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幻影魔术
秦时难得看得中摊贩货架上的东西，拿起一些稀奇的木雕和首饰开始跟老板砍价，格伦很少会来参与这种喧闹的娱乐，此时也是提起了兴趣四处张望。
“人真多啊！”
不偏不倚从一众木雕里挑出造型最为奇葩的那一个开始细细端详，秦时倒是对这家马戏团的经营状况记忆犹新。
“笑面人上一次回雾都巡游好像是十五年前，大家会这么激动也不是不能理解。”
这种世界级别的超级马戏团能在雾都郊外驻扎展开为期十天的连续表演，怎么想都是不能错过的盛事。
“那位万德先生也是这里的常驻表演家吗？”
“不是，”秦时摇了摇头，将几个硬币丢给地摊老板转而跟上还在张望的格伦，“除开魔术表演者的身份之外万德还是地下世界有名的欺诈师，想要他人头的家伙比比皆是，今天的演出只是他为了答谢笑面人给他提供食宿捎带的赠品而已。”
“欺诈师？！”
秦时当机立断用手捂住格伦的嘴巴，顶着他往前走，在他耳畔小声提醒。
“嘘——声音小点，你想让苏格兰场在这里出警吗？”
目前秦时手里的孽镜水晶还没有任何反应，看来暂时还是能安心享受当下的时刻。
买了票，两人穿过拥挤的人潮进入马戏团驻扎地里最大的帐篷里，因为来得不算早，只能坐在偏后面的位置。
不过格伦没想到会在这里再度看到休伯特·威斯敏斯特，对方显然也没料到秦老板会带着他的助理出现在这里。
“哟，秦老板，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来看马戏，SSD不打算帮教会处理那些海外画作吗？”
他眼中的惊愕仅仅持续一瞬便化为淡然和调笑，经过希利亚德的事情之后休伯特作为怪盗也收敛了很多，雾都的夜晚已经不是仅仅属于克雷格的个人秀场了。
威斯敏斯特老公爵前段时间举办了葬礼，现在家族内有继承权的人也没有任何一个能在声望和手段上赢过休伯特，可以说即便遗嘱上没有将这个养子钦定为继承人，但实质上他现在就是这个百年豪族的掌权者。
手里握着那样的财富和权力，加之封冻事件已经走漏风声，休伯特能知道一些内幕倒也不奇怪。
“谁说我们是过来消遣的？而且小公爵会来也不只是单纯想打发时间吧？”
三人坐在外围的高等客席上，这个位置虽然靠得不近，但视野高还有对应的餐饮服务，门票价格昂贵。
银发男人随手拿起一块水果轻咬一口，格伦则自顾自地喝起香槟，气氛舒适得完全就是来度假。
“我来和团长谈生意，在帝国内打造一条笑面人专属的巡演路线…你们如果不是来办私事，那就说明再过一会儿这里会出事？”
休伯特点的牛排已经被端上餐桌，他系好餐巾拿起刀叉就开始享用。
“不清楚，瞎猫抓死耗子咯~”
秦时没有义务把自己的目的和休伯特说清楚，两人到目前为止也只是互惠互利的关系而已。
一阵凉风从脖颈后方窜向马戏团舞台的正中央，格伦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香槟杯。
“有东西？”
挑眉看着猛然采取行动的格伦，站起来被场内提供的香槟口味惊艳到的他突然警觉地皱起眉头，站起身同时一脚踩在身边的手提箱上。
寻常人对杀气的捕捉可没有格伦和秋山那样敏锐的直觉，秦时也只是精通术法，不代表他能第一时间察觉危险。
强烈的预感萦绕在心头，格伦笃定今夜这里一定会发生什么，但又无法具体描述对手，只能慢慢地重新坐回座位上，向秦时摇了摇头。
“暂时没有。”
水晶现在还是没有反应，也只能静观其变。
“Why is ‘dark’ is spelled with a ‘k’ not a ‘c’?”
刹那间整个马戏团帐篷内的灯光尽数熄灭，伴随着一阵欢快激昂的音乐声，灯光再度亮起的时候，之前站在门口揽客的中年人已经换上一身滑稽又华丽的小丑装束，标准的红鼻子和白粉彩妆，平稳地站在彩色的大球之上，开始了今天的开场秀。
他双手捂住眼睛，挪开时瞪大双眸做了一个夸张的荒诞笑脸。
“Because you can’t c （see）in the dark！”
一个简单的谐音梗笑话作为开场白，小丑看起来笨重的肢体却能接二连三演绎出生动形象的动作。
配合歌剧风格的唱词和丰富的表情，他在一开始就牢牢抓住了观众的视线，小丑踩着皮球绕过舞台周边的笼子，向这些来客们介绍笑面人马戏团的驯兽师和动物演员。
“The animal actors here will give you wonderful performances in the next ten days. I hope you will not be stingy with applause and flowers!”
