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顾灼华这是第一次进警局的审讯室，他只瞧了几眼就不再看，低着头看着小张给他重新倒的一杯水。
估计自己询问没有多久，就可以离开了吧？
他这样想着，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距离做晚饭还有两个小时，应该还来得及。
“你不要害怕，就说你知道的就行了。”小张以为他是太紧张了，于是出声安慰道。
顾灼华点头，“嗯……”
“我……是来这附近看房子的，我听说这里房租便宜，就和房东约好在路口见面。”他喝了口水润了下有些干燥的嗓子。
“我看完房觉得还挺满意的，于是就签好了合同。”
“走之前，房东跟我说，这还有一条小路，走那条路的话能更快到地铁站，有时候很多上班族都会走这条道。然后，我就听了房东的话，走了那条巷子。可是……可是我没想到……”
说着，他的声音突然哽咽起来，“我没想到，我会……”
小张有些于心不忍，在路炎的眼神示意下，她走到顾灼华身边给他递了一张餐巾纸。
“谢谢。”顾灼华接过那张纸，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然后将纸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我这个人，走陌生的地方就会好奇，这看看那瞧瞧的，然后我就看见，前面好像有个人倒在了地上。起初，我以为那是个醉汉，可是当我走近的时候，就看到他身上穿的是警察的衣服，而且，而且脖子上和衣服上都有血。我吓坏了，急忙报了警。”
他在诉说这段的时候，眼睛一直是看向左上方，那是人在回忆时下意识做出的反应。
站在单面玻璃后的阎生看着顾灼华，“他没有撒谎。”
戴着耳机的两人听到阎生的这句话，对视了一眼。路炎开口道，“谢谢你的配合顾先生。”
“你看一下这份笔录有没有问题，如果没有问题的话，签了字就可以离开了。”小张将笔录放在顾灼华面前，然后又给他递了一根笔。
顾灼华仔细的将笔录看完，原来……警察的笔录真是这样的啊……
他勾了下嘴角，只不过他低着头，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他的异常，包括阎生。
签好字，他从警察局里走出来，看了看自己的手机。
小宠物一步都没有动过，似乎有些奇怪，是睡着了吗？还是说……
死了？
不应该啊，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死了？
他连忙收起手机，向着这附近最近的市场走去。
他得快点买完东西，回去确认一下小宠物的情况。
可就在他刚踏出警局的一瞬间，忽然眼神一凛。呵，几条小尾巴出现了。
看来，得先甩掉这几个小尾巴才能再去找小宠物了。
……
欧阳恒勘察完现场就带人回了警局。
路炎看着一脸疲惫的欧阳恒，问了一句，“现场有什么发现吗？”
欧阳恒摇摇头，“凶手手法干净利落，要么是个惯犯，要么……从事某种相关的职业。”
“还有其他的发现吗？”
“没有了，现场被凶手清理过，那个地方又没有安装监控，附近的监控只拍到了那个报案人的身影。”
路炎抬头，将手中的笔录交给欧阳恒看。
“我们查了这个叫顾灼华的人，今年刚刚大学毕业，没什么问题。”
欧阳恒粗略的看了一眼笔录，看到最底下的指纹印的时候，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转头把笔录交给路炎，“拿着这个，去做个指纹鉴定。”
“什么意思？”路炎微蹙了一下眉头，看着笔录上的指纹，“你是说……”
“不管是与不是，我们都得先排查。”
路炎点头，“行，我等会就送到痕检那边去。”
两人短暂的交谈之后，阎生从另一个房间走出来，“我能看看现场的照片吗？”
欧阳恒看了阎生一眼，点点头，“跟我来。”
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阎生一直在脑海中推测罪犯的心理活动，以便能侧写出最为贴近的心理侧写。
而欧阳恒，也是有些心不在焉的，他总觉得这名警察的死，和华延的绑架案有关，但他又说不上来哪里有关，只是一种……直觉。
欧阳恒将现场的照片拿给阎生看，“这些就是了。”
阎生接过照片，仔细看着照片里的内容。
