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玩弄生命
北境的严寒和绵延群山让这里的自然生态和帝国其他地区截然不同，拥有丰富资源的同时，文化和民宿也是截然不同的风貌。
“康纳德你看——！！这么厚的积雪！还有这个雪景！好棒啊！！”
南希兴奋地走在前面大跨步在雪地里狂奔，一行人在离开车站前换上了适用于当下温度的装束，南希双腿裹上修身的厚实娃子，脚下雪地靴保暖可爱，发丝欢脱的步伐像极了在草原上疾驰的小马驹。
“我们来这里不是旅游的！喂你给我等等——雪地里漫无目的乱走很危险！”
康纳德一边叮嘱一边快步跟上南希，年纪相仿的两人明明都是在政府单位工作的新秀，你追我赶之下却像是不足十岁的嬉笑孩童，格伦看得一阵头疼，倒是姗姗来迟的霍利斯看得津津有味。
“诶呀，别那么紧张嘛~既然都来北境了，好好感受一下环境和风土人情也是收集情报的重要一环~”
在两小只看不到的地方，霍利斯眼神骤然严肃，捏着酒瓶子的力度猛然加大，向秦时和格伦分享他刚才打听到的诡异现象。
“在这里最好不要表现出任何对共生会的不敬和抵抗态度，会给我们增加很多麻烦。”
佣兵大叔鲜有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格伦立刻就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没有过多追究缘由，点点头会意，正准备跟康纳德和南希也提前知会一声，结果两个人这会儿已经跑得没影了。
秦时还是相当淡定，只是略微皱眉，隐约察觉到了某种不对劲。
“刚才你跟车站的人怎么问的？”
霍利斯和秦时也算是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建立了基本的信任，基于他不会加害格伦的立场上，老佣兵摆摆手简单复述了过程。
“去镇子的方向，这边的交通方式，还有如果想要去比较有名的景点游览应该怎么走，有哪些名人之类的。”
典型的游客语气，带两个年轻人也不是没好处，显然在车站被问到的路人是将这一行人当成拖家带口出来旅行的闲人，也就毫不顾忌地将一些细节跟霍利斯说了。
“前面倒也没有什么，当地传说和习俗之类的诸如此类，我流浪的时候老人家总会喜欢念叨这些~”霍利斯言罢还掏了掏耳朵，“但是他们这里明面上虽然属于政府管辖，地下控制民众信仰的就是共生会为核心的宗教。”
上一次很是匆忙，来之后北境霍利斯近乎都是在野外活动，从进遗迹再负伤逃走全程没见着一个活人，对于这些事情也是第一次知道。
之所以能笃定地下宗教团体的真面目是共生会，是因为那些人在提及废墟遗迹时展现出的近乎疯狂的崇拜和虔诚都来源于一种技术。
“当地的宗教信仰等价交换，而教首和一些权限很高的教职都掌握着‘点石成金’的能力，这除了共生会的炼金术师也没别的人能整出来了吧？”
霍利斯说起这些话题倒是透着一股漫不经心和轻描淡写，而接下来的话题实在是让人没办法再用轻松的心情简单对待。
“他们坚信炼金术能够逆转一切事物的价值，包括生死，但教会的人声称施展这种技术需要代价。”
格伦敏锐地察觉到霍利斯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肌肉突然绷紧，这是他动怒的标志。
“那些人无论身份贫贱都奢望用炼金术来让自己获取利益，用便宜的换取昂贵的，用常见的换取稀有的，用僵老的换取年轻的……”
装着伏特加的厚重酒瓶快被霍利斯手上的力道给生生捏爆，他曾经也是有过信仰的战士，这种行为简直是对常识和人伦的极端亵渎。
“喂…前面的意思我都懂，最后一个是……”
不详的预感从脑海中浮现，格伦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一旁的秦时走在前面，晃动手指漫步在冰天雪地之中，寒风没有阻碍他的思考，反倒让思维更加清晰，旧书商开始进行推断。
“老的变年轻，但置换需要的是对等的材料，我没理解错的话，就是嫁接寿命吧？”
霍利斯深吸一口气，重重地点头。
“正因如此，这里的地下市场经常会出现穷人贩卖自己的寿命用以换取资源的情况，更有甚者把自己的儿女送给教会来换取健康的身体和庞大的财富。”
如果说人贩子是在扭曲置换被带走那些孩子命运的话，那毫无疑问，在雾都见过那些炼金术杰作的格伦立刻就意识到一个事实。
炼金术师带走孩子或是和穷人交易的本质和人贩子并不一样，那群疯子并不热衷于利用人的社会价值带来经济效益，他们只是想用交易者本身的生命和肉体来进行实验，跟战时那些被关在实验室里的动物没有任何区别。
