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往事
“刚才不是挺狠嘛？”一旁的太监嬉笑道。
翠桃深吸了口气，狠狠瞪了他一眼厉声道：“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太监撇撇嘴，两人便拖着王嬷嬷的尸体往赏荷亭边上的湖走去，见左右无人，将尸体往湖里一推，随着扑通一声，王嬷嬷就彻底消失在黑黝黝的湖水里了。
两人彻底松了口气，检查了一下附近是否遗留了东西便赶忙离去。
随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月色当中，一阵寂静后，边上的假山后面悄悄走出三人，领头的赫然是怡淑妃身边的贴身宫女烟柳。
朝着翠桃两人离去的方向看了看，烟柳轻声道：“快，救人！”
身后跟着的两个擅水性的小太监不敢犹豫，跳进水里寻了两下便拖着王嬷嬷的尸体游了上来。
烟柳俯下身子，探了探王嬷嬷的鼻息，却是是没了气息，她皱皱眉，又伸手按在王嬷嬷脖颈间的脉搏上，轻微的起伏让她心底一喜，赶忙掏出一枚药丸给她喂了下去。
至此，她才微微松了口气，道：“抬着她，我们赶快离开。”
三人匆匆离去后，赏荷亭再次陷入的沉寂，蝉鸣微弱的此起彼伏着，赏荷亭角落的阴影处，一道融入黑暗的身影走出，快速离去。
凤仪宫里，皇后连着打了两下哈欠，终于在冬萱进来时提起了些精神。
“娘娘，有消息了！”
皇后摆了摆手，冬萱会意立马将来人引了进来，那人一袭黑色披风，见到皇后立马拜倒在地：“娘娘，已经成了！”
此刻的瑶华宫正灯火通明着，怡淑妃慢悠悠品着茶，看了看仍旧处于昏迷中的王嬷嬷，蹙眉道：“怎么还不醒？烟柳，把她弄醒来！”
烟柳点了点头，蹲在王嬷嬷边上，手掌高举，眼看着巴掌就要落在王嬷嬷那张饱经风霜的老脸上，王嬷嬷扑通吐出一口湖水，慢悠悠的转醒过来。
入眼便是烟柳淡淡的表情，微微侧头，怡淑妃风华绝代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王嬷嬷面上一惊，胳膊撑着地往后退了退这才稳住声音道：“不知淑妃娘娘这是何意？”
“何意？”怡淑妃噗笑一声，放下手里的茶杯纤纤素手拄着下巴道：“王嬷嬷是纯良妃身边的老人了，本宫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把王嬷嬷从凝香宫给弄出来。”
王嬷嬷面色一僵，这会脑子清楚了，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她也记起来了。
看着王嬷嬷面色一变再变，怡淑妃眼底划过一丝深茫，诱导道：“纯良妃倒是狠心，连跟了自己最久的人说杀就杀，啧啧，这一点倒真是让本宫自愧不如。”
王嬷嬷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她面色哀伤，毕竟没有纯良妃的会意，翠桃怎敢下此狠手？
怡淑妃淡淡一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端起茶杯再次慢悠悠品了起来。
许久之后，跪在地上的王嬷嬷擦了擦发梢间留在脸上的水，沉声道：“既然如此，淑妃娘娘想知道什么便问吧，奴婢定当知无不言，只是还恕奴婢有一个请求。”
“哦？说来听听。”
“还请娘娘能在问清楚想知道的东西后，给予奴婢一笔银子送奴婢离开！”
“自然！”怡淑妃勾唇一笑，等弄清楚后，这贱奴的一条命还不是她说了算！
整理了下心绪，怡淑妃将茶盏递给一旁的烟柳这才正色道：“你为何会出现在皇后身边？”
“皇后娘娘想对付纯良妃便派人寻了奴婢，想问些纯良妃以前的事借此扳倒她，只是奴婢已经孑然一身，皇后拿捏不到奴婢便把奴婢送到了纯良妃身边，想让奴婢的旧主对付奴婢。
奴婢本以为良妃娘娘会念些旧情……”说到这，她低头伸手擦了擦眼角晶莹的泪珠，继续道：“之后发生的事淑妃娘娘也该知道了。”
怡淑妃一直打量着她细微的表情，见她眼底的哀伤不似作假，继续开口道：“皇后问你什么了？”