灯光跟随小丑照射在动物演员和驯兽师身上，他一边和观众互动一边让每一个动物都充分展示它们的特点和才能，尖叫连连的同时也不忘让驯兽师们展现高超技术，即便表演还没有正式开始也能感受到看客们被充分调动起来的热情。
狮子大象老虎企鹅，花豹白狐再到冰原狼，最外围的水池圈内还有海狮海象和海豚，更有各种珍奇鸟类在舞台周围盘旋，时不时降落在观众席上，发出悦耳的叫声向他们讨要零食作为小费。
“那位就是团长？”
出场这么勤奋，再加上这种气氛调动能力，应该是领导者不会错才是。而休伯特也点了点头。
“杰昆·菲尼克斯，外界称呼他‘Joker’是笑面人的第五代团长，我今天受他邀请过来考察马戏团的投资价值。”
像笑面人这种规模的马戏团早就不是简单的艺人团体能够概括的组织，历代团长都需要拉拢财力足够雄厚的赞助商才能维持马戏团的恒久稳定，看来这次笑面人看上的投资商之一就包括了秦时的上一次的委托对象休伯特。
至于连续为期十天的表演缘何非得今天邀请休伯特到场，原因也很简单——
那位万里挑一的天才魔术师在笑面人的驻场演出，今晚，就是最后一次了。
灯光伴随一个清脆的响指再度切换，悠扬悦耳的男声在帐篷上空回荡，无数白鸽盘旋飞舞，簇拥着男人落在舞台中央。
纯白的礼服和浅金色的长发尽显矜贵优雅，万德有着深邃立体的五官和一双如同香槟一般澄澈醉人的眸子，将胸前的白色玫瑰花轻轻丢出，瞬间在场内绽放出绚烂的花瓣雨和亮晶晶的粉片，其中还裹挟着迷人的香气。
魔术师仅仅是朝着台下露出笑容就让无数女性高声尖叫，他将手放在胸前微微欠身。
“Ciao~雾都的诸位小姐绅士们~欢迎莅临笑面人马戏团的舞台现场，今夜过后我将恢复自由人的身份…虽然这是一件遗憾的事情，但——”
男人张开双臂，灯光汇聚在万德身上，此刻的他就是舞台的焦点。
“在这之前！就请让我用最精彩的魔术表演让你们度过一个终生难忘的夜晚！”
秦时对万德这种虚浮的阵仗早就见怪不怪，只不过旁边的格伦还是被小小地震撼了一把，休伯特和格伦的表情更是如出一辙。
音乐和狂欢的夜晚，暗处隐约能听到书龛老板无奈的叹息——
“跟以前一样，爱出风头的习惯倒是一点没变啊…”
“人真多啊！”
不偏不倚从一众木雕里挑出造型最为奇葩的那一个开始细细端详，秦时倒是对这家马戏团的经营状况记忆犹新。
“笑面人上一次回雾都巡游好像是十五年前，大家会这么激动也不是不能理解。”
这种世界级别的超级马戏团能在雾都郊外驻扎展开为期十天的连续表演，怎么想都是不能错过的盛事。
“那位万德先生也是这里的常驻表演家吗？”
“不是，”秦时摇了摇头，将几个硬币丢给地摊老板转而跟上还在张望的格伦，“除开魔术表演者的身份之外万德还是地下世界有名的欺诈师，想要他人头的家伙比比皆是，今天的演出只是他为了答谢笑面人给他提供食宿捎带的赠品而已。”
“欺诈师？！”
秦时当机立断用手捂住格伦的嘴巴，顶着他往前走，在他耳畔小声提醒。
“嘘——声音小点，你想让苏格兰场在这里出警吗？”
目前秦时手里的孽镜水晶还没有任何反应，看来暂时还是能安心享受当下的时刻。
买了票，两人穿过拥挤的人潮进入马戏团驻扎地里最大的帐篷里，因为来得不算早，只能坐在偏后面的位置。
不过格伦没想到会在这里再度看到休伯特·威斯敏斯特，对方显然也没料到秦老板会带着他的助理出现在这里。
“哟，秦老板，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来看马戏，SSD不打算帮教会处理那些海外画作吗？”
他眼中的惊愕仅仅持续一瞬便化为淡然和调笑，经过希利亚德的事情之后休伯特作为怪盗也收敛了很多，雾都的夜晚已经不是仅仅属于克雷格的个人秀场了。
威斯敏斯特老公爵前段时间举办了葬礼，现在家族内有继承权的人也没有任何一个能在声望和手段上赢过休伯特，可以说即便遗嘱上没有将这个养子钦定为继承人，但实质上他现在就是这个百年豪族的掌权者。
手里握着那样的财富和权力，加之封冻事件已经走漏风声，休伯特能知道一些内幕倒也不奇怪。
“谁说我们是过来消遣的？而且小公爵会来也不只是单纯想打发时间吧？”
三人坐在外围的高等客席上，这个位置虽然靠得不近，但视野高还有对应的餐饮服务，门票价格昂贵。
银发男人随手拿起一块水果轻咬一口，格伦则自顾自地喝起香槟，气氛舒适得完全就是来度假。
“我来和团长谈生意，在帝国内打造一条笑面人专属的巡演路线…你们如果不是来办私事，那就说明再过一会儿这里会出事？”
休伯特点的牛排已经被端上餐桌，他系好餐巾拿起刀叉就开始享用。
“不清楚，瞎猫抓死耗子咯~”
秦时没有义务把自己的目的和休伯特说清楚，两人到目前为止也只是互惠互利的关系而已。
一阵凉风从脖颈后方窜向马戏团舞台的正中央，格伦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香槟杯。
“有东西？”
挑眉看着猛然采取行动的格伦，站起来被场内提供的香槟口味惊艳到的他突然警觉地皱起眉头，站起身同时一脚踩在身边的手提箱上。
寻常人对杀气的捕捉可没有格伦和秋山那样敏锐的直觉，秦时也只是精通术法，不代表他能第一时间察觉危险。
强烈的预感萦绕在心头，格伦笃定今夜这里一定会发生什么，但又无法具体描述对手，只能慢慢地重新坐回座位上，向秦时摇了摇头。
“暂时没有。”
水晶现在还是没有反应，也只能静观其变。
“Why is ‘dark’ is spelled with a ‘k’ not a ‘c’?”