“现场被人清理过？”
“对，”欧阳恒回答道，“整个现场全都被清理过，但唯独没有清理过尸体，就好像是……”
“就好像是凶手刻意留在那里让人发现的一样。”阎生接过欧阳恒的话，说道。
欧阳恒摸了摸鼻尖，看着正在专注于照片上的阎生，没再说话。
“痕检那边有什么消息吗？”阎生看完了照片，从照片上看现场被清理的很干净，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目前只能寄希望于监控和痕检了。
欧阳恒摇摇头，“在现场的同志跟我说，那个巷子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需要一一排查，结果出来怎么着也要两三天。”
太慢了。
“尸检呢？”阎生又问道。
欧阳恒说道，“结合报案人的口供和初步尸检，被害人死亡时间是在今天的四点左右，这个时间段的巷子，几乎没有什么人经过。其他具体情况还要等完整的尸检报告出来才能判定。”
欧阳恒看着阎生，他还是不确定的问了一句，“那个报案人……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
阎生奇怪的看了一眼欧阳恒，“你是在怀疑我的专业性？”
欧阳恒立马摇头，“当然不是，只不过他是第一发现人，所以按照程序我们得先排除他的嫌疑。”
“所以你是认为，如此专业的凶手会连这点反侦查能力都没有，主动把自己送到我们面前吗？”阎生舔了下唇，他不明白为什么欧阳恒会抓着一个小男孩不放。
反正，从那个报案人他已经观察过了，无论从年龄、言行举止、身高体重还是任何一项，都不符合他对凶手和绑架华延的人的心理侧写。
他知道欧阳恒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他虽然不知道这两起案子是否有关联，但是他可以肯定，那个顾灼华，绝对不是绑架华延的人。
欧阳恒哑口无言，确实，能够对警察实施一刀毙命的人，是绝对不会主动报案的。
可是……为什么哪里都找不到这个人的痕迹呢？
雁过尚且留痕，而这个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又凭空消失了一样……
估计自己询问没有多久，就可以离开了吧？
他这样想着，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距离做晚饭还有两个小时，应该还来得及。
“你不要害怕，就说你知道的就行了。”小张以为他是太紧张了，于是出声安慰道。
顾灼华点头，“嗯……”
“我……是来这附近看房子的，我听说这里房租便宜，就和房东约好在路口见面。”他喝了口水润了下有些干燥的嗓子。
“我看完房觉得还挺满意的，于是就签好了合同。”
“走之前，房东跟我说，这还有一条小路，走那条路的话能更快到地铁站，有时候很多上班族都会走这条道。然后，我就听了房东的话，走了那条巷子。可是……可是我没想到……”
说着，他的声音突然哽咽起来，“我没想到，我会……”
小张有些于心不忍，在路炎的眼神示意下，她走到顾灼华身边给他递了一张餐巾纸。
“谢谢。”顾灼华接过那张纸，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然后将纸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我这个人，走陌生的地方就会好奇，这看看那瞧瞧的，然后我就看见，前面好像有个人倒在了地上。起初，我以为那是个醉汉，可是当我走近的时候，就看到他身上穿的是警察的衣服，而且，而且脖子上和衣服上都有血。我吓坏了，急忙报了警。”
他在诉说这段的时候，眼睛一直是看向左上方，那是人在回忆时下意识做出的反应。
站在单面玻璃后的阎生看着顾灼华，“他没有撒谎。”
戴着耳机的两人听到阎生的这句话，对视了一眼。路炎开口道，“谢谢你的配合顾先生。”
“你看一下这份笔录有没有问题，如果没有问题的话，签了字就可以离开了。”小张将笔录放在顾灼华面前，然后又给他递了一根笔。
顾灼华仔细的将笔录看完，原来……警察的笔录真是这样的啊……
他勾了下嘴角，只不过他低着头，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他的异常，包括阎生。
