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三人同为谋
随着月末将至，预备潜袭萧然楼的三人也越发紧张，可齐真还是一直没有消息，唯有凡灵会偶尔出来，让她的亲信带了不少东西进去。
地字一打听到带进去的不少都是药材，整个人亢奋得不得了，上蹿下跳地对天二和十五说：“看吧看吧，我就说齐真一定是在暗室里面自己制的解药，东西都准备好了，就差齐真回来了。”
地字一谋划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天，平日里的孤高自傲早就消失不见，声音里反而是掩饰不了的激动与颤抖。
天二也似乎被这情绪感染，坐在那里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唯有十五，淡定地看着眼前的萧然楼地图。
这是天二和地字一多次试探才画出来的，身为四大杀手的他们与齐真凡灵的关系似乎要好上一些，但也不得在萧然楼里多做停留，不用天玑真法的武功招式只用寻常内力去闯萧然楼，能画出个大概齐的地图就很是不容易了。
地图上东南方向有一块空白之处，天二在上面画了个叉，他说他上次就是困在门口，当时只有凡灵在，门没有打开，门上两处暗扣应该是方齐真和凡灵各自的信物，二人合力才能打开暗室之门。
十五看着桌上的图纸，心里不断想象着萧然楼内部的景象。
窗外寒风凛冽，月色低沉，黑茫茫什么都瞧不清。已是丑时三刻，地字一兴奋依旧，还是天二劝她与十五回去休息一下，不然齐真来了也无法全力应战。
十五回到房中，却始终睡不下。
嘉首堂留给杀手的房间并不大，而且杀手们生死不定，房间易主也是常事，也无人会拿嘉首堂当家，房间内异常简朴。
浅淡的月色穿过树枝将树影映在墙上，叶片枯黄干瘪已经摇摇欲坠，风一吹，扯着最后一根枝丫拼命摇摆，却仍抵不过朔风，最后飘落在地上。
十五躺在床上盯着那干枯的树枝影发呆，手向枕边伸去，触到一个盒子打开，取了一颗梅子放入口中。
是姜尚拿给她的梅子。
十五也不知道姜尚为什么会给她这个，她从来不吃这样的零食，当初易烟塞给她不少，她浅尝一口便觉得甜腻，唯独这梅子，清甜里的那一股酸让人觉得清爽，回味无穷。
她把梅子带回嘉首堂，心烦意乱的时候吃上一颗，总觉得心神能安定不少。
齐真是在月初才回来的，地字一说这是头一次见，猜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经过几日，地字一的冲动淡下来了许多，但天二仍旧是一股勇莽未减：“还等？今次这样不行，下次那样不行，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拿到药方？”
他一脸急切，眼神里更是生出一股决绝：“不行我就豁出去，直接和他们拼了，反正以后都是要脱离嘉首堂的，就算知道了东西是我抢的又怎样？”
地字一还是理智得许多：“发什么疯，能不能拿到且说呢，要是东西没拿到你还暴露了，你那小命要留给谁啊？”
地字一大约知晓一些天二的事情，知道他为了一女子犯浑，只摇着头说情爱害人，天二搞不好会死在这上头的。
天二也知自己心急，缓下情绪，三人商讨后还是决定以试探为主，有异常就赶紧撤出。
每日午时，在外的奴仆会给萧然楼送饭，更换楼里的脏物，那时楼外的教头会没那么注意里面的情况。
地字一和天二同时上前求凡灵禀报要找副堂主，习武之事凡灵不太过问，只是笑着让他们二人进去，但并未锁上萧然楼的大门。
凡灵只让他们两个待在一楼正中的方庭内，自己上去找人。
萧然楼共五层，中间方庭直通天顶，每层均有房间若干，呈环形围绕，随层级越高房间越少，外面看着如一方宝塔。
齐真从四楼的一处房间里出来，未走楼梯，直接跨过栏杆，缓缓降到了天二和地字一面前。
