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他承受不起
听到沐司一阵分析，楼之南摇了摇头。
不，以他对景霄的了解，他绝对不是这种人。
看到楼之南摇头，沐司不禁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笑。他这是不信自己么？景霄是什么样的人，他早就看穿了，也就只有楼之南，因着景霄眼睛与那人有几分相似之处，才对他念念不忘，付出了全盘的信任……
“将军这是不信我么？”
“我和景霄相处过一段时间，我觉得他应该不是这种人。”
“……”沐司叹了口气，“将军，都何时何地了，你还这么维护他。当初是谁一声不吭就离开将军府的？难道不是他景霄在将军府呆腻了，觉得没有什么价值可以获取了，所以就去投奔他家了吗？他在将军府的这段时间，你给他提供衣食住行，教他骑马打猎，他倒好，学会这些直接……”
“沐司。”
楼之南听不下去了，制止了沐司。
沐司心知自己失言，这才闭嘴，很快又站了起来，看着楼之南道：“总之，我一向是不喜欢他的，哪怕他如今混到丞相之位我也不会高看他一眼，景霄在我心目中就是一个为了个人利益不择手段的小人。”
说完深深看了楼之南一眼，“我知道将军听不进去，所以我也不再多说了，将军你自己好好消化一下吧，沐司不打扰你了。”
说完，毅然而然的离去。
“……”楼之南抿唇，忍不住揉了揉额心。
只觉得，虽然待在这么个美景怡人的地方，心头却越来越烦躁。
景霄真的如沐司说的那样吗？当然不是，楼之南知道答案，可是一想到景霄竟然当上了丞相，依旧是觉得不可思议。即使已经过了四五年，可景霄在自己心目中，始终还是那个少年，没想到时间一晃而过，他竟然已经成长成了这样……
景霄入朝为官，那就意味着，以后楼之南只要上朝，就能看到景霄，与他碰面，少不了要打交道。
也不知道有几分欢喜几分忧。
但楼之南知道，这注定是一个难眠的夜晚了。
为了证实沐司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一向懒得上早朝的楼之南，今天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赶去了早朝。
早朝中，群臣看着楼之南，都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毕竟楼将军很少来这种场合，他若是来，那就必定是有什么要事参奏。然而，只有楼之南自己知道，自己过来，只不过是为了证实沐司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而已。亦或……他只是借着这个借口，想要看景霄一眼。
景霄果不其然，也来了早朝。
他穿着一身紫黑色的官服，眉目英俊，黑发如瀑，长发拿一根白玉簪子简单的簪了起来，看上去英俊又有威严，俨然看不出曾经的少年模样。
楼之南看着他，不由得一时失了神，而景霄，似乎是注意到了楼之南的视线，朝着他微微侧过头来，对视上楼之南的目光，似是怔了一瞬，接着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般移开了目光。
楼之南的心中一窒，是他……果然是他……
沐司没有说错，景霄果然回来了，而且还和以前对比变化十分之巨大，如果不是楼之南熟悉他，几乎都要认不出来了。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景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副模样……
就在这时，有大臣见到楼之南来上早朝，一窝蜂的涌了过来，纷纷与楼之南攀谈。
可楼之南却没有心思与他们交流，一双眼睛牢牢锁在景霄身上。
群臣看出了楼之南的心不在焉，只随便攀谈了几句就走人了。
这时，景霄告别了他那边的大臣，朝着楼之南这个方向走来。
楼之南心中一紧，匆匆忙忙移开目光。
一双黑金色的靴子站定在他面前。
高大的男人嘴角含笑，低沉好听的声音缓缓响起：“楼将军，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
楼之南的耳边回荡着景霄的声音，他怔怔的抬着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
几年未见，他长高了许多，已经比自己高出了一个头，就这么目光幽深，低头看着自己，嘴角带着的那一丝笑意，似嘲讽，又似戏谑。
“景霄……”
楼之南喃喃着。
“难为将军过了这么多年，竟然还记得我。”
景霄笑吟吟的，然而楼之南看着他的眼睛，却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想要逃离。
景霄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一点，忍不住上前一步，直视着楼之南的眼睛，似是逼问，“将军怎么不说话了？这么多年，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或者，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看着这个昔日的少年如今如此咄咄逼人，楼之南只觉得陌生。
是啊，眨眼间，景霄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景霄了。
“景霄，你变了许多。”
景霄闻言却笑道:“若是不变，如何让将军注意到呢？”
如果他不变成今天这样，楼之南可曾会注意到他一点半点？如果他还是曾经那副模样，楼之南怕是早就将他厌弃了。
这一刻，景霄再次庆幸自己曾经的选择。
“……”楼之南抿了抿唇，只觉得有着千言万语想要说出口，却不知道该如何说。
早已物是人非了，即便说，又能如何呢……
最后楼之南笑笑:“你能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很好，证明你成长了许多。”
景霄却冷笑一声:“是么，拜你所赐。”
还要多谢楼之南将他从那个寒冷的冬天救了出来。
也要多谢楼之南再狠狠推了他一把，让他有了重新站起来的勇气。
爱也是他，恨也是他。
其中爱恨纠缠，是是非非，早已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听到景霄这句话，楼之南只觉得心中一阵刺痛。
他不懂，他一直都想不懂。这些年来，无数个日夜，他总是在反思自己，是否做的太过分，导致景霄会不顾一切的逃离将军府。
可他又做了什么呢？不过是与景霄划清界限，不吃他做的早饭罢了。
难道这也是一种罪过么？
