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老妪的身份
苏稚带着老妪回到房中，给她倒了杯茶。
老妪忐忑的搓着手。
“我有些问题想问您，别紧张。”苏稚平静的看着她，坚定的眼神似有能安抚人心的魔力。
“我问你，你点头摇头就可以。”
老妪捧着苏稚递给她的热茶，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蓦的红了眼睛。她点了点头。
“我娘跟我爹，当年是不是有误会？”
老妪点头。
“我娘是不是托付给你了一些事？”
老妪的手抖了抖，继续点头。
“那事情跟我有关？”
还是点头。
“我猜你识字。”
老妪瞪大眼睛，张了张嘴，看到那双跟小姐一样的，能洞穿人心的眼睛，怎么也无法摇头。
苏稚抿了一口不算特别好的茶水，自顾自的说道：
“我依稀记得，我娘是个才华横溢的女子，她身边可没有大字不识的人。
两个大丫鬟常伴左右，尚善姑姑温婉细心，文采不输名门贵女……”
苏稚边说边观察老妪的神色，发现自己提起尚善的时候，老妪情绪很激动，眼中翻涌着恨意。
她不动声色的继续说：“若水姑姑泼辣冲动，不喜咬文嚼字，每每犯错，娘亲总会罚她抄书。”
此时的老妪早已泪流满面，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她跪在苏稚面前，像是要把这么多年的心酸委屈都发泄出来。
苏稚心中有了定论：“尚善才名远播，必不可能装作不识字，所以，你是若水姑姑吗？”
虽然是询问，但她已经基本肯定，老妪就是母亲身边的若水。
老妪的痛哭牵人心肺，苏稚也不由得感到悲伤难过。
老妪也就是若水，她点着头，又是伤心，又是欣慰。小小姐不仅敏锐，还很聪明。小姐在天有灵看到，一定会很开心。
苏稚把她扶起来，真切的说：“若水姑姑当知我有很多问题想问，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我娘又交代了什么事？姑姑不愿意告诉我，是不信任我吗？”
老妪用力的抓着苏稚的手臂，摇着头。
并非不信任，是害怕小小姐再出什么事。
苏稚一头雾水，信任她，又不愿意告诉她，是为何？
“我跟宋氏早就已经不死不休，若水姑姑不说，我还是会自己去查，只不过多了些曲折。
我不明白姑姑这些年的隐忍是为了什么。如果是为了等我回来，那么我回来了。我能保证姑姑晚年不会再吃苦受罪。
可能你不知道，这些年我在庄子上，几度濒死。宋氏多次对我下手，要不是有个神医收我为徒，教了我些保命的本事，我早就魂归九天。
我敢回来京都，自有保命的手段。姑姑辛苦多年，若是不想掺和这些事情，我派人送姑姑去别的地方安享晚年。”
苏稚说的认真，这些话都是她的心里话，若水不肯与她交底，定是在顾忌什么。又或者是在害怕什么。
她跟若水说这些，也是提醒她，不管她说不说，宋氏都不会放过她。
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说了自己还能掌握主动权。
若水也看出来了，小小姐并非软弱的人。她纠结着该怎么办。
苏稚也不逼她，反手扶她坐下，便静静地等着。
过了许久，若水颓丧的垂着肩膀，对着苏稚不停地摇头。
苏稚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气馁，她愿意给她时间。不急，慢慢来。
当年的事情，可能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母亲的嫁妆，为什么会不见了？那么大笔财富，就算转移也不见得能马上转走。
宋氏没必要拿这个事情骗她。
苏稚的食指轻敲着桌面，询问若水：“姑姑可知道母亲嫁妆的去向？”
若水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能不能说？”
若水摇头。
苏稚表示很无语，母亲的嫁妆，又是一个未解之谜。
苏稚走到书桌旁写了张纸条，唤来春桃。
“悄悄去外院找一个叫安顺的马夫，让他把这纸条交给仙缕阁的掌柜。”
