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老虎还是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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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就像这根烟，虽然很微弱，但确实照进了他黑暗了二十几年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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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昨晚孙志彪又喝到好晚才回来，酒精的原因他困得要命，倒头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一大早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在他身上踩来踩去，孙志彪被烦的轻吼了一声，睁眼就看到那只白色的猫趴在他胸口。
“操，大早上你折磨老子干什么，要折磨去折磨你主人去。“孙志彪嫌弃的拎起猫的脖子把他扔回地上。
孙志彪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就瞟见半掩的房门，床上那人就小小一只缩在那里。孙志彪有点后悔了，都怪他昨晚喝大了，早知道他就进去一起睡了。
“老大…”
孙志彪转身就看到阿远局促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孙志彪坐回沙发上到处找烟盒，摸了半天发现被猫叼去玩，他又耐着性子把小猫哄回来，告诉他这个是不能吃的。
“宋组长来了…”
孙志彪好不容易点上早晨的第一根烟，听到之后呛了一口，皱着眉头问“他来做什么？”
“前几天不是拿了几批货回来吗，阿强回来路上遇到几个条子，然后就…”
孙志彪气的把烟头砸在地上，又怕猫乱跑踩到了，又捡回来摁灭在烟灰缸里“妈的，我说没说过，不要跟条子扯上任何关系，这个死阿强脑干是不是给人挖了。”
“那…老大…现在怎么办…”
孙志彪站起身，从沙发上顺了件西装外套就要走，结果小猫就一路跟在孙志彪身后，跟到电梯口了孙志彪才发现。
“你他妈跟着我干什么？”孙志彪用脚轻轻把粘在他脚边的猫踢开了些，小猫不死心，又粘着孙志彪，一会小声的喵喵叫，一会又冲孙志彪摇尾巴。
孙志彪烦得很，没空把这猫送回去，等会弄丢了房间里那位还要跟他生气。于是他妥协了，娱乐城又传疯了，老大谈事情还要抱着猫一起谈。
孙志彪最不怕的就是宋一锐了，次次来，次次都碰壁。其实没什么好聊的，干了什么事情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照例办事罢了。
只是宋一锐没想到这么严肃的场合，孙志彪会带着一只猫来，忽然心疼小猫会不会被虐死。
“哟，宋组长，什么风把您刮到我这来了？”孙志彪坐了下来，漫不经心的逗着手里的猫。
“没什么，就是有几个同事莫名其妙失踪了，就想来问问你有没有看到。”
“同事不见了？这可是大事啊，要不我召集所有姑娘问问，有没有见到他们那晚来我这？”说着孙志彪就又点了根烟，浓厚的烟味在屋里散开，孙志彪深吸了一口“宋组长，您找同事找到我这来，是何居心啊？”
宋一锐知道他呛不过孙志彪，只好笑脸相迎“不在你这就算了。”顿了顿又见那小猫冲着宋一锐叫了几声，孙志彪笑了几声“您看我的猫一大早都被您吵醒了，脾气坏得很。”
