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鬼面琉璃
“你怀疑是皇室警备队里有内鬼？”
秦时简明扼要地把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以及绘名十八众句的特性和它被人恶意豢养的事实告知秋山枫，这时候已经盘腿坐在地上的剑客摸了摸下巴略加思索，最后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对，简单分析一下就知道了！教会要是真的有高层在恶意豢养，以他们的神圣力和虔诚信仰也绝对不会亲自派人来，再说了要是那样就根本没有必要定期在地下室那么阴暗凶险的地方天天浇灌血肉用以滋养绘卷。”
秋山枫虽然是个嘴上跑火车的怪胎，但头脑清晰的时候还是相当靠谱。
“据我所知绘名十八众句在被运来这边之前曾经可是战争中用以改变战局的恐怖邪物，生吃活人的速度可比用刀杀来得快多了，连得道高僧和宫里的阴阳师都忌惮三分，要是教会人员真的有参与其中，小祭司先生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他应该不会无动于衷才是。”
理由很简单，阿尔参与调查的话，只要事情败露就会引发震动，到时候幕后黑手也不可能独善其身。即便是真的是教会的人在背后操盘，也应该用更低调更安全的方式让这件事销声匿迹才是，而不是任由阿尔出面来追查邪物的下落。
对于帝国图书馆而言或许只是遗失了一件珍贵的收藏，还可以借此声讨一下可恨的盗贼，但对于教会而言那就是颜面扫地，甚至一度会让那些成天捐钱给他们的贵族感受到深深的背叛。
这次的封冻事件可是在富人聚集最多的西区，而教会还没做出妥善的处置，要是让大家知道罪魁祸首是教会封印的邪物出逃，那就不是造成恐慌那么简单。
当然这一点是基于那些人不清楚阿尔的真实身份，但实际上阿尔也坚信，保守他身份秘密的人对信仰的虔诚也绝对足够，他们不会做出背叛神明的事情来。
“所以说为什么要把那么恐怖的东西当成收藏给封印在雾都地下啊？皇室的人脑子坏了吗？”
南希这番言论自然没有怀疑女王陛下的意思，只是单纯地对这件事的合理性展开了怀疑，一旁的康纳德倒是嗤笑出声。
“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懂什么，越是位高权重的人，即便是自己无法驾驭的力量，也绝对不允许流到别人手里。”
秋山也对此表示同意，他的臂甲这时也和他一起认同地点点头。
“你不也是个穷小子吗？说得自己跟个异国王子似的！”
一巴掌拍在康纳德后背上，弄的少年浑身发抖，南希笑嘻嘻地拿起药水摁住他。
“你做什么！”
“给你上药呀！本小姐亲自为你抚平冻伤的痛苦，贴心不贴心感动不感动？！”
显然是公报私仇的南希一把将康纳德摁在旁边的移动担架床上，一脚卡住他的腰，少年上半身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南希摆布。
“啊啊啊啊啊——！！！”
又是一阵哀嚎传出，格伦只想逃走，他总觉得自己从前沉稳的硬汉风格迟早会在这种气氛里全然不保。
“小孩子打打闹闹就随他们去吧，你…你是叫格伦对吧？我听说你是秦先生的助理，真是稀奇呢~”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剑客抻懒腰的同时开始向一旁的格伦搭话，他臂甲上的鬼面这时候也诡异地一同投来视线。
格伦顿时后背一阵发凉，倒不是因为秋山伶俐的气势，而是那个鬼面给他带来的怪异感觉。
明明应该是死物，怎么……好像在动？
这时久未开口的秦时也发了话，黑猫抬头瞪了一眼鬼面，像是在宣誓主权又像是在捍卫领地。
“净琉璃，他是我的，少打主意，秋山一个还不够你胃口？”
那张鬼面突然发出了柔美阴邪的女子声音，让格伦联想到传说中的还要塞壬，充满了魅惑，但将人带往的不是阴暗的海底，而是一个华丽精致的大舞台。
这声音主人就好似一个风华绝代的舞妓，用曲调和舞步将听者带入荒诞离奇的故事之中。
