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罐花生米-25
源樱出了诊室，就拽着黎秋光直接闯了病房，丝毫不在乎他们复杂的目光，并且非常驾轻就熟的跟刘阿姨一块坐在了陪护床上，朝着警察们眨眼睛。
黎秋光感觉气氛有点尴尬，手足无措都不知道该把自己摆在哪。结果还是源樱朝他招手，把他喊到自己身边一块排排坐。
刘阿姨看上去有些不悦，都不太乐意正眼看那些警察。气氛诡异的宁静着，甚至都能听见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黎秋光感觉着沉闷的气氛快把自己压倒了，就低声问了刘阿姨一句：“这是怎么了。”
“他们就是问我到底生了几个孩子，我都说了无数次了，一个，就一个。我拼死拼活生的女儿。”刘阿姨的语调非常的不耐烦。
“刘女士，您当时是做过试管婴儿对吧，现在的这位顾女士很可能就是您试管婴儿的备选胚胎。”警察的语调有些无奈，“她很可能杀害顾雯雯，我们需要你提供线索。”
“那你们去查她啊，你再怎么问，我也只有雯雯一个女儿。”刘阿姨扭开了头，眼底蕴起一层水光，“我没什么线索，该说的都已经说过无数次了。”
源樱伸手过来抱住了她，轻轻蹭了蹭她的脑袋：“阿姨不要难过。”
刘阿姨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阿姨当年试管婴儿很辛苦吧？”源樱蹭着她的手，声音很轻。
“我做了七次，才终于怀上了雯雯。”刘阿姨哽咽着，“七次啊，一次又一次的促排卵，取卵，那么长一根针扎我，还不能打麻药。我疼得不行，可是我不敢哭，我就忍着……”
“阿姨辛苦了。”源樱安抚着她，“我之前听说试管婴儿一次会移植很多个胚胎，不会很难受吗？”
“我当时最后一次移植了三个，只有雯雯一个发育起来了。”刘阿姨回忆着往事，抬手抹着眼泪，“那时候，打喷嚏都不敢打，生怕胚胎移植失败。”
“我受了那么多苦，生了几个孩子我怎么会记错。”刘阿姨又瞪了一眼警察，“我不知道现在这个冒用我女儿名字的人到底是谁！”
警察们面面相觑起来，气氛又缓缓尴尬着。
黎秋光倒是想起来了之前左摇顺着顾雯雯失踪前的路线走过的事，那些被左摇标出来可能有线索的出来的区域灰原底下的人都去探查了一遍。
但好像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那一片是老棚户区，现在都拆迁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危房，没有几家人在，零星找到的人，也都对着顾雯雯的照片表示陌生。
黎秋光其实也不知道那一片有没有更多线索是他们没有找到的。左摇虽然一直在查这件事，但好像和警方的目的不太一样。
他之前还担心左摇私自解剖尸体出事，结果左摇说自己还有法医资质，只是没有在公职而已。何况解剖是经过家属同意的，虽然不属于司法解剖，但也不算违法。
再一个就是接手尸体的是他老师，非常乐于使用他的解剖结果，复检也是喊了他一起操作的。
黎秋光当时还问他为什么不再试试入职呢？左摇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脑子里会冒出来左摇的笑，但他还是决定相信左摇的判断，就把之前左摇调查的结果跟警察说了说。
“关于轨迹图，我们也查过，但确实是没能查到有效线索。”警察满脸无奈。
“警察同志……”病床上睡觉的顾叔叔似乎是被吵醒了，睁眼沙哑着嗓子喊了一句，颤颤巍巍的道，“我还有个女儿，叫……顾怜。”
刘阿姨一愣，而后整个人扑到了病床上：“什么？你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顾叔叔扭开了头，又闭上了眼睛不言语。