这话很明显就是在送客。
宋一锐还想开口说些什么，房间的门就被砰的一下推开。
沈翊气冲冲地抢过小猫“你带虎三来这里干什么？”
孙志彪一看是沈翊，愣了几下“你醒了？不是…是我出门他自己硬要跟着我的。”
沈翊无视了孙志彪说的话，抱着小猫又急匆匆的离开，留下孙志彪一个人在风中凌乱。阿远凑到孙志彪身边“老大，小少爷一醒来就说要找小猫，所以…”
“妈的，不会又生老子气了吧。”
孙志彪站起身理了理衣服就跟了出去。
宋一锐一脸无语，这白白净净的小少爷是个什么主，这还是他第一回看见孙志彪这幅狗腿的样子。
沈翊蹲在地上倒猫粮，然后一边推到虎三面前，一边顺猫毛“虎三饿坏了吧，快吃。”
看到孙志彪进来之后，沈翊翻了个白眼。
“喂，老子都跟你解释了，是它自己跟着的，你讲讲理好不？”孙志彪双手插在腰间不耐烦的说。
“哦。”沈翊又往碗里倒了点猫粮“虎三乖，你以后别跟着这坏蛋乱跑。”
孙志彪被噎住了，他试图找点话题聊。
“你给他取了个什么烂名字，难听死了。”
沈翊乐的咯咯的笑“难听吗？”
“你笑什么？一只猫你说他是老虎。”孙志彪看到笑开了花的沈翊有点摸不着头脑。
沈翊起身走向厕所打算洗漱，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在孙志彪眼皮子底下仰着头笑弯了眼“你把你名字最后一个字拆开来读。”
沈翊边笑边走，孙志彪坐在沙发上琢磨着沈翊说的话，一时半会他还是没想明白。
沈翊洗完脸出来，看到孙志彪还在沙发上发愣，从旁边经过开口骂了一句“文盲。”
“你他妈…”
孙志彪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骂了自己，名字难听，像只猫还取了个虎字。
“沈翊，你玩老子呢？”
02
“孙志彪，我要去医院看我爸。”
“你爸那边我找人看着呢，一切都好。”
沈翊本想借着自己的父亲获得一天自由的时间，可惜这办法行不通。
“我想出门！”
“不行。”
条条大路通罗马，办法有很多。
沈翊还是选择使用最惯用且最好用的方法，撒娇。
他清了清嗓，软着调子开口说“孙志彪，求你啦，我想出门嘛。你派人跟着我或者我跟着你也行，行不行啊？”沈翊装作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晃着孙志彪的手臂。
孙志彪后槽牙都要给咬烂了，他掰开沈翊的手“你这招现在对老子不管用了。”他拿起文件继续翻阅，酸酸的说了一句“有事求我才假惺惺的撒娇。”
“你让我跟你出去！我…我…”沈翊喊到一半的气势忽然小了一半，孙志彪抬眼盯着他“你怎么样？”
“我跟你睡觉！”
接踵而来的一句话，让孙志彪彻底心动。
妈的，有条件就早点讲，整那些没用的。
“我考虑一下…”
“你可以附加条件！”
孙志彪嘴角上扬，这笔生意是他近几年来做的最值的，他什么都不亏反倒还赚了。
下一秒，孙志彪就已经把人扔在床上了。
开始胡乱的亲，沈翊喘着气双手撑在孙志彪胸口“你…你还没答应呢，不能先斩后奏的。”
“答应，答应，一百个答应。你跟老子睡觉，你要星星老子都给你摘下来。”孙志彪急得要死，嘴上不停的在沈翊脖子上啃，手也着急的去揉沈翊的腰。
“嗯…你慢点…”沈翊缩了缩脖子“别像个狗一样行吗？”孙志彪的衬衫上混杂着沐浴露和烟酒味，沈翊不满的皱了鼻子“你真的好臭。”
沈翊有点心不在焉，孙志彪停下直起身子。
扯了把自己的衬衫布料到鼻子前，闻了闻。又弯下身盯着沈翊，衬衣领口微敞, 喉结充满欲望地上下滚动着。
孙志彪抵着他鼻尖呼吸喘气。
“哪臭了？”
沈翊撩了把贴在额前的刘海，笑了笑， 眼尾微微上扬“说你臭就得认。”孙志彪扣在他腰间的手指明显用力，接着又听到沈翊幽幽地说了一句“你能不能先去洗个澡？”
