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拭目以待
杰奎琳是不会思考这个提议有没有可行性的，因为现在她也没别的选择。
女孩伸手握住秦时的手掌，男人的血红双瞳闪烁着极为耀眼的光，看起来诡异又不祥。
神婆被秦时一记手刀打晕，而原本地上那些从杰奎琳体内涌现出来的血液此刻都变成了剧毒的荆棘缠绕在阿道夫的身上，而且似乎只有试图蹂躏杰奎琳尸体的他受到了影响。
“卑鄙的异乡人！我和你不共戴天！”
秦时将杰奎琳抱在怀里，转身压制阿道夫，踩着他的脖颈，如同刚才他对杰奎琳做的那样。
“等你有命活下去再说吧，我可没好心到留着眼前想要我命的家伙幸存。”
任由对方在荆棘里嚎叫挣扎，外面的下属抬手就要射击，可秦时却伏低身体，打翻桌子将自己和阿道夫藏在后面，借助视野盲区硬生生把他当成盾牌，逼得枪手们不敢随意开火。
“小丫头，丑话说在前头，变成界外魔之后的人生可能没你想得那么光彩。”
单手夹着爆燃的符篆，秦时暗暗念动咒语，同时让女孩做好准备。
杰奎琳倒是没有任何犹豫，露出明媚敞亮的笑容——
“好啊，反正也不会比现在更差！”
一阵强烈的白光闪烁，在阿道夫的怒吼和什么东西微不可闻的碎裂声中，新的界外魔在雾都东区最肮脏的地带诞生。
一身血污的女孩光着脚踩在黢黑的地面上，杰奎琳的双眸转化为那条毒蛇一般无二的浓烈黄金色，她浑身上下都充满力量，脑海在接受界外魔力量的一刹那无端涌入了大量不属于她的片段，但女孩来不及回味便一闪而逝。
“哇…感觉不错。”
一时间在地面上肆意生长的黑色荆棘此刻都化为浓重的黑雾缠绕在杰奎琳身上，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些黑色的雾气都如同她身体的一部分似的，随意操控又分外亲切。
秦时如释重负一般瘫倒在地上，这会儿除了阿道夫之外，在场的人都因为吸入黑雾而死去，旧书商也因为刚才的咒术消耗过大而动弹不得。
但黑雾的扩散并没有因为杰奎琳的复生而停止，她身上正在不断逸散出这种致死的物质，并且完全没有能够抑制住的迹象。
“你得想办法遏制住，否则还是得死。”
秦时没有明说，但杰奎琳已经先他一步看向了还没死透的阿道夫。
想要完全继承界外魔的力量就必须在承受诅咒的情况下杀死一个至亲之人，用他的血来完成仪式，否则诅咒很快就会扩散蔓延，承受诅咒的容器也会彻底变成界外魔的傀儡。
这种仪式只需要在至亲之间进行，无论杀或被杀的哪一方承受了诅咒，最后活下来的人就是完全体的界外魔。
这是阿道夫一直留她一命的理由，却没想到而今变成了他的索命符。
女孩慢慢地走向这个她今日才知晓血缘关系的亲生父亲，笑容残忍又天真，目的单纯得好像没有任何恶意。
而她父亲的眼光的确没错，杰奎琳无论是在杀人还是在作为界外魔容器这两件事上的才能都是得天独厚，她搅弄黑雾，从里面抽出一根长棍，就和她平时用来敲烂任务目标的铁棍一模一样。
“杰奎琳…杰奎琳！你是我的女儿！你体内流着一半我的血脉…你不能…你怎么能杀我？！”
阿道夫最看不起的就是这个被他视为贱畜的女儿，即便在性命攸关的紧要时刻，他的自尊也不允许自己向这个道具求饶，只能不断开出他自以为优厚的条件来换取杰奎琳的点头。
反正她平时也只需要那么一点点的恩惠就能心满意足，再多施舍一些又如何？就算…就算那个婊子是死在自己手里，那又有什么关系？这个小婊子难道会在乎那些吗？！
“我会想办法稳定你的诅咒！所以我们像以前一样吧！不…我会千倍百倍地对你好，让你住上大房子，有享用不完的食物，穿最昂贵的衣服！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找来！所以只要你像以前一样…我们是血脉相连的父女啊！”
