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交换筹码
“我和师傅一起生活的时候，有个吉普赛阿婆给我算过命。”
他拿起杯中冒着热气的咖啡一饮而尽，不加方糖的苦涩近乎是让格伦在一瞬间就清醒过来，被屋外寒风吹得有些麻痹的神经也变得清明。
“她说我是被孤独缠身的人，任何跟我接触的人都会深陷不幸，最后也会孤苦伶仃地一个人死去。”
或许是上了年纪？分明以前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濒死时都不会想起那个该死的老头，现如今退役又找到了新工作，还有了一生的伴侣和拍档，偏生现在他反而会经常想起曾经跟在老泰伦斯身边的日子。
“你觉得灵验吗？吉普赛人预言的命运。”
秦时没有立刻给出解释亦或是论证和否定，本来这种东西就是看本人的意愿，意志坚强的人行动并不会被所谓的预言左右，而意志孱弱的人没有预言也会走向破亡的未来。
“一半一半吧，无论命运是什么样子，终归我还是好好地活到现在，能重新回到雾都就职，还遇见了你和SSD的大家。”
拿起一旁桌子上的景观沙漏轻轻摇晃，玻璃材质的沙漏倒映出壁炉里辉映的火光，也倒映出他闪烁着温情的眸子。
“我运气很好，比绝大多数我认识的人好得多，这就够了。”
格伦很少说肉麻的话，这不符合他的心性和风格，但此刻注视着手中小小沙漏的红发男人，比他此生任何时候都更富有人情味。
“很多事情是遇到你之后开始改变的，我能像现在这样生活，能在雾都和大叔重新相遇，也是因为你…我不确定现在的大叔还是不是以前我认识的样子，所以我不会干涉你和他之间的事情，SSD的事情是你的事，也是我的事。”
他想得很清楚，也明白现在的身份应该要做什么，冰蓝色的眸子倒映出玻璃沙漏里的金黄色砂砾，一如他回不去的时间。
第一次遇上故人或许格伦还会被重逢的喜悦冲昏头脑，可罗菲尸骨无存的下场让他也足够清醒得彻底，霍利斯的身世本就疑云重重，加之他又是代表女王和SSD同行前来北境，战争时期做过间谍又是帝国少尉的格伦不可能放松警惕。
“不管预言的未来和我的命运会怎样，都苟延残喘到现在了，我没理由把争取到手里的东西送给别人。”
原来如此…你是抓到手就不会再松开的那种人啊。
秦时突然笑出声来，上前一步捏住了格伦手里的沙漏，指尖轻轻一点将其翻转过来。
“预言的命运也不能阻挡你求生的意志…我突然能理解为什么你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还能保持健全的精神。”
他不得不承认，和格伦初次见面时窥探到的记忆即便是对于见惯生杀的自己而言也过于惊悚，所以当格伦能以助手的身份留在他身边，还能这样心平气和地和他谈及过往和当下，秦时就不由得感叹恋人的坚强之处。
有着难以启齿的过往，有着坚韧柔软的内心，还有着懂得感恩当下的胸怀，哪怕这个男人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恶鬼，秦时也有决心用自己的一切去拥抱他的过往。
秦时伸手轻轻抚摸格伦的脸颊，唇角微翘，像是透过现在他看向曾经那个迷失怅惘的少年，用指尖抚平战争在他年轻时留下的伤痛和疤痕。
“你运气的确很好，不过以后会变得更好。”
面对他骤然柔和的眼神，格伦仅仅是对视了一瞬便觉得心跳达到了阈值，他只能红着脸撇开眼睛，退后时身体撞到了柜子，才发现已经被秦时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你说这话有什么根据……”
旧书商似乎对逗弄情人有着特殊的兴趣，他的手指顺着格伦棱角分明的侧脸顺到下颚，再略一用力，强迫他抬起下巴和自己对视，声音轻柔得像是冬日暖阳下晒足阳光的枕头。
“怎么说我也是占卜师，你能来我身边都是卦象指引的结果，那我给你算一命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他身体前倾，双腿卡进格伦两腿的缝隙之间，将全身的重量都交付与他，两人的额头交叠，分享彼此的体温和思绪。
秦时殷红的嘴唇近在咫尺，格伦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银发男人饱满匀称的唇珠上，以至于全然忘记窗外就是喧闹的人群。
秦时的双手扣在格伦的后颈，呼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他的语气像是轻哄又像是承诺。
“在我的故乡…有一种说法叫祸福相依，人不会一直不幸，也不会一直走运，你以前受过的苦，未来一定会变成足以弥补的幸福降临在身边的，我可以保证。”