景霄的爱，太过于赤裸裸，他承受不起。
不，以他对景霄的了解，他绝对不是这种人。
看到楼之南摇头，沐司不禁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笑。他这是不信自己么？景霄是什么样的人，他早就看穿了，也就只有楼之南，因着景霄眼睛与那人有几分相似之处，才对他念念不忘，付出了全盘的信任……
“将军这是不信我么？”
“我和景霄相处过一段时间，我觉得他应该不是这种人。”
“……”沐司叹了口气，“将军，都何时何地了，你还这么维护他。当初是谁一声不吭就离开将军府的？难道不是他景霄在将军府呆腻了，觉得没有什么价值可以获取了，所以就去投奔他家了吗？他在将军府的这段时间，你给他提供衣食住行，教他骑马打猎，他倒好，学会这些直接……”
“沐司。”
楼之南听不下去了，制止了沐司。
沐司心知自己失言，这才闭嘴，很快又站了起来，看着楼之南道：“总之，我一向是不喜欢他的，哪怕他如今混到丞相之位我也不会高看他一眼，景霄在我心目中就是一个为了个人利益不择手段的小人。”
说完深深看了楼之南一眼，“我知道将军听不进去，所以我也不再多说了，将军你自己好好消化一下吧，沐司不打扰你了。”
说完，毅然而然的离去。
“……”楼之南抿唇，忍不住揉了揉额心。
只觉得，虽然待在这么个美景怡人的地方，心头却越来越烦躁。
景霄真的如沐司说的那样吗？当然不是，楼之南知道答案，可是一想到景霄竟然当上了丞相，依旧是觉得不可思议。即使已经过了四五年，可景霄在自己心目中，始终还是那个少年，没想到时间一晃而过，他竟然已经成长成了这样……
景霄入朝为官，那就意味着，以后楼之南只要上朝，就能看到景霄，与他碰面，少不了要打交道。
也不知道有几分欢喜几分忧。
但楼之南知道，这注定是一个难眠的夜晚了。
为了证实沐司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一向懒得上早朝的楼之南，今天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赶去了早朝。
早朝中，群臣看着楼之南，都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毕竟楼将军很少来这种场合，他若是来，那就必定是有什么要事参奏。然而，只有楼之南自己知道，自己过来，只不过是为了证实沐司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而已。亦或……他只是借着这个借口，想要看景霄一眼。
景霄果不其然，也来了早朝。
他穿着一身紫黑色的官服，眉目英俊，黑发如瀑，长发拿一根白玉簪子简单的簪了起来，看上去英俊又有威严，俨然看不出曾经的少年模样。
楼之南看着他，不由得一时失了神，而景霄，似乎是注意到了楼之南的视线，朝着他微微侧过头来，对视上楼之南的目光，似是怔了一瞬，接着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般移开了目光。
楼之南的心中一窒，是他……果然是他……
沐司没有说错，景霄果然回来了，而且还和以前对比变化十分之巨大，如果不是楼之南熟悉他，几乎都要认不出来了。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景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副模样……
就在这时，有大臣见到楼之南来上早朝，一窝蜂的涌了过来，纷纷与楼之南攀谈。
可楼之南却没有心思与他们交流，一双眼睛牢牢锁在景霄身上。
群臣看出了楼之南的心不在焉，只随便攀谈了几句就走人了。
这时，景霄告别了他那边的大臣，朝着楼之南这个方向走来。
楼之南心中一紧，匆匆忙忙移开目光。
一双黑金色的靴子站定在他面前。
高大的男人嘴角含笑，低沉好听的声音缓缓响起：“楼将军，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
楼之南的耳边回荡着景霄的声音，他怔怔的抬着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
几年未见，他长高了许多，已经比自己高出了一个头，就这么目光幽深，低头看着自己，嘴角带着的那一丝笑意，似嘲讽，又似戏谑。
“景霄……”
楼之南喃喃着。
“难为将军过了这么多年，竟然还记得我。”
景霄笑吟吟的，然而楼之南看着他的眼睛，却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想要逃离。
景霄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一点，忍不住上前一步，直视着楼之南的眼睛，似是逼问，“将军怎么不说话了？这么多年，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或者，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看着这个昔日的少年如今如此咄咄逼人，楼之南只觉得陌生。
是啊，眨眼间，景霄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景霄了。
“景霄，你变了许多。”
景霄闻言却笑道:“若是不变，如何让将军注意到呢？”
如果他不变成今天这样，楼之南可曾会注意到他一点半点？如果他还是曾经那副模样，楼之南怕是早就将他厌弃了。
这一刻，景霄再次庆幸自己曾经的选择。
“……”楼之南抿了抿唇，只觉得有着千言万语想要说出口，却不知道该如何说。
早已物是人非了，即便说，又能如何呢……
最后楼之南笑笑:“你能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很好，证明你成长了许多。”
景霄却冷笑一声:“是么，拜你所赐。”
还要多谢楼之南将他从那个寒冷的冬天救了出来。
也要多谢楼之南再狠狠推了他一把，让他有了重新站起来的勇气。
爱也是他，恨也是他。
其中爱恨纠缠，是是非非，早已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听到景霄这句话，楼之南只觉得心中一阵刺痛。
他不懂，他一直都想不懂。这些年来，无数个日夜，他总是在反思自己，是否做的太过分，导致景霄会不顾一切的逃离将军府。
可他又做了什么呢？不过是与景霄划清界限，不吃他做的早饭罢了。
难道这也是一种罪过么？
景霄的爱，太过于赤裸裸，他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