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良心发现的苏相
苏稚回府后，苏文博询问了她落水后发生了什么。苏稚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说了一遍。
苏文博没再多问，直接吩咐宋氏：“把揽月阁整理好，让苏稚搬进去。这些年她不在府上，需要置办的东西多，月银给她五十两。
嫡小姐应有的规格制度，你看着来。她院中伺候的丫头让她自己挑，若没有满意的，就让人牙子买批新的进府。”
宋氏听完恨的牙痒痒，揽月阁可是内院中最好的一处院子。她的女儿磨了苏文博很久，苏文博都没有松口，一直空着。现在就这么让苏稚住进去。
苏以萱每个月的月银才有二十两，凭什么苏稚能有五十两？
还让她自己挑选丫鬟下人，她的儿子女儿可都没有这种待遇。
她揪着手中的帕子，哪怕再不甘心，也不敢忤逆苏文博。
她隐晦的说道：“老爷，别的都还好说，可这月银……是不是有些不妥？哥姐们的用度都是统一的。大姑娘一回来就翻了个倍。突然多出来这么大比开销，别的地方恐怕就要省省了。”
苏文博不耐的皱起眉头，苏以萱心头跳了跳，拉了下宋氏的衣服，故作俏皮的说：
“毕竟姐姐受了这么多年的苦，爹爹想补偿她也是应该的，爹爹放心，我和娘一定会好好照顾姐姐。”
苏稚出事后父亲就很不对劲，眼中毁天灭地的风暴让她很不安。以父亲的睿智不难猜出什么。
可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好似什么都不在乎了，让她心慌。
那天她晕过去了，根本不知道母亲跟无忧郡主联手，否则她一定会阻止。这么做自己根本摘不干净，幸好翠萍那丫头还算识相。
今天苏稚平安回来了，父亲的状态似乎又回到了正常状态，不悲不喜。
她有种感觉，父亲并没有如表现的那般不在乎苏稚。毕竟……是那个女人跟他生的孩子……
哪怕那个女人不在了……
苏文博的脸色缓和了不少，点点头道：“多出来的月的银，从我那里扣出去就行了。”
宋氏见女儿都这么说了，只得喏喏的应是。
苏稚像个旁观者，看这一家子唱戏。
揽月阁，是原主母亲魏薇亲手设计的，她依稀记得，母亲抱着她说：“我要给稚儿建一座最美的院子……”
苏稚莫名的鼻尖发酸，明明已经换了个灵魂，身体里依旧还残存着对母亲的想念。
她能切身的感受到原主的喜怒哀乐。这种情不由己的感觉不太美妙。
苏文博突然把揽月阁给她是什么鬼？真心要给，她回来的时候就给了。
这个便宜爹给她的感觉很奇怪，像是厌恶她，又想爱护她。如果她猜得没错，让她爹这么矛盾的原因，都是因为她娘。
所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氏一次次想致她于死地，是真把她当泥人来捏了。
她这个妹妹，似乎也不简单。
苏文博对苏稚的态度大变，府中的下人心里也敲响了警钟，不敢再轻怠这位嫡小姐。
苏稚慢悠悠的跟着下人去揽月阁。直挺的脊背看上去再无怯懦。
原本她还想跟宋氏慢慢玩，现在看来，也没这个必要了！架势摆开，要斗就斗吧！
下人战战兢兢的低着头引路，只觉得这个嫡小姐身上的气势太过吓人。
相府怕是再无宁日。
她那便宜爹说可以让她自己挑选丫鬟，那样就能光明正大的把她的人弄进来了。
找机会给三娘传个信吧！
揽月阁内，并无萧条之意，一切欣欣向荣。明显是长期都有人打理。
院中种满了芍药花，还有一颗够三人环抱的银杏树，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树下挂着一个秋千，看上去已经很旧。栓秋千的绳索都泛白了。
她拂去秋千上的落叶，心脏颤动着，原主的母亲真的很爱她。
突然，一个面目可怖的老妪窜了出来，跪在苏稚面前不住的磕头，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老妪的脸上遍布疤痕，一只眼睛已经瞎了。半张的嘴巴里面空荡荡的，居然没有舌头。
“这疯婆子，怎么又跑出来了！”
跟在苏稚身后的小厮骂骂咧咧的上前，想要把人拉开。他可要在小姐面前好好表现。
“住手。”
小厮听到苏稚的话，顿了顿，松开了手，但还是没有走开。站在老妪面前，一副势必要护住苏稚的样子。