孙志彪严重怀疑沈翊是故意的，怎么一到这事上他就这么洁癖，他可比那只流浪猫干净，怎么不见沈翊嫌弃那破猫。
孙志彪松开手，起身下床，颀长身躯站在床边。 暗黄灯光从头顶洒下，笼罩着他，有些看不清表情。下一秒就听到“行，老子这辈子遇到你算是栽在你身上了。”
“呃…”沈翊反而被噎住，半天没反应过来。
他没想到孙志彪会真听他话，他只是口嗨一下。
欢爱开了个头让人莫名烦躁，孙志彪身上的衬衣仍一丝不苟，反观沈翊，衣服已经被扯的乱七八糟，头发凌乱，小巧的下巴尖俏，嘴唇饱满嫣红，透白肌肤泛着层暧昧的粉。
看着孙志彪逐渐远离的背影，身下的叫嚣迫使他喊住了孙志彪“那个…不洗其实也行…”
然后，孙志彪就跟个脱了僵的野马一样，又蹦回床上。沈翊汗颜了，合着刚刚那委屈的样子都是装的呗，在玩欲擒故纵。
孙志彪肆意发狠地啃咬沈翊的嘴唇，舌头在他口中游走，半点不给沈翊喘息的机会。抬手就开始揉他右胸前的一点，又揉又捏。
“嗯…”沈翊喘了几声。
孙志彪另一只手向下去扯沈翊的睡裤，他将手探进去，重重的摸他的龟头。
沈翊抖了下身子，又麻又疼。孙志彪隔着内裤描绘着沈翊身下的轮廓。沈翊不自觉地抬了抬跨，都被孙志彪看进眼里。
孙志彪笑了好久，平时性子再怎么倔，到了床上还不是得任由他摆布。孙志彪就喜欢沈翊在床上红着眼喘息的样子，皮肤白身体软，可爱死了。
孙志彪倒了点润滑液在手中，探进去几根手指，他这会有点心急了，一下子就塞进去两根。沈翊一下子软了腰叫了几声，孙志彪也不等沈翊适应，手指就运作起来，手指一边往里部戳，一边拉着沈翊的手到自己裤子上“帮我脱。”
沈翊手上没什么力气，何况他每次想用力去拽孙志彪的裤子的时候孙志彪就使坏的手指就在他体内抠几下“嗯…你…你自己脱…”
孙志彪也不跟他废话，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拔了个精光，扶起那硬的发紫的东西就直接插了进去。
沈翊被突如其来的快感，爽的翻了白眼。孙志彪马上开始粗暴的运动，整根快要抽出去再深深地插进去。沈翊就开始轻喘出声，那呻吟声腻腻的，勾着孙志彪的魂。
孙志彪像个打桩机一样疯狂的往里撞，撞的沈翊支离破碎的喘。孙志彪发现沈翊真的很不愿意叫给他听，每次都憋着，明明就在嘴边的叫喊，又被沈翊咽下肚，变成了轻微的喘。
亲了没一会，沈翊忽然被孙志彪腾空抱起，一路走到落地窗前，迫着他背对着自己站在窗边。
“你干嘛？”沈翊不甘地挣扎着，换来的却是更加强力的禁锢，整个人被按在落地窗冰冷的玻璃上，一边扭动一边羞耻地听着沾染了体液的玻璃与皮肤摩擦时发出的滋滋声。
“附加条件。”孙志彪简单地回答道。
沈翊向窗外望去，马路上的灯闪闪发亮，霓虹灯五彩斑斓，把整个都市照得如同白昼。路上的车辆时停时行，喇叭声连续不断，街道上挤满了人，各个商店都敞开着大门。
沈翊涨红了脸，刚刚被他亲得嫣红的唇一张一合“能不能别在这…”
“你说的附加条件不算数么？”
沈翊仰着脸，红着眼睛瞧着孙志彪“太…太刺激了…”
“我就喜欢刺激的。”孙志彪把人死死抵在玻璃上，轻轻咬着他的耳朵柔声道“特别是，跟你。”
沈翊被撩拨的脑子晕乎乎，他勉强用双手按住面前的玻璃支撑着自己“孙志彪…你…”
“你说对面的人会不会看到你这幅骚样？”孙志彪用磁性低沉的气声撩拨着沈翊的耳朵。
不远处的写字楼确实还亮着几盏灯，貌似是有人在加班。不过还是有点距离，不会有人看的见。但是被人用幻想中的言语挑逗的沈翊还是很不争气地情动了，耳朵更红了，前段又冒出了不少水。
“听见有人会看见居然让你这么兴奋？”孙志彪戏谑地冷哼一声“你真是骚的不像话。”
沈翊立刻愤怒地回头瞪了他一眼“闭嘴！”
