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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子衿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的雪肌膏,没办法,实在是太肿了。

  说着,他便不由分说的掰开了她的双腿,打开了雪肌膏给她小心翼翼地仔细涂抹着。

  清清凉凉的,确实好受了不少,但是涂抹的时候还是会有轻微的痛感。

  “嘶……”

  林子衿往里涂抹深了些,林木槿便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他闻声,连忙住了手,关切的开口问道:“我上药之前已经给你清理过了的,怎么了,是还有哪里特别不舒服的吗?我轻一点。”

  “……嗯。”以这个姿势对话,着实是让林木槿有些羞赧,她颇有些不自然的应了一声。

  “涂完了,午膳已经放在桌上了,你先吃,我……去练针灸了。”

  有些突然的,林子衿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放下雪肌膏离开了,步履匆匆。

  但林木槿懒得再多想什么了,她现在累得连脑子都不想转了。

  此时的林木槿全然不知,林子衿并未去练习针灸,而是去泡了冷水澡。

  他真是禽兽不如,居然又有了反应!禽兽!

  林子衿在心底里暗骂自己。

  想起今早,师父没见到林木槿与他一同前来,询问起一向生物钟准时的她为何莫名晚点,他如实回答自己不忍心吵醒她休息,师父意有所指的点了点他应该节制些。

  林子衿心中充满了愧疚,他确实应该节制些的,他也没想到自己食髓知味,破天荒的如此不自律。

  小半个月的时光,在这深山之中转瞬即逝。

  又是一日朗然清晨。

  这些日子以来,自那天圆房之后,林子衿每天早上都照常给林木槿上药。

  他盯着林木槿双腿之间,狠狠地皱了皱眉心:“为何数十日过去了,红肿仍旧不消褪?”

  “怪你了,谁让你那天晚上那么过分的。”林木槿耸了耸肩。

  她倒是因祸得福,因着红肿不消褪,林子衿愣是没再敢碰她一下。

  最开始还有抑制不住的亲亲抱抱,后来除了上药用膳,他都在有意无意的避着她,生怕起了什么欲念。

  “木槿……”

  上完药之后,林子衿没有匆匆离开,而是坐在了榻边,揽她入怀。

  “嗯?”林木槿不明所以。

  “都十二天了,为什么还不好……”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活像是独守空房多年的怨妇。

  林子衿也只是个刚刚开荤的少年郎,圆房那日,林木槿喝了春药极为配合,个中情事他食髓知味。

  刚开荤就要寡那么久,任谁都受不了。

  林木槿刚想开口回答他时,发现林子衿搂着自己的力道加大,手克制地在她的腰间不轻浮乱动,力道却像是要将她揉入自己身体里一般。

  明显的察觉到林木槿身体微微一僵,林子衿迟疑须臾,最终还是松了手,落荒而逃。

  次日,林木槿一大早起了床,早膳还没用完,便被师父唤去了。

  “木槿,为师昨日出了趟山采买,发现山下人烟荒芜不复当初繁荣,你可知个中缘由?”师父说这话时,面色凝重。

  林木槿沉吟片刻:“大抵是因为天花。”

  天花?

  师父面色骇然:“细说与我,这天花是何时起的,从哪儿起的,影响地域范围大小。”

  “从百越起,时间大概是半个月前,由边境向京城蔓延。灵秀山脚下城镇离边境只隔了一个镇,自然……”

  谁料,师父却突然打断了她的话:“也就是说,你在拿鹿茸回来之前,天花就已然一发不可收拾了?”

  “是。”

  林木槿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胡闹!”

  师父拍案,怒目瞪着林木槿,“医者仁心,你如何能放下边境无数感染天花的百姓不顾,来救为师,还心安理得的在灵秀山待了十几日?你把那些人命当什么,为师教导你的全都忘干净了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气氛便陷入了死寂。

  林木槿垂首,缓缓跪下:“徒儿知错。”

  她承认,她是有私心。彼时她心里眼里只有师父和师兄,早就把天花之事,抛之脑后不管不顾了。

  “为师早前有可医治相关病症的药方,这便找来给你,你跟你师兄不是一直想出师吗?倘若此次天花灾除,为师便可放心的允你二人出师云游。”

  搜罗了半天,总算是在堆积成山的医书药理中,找出了一张泛黄的薄薄的宣纸。

  交到林木槿手中时,师父似叹非叹:“跟你师兄一起去吧,就先从源头治起。百姓的命也是命,那些感染了的患者,他们也有父母夫妻孩子,也有在乎的人,每一个人都很重要,能救一个是一个。也要……保重自己的安全。”

  林木槿双手高举过头顶,接下了那张宣纸,郑重的回答道:“是,徒儿谨遵师命。”

  她定不负所望,除此难疾。

  也许,当初拿着鹿茸兴奋不已地奔回灵秀山的林木槿,万万不会想到,自己会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再次出山,且,身负重任。

  流浊则寻源头处之问题。

  首当其冲,便是边境。

  背上行囊,将所有搜罗起来有关于天花的医书典籍全部带上,顺带胸前的兜里还怀揣着师父给的那张极有可能发挥极大作用的药方,林木槿和林子衿一同踏上了赴边之行。

  灵秀山距离边境虽说地图上看着不远,却还是有些距离。

  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赶到边境的州镇,眼看就要到边镇的城门口了,两个人却在路上的林子里栽了跟头,接连踩空,落进了陷阱里。

  这陷阱挖洞挖的极深,足足有三人高。

  “木槿,你摔着了没有?”

  林子衿和林木槿两个人是一起掉下来的,掉落的时候他死死地将她护在怀里,作了她的人肉垫子。

  林子衿也尚未来得及顾念自己,四处检查,见林木槿并未受什么伤,洞穴内也并没有其他威胁之后,便松了一口气。

  “看这个高度……应该是猎兽的猎洞吧?”林木槿抬头望天,总算是亲身体验了一回井底之蛙的滋味儿。

  很快,事实就证明了林木槿的猜测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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