阿道夫的丑态实在是让秦时觉得无比滑稽，他不由得放声大笑，悦耳的笑声在伏低作态的阿道夫听来简直快贯穿他的鼓膜。
杰奎琳完全不为所动，她还是笑得那么天真，是一种麻木之人完全不曾有过的烂漫无邪，就好像孩子向父母讨要一件心爱的玩具。
“那些我都不要，”她举起黑色铁棒，咧开嘴，脸上浮现出红晕，金色瞳孔即便在没有光的环境里也显得很是耀眼，“我想请你去死，阿道夫先生。”
一声闷响之后小屋里再没传出阿道夫的任何声音，之后秦时一把火烧了这间东区小屋，苏格兰场也只是把其当做一件意外的失火事件处理，只不过这次的死者身份有些特殊——雾都地下世界最高掌权者，艾伦·阿道夫。
埃德温不是很理解为什么编外顾问会在前任署长下葬两周之后带回一个看起来不怎么聪明的小女孩，并且正大光明地向SSD所有人开诚布公，她将会是隐秘署的新一任署长。
“秦先生，我知道你作为编外顾问已经和隐秘署合作了数百年之久，但这次的人选是不是太草率了？”
杰奎琳这会儿被秦时换上了一身华美的洋装，头发梳得整齐，还系上了缎带，一双程光瓦亮的小皮鞋穿在腿上显得娇小可爱，当然，前提是忽略她过于不雅观的姿势和地痞流氓一般的气质。
小杰奎琳和也是刚刚搬来SSD女生宿舍的小菲比聊得正开心，虽然在埃德温看来就是菲比兴致勃勃地给她讲述各种SSD的故事，那个看起来脑子不灵光的丫头疯狂点头不明觉厉而已。
埃德温的身高在当时看起来比现在还要堪忧，一张童颜顶着颇为深沉的表情属实违和，秦时对于他的话只是笑笑，对于小丫头的未来反倒是相当乐观。
“你等着瞧，她一定会成为隐秘署最特别的署长，我用我的藏书保证。”
正在喝热可可的埃德温一听这话旋即来了兴致，毕竟对于这个职业操守相当古板的旧书商而言，这个承诺可是最高规格的赌约了。
“那我就拭目以待。”
作者有话说：
女孩伸手握住秦时的手掌，男人的血红双瞳闪烁着极为耀眼的光，看起来诡异又不祥。
神婆被秦时一记手刀打晕，而原本地上那些从杰奎琳体内涌现出来的血液此刻都变成了剧毒的荆棘缠绕在阿道夫的身上，而且似乎只有试图蹂躏杰奎琳尸体的他受到了影响。
“卑鄙的异乡人！我和你不共戴天！”
秦时将杰奎琳抱在怀里，转身压制阿道夫，踩着他的脖颈，如同刚才他对杰奎琳做的那样。
“等你有命活下去再说吧，我可没好心到留着眼前想要我命的家伙幸存。”
任由对方在荆棘里嚎叫挣扎，外面的下属抬手就要射击，可秦时却伏低身体，打翻桌子将自己和阿道夫藏在后面，借助视野盲区硬生生把他当成盾牌，逼得枪手们不敢随意开火。
“小丫头，丑话说在前头，变成界外魔之后的人生可能没你想得那么光彩。”
单手夹着爆燃的符篆，秦时暗暗念动咒语，同时让女孩做好准备。
杰奎琳倒是没有任何犹豫，露出明媚敞亮的笑容——
“好啊，反正也不会比现在更差！”
一阵强烈的白光闪烁，在阿道夫的怒吼和什么东西微不可闻的碎裂声中，新的界外魔在雾都东区最肮脏的地带诞生。
一身血污的女孩光着脚踩在黢黑的地面上，杰奎琳的双眸转化为那条毒蛇一般无二的浓烈黄金色，她浑身上下都充满力量，脑海在接受界外魔力量的一刹那无端涌入了大量不属于她的片段，但女孩来不及回味便一闪而逝。
“哇…感觉不错。”
一时间在地面上肆意生长的黑色荆棘此刻都化为浓重的黑雾缠绕在杰奎琳身上，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些黑色的雾气都如同她身体的一部分似的，随意操控又分外亲切。
秦时如释重负一般瘫倒在地上，这会儿除了阿道夫之外，在场的人都因为吸入黑雾而死去，旧书商也因为刚才的咒术消耗过大而动弹不得。