“是当初高侧妃的死因。”
闻言，怡淑妃瞳孔微微一缩，抓着秀怕的手指都紧了几分。
当初在王府里的人并不仅仅只是如今宫里的老人，还有几个侧妃庶妃侍妾在后院阴私的争斗中红颜薄命早早离去。
其余人也就罢了，这高侧妃可是在王府是受宠程度和她不相上下甚至略胜她一筹的女子，甚至比皇后都要怀上子嗣的早。
只是福薄，在生产之时一尸两命。
她记得很清楚，那是她第一次在皇上脸上看见伤心的表情。
怡淑妃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加重了几分，她死死盯着王嬷嬷，厉声道：“高侧妃的死因？”
“是的！”王嬷嬷点了点头，没有犹豫道：“相比娘娘当时也有猜测，高侧妃正是纯良妃害死的，甚至其中还有太后的手笔。”
怡淑妃脸上晦暗不明，当初高侧妃第一个怀孕，她当时也不是没想过动手，只是高侧妃实在受宠，皇上将她保护的很好，找不到可以动手的机会，只能一天天看着高侧妃的肚子大了起来。
最后高侧妃一尸两命，她第一个怀疑的是当时的太子妃也就是如今的皇后，只是在搜查了些许的蛛丝马迹后，她才认为，是乔庶妃的可能性更大。
如果这王嬷嬷说的是真的，有太后的参与那就说得过去了。
毕竟以高侧妃的受宠程度，进宫了做个贵妃却是不在话下。
说了这么多，怡淑妃也对王嬷嬷的话多了几分信任。
很多她当初有猜测却没找到证据的事由王嬷嬷说出来也证实了她的猜测。
接过烟柳递过来的茶杯，她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道：“最后一个问题，当初纯良妃为何要送你离开？”
对于这个问题，怡淑妃自己也有了猜测，毕竟王嬷嬷知道的太多，死人确实是守护秘密的最好选择，但是一旦杀了王嬷嬷，纯良妃身边怕是很难再养出真正忠心无二的人了。
毕竟谁也不愿意狡兔死，走狗亨！
原本随口一提的问题却让王嬷嬷犹豫了，怡淑妃松懈下来的眼神一凌，开口道：“怎么？这么多都说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翠桃深吸了口气，狠狠瞪了他一眼厉声道：“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太监撇撇嘴，两人便拖着王嬷嬷的尸体往赏荷亭边上的湖走去，见左右无人，将尸体往湖里一推，随着扑通一声，王嬷嬷就彻底消失在黑黝黝的湖水里了。
两人彻底松了口气，检查了一下附近是否遗留了东西便赶忙离去。
随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月色当中，一阵寂静后，边上的假山后面悄悄走出三人，领头的赫然是怡淑妃身边的贴身宫女烟柳。
朝着翠桃两人离去的方向看了看，烟柳轻声道：“快，救人！”
身后跟着的两个擅水性的小太监不敢犹豫，跳进水里寻了两下便拖着王嬷嬷的尸体游了上来。
烟柳俯下身子，探了探王嬷嬷的鼻息，却是是没了气息，她皱皱眉，又伸手按在王嬷嬷脖颈间的脉搏上，轻微的起伏让她心底一喜，赶忙掏出一枚药丸给她喂了下去。
至此，她才微微松了口气，道：“抬着她，我们赶快离开。”
三人匆匆离去后，赏荷亭再次陷入的沉寂，蝉鸣微弱的此起彼伏着，赏荷亭角落的阴影处，一道融入黑暗的身影走出，快速离去。
凤仪宫里，皇后连着打了两下哈欠，终于在冬萱进来时提起了些精神。
“娘娘，有消息了！”
皇后摆了摆手，冬萱会意立马将来人引了进来，那人一袭黑色披风，见到皇后立马拜倒在地：“娘娘，已经成了！”
此刻的瑶华宫正灯火通明着，怡淑妃慢悠悠品着茶，看了看仍旧处于昏迷中的王嬷嬷，蹙眉道：“怎么还不醒？烟柳，把她弄醒来！”
烟柳点了点头，蹲在王嬷嬷边上，手掌高举，眼看着巴掌就要落在王嬷嬷那张饱经风霜的老脸上，王嬷嬷扑通吐出一口湖水，慢悠悠的转醒过来。
入眼便是烟柳淡淡的表情，微微侧头，怡淑妃风华绝代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王嬷嬷面上一惊，胳膊撑着地往后退了退这才稳住声音道：“不知淑妃娘娘这是何意？”
