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
三点过半，医院门口依旧零散地聚了人，多是些急诊病人和陪同家属。
贺知书避开人群，找了个有路灯的台阶站着叫车。
有人很快接单，但又在距离一公里的地方取消了订单，仅在后台发了条快捷短信致歉。
贺知书瞥了眼消息，没点开，接着当前的界面重新下了一单。
这次倒没人接单了，贺知书挪动手指切了监控界面。
两只猫已经倚着金色的大狗睡着了，甚至其中一只的猫头还直直地杵在大狗耳朵里，用那片耳朵遮着自己的上半身，尾巴还惬意地勾在大狗腿根上。
微信提示音比接单超时提示音早一步响起，贺知书点开微信消息时，眼角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散开。
一个还不是他好友的人发来消息说：“贺医生，抬头。”
贺知书下意识抬头。
路灯灯光算不上昏暗，一辆乌沉沉的牧马人就停在路边，和自己挨得极近。
车里人正努力敛住自己的笑意，朝自己这边看过来。
贺知书肩颈稍稍后撤，复又退开一段距离问：“艾医生？”
艾子瑜隔着敞开的车窗提醒人赶紧上车。
虽然说凌晨的路上没什么车，但医院门口还是不能久停，那人又一副你不上车我就不走的架势。
贺知书拿他没办法，左右也懒得再下一单，索性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刚一坐稳，就被从后座探来的狗头蹭了满脸，金灿灿的狗头上还带了沐浴露的香味。
艾子瑜伸手推他的头，大狗梗着脖子发力，贺知书看了半晌，突然觉得这一人一狗都有些孩子气，便伸手撸了一把狗头。
收手时手掌边缘在艾子瑜发梢处擦了一下，又被压着贴在膝盖上，这才堪堪止了摸在艾子瑜头上的想法。
艾子瑜有心调侃他，话都到了嘴边，却打了个弯说：“贺医生住哪里，送你回去。”
贺知书拱了下贴在膝盖上的手心，报了串地名，想了想又点开地图开了个导航给他听。
临到小区门口，贺知书已经想好了感谢的话，但艾子瑜已经熟门熟路地在过减速带了。
许是贺知书的疑惑过于浓厚，艾子瑜放慢车速解释道：“我家也住这里，先把二狗送回家，小区里路绕，傻狗有点儿晕车。”
贺知书“嗯”一声，又说：”好巧。”
艾子瑜把得逞的笑意藏在眼底，有一句没一句地问话。
“贺医生先前是在跟女朋友聊天？”
贺知书没搭话，戳着手机翻监控给他看：“在看他们。”
狗子已经醒了，但它没怎么挪地方，依旧任劳任怨充当狗肉垫子。
艾子瑜又问：“那它有女朋友吗？”
贺知书收了手机，摸了一把伸过来的狗头：“没有。”
艾子瑜把车停在一栋楼前：“那正好。”
也不知道他这句正好说的是什么意思，总之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就没离开过贺知书的位置。
好在也没看多久，艾子瑜就下车给狗开了车门，又走了两步按开家门把狗放进去。
重新启动车子时，贺知书主动报了自家门牌，21和79，几乎是处于对角的两栋楼。
下车时，贺知书道了谢，礼节性地邀艾子瑜上去坐坐。
“再客气下去天该亮了，明天还上班，贺医生早点休息。”
贺知书避开人群，找了个有路灯的台阶站着叫车。
有人很快接单，但又在距离一公里的地方取消了订单，仅在后台发了条快捷短信致歉。
贺知书瞥了眼消息，没点开，接着当前的界面重新下了一单。
这次倒没人接单了，贺知书挪动手指切了监控界面。
两只猫已经倚着金色的大狗睡着了，甚至其中一只的猫头还直直地杵在大狗耳朵里，用那片耳朵遮着自己的上半身，尾巴还惬意地勾在大狗腿根上。
微信提示音比接单超时提示音早一步响起，贺知书点开微信消息时，眼角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散开。
一个还不是他好友的人发来消息说：“贺医生，抬头。”
贺知书下意识抬头。
路灯灯光算不上昏暗，一辆乌沉沉的牧马人就停在路边，和自己挨得极近。
车里人正努力敛住自己的笑意，朝自己这边看过来。
贺知书肩颈稍稍后撤，复又退开一段距离问：“艾医生？”
艾子瑜隔着敞开的车窗提醒人赶紧上车。
虽然说凌晨的路上没什么车，但医院门口还是不能久停，那人又一副你不上车我就不走的架势。
贺知书拿他没办法，左右也懒得再下一单，索性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刚一坐稳，就被从后座探来的狗头蹭了满脸，金灿灿的狗头上还带了沐浴露的香味。
艾子瑜伸手推他的头，大狗梗着脖子发力，贺知书看了半晌，突然觉得这一人一狗都有些孩子气，便伸手撸了一把狗头。
收手时手掌边缘在艾子瑜发梢处擦了一下，又被压着贴在膝盖上，这才堪堪止了摸在艾子瑜头上的想法。
艾子瑜有心调侃他，话都到了嘴边，却打了个弯说：“贺医生住哪里，送你回去。”
贺知书拱了下贴在膝盖上的手心，报了串地名，想了想又点开地图开了个导航给他听。
临到小区门口，贺知书已经想好了感谢的话，但艾子瑜已经熟门熟路地在过减速带了。
许是贺知书的疑惑过于浓厚，艾子瑜放慢车速解释道：“我家也住这里，先把二狗送回家，小区里路绕，傻狗有点儿晕车。”
贺知书“嗯”一声，又说：”好巧。”
艾子瑜把得逞的笑意藏在眼底，有一句没一句地问话。
“贺医生先前是在跟女朋友聊天？”
贺知书没搭话，戳着手机翻监控给他看：“在看他们。”
狗子已经醒了，但它没怎么挪地方，依旧任劳任怨充当狗肉垫子。
艾子瑜又问：“那它有女朋友吗？”
贺知书收了手机，摸了一把伸过来的狗头：“没有。”
艾子瑜把车停在一栋楼前：“那正好。”
也不知道他这句正好说的是什么意思，总之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就没离开过贺知书的位置。
好在也没看多久，艾子瑜就下车给狗开了车门，又走了两步按开家门把狗放进去。
重新启动车子时，贺知书主动报了自家门牌，21和79，几乎是处于对角的两栋楼。
下车时，贺知书道了谢，礼节性地邀艾子瑜上去坐坐。
“再客气下去天该亮了，明天还上班，贺医生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