刹那间整个马戏团帐篷内的灯光尽数熄灭，伴随着一阵欢快激昂的音乐声，灯光再度亮起的时候，之前站在门口揽客的中年人已经换上一身滑稽又华丽的小丑装束，标准的红鼻子和白粉彩妆，平稳地站在彩色的大球之上，开始了今天的开场秀。
他双手捂住眼睛，挪开时瞪大双眸做了一个夸张的荒诞笑脸。
“Because you can’t c （see）in the dark！”
一个简单的谐音梗笑话作为开场白，小丑看起来笨重的肢体却能接二连三演绎出生动形象的动作。
配合歌剧风格的唱词和丰富的表情，他在一开始就牢牢抓住了观众的视线，小丑踩着皮球绕过舞台周边的笼子，向这些来客们介绍笑面人马戏团的驯兽师和动物演员。
“The animal actors here will give you wonderful performances in the next ten days. I hope you will not be stingy with applause and flowers!”
灯光跟随小丑照射在动物演员和驯兽师身上，他一边和观众互动一边让每一个动物都充分展示它们的特点和才能，尖叫连连的同时也不忘让驯兽师们展现高超技术，即便表演还没有正式开始也能感受到看客们被充分调动起来的热情。
狮子大象老虎企鹅，花豹白狐再到冰原狼，最外围的水池圈内还有海狮海象和海豚，更有各种珍奇鸟类在舞台周围盘旋，时不时降落在观众席上，发出悦耳的叫声向他们讨要零食作为小费。
“那位就是团长？”
出场这么勤奋，再加上这种气氛调动能力，应该是领导者不会错才是。而休伯特也点了点头。
“杰昆·菲尼克斯，外界称呼他‘Joker’是笑面人的第五代团长，我今天受他邀请过来考察马戏团的投资价值。”
像笑面人这种规模的马戏团早就不是简单的艺人团体能够概括的组织，历代团长都需要拉拢财力足够雄厚的赞助商才能维持马戏团的恒久稳定，看来这次笑面人看上的投资商之一就包括了秦时的上一次的委托对象休伯特。
至于连续为期十天的表演缘何非得今天邀请休伯特到场，原因也很简单——
那位万里挑一的天才魔术师在笑面人的驻场演出，今晚，就是最后一次了。
灯光伴随一个清脆的响指再度切换，悠扬悦耳的男声在帐篷上空回荡，无数白鸽盘旋飞舞，簇拥着男人落在舞台中央。
纯白的礼服和浅金色的长发尽显矜贵优雅，万德有着深邃立体的五官和一双如同香槟一般澄澈醉人的眸子，将胸前的白色玫瑰花轻轻丢出，瞬间在场内绽放出绚烂的花瓣雨和亮晶晶的粉片，其中还裹挟着迷人的香气。
魔术师仅仅是朝着台下露出笑容就让无数女性高声尖叫，他将手放在胸前微微欠身。
“Ciao~雾都的诸位小姐绅士们~欢迎莅临笑面人马戏团的舞台现场，今夜过后我将恢复自由人的身份…虽然这是一件遗憾的事情，但——”
男人张开双臂，灯光汇聚在万德身上，此刻的他就是舞台的焦点。
“在这之前！就请让我用最精彩的魔术表演让你们度过一个终生难忘的夜晚！”
秦时对万德这种虚浮的阵仗早就见怪不怪，只不过旁边的格伦还是被小小地震撼了一把，休伯特和格伦的表情更是如出一辙。
音乐和狂欢的夜晚，暗处隐约能听到书龛老板无奈的叹息——
“跟以前一样，爱出风头的习惯倒是一点没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