸四周的墙壁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可是却一无所获。
东西不在这里？眼看凡灵就要回来，十五想了想还是退了出去，仓皇逃到二楼，随手进了一间房。
凡灵回来后放下布匹，直接就去把暗室门关上，取走了她和齐真的信物——一红一绿两枚如意扣，然后直接将绿色的那枚如意扣送到了楼外齐真的手上。
之前地字一大概和她说过，萧然楼一层是齐真和凡灵的住处，以及二人办公誊写白笺的地方。
二楼是这些年嘉首堂传递的消息，签订契约的合同存档，三楼四楼是库房，黄金白银，奇珍异宝，世间少有的兵器也有好几件，此外还有不少名贵药材，一个嘉首堂， 这些年真的是敛财无数。
而第五层，则是传说中的那位堂主的寝室，但他到底什么时候来的，无人得知。
齐真他们就在门口，凡灵往返迅速，十五躲在二楼不敢出声，看见楼下凡灵又回到方庭研究起那些布料，她被困于这里，只得开始环视起房内的籍册。
嘉首堂的生意往来皆是以书信传递，虽然危险，但能留底，借过嘉首堂刀的人也会因为有把柄而有所收敛。
每笔生意的相关书信以及最后的契约，都被安订成册，分门别类地排好。
十五随便翻看了几本，上面的名字一个比一个精彩，朝廷大员、江湖正派、宗室高位、商界名流……五花八门，精彩纷呈。为掩人耳目，她随手塞了一本在自己胸前。
若是药方找不到，太子不能靠，十五默默有了合计。
放下书册，十五推测药方到底能在哪里呢？暗室是用来做什么的？若是仅仅只拿来会客之用，何必需要凡灵和副堂主共同才能开启。
楼下的凡灵收拾起布匹，将它们都抱回自己的房里。
十五悄悄潜上五楼，果真如地字一所说，室内窗明几净，陈设古朴雅致颜色素净，但却没什么居住过的痕迹，家具之上俱无一物品，唯独床铺上放着一床绿竹花样的锦被，成为屋子里唯一的亮色。
十五多看了那锦被两眼，又四处翻了翻，仍是一无所获。
时间不多，趁着凡灵还未注意，十五准备从楼顶逃走，却不想翻动了床边的一张矮凳。
无人居住为什么会有矮凳这种东西？
凡灵听见异动立即吹哨唤来外面的教头，齐真也被惊动。十五带上面巾，从楼顶翻出，几招打退围在外面的教头，见齐真也要上前，天二和地字一忙赶在他面前与十五交手，不过几招便落下乘，十五逃走。
无功而返，十五回去的时候将暗室的情况告诉天二与地字一，并且开始质疑他们口中所说的药方：“ 副堂主制药这么多年，什么药方还背不下，需要每次查看？”
地字一回道：“可我那次明明听见凡灵同齐真说药方在里面，让副堂主进去就好。”
十五无意再去猜测暗堂的迷惑之处，暗自庆幸还有太子一线，或许太子知道的比嘉首堂里面的人多。
萧然楼里进了贼，一位雇主的底卷被偷。嘉首堂毕竟握着这么多人的秘密，有贼人也不足为奇，十五没有使用天玑真法，并未暴露，可天二和地字一还是难免被怀疑。
天二和地字一是一身伤回来的，他们被送进了知罪厅，齐真亲自审问，二人虽咬死不承认，但还是难逃责罚，嘉首堂的教头早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可齐真在侧，只能认罚，他们就算用尽了真气护体还是被折磨得半死。
地字一因为呛了齐真几句更是被伤了经脉，武功也大受影响，恢复起来极不容易。
连这样的高手进去了都要丢上半条命，当初未修炼其他功法的十五又是怎么撑过来的？
地字一也开始好奇了，“你是不是真的和齐真有什么勾结？”她脸色苍白，双唇全是结了壳的血痂，一张口血痂崩开，几滴鲜红渗出来。
十五正端了药来给地字一，表情冰冷。
地字一和天二都在地字一的一处商铺养病，前面是普通经营的药铺，但后面别有洞天，高低错落修了好几间房，房间不多但却十分别致，五脏齐全，适宜居住。
未防被人监视，十五都是偷偷翻墙进来的，路过厨房看见药已煮好，就端过来给地字一顺便告别。
地字一和天二伤了，没有出任务，可十五还是接到了白笺，要远去益石州，杀掉一个作恶多端的淫媒。
此人的姓名没有人知道，在江湖上只传他的外号——百花残。
顾名思义，这是一个采花贼，专祸害良家妇女，糟蹋了之后还会把她们卖到青楼妓院，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但因为武功还不错，一直没有被官府抓到，此人也很是机警，绝对不碰官宦世家的女子，尽是找那小家小户，普通人家，就算是家里的姑娘出事了，除了报官，也没有别的办法能找到凶手。
十五收到白笺的时候也猜测，估计是百花残终于惹上了什么富贵人家，这才有能力买他的命，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十五没有理会地字一的那些疑问，告别之后就去了天二的房间，他比地字一的情况好些，靠在床头拿着一枚玉佩发呆。
十五简单几句说完自己要去益石州，准备告辞。
因为这一探的结果让大家都陷入了迷茫，暗室里并不如他们所料有药方，反而之前诸多的疑问都浮现出来，让三人都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
天二先开了口：“接下来副堂主会一直派人监视我的，你有机会代我去找一下易烟吧。”
或许是之前易烟有求于他，天二要求十五帮他办事时也有些习以为常。
“我要去益石州。”十五忍不住反抗。
“我知道。”天二微微一笑，他唇色苍白：“告诉易烟别等太久，他表哥虽然迂腐了些，但人真的还不错，会好好待她的。”
十五不想理会这些事， 翻了个白眼：“要说你自己说。”然后大步离开了天二的房间。
看着十五离去的背影，天二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