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变态道士爱情故事（十三）
我叫尹三春。
就是那个尹梁脉脉，回首见三儿，春风一渡不识君的尹三春。
倘若这世间非要分个三六九等，高低贵贱之非的话。我算算应该是最下面的那个。
而师翡，是那个师程万里，有翡高鹏的上等人。
按理说，像我们这种平行线延伸的人怎么也不会相遇。就像富家小姐的靴子永远不会踏进那肮脏污浊的泥巴，穷苦人的手至死也伸不进造金窑的洞口般。
可是，
我们，
是亲姐妹。
......
打自我记事起，我就知道我家跟别人不一样。
别人家的小孩生病时妈妈都会背着她到神婆那里祈祈福。而我妈呢，我发高烧时她还在歌舞厅里纸醉金迷，狂欢跳舞。
别人家的小孩爸爸都会很爱女儿，不会容忍任何人破坏父女之间的感情。而我爸呢，在我生日那天家庭聚会时，他挽着一个女人的手姿态亲密，还让我叫那个女人的儿子叫哥哥。
我曾问过师翡，我说师翡，为什么爸爸妈妈都各过各的，难道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那时师翡头也不抬地写着复习题，很冷淡地对我说：
“你闭上眼睛，他们就是一家人了。”
这句话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她那时的冷漠，敷衍，
像日不落的寒流一样袭卷我的心。
那年师翡初三，我初二。
......
大概到了初三的时候，我才明白了我家的情况。
原来我们是重组家庭。原来我所谓的妈妈以前有过一个酒鬼爸爸。原来师翡是那个酒鬼爸爸的孩子。
原来我和师翡，是同母异父的姐妹。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师翡刚上高中，她那个酒鬼爸爸来学校找她要钱。
他找不到师翡，于是就在放学时候堵了我。
那个男人，胡子拉碴，满脸狼籍。却教我学抽烟。
他给我的是一支皱皱巴巴的地摊烟。我看着他云雾缭绕，眯眼享受，就生疏地也学着他点烟。
当烟雾徐徐燃起的那刻，我尝到了罪恶的快感。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抽烟。我以为我长大了。师翡却扇了我一巴掌，告诉我：
“如果你像变成他这样的烂人，以后就不要跟我说话。”
长这么大，师翡还是第一次打我，并说出这么重的话。
我突然觉得很好笑，以前我求着你说话你不搭理我，现在我不搭理你了你却上赶着要管教我。
从那刻起，我和师翡决裂了。
我开始变的不求上进，玩世不恭。整天跟一群小混混们混在一起。还看AV，说荤话。学得流里流气，脏话连篇。
师翡愈加冷漠了。每当我半夜带着一身酒气回家，她的房门都是亮着的。却每次都是紧关着的。
只有那个女人回来了，她才会冷着一张脸冲满一大杯蜂蜜水。
每当那个时候，女人就会笑的咯咯响。花枝乱颤地抱着枕头乱亲。嘴里胡乱说着：
“尹尹，陪妈妈喝一杯。妈妈知道你跟妈妈一样喜欢喝酒的......”
就是从那时候起。
我对那个女人。
起了厌恶的心情。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
我告诉自己。
我和那个女人，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永远不会变成她。
......
师翡上了高中后，成了学生会主席。每天忙的早出晚归。还在校外给人兼职给人当家教。
我却相反。上了初三后，拿着我一个朋友的身份证开了个情趣网店。每天去镇上的道馆做生意。
师翡的那个酒鬼爸爸时常来找我喝酒。每次去酒馆都要喝的酩酊大醉。拍着桌子浑浊不清地说起那些往事。
他说他年轻时也曾和那个女人恩爱琴瑟过。他也曾经一家三口去公园游玩。他也曾是个好爸爸。
但现在呢，他众叛亲离。老婆嫌弃他酗酒无能，还没离婚就跟别的男人搞到了一起，第二年就生了小孩。唯一的女儿也讨厌他，自始至终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他。
说到这，他又闷了口酒，看着我，说：“你跟你妈妈长的很像。自从小翡六岁后，就再也没有叫过我爸爸。”
“你能叫我声爸爸吗？”
我答应了。叫了他声爸爸。
他哭的一塌糊涂，连捂着手的脸上皱纹都在颤抖。
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
他真的好像个好爸爸。
.......
每次和师承翔喝完酒后，我总是一身酒味半夜十一二点才回家。
当我开门按灯的时候，那个女人就会阴沉沉地坐在沙发上。
四目交接的那刻，我在她眼里看见了愤怒。
想到这我就想笑，她愤怒，她凭什么愤怒？
“你今天又去见那个死男人了是吗？！”她尖叫着朝我扔来抱枕。
“你管得着？”我连一个眼皮都懒得掀给她。
“我是你妈！我是你妈！我怎么管不着？”她气愤到胸口一起一伏的，呼吸小口小口地。
都气愤成这样了，还要保持那所谓的贵族仪态。
还这真是讽刺啊。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背着我偷偷去找那个死男人！我就把你转到国外的礼仪学校！让你一辈子都见不着他！”
我气极反笑，“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对我指手划脚？.......”
