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华延被侵犯过？！
欧阳恒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消化了这个令人震惊的事实。
他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现在不能让华延发现任何的端倪。如果自己现在去问的话，无疑是在揭开华延的伤疤。
他做不到。
欧阳恒回到房间，脸上挂上温柔的笑意。
小花不愿意说，那他就装作不知道。
“刚刚医生说了什么？”
欧阳恒微微摇头，“没什么，医生说最近几天最好吃一些流食，这粥你要不要再试着吃一点？”
华延看着碗里白茫茫的粥，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屠戮做的馄饨。他摇摇头，“还是先不吃了。”
“行，”欧阳恒点头，转头又提议，“那要不你再睡一会儿？”
华延想了想，自己已经昏迷好几天了，再睡对身体不好，何况他现在还挂着点滴呢。
“看会儿电视吧。”华延说道。
华延的公寓不大，但胜在五脏俱全，尤其是有一点，那就是在客厅和卧室都装有电视机。
这还是欧阳恒提议的，他说自己小时候不想写作业，总是偷偷跑出来借喝水的名义偷瞄几眼电视，有时候看入迷了则会被欧阳伯父抓住一顿好打。
从那时候起，欧阳恒就希望自己以后的家，一定要多装几台电视机，这样自己就能随时随地看电视了。
可谁能想到等他真的有了自己的房子，装了几台电视机，能看电视的机会却越来越少了。
欧阳恒思绪越飘越远，直到华延喊了好几声才将思绪拉回。
“啊，好。”说着，他打开了电视。
刚好这会儿放的是一个综艺，索性就看这个了。
看电视的期间，欧阳恒一直在偷偷观察华延的反应，但他面色如常，时不时还因为一些搞笑的镜头而发出几声抵笑。
小花他……真的没事了？
欧阳恒心下存疑，但还是决定先给他做些吃的，万一一会儿华延想吃了怎么办？
他起身去了厨房，打开冰箱从里面拿了一只鸡出来。
这是他今天早上去超市采购时买的，这会儿刚好拿出来给小花炖个汤喝。
他探出头瞧了眼卧室那边，电视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内容，传来一阵阵激烈的枪声。
看样子，应该真的没事了。
欧阳恒边处理手上的鸡边想，等过两天小花好一些了，就带他去警队做个笔录。
敢绑架小花的人群，他绝对不会放过！
“刺啦-”
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打断了欧阳恒的思绪，他急忙发下手中的东西跑到卧室，却见华延正蹲在地上捡玻璃碎片，听见声音，他转过头一脸歉疚的看着欧阳恒，“我本来想喝口水。”
本来想喝口水，却不愿意麻烦欧阳恒，自己去够水杯的时候缺不小心打翻。
欧阳恒叹了口气，让人躺到床上去，“别用手捡，你先回床上躺着，我来收拾就行。”
华延一脸窘迫，这里是他的公寓。按理来说欧阳恒算是客人，可是他不仅没有尽到地主之谊，反而还让客人照顾自己。
华延看着在卧室内进进出出的欧阳恒，心里的愧疚感更加浓郁了。
他关了电视，在欧阳恒收拾完之后再次进来的时候，他开口道:“阿恒，你先坐。”
他指了指自己旁边不远处的一把椅子。
欧阳恒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坐到椅子上，“怎么了，小花？”
“我想……和你聊聊屠戮的事情。”
欧阳恒眯了眯眼，他没想过华延现在会主动提起有关绑架犯的事情。
他起身，“等我一下。”说完就离开了卧室。
等欧阳恒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根录音笔和一个小本子 还有一杯温的柠檬水。
欧阳恒把水递给华延，然后将录音笔放好，说道:“你说吧。”
华延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他略带无助的看向欧阳恒，“要不然，你还是问我吧？”
接收到华延的眼神，欧阳恒点头，将手中的小本子摊开。
“那就先从那天你给我打完电话之后发生的事情吧。”
“打完电话……”华延想了想，“那天我挂断电话之后，就按照你说的往安检保安的地方走，可是还没等我到那里，整个地铁站突然黑了下来。”
华延喝了口柠檬水，继续说，“我有些害怕，于是就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可我没想到，我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说到这的时候，华延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他……他对我说：“这回不会让我再逃了。”
不会再让他逃了？
这么说……这次绑架的人和之前绑架小花的，就是同一个人？
那么……他为什么绑架小花呢？
“为什么他偏偏绑架你呢？”欧阳恒问道。
华延摇摇头，这个问题他之前就已经问过了，但是屠戮并没有回答他。