孙志彪握住沈翊小巧的腰，从后面又重新插回去，这次更加顺滑。沈翊因为看不见，后穴变得无比敏感，灭顶的快感随之而来，孙志彪在身后不管不顾的撞，撞的他头皮发麻。软了腰，撑在玻璃上的手也无力的滑落，想要去摸一摸自己的性器。
孙志彪发现了他的小心思，抬起一只手将沈翊的两只手腕扣在沈翊背后。唯一的支撑点就是他和孙志彪的交合处，他失力的往下塌，孙志彪又把他狠狠地摁倒玻璃上。
硬挺的下端刮蹭过冰凉玻璃的感觉很不好受，沈翊的手被控制他没力气反抗。孙志彪一边撞又一边掰过沈翊的头与自己接吻。
因为体温的原因，玻璃上都浮现出一层薄薄的水雾。沈翊神经高度紧张，他又怕被人看见，又要担心自己浑身无力。他紧张地收缩自己的后穴，孙志彪拍了把沈翊的屁股，在他耳边沙哑的说“宝贝，叫声来听听。”
沈翊摇摇头，孙志彪又补了一句“附加条件。”
沈翊真的很后悔自己要说那句附加条件，按照孙志彪这种人不满足他的附加条件，那就等于这一切都白干了。
孙志彪又快速的往沈翊的敏感点撞，手也不闲着去撸沈翊的前端。前后都被夹击，爽的沈翊叫了好几声“嗯…啊…慢…孙孙…啊…”嘴里胡乱的喊着孙志彪名字。
孙志彪知道沈翊估计是快到了，于是他停了动作“叫老公。”沈翊大口喘着气，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要…”孙志彪直接从沈翊身后退了出去“不叫不继续了。”
孙志彪的突然离开让沈翊没了任何依靠，要不是孙志彪扶住他，他就要摔到地上了。沈翊撅着屁股，后穴一张一合的顺着大腿流下许多水液。孙志彪让沈翊转过身，又低下头去亲他，又问了一次“叫不叫？”
沈翊被欲望所折磨，两条腿主动的攀上孙志彪的腰，闭着眼小声的喊了声“老…老公…”孙志彪立马就杀红了眼，这次换沈翊的背贴在了玻璃上，孙志彪的每一次进去，沈翊都会撞在玻璃上，沈翊开始担心的玻璃的质量。
反反复复的抽插，都进的很深，仿佛要把那根东西操到胃里去，沈翊仰着头不住的喘“嗯…哈…”
在冰冷与火热的夹击中沈翊一次又一次地攀登上最高峰。两个人紧紧的贴在窗前喘息，沈翊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原本一尘不染的落地窗前沾满了不明液体的水渍，地上玻璃上都是糜烂的液体。
沈翊沉沉的睡了过去，半梦半醒间沈翊隐约感觉自己被人抱着放在床上。身下又被某根东西塞满，沈翊慌乱地睁开眼，自己被孙志彪禁锢在怀里，身下紧紧的贴合。
孙志彪见沈翊炸了毛似的盯着自己看，不要脸的说了一句“附加条件。”
沈翊翻了个白眼，他到底为什么要说附加条件。
男人早晨醒来的第一件事都一样，晨勃。
孙志彪很不要脸的又拉着沈翊说附加条件，就在床上又干了一回。
沈翊累的浑身乏力，喘着气委屈的说“你有完没完了，哪有这么多附加条件的…”说着说着还掉下两颗眼泪。
孙志彪愣在一旁“老子…老子是甲方，提要求给你乙方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沈翊别过头“那你昨晚逼我叫你老公，这算什么条件啊…”
“我不介意把条件变成现实。”
沈翊懒得理孙志彪，起床洗了个热水澡，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两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想了许久，这明明是一场交易，怎么他还觉得挺爽的。
可能得怪孙志彪。
活太好。
03
得偿所愿，沈翊获得了出门的机会。
条件是孙志彪陪同。
孙志彪问沈翊要去哪，沈翊就说自己要去看画展。他最讨厌这些那能怎么办，只能宠着呗。沈翊一进画馆就跟跟个疯子一样到处乱窜，孙志彪跟在沈翊屁股后头眼睛都要闭上了。
心想着，算了，他开心就好。