“妈。
啪的一声，灯亮了。光影之下，师翡平静地走了出来。
小翡？怎么了？女人愣了愣。
爸是不会同意你把三春送国外的。
只一句话，就彻底堵死了女人的嘴。
我笑了。
师翡不愧是师承翔的女儿。只这一句，让人心服口服。
说的没错。这女人能挥霍到如今，不是靠着丈夫的钱还能如何？丈夫一句话，就能决定她的生死。
没了男人，就等于断了她的财路。她拿什么去光鲜亮丽彻夜狂欢？
这样的女人，也配狐假虎威在我面前教育我？
愚蠢。
......
对于这个女人，这个家庭，我是越来越厌恶反感。
我那所谓的爸爸，每星期都要举办一场家庭聚会，来宴请他生意场上所看中的女人。
虽然他每次都会给我准备厚厚的钱包和礼物。可我知道，他所准备的礼物全都是师翡承包的。
每当众人带着欢呼掌声目送我回屋后。我都会把那一大包一大包的包装盒扔给师翡。
下次还讨厌什么，一块说出来吧。师翡永远都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冷淡。
我被激怒了。
我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出来的。
师翡，你给我记住了。我尹三春永远不需要你的施舍和怜悯。你，永远不配出现在我的人生里！
那时候，师翡抬眼看了我一眼。
就是那一眼，我当时以为，这是在蔑视我。
可现在想起来，原来那是诧异。
诧异我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
初三下学期，我马上要考高中了。
那个女人觉得我不服管教，一心想把我送到附中寄宿眼不见心不烦。
我记得那天下午填志愿前，这个家庭所有人都到位了。
女人拿着志愿表，嫌弃地看了我一眼：行了。我帮你填好了志愿。分不够了你爸会帮你补上。以后你见不着我咱俩都开心。
男人也道貌岸然地坐在真皮沙发上搭着手：中考完了爸爸带你们去香港玩一圈。好好放松放松。
这也是默认的意思了。
我暼眼看看师翡，她坐在沙发边沉默不语，全然没有半点意思。
我突然很想笑。
原来，所有人都商量好了我的事，就我不知道。
我可真是个傻瓜。
.......
夜里突然下起了雨，我从便利店里买了一包烟，戴着卫衣帽子从水沥中淌过。
我点着了烟，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我逃离了那个家，却不知道在哪找下一个家。
烟快灭了，我盯着那半截烟灰。突然想到了那个男人。
我想，是该找他喝会酒了。
却没想到，男人正在被人揍。
彼时他双手抱头，四五个汉衫粗工围着他乱踢乱打。他也不还手，只是疼得很狠了闷哼一声。
我掏出防狼喷雾呲啦乱喷，一群人辣得直扣眼。
男人这才颤颤巍巍地爬了出来。拉着我跑了。
到了他家他摸出钥匙串开了门。门关上的那刻，他两腿直接软趴在了门沿。
他大口地喘着粗气，却突然笑了。朝我招招手，像看宝一样地松开他汗津津的手。
闺女你看，老爸还是有些能耐的。那帮狗杂没抢走收据条，明儿我就去人事那换钱，爸请你吃龙虾！
男人颇为自豪地拍着胸脯：这钱还有剩余的。你不马上要升高中了吗。就当爸给你的学费，你看你想上哪个高中，钱不够了跟爸说！......
呼啦一声树被刮得左摇右晃，瞬时大雨滂礴，我怔怔地看着他被惊雷打湿的疤痕。我叫了他一声：
爸。
他愣住了。
哎。
我搬过来跟你住吧。
......
所有人都以为我和师翡只是简单的性格不和。但其实，我和她，只不过是欺师灭祖而已。
6月27号那天，我们出了人民法院。
其实那时我还有点不死心，指着地下的河道，说：师翡，为什么明明刮的是东风，却下的是西雨？”
我永远忘不了那句话。
她说：
“因为风和雨本来就不是一家的。”
因为这句话，我彻底恨上了她。
大概从那个时候起，我们俩个，就成了两条相反的起跑线。
法院同意了我的请求，把我的抚养权给了师承翔。
女人依旧纵情夜场沉迷酒色。
男人还是在家丈夫，在外情人。
只有我和师翡知道，一切都变了。
当我决定认师承翔做父亲的那刻，
我们之间，就注定横跨了一座永远翻不过的沟壑。
我再也无法像我五岁那年指着小手说：“看！那是我姐姐，我们吵架了！”
但现在，我们再也无法和好了。
因为我和师翡，不是一家人了。
就是那个尹梁脉脉，回首见三儿，春风一渡不识君的尹三春。
倘若这世间非要分个三六九等，高低贵贱之非的话。我算算应该是最下面的那个。
而师翡，是那个师程万里，有翡高鹏的上等人。
按理说，像我们这种平行线延伸的人怎么也不会相遇。就像富家小姐的靴子永远不会踏进那肮脏污浊的泥巴，穷苦人的手至死也伸不进造金窑的洞口般。
可是，
我们，
是亲姐妹。
......