但黑雾的扩散并没有因为杰奎琳的复生而停止，她身上正在不断逸散出这种致死的物质，并且完全没有能够抑制住的迹象。
“你得想办法遏制住，否则还是得死。”
秦时没有明说，但杰奎琳已经先他一步看向了还没死透的阿道夫。
想要完全继承界外魔的力量就必须在承受诅咒的情况下杀死一个至亲之人，用他的血来完成仪式，否则诅咒很快就会扩散蔓延，承受诅咒的容器也会彻底变成界外魔的傀儡。
这种仪式只需要在至亲之间进行，无论杀或被杀的哪一方承受了诅咒，最后活下来的人就是完全体的界外魔。
这是阿道夫一直留她一命的理由，却没想到而今变成了他的索命符。
女孩慢慢地走向这个她今日才知晓血缘关系的亲生父亲，笑容残忍又天真，目的单纯得好像没有任何恶意。
而她父亲的眼光的确没错，杰奎琳无论是在杀人还是在作为界外魔容器这两件事上的才能都是得天独厚，她搅弄黑雾，从里面抽出一根长棍，就和她平时用来敲烂任务目标的铁棍一模一样。
“杰奎琳…杰奎琳！你是我的女儿！你体内流着一半我的血脉…你不能…你怎么能杀我？！”
阿道夫最看不起的就是这个被他视为贱畜的女儿，即便在性命攸关的紧要时刻，他的自尊也不允许自己向这个道具求饶，只能不断开出他自以为优厚的条件来换取杰奎琳的点头。
反正她平时也只需要那么一点点的恩惠就能心满意足，再多施舍一些又如何？就算…就算那个婊子是死在自己手里，那又有什么关系？这个小婊子难道会在乎那些吗？！
“我会想办法稳定你的诅咒！所以我们像以前一样吧！不…我会千倍百倍地对你好，让你住上大房子，有享用不完的食物，穿最昂贵的衣服！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找来！所以只要你像以前一样…我们是血脉相连的父女啊！”
阿道夫的丑态实在是让秦时觉得无比滑稽，他不由得放声大笑，悦耳的笑声在伏低作态的阿道夫听来简直快贯穿他的鼓膜。
杰奎琳完全不为所动，她还是笑得那么天真，是一种麻木之人完全不曾有过的烂漫无邪，就好像孩子向父母讨要一件心爱的玩具。
“那些我都不要，”她举起黑色铁棒，咧开嘴，脸上浮现出红晕，金色瞳孔即便在没有光的环境里也显得很是耀眼，“我想请你去死，阿道夫先生。”
一声闷响之后小屋里再没传出阿道夫的任何声音，之后秦时一把火烧了这间东区小屋，苏格兰场也只是把其当做一件意外的失火事件处理，只不过这次的死者身份有些特殊——雾都地下世界最高掌权者，艾伦·阿道夫。
埃德温不是很理解为什么编外顾问会在前任署长下葬两周之后带回一个看起来不怎么聪明的小女孩，并且正大光明地向SSD所有人开诚布公，她将会是隐秘署的新一任署长。
“秦先生，我知道你作为编外顾问已经和隐秘署合作了数百年之久，但这次的人选是不是太草率了？”
杰奎琳这会儿被秦时换上了一身华美的洋装，头发梳得整齐，还系上了缎带，一双程光瓦亮的小皮鞋穿在腿上显得娇小可爱，当然，前提是忽略她过于不雅观的姿势和地痞流氓一般的气质。
小杰奎琳和也是刚刚搬来SSD女生宿舍的小菲比聊得正开心，虽然在埃德温看来就是菲比兴致勃勃地给她讲述各种SSD的故事，那个看起来脑子不灵光的丫头疯狂点头不明觉厉而已。
埃德温的身高在当时看起来比现在还要堪忧，一张童颜顶着颇为深沉的表情属实违和，秦时对于他的话只是笑笑，对于小丫头的未来反倒是相当乐观。
“你等着瞧，她一定会成为隐秘署最特别的署长，我用我的藏书保证。”
正在喝热可可的埃德温一听这话旋即来了兴致，毕竟对于这个职业操守相当古板的旧书商而言，这个承诺可是最高规格的赌约了。
“那我就拭目以待。”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