孙志彪看不懂这些画，他觉得画的都不怎么样，都没有沈翊画的好看。沈翊站在一幅画前许久没有挪开脚步，孙志彪靠在边上盯着沈翊的侧脸，从眼睛一路向下看到嘴巴。
沈翊今天穿了件圆领的蓝色毛衣，干干净净的很乖，昨晚留下的痕迹明晃晃的挂在他脖子上。孙志彪满意的笑了一下，开口说“喜欢？那买下来。”
沈翊白了他一眼，又皱着眉头凑上前看了两眼，担忧的表情全挂在脸上。孙志彪以为是沈翊觉得买不起，刚想掏卡演一回霸道总裁，就被人截了胡。
“沈翊？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孙志彪原本靠在墙上的身体立马直起来，他盯着眼前比他稍微矮一点带着金框眼镜的男人起了警戒心。他感觉到了情敌的气息，只是他面前这两人的手握在一起，也不讲话这是在干什么。
“没想到在这碰见你了。”
“程州学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前几天。”程州绕到沈翊身后，指了指画“你刚刚在这看半天是不是看出来是我画的了？”
“一眼就看出来了。”沈翊笑弯了眼睛“学长，你的画工还是和以前一样。”
孙志彪在旁边牙都要碎了，第一天带小猫出门就碰上情敌这算怎么回事。什么狗屁学长啊，叫这么亲密。怎么对别的男人笑的花枝乱颤的，对他就跟杀了他全家一样。
“你一个人来看看画展？要不咱中午一起吃…”饭字还没说出口，孙志彪就搂住了沈翊的肩“我陪他来的，叙叙旧可以吃饭就不必了。”
程州根本不把孙志彪当回事，绕过孙志彪问。
“沈翊，他是？”
孙志彪又挡在沈翊面前。
“我是谁你管得着么？”
沈翊眼看就要干起架来，瞪着孙志彪摇头，对程州说“今天不行，下次有空我请你吃饭。”说完就拉着孙志彪出了画馆。
“他妈的，要不是你，他他妈早就给我打死了。”孙志彪骂骂咧咧的走出画馆。沈翊骂了他一句“人家又没惹你，干嘛天天把死挂在嘴边啊。”
“那你在那一口一个学长，你们很熟吗？”
沈翊笑了一下“到饭点了吗？”
孙志彪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刚吃完早餐你就饿了？想吃什么现在去买…”孙志彪有上下看了眼沈翊“你不会是在长身体吧？”
沈翊白了一眼孙志彪“我好像闻到了很大一股醋味…”
孙志彪小心思被揭穿有点恼羞成怒“什么醋味，你鼻子有问题，那个什么狗屁学长是你什么人？”
“你猜。”
简单两个字彻底让彪子晚上失了眠，看着身旁熟睡的脸，心里有酸酸的。操，学长就学长呗，跟他孙志彪有毛关系啊，不会对沈翊动真情了吧。
孙志彪点根烟站在阳台上，孙志彪抬手深深的吸了一口。他手搭在阳台栏杆上，低头盯着手里的烟，缓慢的向后燃烧，幽暗的夜色只有微微的火光打在孙志彪下巴上。
沈翊就像这根烟，虽然很微弱，但确实照进了他黑暗了二十几年的心里。
喜欢是什么样的感觉，孙志彪不懂。
活到现在三十岁了，从他记事起他好像就开始干这些混蛋事了。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人，也从来没对谁好过，除了沈翊。这算喜欢，还是怜悯。
冬天的夜晚没有风，但是冷得很。孙志彪披着见大衣就靠在了桌沿上。
他又忽而瞟见因为冷，玻璃窗上我的水雾。他低头笑了一下想到了今天下午一起回来的时候。
一路上他都闷闷不乐，沈翊也没跟他搭话。就这样安静的开到了娱乐城楼下，沈翊解了安全带准备下车“你先上去，我还有点事。”
他看着沈翊转身的背影准备再次发动车子，沈翊又转回来，敲了敲车窗。窗户上糊了一层水雾，他看不清沈翊的脸，刚想摇下车窗。就看到车窗上画了一个笑脸。从被画开的线条中看到了沈翊笑得弯弯的嘴脸，和他遇到沈翊的时候笑得一模一样。
烟燃尽了，孙志彪也想明白了。
管他妈那么多干什么，他就是喜欢沈翊呆在他身边，就是乐意看到沈翊，就是想对沈翊好。
