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从前
离心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稍微一动，浑身都散架似的疼。
折磨她的罪魁祸首此刻就躺在她身边，睁眼注视着她。
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脸上没有半分神采，似乎一夜没睡。
他侧身看着离心，离心也侧身看着他，四目相对间，便是许久的沉默。像是都在等着对方开口，却迟迟未能等到。
最终还是绝云忍不住问她：“你还疼不疼？”
“疼。”离心垂下眼睛，声音小如蚊蚋。
温雅俊美的男子抬手摩挲着她的脸，眉头微蹙。他知道这人从来不曾喜欢过他，他却强行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不顾她的反抗强要了她，还将她折磨的半死不活的，他……他可真是个混账！
绝云心里拔凉拔凉的，他都干了什么啊？他怎么能这样伤害她？！
他迅速收回手，紧张兮兮地去看离心的脸色，她面无表情，平静得不能再平静，想必是恨透了他。
“对不起。”
“嗯？”离心抬眸，对方眼睛里湿漉漉的，带着一丝愧疚与悔恨。
他为什么要道歉？
没去幽海放他出来前，她就已经在算计他了，容忍他对她的无礼，是因为他还有用处，和他行夫妻之事，也是为了得到他的信任，好将离天的“死”推在他身上。
她没打算留下他的性命，如果不是离天看破了她的计划，此刻的他，恐怕已经成了废铁，哪还有命和她在这说话？
“不用道歉，你没有做错。”离心轻声出口，她欺骗在先，如今落到他手中，不管他做什么，她自己都认了。
绝云不禁愣了愣，表情先是惊讶，然后转变成了惊喜，他默默坐起身，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好，娘子……”
娘子？
离心迷惑地看向他，却见他背过了身，扭捏了好一会儿，小声说道：“我就知道……你心里也是有我的。”
啊？？？？
绝云慢慢穿起衣服，像个害羞的小郎君一样，不敢回头看她。
这情绪变化多端的熟悉模样，让离心后知后觉，他……他又自己脑补了什么？！
她正想叫他问问他，他却飞也似的跑了。
一个时辰后。
绝云抱了个略大的红色木箱，喜滋滋地赶回家。
将至府邸，便看见十几个装束相同的白衣人相继而来，与他撞了个照面。
嗯？是修士。
绝云淡淡看了一眼，继续走。
白衣修士从绝云身旁经过，其中有个模样英气的女修士，目光在绝云身上来回转了好几圈，见人走远了，才依依不舍地收回。
女修士喃喃自语道：“那个男人长得真好看。”
＊
“心儿，快过来看看！”
绝云像放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地将红木箱放在桌上，喊来离心。
离心披了件外衣，艰难地从床上下来，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绝云冲她神秘一笑，打开箱子，离心低头一看，顿时傻眼了，里面整齐地放着两套大红衣袍，两根喜烛，一大沓喜字。
他出去就在备这些东西？
他是想跟她成亲？
她在魔界听说过，凡人成亲之日会穿大红喜服，应该就是眼前这般。
“心儿。”绝云拉起她的手，不好意思地低头看她，“你嫁给我吧。”
他的语气很肯定，离心知道他没有要问她的意思，他喜服都已经备好了，怎能容得她拒绝？
夜晚。
新房内到处贴满了红彤彤的喜字，靠窗桌上燃着的红烛随风摇曳，喜气溢满了整个房间。
离心一身鲜红的嫁衣，盖着红盖头，静坐在床。
听到那人大步走过来的脚步声，她攥紧了衣角，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紧张。
绝云掀开盖头，盖头下的女子肌肤晶莹胜雪，娇艳无比，眉梢眼角带着妩媚与淡淡的喜色，朱唇上还留着昨夜被他咬破的痕迹。
他坐在她身旁，弯了弯嘴角，“心儿，从今日起我们就是夫妻了。”
离心心中微颤，凝眸望他，他本就俊美，如今在大红喜服的衬托下，更俊朗无双。
她的眼波闪了闪，良久后才开口，声音极轻：“你……为什么？”
绝云脸色一沉，紧紧将人抱入怀，冷冷说道：“你想反悔？”
“不是。”离心摇了摇头，轻轻说道：“我杀过兄长，也想过杀你，我这么薄情寡义的人，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你是真的喜欢我，还是说只喜欢我的脸？”
“我可没那么肤浅。”
绝云神色缓和，张口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小口，感受到她的颤栗，含着笑说道：“很久之前我就喜欢上你了。”
“胡说！”离心直接给他翻了个白眼，她和他认识不过一年多，也算很久之前？他分明是见色起意。
“我没胡说，是一千年前。”绝云低笑一声，吻上她白皙的脖颈，一边吻着，一边解开她的衣带。
酥酥痒痒的感觉袭透全身，离心下意识抱住了他的头。
“我在一千年前被兄长接回魔宫，你是一千年前被他封印的，难道在那期间，你见过我？”
绝云并未回答，他把她剥了个精光，然后开始脱自己的衣物。
他始终盯着她的眼睛，离心看到对方眼神里，似乎含了些……怜悯。
他说：“那个时候的你，不是这样的。”
离心沉默片刻，忽然凄凉一笑，那个时候……那个时候的她，确实不是这样。
“我从有意识起，就生活在一个漆黑的地方。”
“那里静得可怕，没有阳光，没有人，没有食物，也没有水。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我就一个人在那里待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待了好久好久。”
她贴着绝云滚烫的身体，头埋进他的胸膛中，声音逐渐变小，“在那里，黑暗和孤独永远也看不到头，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只知道自己在那过得生不如死……”
绝云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摸了摸她的头，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突然有天，那个地方出现了一束光，我看到有人从那束光中走来，那个人带我走出了牢笼，将我带回了魔宫。”