“秦先生~你也真是小气鬼，这样好的男人也不愿意跟妾身分享一下~虽说妾身的心是一直属于枫的，可有时候独守空闺的女人也偶尔需要一些激情作为生活的调剂嘛！”
这一出着实把格伦吓了一跳，很显然秋山手臂上的鬼面臂甲就是一个器物夜隐，而且还能口吐人言，想必实力绝对不简单。
而且它似乎还跟秦时相熟很久的样子，说起话来简直是毫不客气。
黑猫也不想再跟妓女出身的净琉璃多说什么，之所以给她取了这个艺名，只不过是因为这鬼面的真身确实和秋山枫故乡的那种特殊风物有些关系罢了。
净琉璃没有神佛的光辉，也没有传说中净琉璃公主那样美丽善良聪慧可爱，而是一个潜藏在三味线和人偶戏剧之下的又一个悲剧故事罢了。
“看来你还没听秦先生说过我的事情啊？”
秋山枫对格伦也有一种敏锐的嗅觉，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身上也有着不可思议的执念和力量，只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琉璃是我的战友，也是爱人，我和她约定过，死后就会把身体和灵魂全部奉献给她~”
剑客用指尖轻轻擦过鬼面的唇瓣，缱绻中的痴迷和深情全然不像是装出来的。
“她能感觉到死物的杀气，换而言之，琉璃能够追踪夜隐之物的杀意，这就是秦先生临时让我提前结束任务回雾都的原因。”
“死物的杀气？”
格伦尚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那个鬼面又再度开口——
“妾身之所以看上枫，就是因为他拥有能够捕捉杀气的力量，这也是他的魅力所在~”
秋山对杀气的掌控还仅仅局限于活物，但仅凭这一点，将杀气锻炼到极致的他也拥有镇压界外魔的实力，这也是净琉璃在沉寂多年之后选择这名剑士的原因。
名为浮世的这场大戏剧之中，唯有最霸道的剑士，才能够和她共谱最完美的死亡乐章。
“嘛，这时候就不说这个了。”
秋山用眼神示意秦时，对方也了然他的意思。
当务之急，还是要用净琉璃的力量来抓到剩下逃逸的十八众句！
秦时简明扼要地把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以及绘名十八众句的特性和它被人恶意豢养的事实告知秋山枫，这时候已经盘腿坐在地上的剑客摸了摸下巴略加思索，最后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对，简单分析一下就知道了！教会要是真的有高层在恶意豢养，以他们的神圣力和虔诚信仰也绝对不会亲自派人来，再说了要是那样就根本没有必要定期在地下室那么阴暗凶险的地方天天浇灌血肉用以滋养绘卷。”
秋山枫虽然是个嘴上跑火车的怪胎，但头脑清晰的时候还是相当靠谱。
“据我所知绘名十八众句在被运来这边之前曾经可是战争中用以改变战局的恐怖邪物，生吃活人的速度可比用刀杀来得快多了，连得道高僧和宫里的阴阳师都忌惮三分，要是教会人员真的有参与其中，小祭司先生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他应该不会无动于衷才是。”
理由很简单，阿尔参与调查的话，只要事情败露就会引发震动，到时候幕后黑手也不可能独善其身。即便是真的是教会的人在背后操盘，也应该用更低调更安全的方式让这件事销声匿迹才是，而不是任由阿尔出面来追查邪物的下落。
对于帝国图书馆而言或许只是遗失了一件珍贵的收藏，还可以借此声讨一下可恨的盗贼，但对于教会而言那就是颜面扫地，甚至一度会让那些成天捐钱给他们的贵族感受到深深的背叛。
这次的封冻事件可是在富人聚集最多的西区，而教会还没做出妥善的处置，要是让大家知道罪魁祸首是教会封印的邪物出逃，那就不是造成恐慌那么简单。
当然这一点是基于那些人不清楚阿尔的真实身份，但实际上阿尔也坚信，保守他身份秘密的人对信仰的虔诚也绝对足够，他们不会做出背叛神明的事情来。
“所以说为什么要把那么恐怖的东西当成收藏给封印在雾都地下啊？皇室的人脑子坏了吗？”