“他说，我是他的宠物。”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华延面无表情，如果不是眼神微微的变动，欧阳恒甚至以为他变成了一个机器人。
他盯着杯子里那浮动着的柠檬片，在水分子的推动下轻轻转动。
“他说完这句话，我就觉得背后涌起一股凉意，不是那种背体生寒，是真实的，真真切切能感受到的背后的冰凉。然后我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捅了我一下，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被绑到了那个破旧的房子，是屠戮绑架的我。然后……我看见了赵生的尸体。”
华延说话有些语无伦次的，看得出来他在还是对这些有些恐惧的。
欧阳恒‘啪’的一声，合上本子，“小花，够了。”
他已经知道了很多信息了，足够他们查上一阵子了。他不想再让小花去回忆了。
欧阳恒站起身，将华延手中的杯子抽走，又添了些热水放回到他手里，然后又拿起遥控器给华延把电视打开。
“你看电视吧，我去给你炖个汤喝。”
说完，他把本子和录音笔都带出了卧室。
直到卧室里传来几声换台的声音，欧阳恒才走到阳台打电话。
“路炎，去查查屠戮这个人，我怀疑可能是化名。另外，再去查查赵生，他有可能也是另一位受害人，应该……已经死了。”
“什么？！”路炎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放大了几分贝，“你说赵生死了？”
欧阳恒点点头，胳膊撑在阳台的栏杆上，望着外面繁华的建筑与街道，“我怀疑……赵生在很早之前就死了，而且……死亡时间可能比林虎还要早。”
路炎有些懵，“等等，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之前在咖啡馆见到的赵生，其实是假的？这怎么可能！”
“不能确定，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就能解释的通了。”
欧阳恒结合之前发生的事情，猜了个大概。为什么那个小服务生会主动和小花说话，为什么小花在和他吃完饭之后就遭到绑架，为什么小花会说绑架他的人是屠戮，之后却看到了赵生的尸体。
因为从一开始，‘赵生’就是屠戮！之前第一次的绑架，这次第二次的绑架，都是这个人做的。
只是有一点他没有想通，屠戮究竟是怎么……变成赵生的呢？
还有，能够躲过监控摄像，还能在地铁站策划那么大一起绑架盗窃案，这个屠戮，究竟是何方神圣？
“总之，你先去查，如果真的查到什么的话，记得第一时间和我汇报。”
“好，我这就去。”路炎答应的干脆。
欧阳恒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消化了这个令人震惊的事实。
他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现在不能让华延发现任何的端倪。如果自己现在去问的话，无疑是在揭开华延的伤疤。
他做不到。
欧阳恒回到房间，脸上挂上温柔的笑意。
小花不愿意说，那他就装作不知道。
“刚刚医生说了什么？”
欧阳恒微微摇头，“没什么，医生说最近几天最好吃一些流食，这粥你要不要再试着吃一点？”
华延看着碗里白茫茫的粥，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屠戮做的馄饨。他摇摇头，“还是先不吃了。”
“行，”欧阳恒点头，转头又提议，“那要不你再睡一会儿？”
华延想了想，自己已经昏迷好几天了，再睡对身体不好，何况他现在还挂着点滴呢。
“看会儿电视吧。”华延说道。
华延的公寓不大，但胜在五脏俱全，尤其是有一点，那就是在客厅和卧室都装有电视机。
这还是欧阳恒提议的，他说自己小时候不想写作业，总是偷偷跑出来借喝水的名义偷瞄几眼电视，有时候看入迷了则会被欧阳伯父抓住一顿好打。
从那时候起，欧阳恒就希望自己以后的家，一定要多装几台电视机，这样自己就能随时随地看电视了。
可谁能想到等他真的有了自己的房子，装了几台电视机，能看电视的机会却越来越少了。
欧阳恒思绪越飘越远，直到华延喊了好几声才将思绪拉回。
“啊，好。”说着，他打开了电视。
刚好这会儿放的是一个综艺，索性就看这个了。
看电视的期间，欧阳恒一直在偷偷观察华延的反应，但他面色如常，时不时还因为一些搞笑的镜头而发出几声抵笑。
小花他……真的没事了？
欧阳恒心下存疑，但还是决定先给他做些吃的，万一一会儿华延想吃了怎么办？
他起身去了厨房，打开冰箱从里面拿了一只鸡出来。
这是他今天早上去超市采购时买的，这会儿刚好拿出来给小花炖个汤喝。
他探出头瞧了眼卧室那边，电视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内容，传来一阵阵激烈的枪声。
看样子，应该真的没事了。
欧阳恒边处理手上的鸡边想，等过两天小花好一些了，就带他去警队做个笔录。
敢绑架小花的人群，他绝对不会放过！
“刺啦-”
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打断了欧阳恒的思绪，他急忙发下手中的东西跑到卧室，却见华延正蹲在地上捡玻璃碎片，听见声音，他转过头一脸歉疚的看着欧阳恒，“我本来想喝口水。”