折磨她的罪魁祸首此刻就躺在她身边，睁眼注视着她。
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脸上没有半分神采，似乎一夜没睡。
他侧身看着离心，离心也侧身看着他，四目相对间，便是许久的沉默。像是都在等着对方开口，却迟迟未能等到。
最终还是绝云忍不住问她：“你还疼不疼？”
“疼。”离心垂下眼睛，声音小如蚊蚋。
温雅俊美的男子抬手摩挲着她的脸，眉头微蹙。他知道这人从来不曾喜欢过他，他却强行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不顾她的反抗强要了她，还将她折磨的半死不活的，他……他可真是个混账！
绝云心里拔凉拔凉的，他都干了什么啊？他怎么能这样伤害她？！
他迅速收回手，紧张兮兮地去看离心的脸色，她面无表情，平静得不能再平静，想必是恨透了他。
“对不起。”
“嗯？”离心抬眸，对方眼睛里湿漉漉的，带着一丝愧疚与悔恨。
他为什么要道歉？
没去幽海放他出来前，她就已经在算计他了，容忍他对她的无礼，是因为他还有用处，和他行夫妻之事，也是为了得到他的信任，好将离天的“死”推在他身上。
她没打算留下他的性命，如果不是离天看破了她的计划，此刻的他，恐怕已经成了废铁，哪还有命和她在这说话？
“不用道歉，你没有做错。”离心轻声出口，她欺骗在先，如今落到他手中，不管他做什么，她自己都认了。
绝云不禁愣了愣，表情先是惊讶，然后转变成了惊喜，他默默坐起身，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好，娘子……”
娘子？
离心迷惑地看向他，却见他背过了身，扭捏了好一会儿，小声说道：“我就知道……你心里也是有我的。”
啊？？？？
绝云慢慢穿起衣服，像个害羞的小郎君一样，不敢回头看她。
这情绪变化多端的熟悉模样，让离心后知后觉，他……他又自己脑补了什么？！
她正想叫他问问他，他却飞也似的跑了。
一个时辰后。
绝云抱了个略大的红色木箱，喜滋滋地赶回家。
将至府邸，便看见十几个装束相同的白衣人相继而来，与他撞了个照面。
嗯？是修士。
绝云淡淡看了一眼，继续走。
白衣修士从绝云身旁经过，其中有个模样英气的女修士，目光在绝云身上来回转了好几圈，见人走远了，才依依不舍地收回。
女修士喃喃自语道：“那个男人长得真好看。”
＊
“心儿，快过来看看！”
绝云像放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地将红木箱放在桌上，喊来离心。
离心披了件外衣，艰难地从床上下来，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绝云冲她神秘一笑，打开箱子，离心低头一看，顿时傻眼了，里面整齐地放着两套大红衣袍，两根喜烛，一大沓喜字。
他出去就在备这些东西？
他是想跟她成亲？
她在魔界听说过，凡人成亲之日会穿大红喜服，应该就是眼前这般。
“心儿。”绝云拉起她的手，不好意思地低头看她，“你嫁给我吧。”
他的语气很肯定，离心知道他没有要问她的意思，他喜服都已经备好了，怎能容得她拒绝？
夜晚。
新房内到处贴满了红彤彤的喜字，靠窗桌上燃着的红烛随风摇曳，喜气溢满了整个房间。
离心一身鲜红的嫁衣，盖着红盖头，静坐在床。
听到那人大步走过来的脚步声，她攥紧了衣角，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紧张。
绝云掀开盖头，盖头下的女子肌肤晶莹胜雪，娇艳无比，眉梢眼角带着妩媚与淡淡的喜色，朱唇上还留着昨夜被他咬破的痕迹。
他坐在她身旁，弯了弯嘴角，“心儿，从今日起我们就是夫妻了。”
离心心中微颤，凝眸望他，他本就俊美，如今在大红喜服的衬托下，更俊朗无双。
她的眼波闪了闪，良久后才开口，声音极轻：“你……为什么？”
绝云脸色一沉，紧紧将人抱入怀，冷冷说道：“你想反悔？”
“不是。”离心摇了摇头，轻轻说道：“我杀过兄长，也想过杀你，我这么薄情寡义的人，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你是真的喜欢我，还是说只喜欢我的脸？”
“我可没那么肤浅。”
绝云神色缓和，张口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小口，感受到她的颤栗，含着笑说道：“很久之前我就喜欢上你了。”
“胡说！”离心直接给他翻了个白眼，她和他认识不过一年多，也算很久之前？他分明是见色起意。
“我没胡说，是一千年前。”绝云低笑一声，吻上她白皙的脖颈，一边吻着，一边解开她的衣带。
酥酥痒痒的感觉袭透全身，离心下意识抱住了他的头。
“我在一千年前被兄长接回魔宫，你是一千年前被他封印的，难道在那期间，你见过我？”
绝云并未回答，他把她剥了个精光，然后开始脱自己的衣物。
他始终盯着她的眼睛，离心看到对方眼神里，似乎含了些……怜悯。
他说：“那个时候的你，不是这样的。”
离心沉默片刻，忽然凄凉一笑，那个时候……那个时候的她，确实不是这样。
“我从有意识起，就生活在一个漆黑的地方。”
“那里静得可怕，没有阳光，没有人，没有食物，也没有水。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我就一个人在那里待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待了好久好久。”
她贴着绝云滚烫的身体，头埋进他的胸膛中，声音逐渐变小，“在那里，黑暗和孤独永远也看不到头，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只知道自己在那过得生不如死……”
绝云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摸了摸她的头，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突然有天，那个地方出现了一束光，我看到有人从那束光中走来，那个人带我走出了牢笼，将我带回了魔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