“何意？”怡淑妃噗笑一声，放下手里的茶杯纤纤素手拄着下巴道：“王嬷嬷是纯良妃身边的老人了，本宫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把王嬷嬷从凝香宫给弄出来。”
王嬷嬷面色一僵，这会脑子清楚了，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她也记起来了。
看着王嬷嬷面色一变再变，怡淑妃眼底划过一丝深茫，诱导道：“纯良妃倒是狠心，连跟了自己最久的人说杀就杀，啧啧，这一点倒真是让本宫自愧不如。”
王嬷嬷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她面色哀伤，毕竟没有纯良妃的会意，翠桃怎敢下此狠手？
怡淑妃淡淡一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端起茶杯再次慢悠悠品了起来。
许久之后，跪在地上的王嬷嬷擦了擦发梢间留在脸上的水，沉声道：“既然如此，淑妃娘娘想知道什么便问吧，奴婢定当知无不言，只是还恕奴婢有一个请求。”
“哦？说来听听。”
“还请娘娘能在问清楚想知道的东西后，给予奴婢一笔银子送奴婢离开！”
“自然！”怡淑妃勾唇一笑，等弄清楚后，这贱奴的一条命还不是她说了算！
整理了下心绪，怡淑妃将茶盏递给一旁的烟柳这才正色道：“你为何会出现在皇后身边？”
“皇后娘娘想对付纯良妃便派人寻了奴婢，想问些纯良妃以前的事借此扳倒她，只是奴婢已经孑然一身，皇后拿捏不到奴婢便把奴婢送到了纯良妃身边，想让奴婢的旧主对付奴婢。
奴婢本以为良妃娘娘会念些旧情……”说到这，她低头伸手擦了擦眼角晶莹的泪珠，继续道：“之后发生的事淑妃娘娘也该知道了。”
怡淑妃一直打量着她细微的表情，见她眼底的哀伤不似作假，继续开口道：“皇后问你什么了？”
“是当初高侧妃的死因。”
闻言，怡淑妃瞳孔微微一缩，抓着秀怕的手指都紧了几分。
当初在王府里的人并不仅仅只是如今宫里的老人，还有几个侧妃庶妃侍妾在后院阴私的争斗中红颜薄命早早离去。
其余人也就罢了，这高侧妃可是在王府是受宠程度和她不相上下甚至略胜她一筹的女子，甚至比皇后都要怀上子嗣的早。
只是福薄，在生产之时一尸两命。
她记得很清楚，那是她第一次在皇上脸上看见伤心的表情。
怡淑妃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加重了几分，她死死盯着王嬷嬷，厉声道：“高侧妃的死因？”
“是的！”王嬷嬷点了点头，没有犹豫道：“相比娘娘当时也有猜测，高侧妃正是纯良妃害死的，甚至其中还有太后的手笔。”
怡淑妃脸上晦暗不明，当初高侧妃第一个怀孕，她当时也不是没想过动手，只是高侧妃实在受宠，皇上将她保护的很好，找不到可以动手的机会，只能一天天看着高侧妃的肚子大了起来。
最后高侧妃一尸两命，她第一个怀疑的是当时的太子妃也就是如今的皇后，只是在搜查了些许的蛛丝马迹后，她才认为，是乔庶妃的可能性更大。
如果这王嬷嬷说的是真的，有太后的参与那就说得过去了。
毕竟以高侧妃的受宠程度，进宫了做个贵妃却是不在话下。
说了这么多，怡淑妃也对王嬷嬷的话多了几分信任。
很多她当初有猜测却没找到证据的事由王嬷嬷说出来也证实了她的猜测。
接过烟柳递过来的茶杯，她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道：“最后一个问题，当初纯良妃为何要送你离开？”
对于这个问题，怡淑妃自己也有了猜测，毕竟王嬷嬷知道的太多，死人确实是守护秘密的最好选择，但是一旦杀了王嬷嬷，纯良妃身边怕是很难再养出真正忠心无二的人了。
毕竟谁也不愿意狡兔死，走狗亨！
原本随口一提的问题却让王嬷嬷犹豫了，怡淑妃松懈下来的眼神一凌，开口道：“怎么？这么多都说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