在孙志彪记忆中三次最强烈的心跳，分别发生在，小时候做坏事怕被老爷子发现，下楼梯一脚踩空，还有遇见沈翊的时候。
04
老大性情大变，在娱乐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对大家来说是一件好事，但是老大变的有一点太好了，好的有点让人起鸡皮疙瘩。
平时在岗位上忙忙碌碌的下人，孙志彪经过都笑着跟人打招呼，心情好得很。十几年了，第一次见自己老大连打扫厕所的阿姨都笑脸相迎。
大家都懂，这都要归功于那位小少爷。
哦不该改口了，是大嫂。
孙志彪最近连娱乐场所都不出没了，漂亮姑娘也不碰了，一没事就往那小房间里钻，一呆就是一整天。
老大的心情是阴晴不定的，就在他前一秒还咧着个嘴逗沈翊，下一秒就被沈翊的一番话气的脑仁疼。
“孙志彪，我今天要出去跟朋友吃饭。”沈翊这个意思就是让孙志彪别跟他去了。
“什么朋友，不会是那个狗屁学长吧？”
沈翊偷偷瞟了他一眼，小声的嗯了一句。
“不行。”
“你说话不算话…”
“他是不是你前男友啊？”
“你又不是我男朋友，关你什么事！”
反正是很沈翊吵了很久，关键在于他又不舍得凶沈翊，事情的最后就是他妥协了。但是要派人跟着他，沈翊没理他，穿上衣服拿着包就夺门而出。
出门没多久就收到沈翊发来的信息“记得喂虎三吃饭。”
操，他孙志彪活得不如一只猫。
孙志彪倒不是怕沈翊不回来了，他反倒觉得沈翊现在已经把这里当成家了一定会回来的。他就是怕那个什么破学长乘机占沈翊便宜。
“老大…”
“别他妈烦老子，有什么事你决定就行！”
阿远莫名其妙被喷了一顿，作为老大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他真是见惯不惯了。
孙志彪脑子里一遍遍回想起那句“你又不是我男朋友，关你什么事啊。”这么想想也是，得赶紧找个机会让他们这件事变成事实。
阿远又跑过来，汇报说最近有一批货一直拿不下来。孙志彪就急匆匆的赶去召开了个紧急会议。开了一个多小时，孙志彪忽然从椅子上弹起来“糟了糟了，老子他妈给整忘了。”
“老大，怎么了？”
“老大你是有什么新想法吗？”
“老大不着急慢慢想…”
孙志彪把桌子拍的巨响“我他妈忘记喂猫了！”
一句话整的现场鸦雀无声。
孙志彪着急忙慌的拿上手机，离开前跟阿远说“就按我刚刚说的那样办，猫没吃饭死的是我。”
是新一批货物能不能到手的问题比较严重，还是一只猫没吃饭比较严重。
这两个问题放在以前孙志彪肯定选前者，现在那肯定是后者重要一些。毕竟这关系到他今晚能不能和沈翊睡一张床。
看了眼时间，晚上八点多了，沈翊这是在外面疯了一天没回来，不会不回来吧。
然后孙志彪就委屈巴巴的坐在沙发上生闷气，虎三在他脚下喵喵叫，孙志彪就给他喂猫粮。虎三吃饱了就在屋子里瞎晃悠。
于是他脑子灵机一动，把猫粮倒满食盆，把虎三赶到食盆面前。虎三刚吃饱，看到猫粮简直是绕道走开，他录了一段视频发给了沈翊“虎三不吃饭怎么办？”
很快就收到了沈翊的回复“可能没消化完，不用管了，他饿了会自己吃的。”
孙志彪皱着眉头，怎么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不应该很着急然后急着跑回来看虎三吗？
然后孙志彪又连续不断的给沈翊发虎三的照片。
问了一些无厘头的问题。
“虎三这里红了一块没事吧？”
“虎三肚子有点鼓会不会生病了？”
“虎三一直在叫，可能想你了。”
沈翊一边笑一边打字“平时不见你这么关心虎三。”他看穿了孙志彪的小心思“你确定是虎三想我吗？”
等了很久才得到一句回复“虎三想，我也想。”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