他赔笑着：“大小姐，这疯婆子早年犯了大错，精神有问题，夫人仁善，就没把人赶走，把她留在府中做些扫洒的活计。之前一直在外院干活的，今天不知道怎么跑进来了，惊扰了小姐。小的这就把她赶走。”
苏稚摇摇头道：“不必，她没有伤害我的意思。”
老妪听到小姐的话，泪眼朦胧，呜呜呜匍匐在地上，似有说不出的哀痛。
苏稚上前，小厮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开了。
她伸手扶住地上的老人，询问：“您是不是认识我？”
母亲去的早，她又很小就被发配到庄子上。曾经的人早已记不清楚。更何况面前的老妪，脸已经被毁的面目全非。
老妪用力的点点头，张着嘴：“啊啊啊……”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认识啊，怎么会不认识，她的小小姐，都长这么大了！这模样跟小姐是那么像。
苏稚的眼睛沉了沉，虽然早有猜测，可还是忍不住愤怒，这老妪应该是曾经伺候母亲的人，就是不知道是谁。
宋氏可真狠，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何至于把人折磨成这样。
她把老妪扶起来，老妪激动的浑身颤抖。终于等到了她的小小姐回来了！
苏稚问小厮：“可知道她的名字？”
小厮挠了挠头：“回大小姐，小的进府六年，只知道大家都管她叫疯婆子，不知她名字，不过小姐要想知道，小的能帮您打听。”
她见小厮眼神清明，不像什么偷奸耍滑的人，询问道：“你叫什么？”
“回小姐话，小的名叫全柱。”
苏稚装作从袖中拿东西，从空间里拿出五两银子递给全柱。
“我想知道她的所有事情。”
全柱揣着银子，心扑通扑通直跳。他知道，这是小姐在考验他。
像他们这种低等下人，如果没有主子赏识，永无出头之日。他一年的月银不过十两银子，大小姐随手就赏了他五两。
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跟着大小姐的信念。其他主子都有自己的心腹，要想混出头太难了。
只有大小姐，她刚回府，最缺的就是心腹。
“小姐放心，明日小的必定给您答复。”
作者有话说：
苏文博没再多问，直接吩咐宋氏：“把揽月阁整理好，让苏稚搬进去。这些年她不在府上，需要置办的东西多，月银给她五十两。
嫡小姐应有的规格制度，你看着来。她院中伺候的丫头让她自己挑，若没有满意的，就让人牙子买批新的进府。”
宋氏听完恨的牙痒痒，揽月阁可是内院中最好的一处院子。她的女儿磨了苏文博很久，苏文博都没有松口，一直空着。现在就这么让苏稚住进去。
苏以萱每个月的月银才有二十两，凭什么苏稚能有五十两？
还让她自己挑选丫鬟下人，她的儿子女儿可都没有这种待遇。
她揪着手中的帕子，哪怕再不甘心，也不敢忤逆苏文博。
她隐晦的说道：“老爷，别的都还好说，可这月银……是不是有些不妥？哥姐们的用度都是统一的。大姑娘一回来就翻了个倍。突然多出来这么大比开销，别的地方恐怕就要省省了。”
苏文博不耐的皱起眉头，苏以萱心头跳了跳，拉了下宋氏的衣服，故作俏皮的说：
“毕竟姐姐受了这么多年的苦，爹爹想补偿她也是应该的，爹爹放心，我和娘一定会好好照顾姐姐。”
苏稚出事后父亲就很不对劲，眼中毁天灭地的风暴让她很不安。以父亲的睿智不难猜出什么。
可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好似什么都不在乎了，让她心慌。
那天她晕过去了，根本不知道母亲跟无忧郡主联手，否则她一定会阻止。这么做自己根本摘不干净，幸好翠萍那丫头还算识相。
今天苏稚平安回来了，父亲的状态似乎又回到了正常状态，不悲不喜。
她有种感觉，父亲并没有如表现的那般不在乎苏稚。毕竟……是那个女人跟他生的孩子……
哪怕那个女人不在了……
苏文博的脸色缓和了不少，点点头道：“多出来的月的银，从我那里扣出去就行了。”
宋氏见女儿都这么说了，只得喏喏的应是。
苏稚像个旁观者，看这一家子唱戏。
揽月阁，是原主母亲魏薇亲手设计的，她依稀记得，母亲抱着她说：“我要给稚儿建一座最美的院子……”
苏稚莫名的鼻尖发酸，明明已经换了个灵魂，身体里依旧还残存着对母亲的想念。