他身形笔直俊朗，肩宽腰窄，翩翩然落下，墨蓝的衣衫随风飘起，像一副绝美的画。他身后的东南角，门已打开， 天二和地字一余光看到，心里却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副堂主。”二人抱拳向齐真行礼。
“凡灵说你们二人有功夫上的问题？”
二人点头，齐真了然，径直往楼外走去，示意他们跟上，二人紧随其后，一旁的凡灵侧身低头为他们让路。
门外，十五避过了看守的教头，屏住呼吸不让人察觉自己的气息。
齐真和天二一同迈出门槛的时候，地字一却突然停下来，向凡灵说道：“属下前日去合郡的时候看到了那里特有的云灵锦，还是最近新有的碧玉红，特地给您带了几匹来。”
地字一在外本就有织品生意，这布匹是在店里挑了最新的来，凡灵生性就爱打扮，最是爱这些布匹簪花的。
十五质疑凡灵他们什么宝贝没见过，怎么能被轻易收买，地字一摇着头道：“姑娘家的这些事你就不懂了，不是贵重就好的，要时新要让人眼前一亮。”
十五自是不知晓其中道道，暗自撇了撇嘴。
凡灵也不是轻易就能被糊弄的，圆圆的眼睛明眸善睐，一副你有话直说的样子盯着地字一。
齐真因身后地字一这几句话分神片刻，但稍纵立即回神，并未停下脚步，带着天二先走了，而就在那一刻，天二的身躯恰恰挡住了十五。
地字一与凡灵接触不算多，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于是充盈着满脸的笑容，道：“得净使抬爱，马上发白笺了，最近时日寒冷，属下属实不想跑那苦寒之地。”
这话倒不全都是假话，去年冰天雪地天寒地冻的时候，凡灵给她派了个北境的活儿，且不说来去就要两个月，这一路上的寒冻，到了北地的苦寒，让她属实遭了一番罪。
玄二他们劝她给凡灵行点好，可她向来自视甚高，并不以为意。
凡灵笑着点了点头，示意接受。
地字一含着笑往外走，挡住了十五的影子，双手向外示意：“东西就在哪儿呢。”
凡灵上前几步，看到不远处的一处石桌上，放了好几匹的布料，摞起来起码有一人高。
“我这就给您拿过来。”地字一笑着就跑去抱东西，而与此同时，借她走位一挡，十五已经潜入了萧然楼。
地字一打听到带进去的不少都是药材，整个人亢奋得不得了，上蹿下跳地对天二和十五说：“看吧看吧，我就说齐真一定是在暗室里面自己制的解药，东西都准备好了，就差齐真回来了。”
地字一谋划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天，平日里的孤高自傲早就消失不见，声音里反而是掩饰不了的激动与颤抖。
天二也似乎被这情绪感染，坐在那里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唯有十五，淡定地看着眼前的萧然楼地图。
这是天二和地字一多次试探才画出来的，身为四大杀手的他们与齐真凡灵的关系似乎要好上一些，但也不得在萧然楼里多做停留，不用天玑真法的武功招式只用寻常内力去闯萧然楼，能画出个大概齐的地图就很是不容易了。
地图上东南方向有一块空白之处，天二在上面画了个叉，他说他上次就是困在门口，当时只有凡灵在，门没有打开，门上两处暗扣应该是方齐真和凡灵各自的信物，二人合力才能打开暗室之门。
十五看着桌上的图纸，心里不断想象着萧然楼内部的景象。
窗外寒风凛冽，月色低沉，黑茫茫什么都瞧不清。已是丑时三刻，地字一兴奋依旧，还是天二劝她与十五回去休息一下，不然齐真来了也无法全力应战。
十五回到房中，却始终睡不下。
嘉首堂留给杀手的房间并不大，而且杀手们生死不定，房间易主也是常事，也无人会拿嘉首堂当家，房间内异常简朴。
浅淡的月色穿过树枝将树影映在墙上，叶片枯黄干瘪已经摇摇欲坠，风一吹，扯着最后一根枝丫拼命摇摆，却仍抵不过朔风，最后飘落在地上。
十五躺在床上盯着那干枯的树枝影发呆，手向枕边伸去，触到一个盒子打开，取了一颗梅子放入口中。
是姜尚拿给她的梅子。
十五也不知道姜尚为什么会给她这个，她从来不吃这样的零食，当初易烟塞给她不少，她浅尝一口便觉得甜腻，唯独这梅子，清甜里的那一股酸让人觉得清爽，回味无穷。