春桃郑重的接过纸条，揣在怀里。虽然不明白小姐为什么会认识外院的马夫，但小姐的命令听着就是。这是小姐交给她的任务，她一定会办好。
苏稚不甚在意的笑着看春桃离去。
纸条就算被人夺去看了，也看不明白。上面的代码只有她的人能看懂。
她要让三娘给她安排几个得用的人进府帮她。
“咕噜……”
腹中的响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抬眼才发现天色渐晚，这么多事折腾的她都忘了还没吃饭。
春桃又被派出去了，若水姑姑又不能轻易出院子，以免被宋氏抓了去。
这千金小姐当的真悲催，连个多余的使唤丫头都没有。
她叹了口气，决定自己去厨房找点吃的。吃完再带点给若水姑姑和春桃。
刚出门，便看到管家迎面跑来，应该是跑的太急，额头尽是细密的汗珠。
“哎哟，大小姐，快跟老奴去前厅，摄政王来了。”
苏稚勾起嘴角，这厮该不会是给她送人来了吧？
她也没多问管家，萧九渊来干什么，去了就知道了。
管家看苏稚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不由多看了她几眼。这大小姐是不是不明白摄政王是何等人物？
那样级别的贵人点名要见她，她居然不紧张？
他边走边说道：“王爷指名要见您，也没说是因为什么事。老爷在前厅陪着。让老奴带大小姐过去。”
苏稚摸了摸在抗议的肚子，问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苏……额……我爹吃饭了吗？”
管家脸皮抽了抽，都什么时候了，大小姐还关心老爷吃没吃。
内心在吐槽，他还是尽职的回答：“老爷还没吃，毕竟王爷才是重要的！”
苏稚眼睛一亮，没吃就好，那岂不是可以名正言顺的蹭饭了？
萧九渊给她送个丫鬟，她请萧九渊吃顿家常饭，嗯！合情合理。
她一本正经的说：“就算爹爹要招待王爷，也不能饿着肚子。王爷这个点过来，说不定也没吃东西。
您吩咐厨房准备点好吃的。咱们可以请王爷吃个饭呀！俗话说吃人嘴短，王爷吃了咱们得饭，有什么事也能留点情面。”
萧九渊是次要，她的肚子才是主要。
管家心里一合计，居然觉得大小姐说的有道理。
作者有话说：
老妪忐忑的搓着手。
“我有些问题想问您，别紧张。”苏稚平静的看着她，坚定的眼神似有能安抚人心的魔力。
“我问你，你点头摇头就可以。”
老妪捧着苏稚递给她的热茶，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蓦的红了眼睛。她点了点头。
“我娘跟我爹，当年是不是有误会？”
老妪点头。
“我娘是不是托付给你了一些事？”
老妪的手抖了抖，继续点头。
“那事情跟我有关？”
还是点头。
“我猜你识字。”
老妪瞪大眼睛，张了张嘴，看到那双跟小姐一样的，能洞穿人心的眼睛，怎么也无法摇头。
苏稚抿了一口不算特别好的茶水，自顾自的说道：
“我依稀记得，我娘是个才华横溢的女子，她身边可没有大字不识的人。
两个大丫鬟常伴左右，尚善姑姑温婉细心，文采不输名门贵女……”
苏稚边说边观察老妪的神色，发现自己提起尚善的时候，老妪情绪很激动，眼中翻涌着恨意。
她不动声色的继续说：“若水姑姑泼辣冲动，不喜咬文嚼字，每每犯错，娘亲总会罚她抄书。”
此时的老妪早已泪流满面，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她跪在苏稚面前，像是要把这么多年的心酸委屈都发泄出来。
苏稚心中有了定论：“尚善才名远播，必不可能装作不识字，所以，你是若水姑姑吗？”
虽然是询问，但她已经基本肯定，老妪就是母亲身边的若水。
老妪的痛哭牵人心肺，苏稚也不由得感到悲伤难过。
老妪也就是若水，她点着头，又是伤心，又是欣慰。小小姐不仅敏锐，还很聪明。小姐在天有灵看到，一定会很开心。
苏稚把她扶起来，真切的说：“若水姑姑当知我有很多问题想问，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我娘又交代了什么事？姑姑不愿意告诉我，是不信任我吗？”
老妪用力的抓着苏稚的手臂，摇着头。
并非不信任，是害怕小小姐再出什么事。
苏稚一头雾水，信任她，又不愿意告诉她，是为何？