源樱拿起了手机播了个电话，给出的吩咐非常的简短：“程珂，调查一个叫‘顾怜’的女性生平，照片发给你了。半小时内查清楚给我，她是试管婴儿代孕。”
并没有等对方回应，他就挂断了电话，而后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
黎秋光早就见识到了灰原在寻人上的效率，之前一直没找到正确的路，大海捞针或许不好捞，但如今有了明确目标，一下都变得不一样了。
不到半小时，程珂就回了电话，源樱开着扩音，搁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确保所有人都能听见。
程珂沙哑的嗓音带着他习惯的嘿嘿声：“顾怜，白城户口，但一直住在外省，母亲柴馨，一个多月前病故，没有父亲的记录，但每个月都有一笔固定资产汇入柴馨的账户。”
“她六岁之前是住在白城的，后来就跟母亲搬走了，高中辍学，学籍销号。一个多月前网上有她购买车票的记录，就在柴馨病故后，她来了白城。”
“我在她的社交账号上找到一张没有露脸的照片，上面是两个女生，配文是‘我终于见到了我异父异母的亲姐妹’，虽然底下评论都以为她在说有共同爱好的网友，但我感觉照片上另一个女生就是顾雯雯。”
“之后，她失联了，跟顾雯雯同时失联。她的朋友报了警，但一直没有后续。”
程珂的声音顿了一顿，稍微有些迟疑：“我查了那段时间顾雯雯的行踪，发现顾雯雯这个名字记录在了外省某收容所里。而顾怜这个名字好像人间蒸发了一下。”
“源先生，我有个不太合理的猜测，会不会死的那个才是顾怜？”
“还有要补充的吗？”源樱并没有理会他这个‘不合理的猜测’ 。
“没有了，还需要更详细的信息吗？我多喊点人来加班。”
“不用了，剩下的交给警察去吧。”源樱挂断了电话，挑眉看了一眼那些警察。
刘阿姨则是目瞪口呆的看向病床上装死的顾叔叔，毫不客气一巴掌拍了上去：“你居然瞒着我在外面包二奶？”
黎秋光眼疾手快赶忙拦住她：“刘阿姨冷静点，顾叔叔身上刀口还没好。”
黎秋光感觉气氛有点尴尬，手足无措都不知道该把自己摆在哪。结果还是源樱朝他招手，把他喊到自己身边一块排排坐。
刘阿姨看上去有些不悦，都不太乐意正眼看那些警察。气氛诡异的宁静着，甚至都能听见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黎秋光感觉着沉闷的气氛快把自己压倒了，就低声问了刘阿姨一句：“这是怎么了。”
“他们就是问我到底生了几个孩子，我都说了无数次了，一个，就一个。我拼死拼活生的女儿。”刘阿姨的语调非常的不耐烦。
“刘女士，您当时是做过试管婴儿对吧，现在的这位顾女士很可能就是您试管婴儿的备选胚胎。”警察的语调有些无奈，“她很可能杀害顾雯雯，我们需要你提供线索。”
“那你们去查她啊，你再怎么问，我也只有雯雯一个女儿。”刘阿姨扭开了头，眼底蕴起一层水光，“我没什么线索，该说的都已经说过无数次了。”
源樱伸手过来抱住了她，轻轻蹭了蹭她的脑袋：“阿姨不要难过。”
刘阿姨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阿姨当年试管婴儿很辛苦吧？”源樱蹭着她的手，声音很轻。
“我做了七次，才终于怀上了雯雯。”刘阿姨哽咽着，“七次啊，一次又一次的促排卵，取卵，那么长一根针扎我，还不能打麻药。我疼得不行，可是我不敢哭，我就忍着……”
“阿姨辛苦了。”源樱安抚着她，“我之前听说试管婴儿一次会移植很多个胚胎，不会很难受吗？”
“我当时最后一次移植了三个，只有雯雯一个发育起来了。”刘阿姨回忆着往事，抬手抹着眼泪，“那时候，打喷嚏都不敢打，生怕胚胎移植失败。”
“我受了那么多苦，生了几个孩子我怎么会记错。”刘阿姨又瞪了一眼警察，“我不知道现在这个冒用我女儿名字的人到底是谁！”