打自我记事起，我就知道我家跟别人不一样。
别人家的小孩生病时妈妈都会背着她到神婆那里祈祈福。而我妈呢，我发高烧时她还在歌舞厅里纸醉金迷，狂欢跳舞。
别人家的小孩爸爸都会很爱女儿，不会容忍任何人破坏父女之间的感情。而我爸呢，在我生日那天家庭聚会时，他挽着一个女人的手姿态亲密，还让我叫那个女人的儿子叫哥哥。
我曾问过师翡，我说师翡，为什么爸爸妈妈都各过各的，难道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那时师翡头也不抬地写着复习题，很冷淡地对我说：
“你闭上眼睛，他们就是一家人了。”
这句话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她那时的冷漠，敷衍，
像日不落的寒流一样袭卷我的心。
那年师翡初三，我初二。
......
大概到了初三的时候，我才明白了我家的情况。
原来我们是重组家庭。原来我所谓的妈妈以前有过一个酒鬼爸爸。原来师翡是那个酒鬼爸爸的孩子。
原来我和师翡，是同母异父的姐妹。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师翡刚上高中，她那个酒鬼爸爸来学校找她要钱。
他找不到师翡，于是就在放学时候堵了我。
那个男人，胡子拉碴，满脸狼籍。却教我学抽烟。
他给我的是一支皱皱巴巴的地摊烟。我看着他云雾缭绕，眯眼享受，就生疏地也学着他点烟。
当烟雾徐徐燃起的那刻，我尝到了罪恶的快感。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抽烟。我以为我长大了。师翡却扇了我一巴掌，告诉我：
“如果你像变成他这样的烂人，以后就不要跟我说话。”
长这么大，师翡还是第一次打我，并说出这么重的话。
我突然觉得很好笑，以前我求着你说话你不搭理我，现在我不搭理你了你却上赶着要管教我。
从那刻起，我和师翡决裂了。
我开始变的不求上进，玩世不恭。整天跟一群小混混们混在一起。还看AV，说荤话。学得流里流气，脏话连篇。
师翡愈加冷漠了。每当我半夜带着一身酒气回家，她的房门都是亮着的。却每次都是紧关着的。
只有那个女人回来了，她才会冷着一张脸冲满一大杯蜂蜜水。
每当那个时候，女人就会笑的咯咯响。花枝乱颤地抱着枕头乱亲。嘴里胡乱说着：
“尹尹，陪妈妈喝一杯。妈妈知道你跟妈妈一样喜欢喝酒的......”
就是从那时候起。
我对那个女人。
起了厌恶的心情。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
我告诉自己。
我和那个女人，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永远不会变成她。
......
师翡上了高中后，成了学生会主席。每天忙的早出晚归。还在校外给人兼职给人当家教。
我却相反。上了初三后，拿着我一个朋友的身份证开了个情趣网店。每天去镇上的道馆做生意。
师翡的那个酒鬼爸爸时常来找我喝酒。每次去酒馆都要喝的酩酊大醉。拍着桌子浑浊不清地说起那些往事。
他说他年轻时也曾和那个女人恩爱琴瑟过。他也曾经一家三口去公园游玩。他也曾是个好爸爸。
但现在呢，他众叛亲离。老婆嫌弃他酗酒无能，还没离婚就跟别的男人搞到了一起，第二年就生了小孩。唯一的女儿也讨厌他，自始至终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他。
说到这，他又闷了口酒，看着我，说：“你跟你妈妈长的很像。自从小翡六岁后，就再也没有叫过我爸爸。”
“你能叫我声爸爸吗？”
我答应了。叫了他声爸爸。
他哭的一塌糊涂，连捂着手的脸上皱纹都在颤抖。
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
他真的好像个好爸爸。
.......
每次和师承翔喝完酒后，我总是一身酒味半夜十一二点才回家。
当我开门按灯的时候，那个女人就会阴沉沉地坐在沙发上。
四目交接的那刻，我在她眼里看见了愤怒。
想到这我就想笑，她愤怒，她凭什么愤怒？
“你今天又去见那个死男人了是吗？！”她尖叫着朝我扔来抱枕。
“你管得着？”我连一个眼皮都懒得掀给她。
“我是你妈！我是你妈！我怎么管不着？”她气愤到胸口一起一伏的，呼吸小口小口地。
都气愤成这样了，还要保持那所谓的贵族仪态。
还这真是讽刺啊。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背着我偷偷去找那个死男人！我就把你转到国外的礼仪学校！让你一辈子都见不着他！”
我气极反笑，“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对我指手划脚？.......”
