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华延是在听到开门声的时候醒来的。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或许是精神太过紧绷,从知道自己被绑架的那一刻起,他就让自己的精神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

  在听到关门声的一瞬间,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对于他来说,屠戮的离开或许是今天最棒的一条消息。

  他稍微放松了一下,然后尝试打开自己的脚镣。

  他开始疯狂的晃动床角的栏杆,哪怕没办法弄断,也希望他制造出的巨大声响能够引来其他人,这样自己就能逃出去了。

  可是这张床是纯钢铁制造的,华延这柔柔弱弱的小劲儿根本奈何不了它。

  这可怎么办?

  华延眉头紧皱,咬紧了下唇,怎么办怎么办?

  他着急的四处查看,没有……没有……

  周围没有一切可以用的东西,肉眼可见的全都是白色的,没有任何坚硬的东西。

  突然,他看到了地上的尸体。

  或许……尸体上面,有什么可以用的东西吗?

  华延跌到地上,奋力往前想要去够那具尸体,可是脚链太短了,无论华延怎样努力,他始终离那具尸体有着一臂的距离,就好像是他无法跨越的鸿沟一样,昭示着自己与自由的距离。

  华延使出了自己最大的力气,就连整张面容也因为太过用力而变得面目扭曲。

  还差一些……还差一些……

  终于……在华延的努力下,整张床被带动的翻到在地,压在了华延被束缚的那只腿上。

  “啊——!”华延痛苦的喊叫出声,他发现,他的那条腿完全动不了了。

  怎么办?他不想就这样被困在这里,他不想……不想……

  华延的眼前开始一片模糊,直到周边开始出现黑暗,耳边不断放大的耳鸣声,这才彻底晕了过去。

  ……

  最近的条子真是难缠,还有这无处不在的监控,真是烦人透顶!

  顾灼华拎着买好的菜,回到了他一早就给顾灼华这个身份租好的一处房子,不过签约的人不叫顾灼华,而是他的……哥哥,顾建华。

  不过他的哥哥已经死了,一年前出车祸死亡,房东要求他在两个月内搬出去,所以他才会去华海路那边看房子。

  他一边想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旋转,开门,关门。直到烦人的尾巴被隔绝在门外,他才抬起手看了眼自己的手表。

  啧,真烦人,还得再多等一会儿,晚饭时间又要延后了。

  顾灼华将菜放到一边,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出来,将其分量倒进阳台的花盆里,然后捏扁扔进垃圾桶里。

  他半瘫倒在沙发上,一秒一秒的数着时间,估摸着差不多了,他把东西套进黑色的袋子装作是垃圾的样子带了出去。

  跟踪的两名刑警,见顾灼华出来,立刻隐蔽了自己的身形,在暗中观察着顾灼华。

  他们看见,顾灼华拿着黑色的大塑料袋下了地下车库,等他们到达车库的时候已经没有了顾灼华的踪影。

  怎么办?

  棕色外套的男人看了眼时间,然后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挂断,他说道:“今天只能先这样了,收队回警局汇报一下情况吧,刚才我给路队打电话,他们那边说有新情况。”

  “行,那我们先回去。”

  等到两名刑警离开,黑暗中,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他摊开手,里面是一块小小的内存卡。

  顾灼华将内存卡放到嘴里,嚼了几下之后咽了进去。

  而后堂而皇之的拎着黑色塑料袋回了家。

  甩开了两个烦人精,顾灼华现在的心情还算不错,他一边走一边跳着上世纪的经典舞曲,像极了潇洒肆意的英国绅士。

  如果说,他现在手上拎着的不是白色塑料袋,而是象征着地位的手杖,再加上一个礼帽,或许,会更加像一些。

  当他兴冲冲的推开门,入目便是华延倒在地上,身上还压着一整张床。

  “小花花!”

  顾灼华扔下手中的塑料袋,一把把床掀开,带动着华延也整个跟着移动。

  他抱起华延,小心翼翼的将人抱到床上。顾灼华颤抖着伸出手,试着探了下华延的鼻息,还好,还有呼吸。

  随后他将华延带血的衣服尽数解开,雪白的肌肤暴露在顾灼华面前, 他看着华延胸前的两颗小樱桃,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感觉有些燥热,喉结不自觉的上下微动。

  怎么回事?

  顾灼华第一时间就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在看到华延的身体的一瞬间,自己……自己竟然……

  他的眉头紧皱,随便扯了个什么就盖到华延身上,遮住他的身躯。

  顾灼华跑到房间外面,努力平复着自己已然紊乱的呼吸和心跳。

  他一边平复一边看向华延的房间,他努力的想要忘掉刚才的画面,可是一些东西却在他脑海中无限放大,放大,再放大……

  那红色的诱人部位简直比鲜血还要令他上瘾。他觉得自己现在这副模样活像个瘾君子,可是那些片段却犹如走马灯一样不停地在顾灼华脑子里徘徊。

  他决定不再隐忍,他走到房间内,看着华延诱人的红唇,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

  顾灼华如同开了闸的洪水猛兽一般,不停地在华延的唇上厮磨啃咬,手也不由自主地在华延身上来回游走。

  亚当在品尝到第一口苹果的时候就被它那甜美的滋味深深吸引,而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或许是因为这是顾灼华第一次对别人做出如此亲密的行为,他的动作极其的粗暴无理,很快华延的嘴就被他咬破,疼痛让华延再次醒了过来。

  他看着面前被放大的陌生的脸庞,惊恐的想要极力推开这人。

  可折腾了快一天的华延哪还有什么力气,他的挣扎在顾灼华看来像是挑逗和勾引一般,想要配合他却不知该怎么做才好,于是变成了无厘头的手舞足蹈。

  他短暂的分开两人的唇,声音有些喑哑,“别动,宝贝儿。”

  说完他又继续压了下去品尝这难得一见的禁果。

  可华延哪能听这个刚刚才见面的人的话,在他覆上来的时候当即眼一闭,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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