她能切身的感受到原主的喜怒哀乐。这种情不由己的感觉不太美妙。
苏文博突然把揽月阁给她是什么鬼？真心要给，她回来的时候就给了。
这个便宜爹给她的感觉很奇怪，像是厌恶她，又想爱护她。如果她猜得没错，让她爹这么矛盾的原因，都是因为她娘。
所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氏一次次想致她于死地，是真把她当泥人来捏了。
她这个妹妹，似乎也不简单。
苏文博对苏稚的态度大变，府中的下人心里也敲响了警钟，不敢再轻怠这位嫡小姐。
苏稚慢悠悠的跟着下人去揽月阁。直挺的脊背看上去再无怯懦。
原本她还想跟宋氏慢慢玩，现在看来，也没这个必要了！架势摆开，要斗就斗吧！
下人战战兢兢的低着头引路，只觉得这个嫡小姐身上的气势太过吓人。
相府怕是再无宁日。
她那便宜爹说可以让她自己挑选丫鬟，那样就能光明正大的把她的人弄进来了。
找机会给三娘传个信吧！
揽月阁内，并无萧条之意，一切欣欣向荣。明显是长期都有人打理。
院中种满了芍药花，还有一颗够三人环抱的银杏树，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树下挂着一个秋千，看上去已经很旧。栓秋千的绳索都泛白了。
她拂去秋千上的落叶，心脏颤动着，原主的母亲真的很爱她。
突然，一个面目可怖的老妪窜了出来，跪在苏稚面前不住的磕头，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老妪的脸上遍布疤痕，一只眼睛已经瞎了。半张的嘴巴里面空荡荡的，居然没有舌头。
“这疯婆子，怎么又跑出来了！”
跟在苏稚身后的小厮骂骂咧咧的上前，想要把人拉开。他可要在小姐面前好好表现。
“住手。”
小厮听到苏稚的话，顿了顿，松开了手，但还是没有走开。站在老妪面前，一副势必要护住苏稚的样子。
他赔笑着：“大小姐，这疯婆子早年犯了大错，精神有问题，夫人仁善，就没把人赶走，把她留在府中做些扫洒的活计。之前一直在外院干活的，今天不知道怎么跑进来了，惊扰了小姐。小的这就把她赶走。”
苏稚摇摇头道：“不必，她没有伤害我的意思。”
老妪听到小姐的话，泪眼朦胧，呜呜呜匍匐在地上，似有说不出的哀痛。
苏稚上前，小厮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开了。
她伸手扶住地上的老人，询问：“您是不是认识我？”
母亲去的早，她又很小就被发配到庄子上。曾经的人早已记不清楚。更何况面前的老妪，脸已经被毁的面目全非。
老妪用力的点点头，张着嘴：“啊啊啊……”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认识啊，怎么会不认识，她的小小姐，都长这么大了！这模样跟小姐是那么像。
苏稚的眼睛沉了沉，虽然早有猜测，可还是忍不住愤怒，这老妪应该是曾经伺候母亲的人，就是不知道是谁。
宋氏可真狠，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何至于把人折磨成这样。
她把老妪扶起来，老妪激动的浑身颤抖。终于等到了她的小小姐回来了！
苏稚问小厮：“可知道她的名字？”
小厮挠了挠头：“回大小姐，小的进府六年，只知道大家都管她叫疯婆子，不知她名字，不过小姐要想知道，小的能帮您打听。”
她见小厮眼神清明，不像什么偷奸耍滑的人，询问道：“你叫什么？”
“回小姐话，小的名叫全柱。”
苏稚装作从袖中拿东西，从空间里拿出五两银子递给全柱。
“我想知道她的所有事情。”
全柱揣着银子，心扑通扑通直跳。他知道，这是小姐在考验他。
像他们这种低等下人，如果没有主子赏识，永无出头之日。他一年的月银不过十两银子，大小姐随手就赏了他五两。
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跟着大小姐的信念。其他主子都有自己的心腹，要想混出头太难了。
只有大小姐，她刚回府，最缺的就是心腹。
“小姐放心，明日小的必定给您答复。”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