“嫁接寿命？把一个人的寿命转介到另一个人身上？那种事情做得到吗？”
“正常情况下肯定做不到，但是你仔细想想看，为什么他们要在人口稀缺的地方用这种模式进行发展？”
秦时指了指远方的树林——
“一来，帝国政府无法对长期有着自然屏障和截然不同风俗的北地造成过多干涉，二来，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这里的森林深处有一处被摧毁的炼金术师残留的废墟，只要能把里面的东西研究透彻，侵犯生命伦理的技术被开发出来也不是难事。”
秦时的话也印证了格伦的猜测，他们上一个任务面对换生灵时也遇上了共生会的人，他们的的确确是在利用超出人们常识的生物和技术在策划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炼金术只是其中的冰山一角，但没想到居然仅仅依靠这一层表象就在北境建立的巨大的地下宗教体系…
“要真是这样那我当时没闯进去也说得通了~”
霍利斯身上的压迫感又突然烟消云散，恢复成散漫模样的他提着酒瓶子和格伦跟上秦时。
“遗迹附近有很多改造过的猛兽和机关，构造本身或许就有类似迷宫的机制，你一个人进去能全身而退已经是超出常理了。”
秦时对于这种把戏倒是见惯不怪，在很早以前，故土的先人就有过这种利用地形和机巧的智慧击退敌人的计策，只是顺应时代变化，在而今相当丰富的通讯交通手段面前，这一招已经没有太大的作用了。
只不过在人迹罕至的帝国北境，天然屏障的力量还是成为了竖立在众人面前的一道巨大天堑。
三个成年男性正在推测线索商量对策，另一边两小只已经在雪地里接触到来北境之后真正意义上的本土居民。
他们身上都穿着动物皮毛制成的保暖大衣，乘坐轻便的雪橇热情地向康纳德和南希搭讪，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恶意。
“小伙子挺精神啊！看样子是外地来的吧？带着小女朋友这种天气打雪仗可是不会得到青睐的哦！”
康纳德人已经被南希用雪埋了半个人进去，听到这话猛地站起身来扬起雪花，结结巴巴地辩解。
“谁是她男友了！？这么暴力的女人我才不想要呢！”
他身体无法在雪地里保持平衡，南希就仗着身体素质过硬在这儿一个劲儿地朝他丢雪球，这会儿人已经被打傻了！
作者有话说：
“康纳德你看——！！这么厚的积雪！还有这个雪景！好棒啊！！”
南希兴奋地走在前面大跨步在雪地里狂奔，一行人在离开车站前换上了适用于当下温度的装束，南希双腿裹上修身的厚实娃子，脚下雪地靴保暖可爱，发丝欢脱的步伐像极了在草原上疾驰的小马驹。
“我们来这里不是旅游的！喂你给我等等——雪地里漫无目的乱走很危险！”
康纳德一边叮嘱一边快步跟上南希，年纪相仿的两人明明都是在政府单位工作的新秀，你追我赶之下却像是不足十岁的嬉笑孩童，格伦看得一阵头疼，倒是姗姗来迟的霍利斯看得津津有味。
“诶呀，别那么紧张嘛~既然都来北境了，好好感受一下环境和风土人情也是收集情报的重要一环~”
在两小只看不到的地方，霍利斯眼神骤然严肃，捏着酒瓶子的力度猛然加大，向秦时和格伦分享他刚才打听到的诡异现象。
“在这里最好不要表现出任何对共生会的不敬和抵抗态度，会给我们增加很多麻烦。”
佣兵大叔鲜有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格伦立刻就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没有过多追究缘由，点点头会意，正准备跟康纳德和南希也提前知会一声，结果两个人这会儿已经跑得没影了。
秦时还是相当淡定，只是略微皱眉，隐约察觉到了某种不对劲。
“刚才你跟车站的人怎么问的？”
霍利斯和秦时也算是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建立了基本的信任，基于他不会加害格伦的立场上，老佣兵摆摆手简单复述了过程。
“去镇子的方向，这边的交通方式，还有如果想要去比较有名的景点游览应该怎么走，有哪些名人之类的。”
典型的游客语气，带两个年轻人也不是没好处，显然在车站被问到的路人是将这一行人当成拖家带口出来旅行的闲人，也就毫不顾忌地将一些细节跟霍利斯说了。
“前面倒也没有什么，当地传说和习俗之类的诸如此类，我流浪的时候老人家总会喜欢念叨这些~”霍利斯言罢还掏了掏耳朵，“但是他们这里明面上虽然属于政府管辖，地下控制民众信仰的就是共生会为核心的宗教。”