南希这番言论自然没有怀疑女王陛下的意思，只是单纯地对这件事的合理性展开了怀疑，一旁的康纳德倒是嗤笑出声。
“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懂什么，越是位高权重的人，即便是自己无法驾驭的力量，也绝对不允许流到别人手里。”
秋山也对此表示同意，他的臂甲这时也和他一起认同地点点头。
“你不也是个穷小子吗？说得自己跟个异国王子似的！”
一巴掌拍在康纳德后背上，弄的少年浑身发抖，南希笑嘻嘻地拿起药水摁住他。
“你做什么！”
“给你上药呀！本小姐亲自为你抚平冻伤的痛苦，贴心不贴心感动不感动？！”
显然是公报私仇的南希一把将康纳德摁在旁边的移动担架床上，一脚卡住他的腰，少年上半身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南希摆布。
“啊啊啊啊啊——！！！”
又是一阵哀嚎传出，格伦只想逃走，他总觉得自己从前沉稳的硬汉风格迟早会在这种气氛里全然不保。
“小孩子打打闹闹就随他们去吧，你…你是叫格伦对吧？我听说你是秦先生的助理，真是稀奇呢~”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剑客抻懒腰的同时开始向一旁的格伦搭话，他臂甲上的鬼面这时候也诡异地一同投来视线。
格伦顿时后背一阵发凉，倒不是因为秋山伶俐的气势，而是那个鬼面给他带来的怪异感觉。
明明应该是死物，怎么……好像在动？
这时久未开口的秦时也发了话，黑猫抬头瞪了一眼鬼面，像是在宣誓主权又像是在捍卫领地。
“净琉璃，他是我的，少打主意，秋山一个还不够你胃口？”
那张鬼面突然发出了柔美阴邪的女子声音，让格伦联想到传说中的还要塞壬，充满了魅惑，但将人带往的不是阴暗的海底，而是一个华丽精致的大舞台。
这声音主人就好似一个风华绝代的舞妓，用曲调和舞步将听者带入荒诞离奇的故事之中。
“秦先生~你也真是小气鬼，这样好的男人也不愿意跟妾身分享一下~虽说妾身的心是一直属于枫的，可有时候独守空闺的女人也偶尔需要一些激情作为生活的调剂嘛！”
这一出着实把格伦吓了一跳，很显然秋山手臂上的鬼面臂甲就是一个器物夜隐，而且还能口吐人言，想必实力绝对不简单。
而且它似乎还跟秦时相熟很久的样子，说起话来简直是毫不客气。
黑猫也不想再跟妓女出身的净琉璃多说什么，之所以给她取了这个艺名，只不过是因为这鬼面的真身确实和秋山枫故乡的那种特殊风物有些关系罢了。
净琉璃没有神佛的光辉，也没有传说中净琉璃公主那样美丽善良聪慧可爱，而是一个潜藏在三味线和人偶戏剧之下的又一个悲剧故事罢了。
“看来你还没听秦先生说过我的事情啊？”
秋山枫对格伦也有一种敏锐的嗅觉，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身上也有着不可思议的执念和力量，只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琉璃是我的战友，也是爱人，我和她约定过，死后就会把身体和灵魂全部奉献给她~”
剑客用指尖轻轻擦过鬼面的唇瓣，缱绻中的痴迷和深情全然不像是装出来的。
“她能感觉到死物的杀气，换而言之，琉璃能够追踪夜隐之物的杀意，这就是秦先生临时让我提前结束任务回雾都的原因。”
“死物的杀气？”
格伦尚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那个鬼面又再度开口——
“妾身之所以看上枫，就是因为他拥有能够捕捉杀气的力量，这也是他的魅力所在~”
秋山对杀气的掌控还仅仅局限于活物，但仅凭这一点，将杀气锻炼到极致的他也拥有镇压界外魔的实力，这也是净琉璃在沉寂多年之后选择这名剑士的原因。
名为浮世的这场大戏剧之中，唯有最霸道的剑士，才能够和她共谱最完美的死亡乐章。
“嘛，这时候就不说这个了。”
秋山用眼神示意秦时，对方也了然他的意思。
当务之急，还是要用净琉璃的力量来抓到剩下逃逸的十八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