她把梅子带回嘉首堂，心烦意乱的时候吃上一颗，总觉得心神能安定不少。
齐真是在月初才回来的，地字一说这是头一次见，猜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经过几日，地字一的冲动淡下来了许多，但天二仍旧是一股勇莽未减：“还等？今次这样不行，下次那样不行，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拿到药方？”
他一脸急切，眼神里更是生出一股决绝：“不行我就豁出去，直接和他们拼了，反正以后都是要脱离嘉首堂的，就算知道了东西是我抢的又怎样？”
地字一还是理智得许多：“发什么疯，能不能拿到且说呢，要是东西没拿到你还暴露了，你那小命要留给谁啊？”
地字一大约知晓一些天二的事情，知道他为了一女子犯浑，只摇着头说情爱害人，天二搞不好会死在这上头的。
天二也知自己心急，缓下情绪，三人商讨后还是决定以试探为主，有异常就赶紧撤出。
每日午时，在外的奴仆会给萧然楼送饭，更换楼里的脏物，那时楼外的教头会没那么注意里面的情况。
地字一和天二同时上前求凡灵禀报要找副堂主，习武之事凡灵不太过问，只是笑着让他们二人进去，但并未锁上萧然楼的大门。
凡灵只让他们两个待在一楼正中的方庭内，自己上去找人。
萧然楼共五层，中间方庭直通天顶，每层均有房间若干，呈环形围绕，随层级越高房间越少，外面看着如一方宝塔。
齐真从四楼的一处房间里出来，未走楼梯，直接跨过栏杆，缓缓降到了天二和地字一面前。
他身形笔直俊朗，肩宽腰窄，翩翩然落下，墨蓝的衣衫随风飘起，像一副绝美的画。他身后的东南角，门已打开， 天二和地字一余光看到，心里却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副堂主。”二人抱拳向齐真行礼。
“凡灵说你们二人有功夫上的问题？”
二人点头，齐真了然，径直往楼外走去，示意他们跟上，二人紧随其后，一旁的凡灵侧身低头为他们让路。
门外，十五避过了看守的教头，屏住呼吸不让人察觉自己的气息。
齐真和天二一同迈出门槛的时候，地字一却突然停下来，向凡灵说道：“属下前日去合郡的时候看到了那里特有的云灵锦，还是最近新有的碧玉红，特地给您带了几匹来。”
地字一在外本就有织品生意，这布匹是在店里挑了最新的来，凡灵生性就爱打扮，最是爱这些布匹簪花的。
十五质疑凡灵他们什么宝贝没见过，怎么能被轻易收买，地字一摇着头道：“姑娘家的这些事你就不懂了，不是贵重就好的，要时新要让人眼前一亮。”
十五自是不知晓其中道道，暗自撇了撇嘴。
凡灵也不是轻易就能被糊弄的，圆圆的眼睛明眸善睐，一副你有话直说的样子盯着地字一。
齐真因身后地字一这几句话分神片刻，但稍纵立即回神，并未停下脚步，带着天二先走了，而就在那一刻，天二的身躯恰恰挡住了十五。
地字一与凡灵接触不算多，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于是充盈着满脸的笑容，道：“得净使抬爱，马上发白笺了，最近时日寒冷，属下属实不想跑那苦寒之地。”
这话倒不全都是假话，去年冰天雪地天寒地冻的时候，凡灵给她派了个北境的活儿，且不说来去就要两个月，这一路上的寒冻，到了北地的苦寒，让她属实遭了一番罪。
玄二他们劝她给凡灵行点好，可她向来自视甚高，并不以为意。
凡灵笑着点了点头，示意接受。
地字一含着笑往外走，挡住了十五的影子，双手向外示意：“东西就在哪儿呢。”
凡灵上前几步，看到不远处的一处石桌上，放了好几匹的布料，摞起来起码有一人高。
“我这就给您拿过来。”地字一笑着就跑去抱东西，而与此同时，借她走位一挡，十五已经潜入了萧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