警察们面面相觑起来，气氛又缓缓尴尬着。
黎秋光倒是想起来了之前左摇顺着顾雯雯失踪前的路线走过的事，那些被左摇标出来可能有线索的出来的区域灰原底下的人都去探查了一遍。
但好像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那一片是老棚户区，现在都拆迁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危房，没有几家人在，零星找到的人，也都对着顾雯雯的照片表示陌生。
黎秋光其实也不知道那一片有没有更多线索是他们没有找到的。左摇虽然一直在查这件事，但好像和警方的目的不太一样。
他之前还担心左摇私自解剖尸体出事，结果左摇说自己还有法医资质，只是没有在公职而已。何况解剖是经过家属同意的，虽然不属于司法解剖，但也不算违法。
再一个就是接手尸体的是他老师，非常乐于使用他的解剖结果，复检也是喊了他一起操作的。
黎秋光当时还问他为什么不再试试入职呢？左摇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脑子里会冒出来左摇的笑，但他还是决定相信左摇的判断，就把之前左摇调查的结果跟警察说了说。
“关于轨迹图，我们也查过，但确实是没能查到有效线索。”警察满脸无奈。
“警察同志……”病床上睡觉的顾叔叔似乎是被吵醒了，睁眼沙哑着嗓子喊了一句，颤颤巍巍的道，“我还有个女儿，叫……顾怜。”
刘阿姨一愣，而后整个人扑到了病床上：“什么？你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顾叔叔扭开了头，又闭上了眼睛不言语。
源樱拿起了手机播了个电话，给出的吩咐非常的简短：“程珂，调查一个叫‘顾怜’的女性生平，照片发给你了。半小时内查清楚给我，她是试管婴儿代孕。”
并没有等对方回应，他就挂断了电话，而后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
黎秋光早就见识到了灰原在寻人上的效率，之前一直没找到正确的路，大海捞针或许不好捞，但如今有了明确目标，一下都变得不一样了。
不到半小时，程珂就回了电话，源樱开着扩音，搁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确保所有人都能听见。
程珂沙哑的嗓音带着他习惯的嘿嘿声：“顾怜，白城户口，但一直住在外省，母亲柴馨，一个多月前病故，没有父亲的记录，但每个月都有一笔固定资产汇入柴馨的账户。”
“她六岁之前是住在白城的，后来就跟母亲搬走了，高中辍学，学籍销号。一个多月前网上有她购买车票的记录，就在柴馨病故后，她来了白城。”
“我在她的社交账号上找到一张没有露脸的照片，上面是两个女生，配文是‘我终于见到了我异父异母的亲姐妹’，虽然底下评论都以为她在说有共同爱好的网友，但我感觉照片上另一个女生就是顾雯雯。”
“之后，她失联了，跟顾雯雯同时失联。她的朋友报了警，但一直没有后续。”
程珂的声音顿了一顿，稍微有些迟疑：“我查了那段时间顾雯雯的行踪，发现顾雯雯这个名字记录在了外省某收容所里。而顾怜这个名字好像人间蒸发了一下。”
“源先生，我有个不太合理的猜测，会不会死的那个才是顾怜？”
“还有要补充的吗？”源樱并没有理会他这个‘不合理的猜测’ 。
“没有了，还需要更详细的信息吗？我多喊点人来加班。”
“不用了，剩下的交给警察去吧。”源樱挂断了电话，挑眉看了一眼那些警察。
刘阿姨则是目瞪口呆的看向病床上装死的顾叔叔，毫不客气一巴掌拍了上去：“你居然瞒着我在外面包二奶？”
黎秋光眼疾手快赶忙拦住她：“刘阿姨冷静点，顾叔叔身上刀口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