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那我最好不要是

秋当然是不可能去给她传话的,但是陈娇娇如果执意不肯道歉的话,秋也没办法,只是非常认真地告诫了她一顿,让她以后不能再来这个地方。
陈娇娇无所谓地摆摆手:“不来不来,这个地方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对了,我想出去见人了,你可以帮我打掩护吗?”
现在最让陈娇娇上心的,那肯定就是去流连楼练舞了。
“用不着打掩护,这几天王爷要外出,可管不着你。”秋道。
“啥?”陈娇娇吃惊,赵云知不会和苏芷双树双飞去了吧。
“就是说,你最近可以随意的悄悄出府,不过我还是要提醒点你,或许你那相好相中的就是你的皮囊,自己注意点分寸,要是遇到事儿了,王爷不是给了你个刃戒吗,能派上用场,往眼睛这里扎……我跟你说这么多,可都是看在斜月的面子上,你也别有想溜走的念头,王爷挖地三尺都能把你找出来。”秋开启唠叨模式。
“那他怎么找不到苏梨呢?”陈娇娇问。
他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听到的都是苏梨,失踪的消息,却没有确切到生死。
“苏大小姐比王爷更胜一筹。”秋说。
“或许一直都潜伏在王爷的身边,王爷却视而不见。”陈娇娇道。
“哼,你可不要有多余的念头。”秋哪里听不懂陈娇娇的意思。
陈娇娇面上都是调侃的表情:“行了行了,开个玩笑,我走啦。”
“等等。”
陈娇娇刚走出两步,突然听见身后的人又传来了声音,她一回头,秋快走两步走到了她的身边,“这些你拿着,别受人欺负。”他往陈娇娇的手中塞了一点钱。
陈娇娇非常感动:“你之前不还说我接近王爷是别有用心吗,现在怎么又对我这么好?”
秋装出了一副恶狠狠的样子:“你最好不要是,如果你是,我也绝对会找到证据。”
真,刀子嘴豆腐心。
陈娇娇笑了:“好,那我最好不要是。”
陈娇娇出门的时候,看见了被自己说不能吃的那盘菜,此时正倒在了门口,被几只野狗抢夺。
赵云知没吃那盘菜,说明赵云知还是相信她的。
她随便扯了一个可以挡脸的面纱,自己的面目太卓越,总是会被奇异的眼神打量,她不习惯。
去了流连楼,虽然没来过几次,但她快把这地方给摸熟了,已经可以走偏僻的小道到达这里了。
老鸨见了陈娇娇,脸上泛光,似乎看见了流连楼未来的希望。
“这几天怎么没来呀。”老鸨问。
“想不来就不来呗,荷花仙子在哪?”陈娇娇问。
“你不知道,你没来的这几天,有位公子为了见你,砸过来的银子都能够堆满一个台子了!”老鸨说。
陈娇娇有点头疼,这个公子,她一听就知道是谁,许大少爷,真有你的!
“赶紧把钱退了,不义之财不可取。”一想到那么多的钱都浪费在这里,陈娇娇都替他心疼,真是人傻钱多啊。
“哪有退了的道理呢,我还答应他,你一来就是通知他呢,这回儿人应该已经在路上了。”老鸨说。
陈娇娇:真有你的。
自己今天上午才跟许初尘说梨花仙子不会来,这下午自己就上台,岂不是自己拆自己的台。
“这位姨,你好像没有搞清楚,我和你们流连楼一点关系都没有。”陈娇娇皮笑肉不笑。
老鸨赔着笑:“你要和流连楼如何分成,我们都可以商量。”
“那你说,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不自立门户呢?”陈娇娇问。
老鸨笑容僵住,发现陈娇娇好像并不是开玩笑,于是软的不行来硬的:“你不是和荷花仙子是朋友吗?你就不信你不听我的,我把她卖到大户人家去!”
陈娇娇接了下来:“那你干脆卖给我好了,报个价,报的高了我就报官,说你欺诈!”
老鸨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比哭还难看:“你到底要怎么样?”
“赶紧跟许公子说,梨花仙子生病了登不了台,让他别来。”陈娇娇说。
“这怎么行……”老鸨为难,流连楼没有了许公子,等于少了个台柱子。
“那我走。”陈娇娇抬腿就走。
“别别别,我让人去通知。”老鸨连忙说,“那明天你登台吗?”
若不是因为许公子的独爱,老鸨也犯不着在她面前低声下气的,再者说,陈娇娇本来就不是流连楼的仙子,也不在自己的掌控范围之内。
“看心情,先让我去看看荷花仙子。”陈娇娇说。
自己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荷花仙子自然是把自己要登台部分都已经展示完了,此时正在休息。
“这几天出了点事情,没时间来,但过几天我一定会像之前一样履行我的承诺。”陈娇娇道。
“无妨,之前那个册子我看了几眼,接下来的动作是云手,教起来费不了多少力气,但是有些难度。”荷花仙子说。
“好!”陈娇娇同意。
荷花仙子先示范了一样,看着倒是非常简单,并无难度,陈娇娇做起来发现还挺费腰,幸好这具身体比较瘦,不然腰间的肉挤在一起,那更难受。
“这个动作为什么叫云手啊,明明和云并无区别。”陈娇娇问。
“因为创作这个动作的人喜欢云。”荷花仙子问。
“所以她把儿子的名字也取云?”陈娇娇问。
她觉得赵云知的名字有些奇怪,云知云知,云能知道什么呀。
荷花仙子一愣:“你怎么知道?”
陈娇娇耸肩:“瞎猜的,继续吧,是这样吗?”陈娇娇又做了一遍,有模有样。
荷花仙子点点头,又纠正了一下她不太规范的兰花指,学舞的氛围还算是好的。
与此同时。
宫廷里面。
苏芷一回来就怒气冲冲的,冲进御书房,见赵鹤之在画画,她一巴掌呼进砚台,给赵鹤之未完成的作品来了一个大大的手掌印。
“画的是谁家的女子,难看死了!”苏芷说。
“又是怎么了,昨天不还是好好的?”赵鹤之问。
“不好,那个农女,蹬鼻子上脸,我让她上桌吃饭,她说我做的菜会腹泻,还用那么轻蔑的眼神看我,好像我才是那个乡野来的一样!”苏芷说。
“哪道菜啊,让我尝尝。”赵鹤之说。
“喂狗了。”苏芷说。
听到这话,赵鹤之脸上的表情略带遗憾。
苏芷发现了一堆未开封的奏折,她随手拿起一封看了看:“临州涝灾严重,瘟疫横行?”还有几封,她还要看,赵鹤之出声了:“别看了,都是这个内容。”
“国家大事不处理,你还有闲心画画。”苏芷说。
赵鹤之说:“我也随画师学了点皮毛。”
“现在重点不是这个,涝灾不处理,你觉得它自己会好?临州可离京城不远呢,别到时候百姓流离失所到京城来了。”苏芷说。
赵鹤之叹了口气:“国库紧张你也是知道的,临州的刺史就是个废物,这件事情交给他办就是个无底洞,只是上次天灾都过去六七年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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