“妈。
啪的一声，灯亮了。光影之下，师翡平静地走了出来。
小翡？怎么了？女人愣了愣。
爸是不会同意你把三春送国外的。
只一句话，就彻底堵死了女人的嘴。
我笑了。
师翡不愧是师承翔的女儿。只这一句，让人心服口服。
说的没错。这女人能挥霍到如今，不是靠着丈夫的钱还能如何？丈夫一句话，就能决定她的生死。
没了男人，就等于断了她的财路。她拿什么去光鲜亮丽彻夜狂欢？
这样的女人，也配狐假虎威在我面前教育我？
愚蠢。
......
对于这个女人，这个家庭，我是越来越厌恶反感。
我那所谓的爸爸，每星期都要举办一场家庭聚会，来宴请他生意场上所看中的女人。
虽然他每次都会给我准备厚厚的钱包和礼物。可我知道，他所准备的礼物全都是师翡承包的。
每当众人带着欢呼掌声目送我回屋后。我都会把那一大包一大包的包装盒扔给师翡。
下次还讨厌什么，一块说出来吧。师翡永远都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冷淡。
我被激怒了。
我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出来的。
师翡，你给我记住了。我尹三春永远不需要你的施舍和怜悯。你，永远不配出现在我的人生里！
那时候，师翡抬眼看了我一眼。
就是那一眼，我当时以为，这是在蔑视我。
可现在想起来，原来那是诧异。
诧异我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
初三下学期，我马上要考高中了。
那个女人觉得我不服管教，一心想把我送到附中寄宿眼不见心不烦。
我记得那天下午填志愿前，这个家庭所有人都到位了。
女人拿着志愿表，嫌弃地看了我一眼：行了。我帮你填好了志愿。分不够了你爸会帮你补上。以后你见不着我咱俩都开心。
男人也道貌岸然地坐在真皮沙发上搭着手：中考完了爸爸带你们去香港玩一圈。好好放松放松。
这也是默认的意思了。
我暼眼看看师翡，她坐在沙发边沉默不语，全然没有半点意思。
我突然很想笑。
原来，所有人都商量好了我的事，就我不知道。
我可真是个傻瓜。
.......
夜里突然下起了雨，我从便利店里买了一包烟，戴着卫衣帽子从水沥中淌过。
我点着了烟，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我逃离了那个家，却不知道在哪找下一个家。
烟快灭了，我盯着那半截烟灰。突然想到了那个男人。
我想，是该找他喝会酒了。
却没想到，男人正在被人揍。
彼时他双手抱头，四五个汉衫粗工围着他乱踢乱打。他也不还手，只是疼得很狠了闷哼一声。
我掏出防狼喷雾呲啦乱喷，一群人辣得直扣眼。
男人这才颤颤巍巍地爬了出来。拉着我跑了。
到了他家他摸出钥匙串开了门。门关上的那刻，他两腿直接软趴在了门沿。
他大口地喘着粗气，却突然笑了。朝我招招手，像看宝一样地松开他汗津津的手。
闺女你看，老爸还是有些能耐的。那帮狗杂没抢走收据条，明儿我就去人事那换钱，爸请你吃龙虾！
男人颇为自豪地拍着胸脯：这钱还有剩余的。你不马上要升高中了吗。就当爸给你的学费，你看你想上哪个高中，钱不够了跟爸说！......
呼啦一声树被刮得左摇右晃，瞬时大雨滂礴，我怔怔地看着他被惊雷打湿的疤痕。我叫了他一声：
爸。
他愣住了。
哎。
我搬过来跟你住吧。
......
所有人都以为我和师翡只是简单的性格不和。但其实，我和她，只不过是欺师灭祖而已。
6月27号那天，我们出了人民法院。
其实那时我还有点不死心，指着地下的河道，说：师翡，为什么明明刮的是东风，却下的是西雨？”
我永远忘不了那句话。
她说：
“因为风和雨本来就不是一家的。”
因为这句话，我彻底恨上了她。
大概从那个时候起，我们俩个，就成了两条相反的起跑线。
法院同意了我的请求，把我的抚养权给了师承翔。
女人依旧纵情夜场沉迷酒色。
男人还是在家丈夫，在外情人。
只有我和师翡知道，一切都变了。
当我决定认师承翔做父亲的那刻，
我们之间，就注定横跨了一座永远翻不过的沟壑。
我再也无法像我五岁那年指着小手说：“看！那是我姐姐，我们吵架了！”
但现在，我们再也无法和好了。
因为我和师翡，不是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