或许是现在的距离和姿势实在是太过暧昧，格伦能从两人身体交叠的部分感受到秦时身体的孤独，在夜隐之物的加持下大衣很是保暖，因而现在用双手环住他腰肢的格伦知道现在的秦时仅仅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
“保证…光是嘴上说说我可不太愿意相信啊……”
也许旧书商的诺言并不掺杂任何勾引的成分，但难保这位顾问助理在近距离交流的情况下心生邪念，更何况在北境车站的耳语没有兑现，而且之前想要趁机偷吃的时候也被阻止了…
格伦一面装得很是虔诚，偷偷松开一只手将身后的窗帘拉上，把两人的身影遮了个严严实实，然后猛地抬腿，顺势抱着秦时坐在了柜子上。
“要是你愿意给我一点看得到的筹码…那我就考虑采信一下。”
旧书商能感觉到他有些炙热的体温，而格伦也开始急不可耐地用嘴去揭开秦时脖颈处系好大衣的绳子，看起来实在是有些急不可耐。
他喉咙里溢出低沉的笑声，像是淬了酒的蜜糖一样甜蜜惑人，秦时主动朝他怀里靠了靠，又解开了大衣的缚绳，然后当着格伦的面一颗颗解开衬衣纽扣，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和锁骨。
格伦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液温度随着秦时的动作节节攀升，旧书商非常懂得谈判，也知道什么才是最能牵动他心弦的价码。
而最重要的是，在支付筹码的时候，无论是他还是自己，给予和索取时都毫不吝啬。
秦时略带凉意的手指在格伦充满温度的双唇上轻轻摩挲，他露出一个鲜明又诱人的笑容，转而伸出舌头在他的耳廓上舔舐了一下——
“想要的话自己来拿，我的筹码多到能把你拴在身边一辈子。”
格伦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扣住秦时的后脑勺，用近乎是撕咬一般的动作将他的唇瓣衔在唇舌之间，手指顺着秦时敞开的衣服攀上胸口两点粉红，轻轻揉捏便让怀里的人发出失控的声响。
“唔……”
秦时紧绷着身体仰起脖颈，格伦趁着欺负他胸口的松懈，毫不费力地撬开唇舌间的防御，两人的舌尖很快就交缠在一起。
“你…耍诈……”
“自己送上门来…想怎么处置你是我的事情。”
后面秦时来不及接着说话了，两个男人气息交缠的声音慢慢变成秦时单方面甜蜜的呜咽和格伦充满侵略性的低吼，最终被壁炉里柴火燃烧的声响给盖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他拿起杯中冒着热气的咖啡一饮而尽，不加方糖的苦涩近乎是让格伦在一瞬间就清醒过来，被屋外寒风吹得有些麻痹的神经也变得清明。
“她说我是被孤独缠身的人，任何跟我接触的人都会深陷不幸，最后也会孤苦伶仃地一个人死去。”
或许是上了年纪？分明以前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濒死时都不会想起那个该死的老头，现如今退役又找到了新工作，还有了一生的伴侣和拍档，偏生现在他反而会经常想起曾经跟在老泰伦斯身边的日子。
“你觉得灵验吗？吉普赛人预言的命运。”
秦时没有立刻给出解释亦或是论证和否定，本来这种东西就是看本人的意愿，意志坚强的人行动并不会被所谓的预言左右，而意志孱弱的人没有预言也会走向破亡的未来。
“一半一半吧，无论命运是什么样子，终归我还是好好地活到现在，能重新回到雾都就职，还遇见了你和SSD的大家。”
拿起一旁桌子上的景观沙漏轻轻摇晃，玻璃材质的沙漏倒映出壁炉里辉映的火光，也倒映出他闪烁着温情的眸子。
“我运气很好，比绝大多数我认识的人好得多，这就够了。”
格伦很少说肉麻的话，这不符合他的心性和风格，但此刻注视着手中小小沙漏的红发男人，比他此生任何时候都更富有人情味。
“很多事情是遇到你之后开始改变的，我能像现在这样生活，能在雾都和大叔重新相遇，也是因为你…我不确定现在的大叔还是不是以前我认识的样子，所以我不会干涉你和他之间的事情，SSD的事情是你的事，也是我的事。”
他想得很清楚，也明白现在的身份应该要做什么，冰蓝色的眸子倒映出玻璃沙漏里的金黄色砂砾，一如他回不去的时间。
第一次遇上故人或许格伦还会被重逢的喜悦冲昏头脑，可罗菲尸骨无存的下场让他也足够清醒得彻底，霍利斯的身世本就疑云重重，加之他又是代表女王和SSD同行前来北境，战争时期做过间谍又是帝国少尉的格伦不可能放松警惕。
“不管预言的未来和我的命运会怎样，都苟延残喘到现在了，我没理由把争取到手里的东西送给别人。”
原来如此…你是抓到手就不会再松开的那种人啊。
秦时突然笑出声来，上前一步捏住了格伦手里的沙漏，指尖轻轻一点将其翻转过来。
“预言的命运也不能阻挡你求生的意志…我突然能理解为什么你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还能保持健全的精神。”
