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御书房一扇屏风后,还藏着一道门,通往御书房里间。

  这里原先是历代皇帝们临时歇午晌的地方,皇帝登基以后就一直住在这里,反倒将福宁宫空悬了一年。

  幼宁一年前进到过这里,也是为了出宫的事。当时她不愿离宫,皇帝趁夜派人将她请来,再三问询。

  幼宁倔强,无论他怎么敲打,仍是不愿走,一心要留在宫里。

  一片混乱中,她悄悄抬眼,视线正与皇帝暗藏燎火的眼眸撞在一起。随后,她被他拉入里间,宛如啃咬般青涩的亲吻,就那样铺天盖地的向她涌来,等到那一吻结束时,她双唇都隐隐发红发肿。

  如今的皇帝已经娴熟了许多。不仅懂得收敛力道,还无师自通的学会了许多撩拨的技巧,勾的幼宁沉溺其中。

  “陛下……”她几乎站不稳,在意乱情迷之中娇声唤他。

  下一瞬,她被男人打横抱起,动作轻柔的放在了只有皇帝才能使用的龙床。他紧随其后覆上身来,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让这亲吻更加缠绵有力。

  舌尖被他逗弄着,都感到发麻,这样浓烈的吮吸令她几乎呼吸不畅,只能伸出修长的手臂攀着他的肩头,把整张脸藏到他颈窝处稍事歇缓。

  却不知自身已经犹如主动献身的小绵羊,把自己的娇躯送进了饿狼的嘴里。

  皇帝微微侧头,将她圆润小巧的耳垂含住,女孩在他怀里抖动了一下,难耐的摇了摇头,说:“痒,陛下,奴婢痒。”

  他闷闷的笑了笑,又噙住她白皙脖颈上的一处细肉吮吻。

  这时她早已鬓发散乱,指尖都隐隐泛红,眼神更是迷离。

  “幼宁,”他嗓子里带上了火气极重的嘶哑:“叫我的名字,我想听。”

  他说这话时,一只手已经顺着衣服开衫处钻了进去,燥热的大掌不断轻抚着幼宁滑腻的后背,欲望蠢蠢欲动。

  幼宁喘息着,感觉脑袋都有些发沉,直到皇帝生起疑心,惩罚似的拍了她一下,发出一道脆响。

  “子昂,晏子昂。”她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轻唤:“子昂……”

  皇帝的呼吸明显沉重了一些,他拽开她的衣领,又将滚烫的吻痕印在她的肩头。之后,他干燥的嘴唇落在她娇嫩的胸前。

  不论是他带着胡茬的下巴,还是温热的呼吸,都让幼宁敏感的弓起身子意图躲藏。一阵酸痛感从她身上腾升而起,又像是舒服又像是不适的状态,叫她折磨极了。

  “陛下,子昂……奴婢难受,”她清晰的察觉到自身的变化,更叫羞耻心砸了一头,整张脸都涨红起来,她求饶:“子昂,你别……”

  皇帝握住她的手,手指从她指缝中穿过,与她十指相扣,轻吻着她的纤纤细指,问道:“幼宁,你可有小名?”

  这个关头,他问起这话,令人感到奇怪。

  幼宁摇摇头:“没有,我家中兄长姐姐也没有。”

  “说起他们,倒是会坏人兴致。”他再度俯身下去,难免带了些力道,咬了咬她平日里藏在衣衫里的皮肉。

  若非他死死压着,幼宁早已弹跳起逃跑了。

  “我帮你取个名字吧?”他声音里带上了明显的笑意,低沉的语调洋溢出些许愉悦:“娇娇,哪里都娇,娇宝儿。”

  幼宁羞怯道:“奴婢村女出身,自小干农活,哪里就娇气了?”

  “我可没有说你娇气,是说别的。”说着,他又放肆的挪动着手掌,听到她惊慌的嘤咛声,得意起来:“就是娇,娇娇,娇宝儿。”

  她渐渐衣衫不整,皇帝掀起棉被盖在二人身上,褪去自己多余的衣衫。

  幼宁期待着,又害怕着,双眸四下转动着,唯独不敢再看他。

  可他却止步于此,没有继续下去的打算。最是情动的时候,他拉过幼宁的手,哄着:“帮我,娇宝儿。”

  等他终于尽兴,他寻来绢帕替幼宁擦手,就只安静的拥着她,老老实实的,没有多的动作。

  幼宁蹭了蹭他的脸,迷惑极了:“陛下……为什么不幸了奴婢?”

  “那般好事,当然得等到洞房花烛夜才行。”皇帝摩挲着她细软的头发:“可朕不甘心,想着提前尝尝甜头。”

  他这样,反倒让幼宁变得空落起来:“奴婢总觉得,这颗心像是飘在了空中,一点都没有落到实处。陛下……等奴婢走了,你要是忘了我怎么办?”

  “朕过去亦有三四年不曾见你的时候,那时朕心煎熬,都不曾忘记你,如今又怎会忘?”

  惠王于添阳四十四年离京,直到添阳四十七年先帝病重才回来,中间确实间隔了好几年。

  幼宁不满:“那时怎能一样?您同奴婢也只是在藏金阁多说几个字罢了。”

  “呵呵,娇宝儿……”皇帝将她搂紧,用鼻尖去够她小巧的鼻子:“你莫非以为,朕是回宫再见你,才对你生起妄念的吗?”

  幼宁头一次听他这样说,忍不住有些呆滞,只微微张开嘴,眼神迷惑。

  “若非当时你算是个孩子,朕哪里至于到今天才尝到些甜头。”

  说着,他便有些喟叹:“我离京时,父皇正打算给我议亲。那几日里,朕也见多了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多的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可朕偏偏惦记上了一个黄毛小丫头,为此大逆不道的偷跑了几年才回来。”

  他意有所指:“这些个账本子,等你嫁给我以后,朕再一一与你清算。”

  幼宁眼神颤动着:“您当时……您怎么会?那时奴婢粗笨,都不敢抬头与你说话。”

  “不许说自己粗笨。”他爱怜她:“天底下哪有那么多不需要上学就有才情的人呢?你只是没有机会识字,若你是男儿家,定是比陆先宁还要有出息的。

  朕就爱你这犟性子,没人教你,逮到机会也要偷学,抱着朕随手写下的字反复临摹,哪怕就两个字,那股认真的劲头,也是许多书生都比不过的。”

  “您知道?”幼宁忍不住红了眼眶:“您看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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