本来想喝口水，却不愿意麻烦欧阳恒，自己去够水杯的时候缺不小心打翻。
欧阳恒叹了口气，让人躺到床上去，“别用手捡，你先回床上躺着，我来收拾就行。”
华延一脸窘迫，这里是他的公寓。按理来说欧阳恒算是客人，可是他不仅没有尽到地主之谊，反而还让客人照顾自己。
华延看着在卧室内进进出出的欧阳恒，心里的愧疚感更加浓郁了。
他关了电视，在欧阳恒收拾完之后再次进来的时候，他开口道:“阿恒，你先坐。”
他指了指自己旁边不远处的一把椅子。
欧阳恒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坐到椅子上，“怎么了，小花？”
“我想……和你聊聊屠戮的事情。”
欧阳恒眯了眯眼，他没想过华延现在会主动提起有关绑架犯的事情。
他起身，“等我一下。”说完就离开了卧室。
等欧阳恒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根录音笔和一个小本子 还有一杯温的柠檬水。
欧阳恒把水递给华延，然后将录音笔放好，说道:“你说吧。”
华延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他略带无助的看向欧阳恒，“要不然，你还是问我吧？”
接收到华延的眼神，欧阳恒点头，将手中的小本子摊开。
“那就先从那天你给我打完电话之后发生的事情吧。”
“打完电话……”华延想了想，“那天我挂断电话之后，就按照你说的往安检保安的地方走，可是还没等我到那里，整个地铁站突然黑了下来。”
华延喝了口柠檬水，继续说，“我有些害怕，于是就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可我没想到，我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说到这的时候，华延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他……他对我说：“这回不会让我再逃了。”
不会再让他逃了？
这么说……这次绑架的人和之前绑架小花的，就是同一个人？
那么……他为什么绑架小花呢？
“为什么他偏偏绑架你呢？”欧阳恒问道。
华延摇摇头，这个问题他之前就已经问过了，但是屠戮并没有回答他。
“他说，我是他的宠物。”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华延面无表情，如果不是眼神微微的变动，欧阳恒甚至以为他变成了一个机器人。
他盯着杯子里那浮动着的柠檬片，在水分子的推动下轻轻转动。
“他说完这句话，我就觉得背后涌起一股凉意，不是那种背体生寒，是真实的，真真切切能感受到的背后的冰凉。然后我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捅了我一下，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被绑到了那个破旧的房子，是屠戮绑架的我。然后……我看见了赵生的尸体。”
华延说话有些语无伦次的，看得出来他在还是对这些有些恐惧的。
欧阳恒‘啪’的一声，合上本子，“小花，够了。”
他已经知道了很多信息了，足够他们查上一阵子了。他不想再让小花去回忆了。
欧阳恒站起身，将华延手中的杯子抽走，又添了些热水放回到他手里，然后又拿起遥控器给华延把电视打开。
“你看电视吧，我去给你炖个汤喝。”
说完，他把本子和录音笔都带出了卧室。
直到卧室里传来几声换台的声音，欧阳恒才走到阳台打电话。
“路炎，去查查屠戮这个人，我怀疑可能是化名。另外，再去查查赵生，他有可能也是另一位受害人，应该……已经死了。”
“什么？！”路炎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放大了几分贝，“你说赵生死了？”
欧阳恒点点头，胳膊撑在阳台的栏杆上，望着外面繁华的建筑与街道，“我怀疑……赵生在很早之前就死了，而且……死亡时间可能比林虎还要早。”
路炎有些懵，“等等，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之前在咖啡馆见到的赵生，其实是假的？这怎么可能！”
“不能确定，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就能解释的通了。”
欧阳恒结合之前发生的事情，猜了个大概。为什么那个小服务生会主动和小花说话，为什么小花在和他吃完饭之后就遭到绑架，为什么小花会说绑架他的人是屠戮，之后却看到了赵生的尸体。
因为从一开始，‘赵生’就是屠戮！之前第一次的绑架，这次第二次的绑架，都是这个人做的。
只是有一点他没有想通，屠戮究竟是怎么……变成赵生的呢？
还有，能够躲过监控摄像，还能在地铁站策划那么大一起绑架盗窃案，这个屠戮，究竟是何方神圣？
“总之，你先去查，如果真的查到什么的话，记得第一时间和我汇报。”
“好，我这就去。”路炎答应的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