他不得不承认，和格伦初次见面时窥探到的记忆即便是对于见惯生杀的自己而言也过于惊悚，所以当格伦能以助手的身份留在他身边，还能这样心平气和地和他谈及过往和当下，秦时就不由得感叹恋人的坚强之处。
有着难以启齿的过往，有着坚韧柔软的内心，还有着懂得感恩当下的胸怀，哪怕这个男人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恶鬼，秦时也有决心用自己的一切去拥抱他的过往。
秦时伸手轻轻抚摸格伦的脸颊，唇角微翘，像是透过现在他看向曾经那个迷失怅惘的少年，用指尖抚平战争在他年轻时留下的伤痛和疤痕。
“你运气的确很好，不过以后会变得更好。”
面对他骤然柔和的眼神，格伦仅仅是对视了一瞬便觉得心跳达到了阈值，他只能红着脸撇开眼睛，退后时身体撞到了柜子，才发现已经被秦时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你说这话有什么根据……”
旧书商似乎对逗弄情人有着特殊的兴趣，他的手指顺着格伦棱角分明的侧脸顺到下颚，再略一用力，强迫他抬起下巴和自己对视，声音轻柔得像是冬日暖阳下晒足阳光的枕头。
“怎么说我也是占卜师，你能来我身边都是卦象指引的结果，那我给你算一命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他身体前倾，双腿卡进格伦两腿的缝隙之间，将全身的重量都交付与他，两人的额头交叠，分享彼此的体温和思绪。
秦时殷红的嘴唇近在咫尺，格伦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银发男人饱满匀称的唇珠上，以至于全然忘记窗外就是喧闹的人群。
秦时的双手扣在格伦的后颈，呼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他的语气像是轻哄又像是承诺。
“在我的故乡…有一种说法叫祸福相依，人不会一直不幸，也不会一直走运，你以前受过的苦，未来一定会变成足以弥补的幸福降临在身边的，我可以保证。”
或许是现在的距离和姿势实在是太过暧昧，格伦能从两人身体交叠的部分感受到秦时身体的孤独，在夜隐之物的加持下大衣很是保暖，因而现在用双手环住他腰肢的格伦知道现在的秦时仅仅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
“保证…光是嘴上说说我可不太愿意相信啊……”
也许旧书商的诺言并不掺杂任何勾引的成分，但难保这位顾问助理在近距离交流的情况下心生邪念，更何况在北境车站的耳语没有兑现，而且之前想要趁机偷吃的时候也被阻止了…
格伦一面装得很是虔诚，偷偷松开一只手将身后的窗帘拉上，把两人的身影遮了个严严实实，然后猛地抬腿，顺势抱着秦时坐在了柜子上。
“要是你愿意给我一点看得到的筹码…那我就考虑采信一下。”
旧书商能感觉到他有些炙热的体温，而格伦也开始急不可耐地用嘴去揭开秦时脖颈处系好大衣的绳子，看起来实在是有些急不可耐。
他喉咙里溢出低沉的笑声，像是淬了酒的蜜糖一样甜蜜惑人，秦时主动朝他怀里靠了靠，又解开了大衣的缚绳，然后当着格伦的面一颗颗解开衬衣纽扣，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和锁骨。
格伦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液温度随着秦时的动作节节攀升，旧书商非常懂得谈判，也知道什么才是最能牵动他心弦的价码。
而最重要的是，在支付筹码的时候，无论是他还是自己，给予和索取时都毫不吝啬。
秦时略带凉意的手指在格伦充满温度的双唇上轻轻摩挲，他露出一个鲜明又诱人的笑容，转而伸出舌头在他的耳廓上舔舐了一下——
“想要的话自己来拿，我的筹码多到能把你拴在身边一辈子。”
格伦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扣住秦时的后脑勺，用近乎是撕咬一般的动作将他的唇瓣衔在唇舌之间，手指顺着秦时敞开的衣服攀上胸口两点粉红，轻轻揉捏便让怀里的人发出失控的声响。
“唔……”
秦时紧绷着身体仰起脖颈，格伦趁着欺负他胸口的松懈，毫不费力地撬开唇舌间的防御，两人的舌尖很快就交缠在一起。
“你…耍诈……”
“自己送上门来…想怎么处置你是我的事情。”
后面秦时来不及接着说话了，两个男人气息交缠的声音慢慢变成秦时单方面甜蜜的呜咽和格伦充满侵略性的低吼，最终被壁炉里柴火燃烧的声响给盖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