“我跟宋氏早就已经不死不休，若水姑姑不说，我还是会自己去查，只不过多了些曲折。
我不明白姑姑这些年的隐忍是为了什么。如果是为了等我回来，那么我回来了。我能保证姑姑晚年不会再吃苦受罪。
可能你不知道，这些年我在庄子上，几度濒死。宋氏多次对我下手，要不是有个神医收我为徒，教了我些保命的本事，我早就魂归九天。
我敢回来京都，自有保命的手段。姑姑辛苦多年，若是不想掺和这些事情，我派人送姑姑去别的地方安享晚年。”
苏稚说的认真，这些话都是她的心里话，若水不肯与她交底，定是在顾忌什么。又或者是在害怕什么。
她跟若水说这些，也是提醒她，不管她说不说，宋氏都不会放过她。
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说了自己还能掌握主动权。
若水也看出来了，小小姐并非软弱的人。她纠结着该怎么办。
苏稚也不逼她，反手扶她坐下，便静静地等着。
过了许久，若水颓丧的垂着肩膀，对着苏稚不停地摇头。
苏稚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气馁，她愿意给她时间。不急，慢慢来。
当年的事情，可能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母亲的嫁妆，为什么会不见了？那么大笔财富，就算转移也不见得能马上转走。
宋氏没必要拿这个事情骗她。
苏稚的食指轻敲着桌面，询问若水：“姑姑可知道母亲嫁妆的去向？”
若水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能不能说？”
若水摇头。
苏稚表示很无语，母亲的嫁妆，又是一个未解之谜。
苏稚走到书桌旁写了张纸条，唤来春桃。
“悄悄去外院找一个叫安顺的马夫，让他把这纸条交给仙缕阁的掌柜。”
春桃郑重的接过纸条，揣在怀里。虽然不明白小姐为什么会认识外院的马夫，但小姐的命令听着就是。这是小姐交给她的任务，她一定会办好。
苏稚不甚在意的笑着看春桃离去。
纸条就算被人夺去看了，也看不明白。上面的代码只有她的人能看懂。
她要让三娘给她安排几个得用的人进府帮她。
“咕噜……”
腹中的响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抬眼才发现天色渐晚，这么多事折腾的她都忘了还没吃饭。
春桃又被派出去了，若水姑姑又不能轻易出院子，以免被宋氏抓了去。
这千金小姐当的真悲催，连个多余的使唤丫头都没有。
她叹了口气，决定自己去厨房找点吃的。吃完再带点给若水姑姑和春桃。
刚出门，便看到管家迎面跑来，应该是跑的太急，额头尽是细密的汗珠。
“哎哟，大小姐，快跟老奴去前厅，摄政王来了。”
苏稚勾起嘴角，这厮该不会是给她送人来了吧？
她也没多问管家，萧九渊来干什么，去了就知道了。
管家看苏稚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不由多看了她几眼。这大小姐是不是不明白摄政王是何等人物？
那样级别的贵人点名要见她，她居然不紧张？
他边走边说道：“王爷指名要见您，也没说是因为什么事。老爷在前厅陪着。让老奴带大小姐过去。”
苏稚摸了摸在抗议的肚子，问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苏……额……我爹吃饭了吗？”
管家脸皮抽了抽，都什么时候了，大小姐还关心老爷吃没吃。
内心在吐槽，他还是尽职的回答：“老爷还没吃，毕竟王爷才是重要的！”
苏稚眼睛一亮，没吃就好，那岂不是可以名正言顺的蹭饭了？
萧九渊给她送个丫鬟，她请萧九渊吃顿家常饭，嗯！合情合理。
她一本正经的说：“就算爹爹要招待王爷，也不能饿着肚子。王爷这个点过来，说不定也没吃东西。
您吩咐厨房准备点好吃的。咱们可以请王爷吃个饭呀！俗话说吃人嘴短，王爷吃了咱们得饭，有什么事也能留点情面。”
萧九渊是次要，她的肚子才是主要。
管家心里一合计，居然觉得大小姐说的有道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