签好字，他从警察局里走出来，看了看自己的手机。
小宠物一步都没有动过，似乎有些奇怪，是睡着了吗？还是说……
死了？
不应该啊，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死了？
他连忙收起手机，向着这附近最近的市场走去。
他得快点买完东西，回去确认一下小宠物的情况。
可就在他刚踏出警局的一瞬间，忽然眼神一凛。呵，几条小尾巴出现了。
看来，得先甩掉这几个小尾巴才能再去找小宠物了。
……
欧阳恒勘察完现场就带人回了警局。
路炎看着一脸疲惫的欧阳恒，问了一句，“现场有什么发现吗？”
欧阳恒摇摇头，“凶手手法干净利落，要么是个惯犯，要么……从事某种相关的职业。”
“还有其他的发现吗？”
“没有了，现场被凶手清理过，那个地方又没有安装监控，附近的监控只拍到了那个报案人的身影。”
路炎抬头，将手中的笔录交给欧阳恒看。
“我们查了这个叫顾灼华的人，今年刚刚大学毕业，没什么问题。”
欧阳恒粗略的看了一眼笔录，看到最底下的指纹印的时候，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转头把笔录交给路炎，“拿着这个，去做个指纹鉴定。”
“什么意思？”路炎微蹙了一下眉头，看着笔录上的指纹，“你是说……”
“不管是与不是，我们都得先排查。”
路炎点头，“行，我等会就送到痕检那边去。”
两人短暂的交谈之后，阎生从另一个房间走出来，“我能看看现场的照片吗？”
欧阳恒看了阎生一眼，点点头，“跟我来。”
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阎生一直在脑海中推测罪犯的心理活动，以便能侧写出最为贴近的心理侧写。
而欧阳恒，也是有些心不在焉的，他总觉得这名警察的死，和华延的绑架案有关，但他又说不上来哪里有关，只是一种……直觉。
欧阳恒将现场的照片拿给阎生看，“这些就是了。”
阎生接过照片，仔细看着照片里的内容。
“现场被人清理过？”
“对，”欧阳恒回答道，“整个现场全都被清理过，但唯独没有清理过尸体，就好像是……”
“就好像是凶手刻意留在那里让人发现的一样。”阎生接过欧阳恒的话，说道。
欧阳恒摸了摸鼻尖，看着正在专注于照片上的阎生，没再说话。
“痕检那边有什么消息吗？”阎生看完了照片，从照片上看现场被清理的很干净，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目前只能寄希望于监控和痕检了。
欧阳恒摇摇头，“在现场的同志跟我说，那个巷子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需要一一排查，结果出来怎么着也要两三天。”
太慢了。
“尸检呢？”阎生又问道。
欧阳恒说道，“结合报案人的口供和初步尸检，被害人死亡时间是在今天的四点左右，这个时间段的巷子，几乎没有什么人经过。其他具体情况还要等完整的尸检报告出来才能判定。”
欧阳恒看着阎生，他还是不确定的问了一句，“那个报案人……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
阎生奇怪的看了一眼欧阳恒，“你是在怀疑我的专业性？”
欧阳恒立马摇头，“当然不是，只不过他是第一发现人，所以按照程序我们得先排除他的嫌疑。”
“所以你是认为，如此专业的凶手会连这点反侦查能力都没有，主动把自己送到我们面前吗？”阎生舔了下唇，他不明白为什么欧阳恒会抓着一个小男孩不放。
反正，从那个报案人他已经观察过了，无论从年龄、言行举止、身高体重还是任何一项，都不符合他对凶手和绑架华延的人的心理侧写。
他知道欧阳恒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他虽然不知道这两起案子是否有关联，但是他可以肯定，那个顾灼华，绝对不是绑架华延的人。
欧阳恒哑口无言，确实，能够对警察实施一刀毙命的人，是绝对不会主动报案的。
可是……为什么哪里都找不到这个人的痕迹呢？
雁过尚且留痕，而这个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又凭空消失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