上一次很是匆忙，来之后北境霍利斯近乎都是在野外活动，从进遗迹再负伤逃走全程没见着一个活人，对于这些事情也是第一次知道。
之所以能笃定地下宗教团体的真面目是共生会，是因为那些人在提及废墟遗迹时展现出的近乎疯狂的崇拜和虔诚都来源于一种技术。
“当地的宗教信仰等价交换，而教首和一些权限很高的教职都掌握着‘点石成金’的能力，这除了共生会的炼金术师也没别的人能整出来了吧？”
霍利斯说起这些话题倒是透着一股漫不经心和轻描淡写，而接下来的话题实在是让人没办法再用轻松的心情简单对待。
“他们坚信炼金术能够逆转一切事物的价值，包括生死，但教会的人声称施展这种技术需要代价。”
格伦敏锐地察觉到霍利斯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肌肉突然绷紧，这是他动怒的标志。
“那些人无论身份贫贱都奢望用炼金术来让自己获取利益，用便宜的换取昂贵的，用常见的换取稀有的，用僵老的换取年轻的……”
装着伏特加的厚重酒瓶快被霍利斯手上的力道给生生捏爆，他曾经也是有过信仰的战士，这种行为简直是对常识和人伦的极端亵渎。
“喂…前面的意思我都懂，最后一个是……”
不详的预感从脑海中浮现，格伦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一旁的秦时走在前面，晃动手指漫步在冰天雪地之中，寒风没有阻碍他的思考，反倒让思维更加清晰，旧书商开始进行推断。
“老的变年轻，但置换需要的是对等的材料，我没理解错的话，就是嫁接寿命吧？”
霍利斯深吸一口气，重重地点头。
“正因如此，这里的地下市场经常会出现穷人贩卖自己的寿命用以换取资源的情况，更有甚者把自己的儿女送给教会来换取健康的身体和庞大的财富。”
如果说人贩子是在扭曲置换被带走那些孩子命运的话，那毫无疑问，在雾都见过那些炼金术杰作的格伦立刻就意识到一个事实。
炼金术师带走孩子或是和穷人交易的本质和人贩子并不一样，那群疯子并不热衷于利用人的社会价值带来经济效益，他们只是想用交易者本身的生命和肉体来进行实验，跟战时那些被关在实验室里的动物没有任何区别。
“嫁接寿命？把一个人的寿命转介到另一个人身上？那种事情做得到吗？”
“正常情况下肯定做不到，但是你仔细想想看，为什么他们要在人口稀缺的地方用这种模式进行发展？”
秦时指了指远方的树林——
“一来，帝国政府无法对长期有着自然屏障和截然不同风俗的北地造成过多干涉，二来，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这里的森林深处有一处被摧毁的炼金术师残留的废墟，只要能把里面的东西研究透彻，侵犯生命伦理的技术被开发出来也不是难事。”
秦时的话也印证了格伦的猜测，他们上一个任务面对换生灵时也遇上了共生会的人，他们的的确确是在利用超出人们常识的生物和技术在策划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炼金术只是其中的冰山一角，但没想到居然仅仅依靠这一层表象就在北境建立的巨大的地下宗教体系…
“要真是这样那我当时没闯进去也说得通了~”
霍利斯身上的压迫感又突然烟消云散，恢复成散漫模样的他提着酒瓶子和格伦跟上秦时。
“遗迹附近有很多改造过的猛兽和机关，构造本身或许就有类似迷宫的机制，你一个人进去能全身而退已经是超出常理了。”
秦时对于这种把戏倒是见惯不怪，在很早以前，故土的先人就有过这种利用地形和机巧的智慧击退敌人的计策，只是顺应时代变化，在而今相当丰富的通讯交通手段面前，这一招已经没有太大的作用了。
只不过在人迹罕至的帝国北境，天然屏障的力量还是成为了竖立在众人面前的一道巨大天堑。
三个成年男性正在推测线索商量对策，另一边两小只已经在雪地里接触到来北境之后真正意义上的本土居民。
他们身上都穿着动物皮毛制成的保暖大衣，乘坐轻便的雪橇热情地向康纳德和南希搭讪，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恶意。
“小伙子挺精神啊！看样子是外地来的吧？带着小女朋友这种天气打雪仗可是不会得到青睐的哦！”
康纳德人已经被南希用雪埋了半个人进去，听到这话猛地站起身来扬起雪花，结结巴巴地辩解。
“谁是她男友了！？这么暴力的女人我才不想要呢！”
他身体无法在雪地里保持平衡，南希就仗着身体素质过硬在这儿一个劲儿地朝他丢雪球，这会儿人已经被打傻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