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值得

  唐暖便听边点头,这确实是很正确的方法,所以比她所想的要快太多。
  她回道,“原来如此,那去的人有回来的么?”
  温义博揉了揉自己的腰,没好气的说道,“当然没有,这都是汇聚过来,在这边完成制作的,要感谢就感谢军师吧。”
  听完温义博的话,唐暖仔细看了看地图上的笔迹,确实是军师的没错,她就说这些年都不怎么见徐文山的人,原来一直在搞地图。
  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儿,怪不得一直废寝忘食的,差点她都要怀疑军师是否在军营的地步了。
  唐暖兴奋的就要出门去,被温义博一把抓住,沉着脸问道,“干什么去?”
  温义博的语气冲冲的,脸色臭臭的,让唐暖心情短暂的回归了一下,好心解释道,“自然是去感谢军师啊,你自己刚才不也这么说的?”
  温义博虽然听到了唐暖的解释,但是抓着的手愣是没有放开,唐暖疑惑的看过去,只听这人嘟囔道,“我被你掐伤了,你要陪我。”
  唐暖绝倒,这是怎样一个奇葩的逻辑,不过她霎时间想到了另一个事儿,“你将疆域图拿来给我了,军师难道没说什么?”
  温义博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唐暖心下一凛,坏事儿了,这人绝逼没有跟军师说,自作主张弄出来给她看的。
  正这样想的时候,徐文山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温大将军,地图不见了,快派人去找。”
  话音才落,他转头就看到了长桌上的地图,直接瞪大了眼睛,指着温义博半晌说不出话来,“你……你这傻逼,拿出来干什么,被心怀不轨的人发现怎么办?”
  说完脚步匆匆的走到长桌前,小心翼翼的将地步卷起来抱走了,临走前还狠狠地瞪了一下温义博。
  大气都没敢出的唐暖看清了这一幕,在军师出去的一瞬间不厚道的笑了起来,“温义博,你居然也有今天,可太逗了。”
  她是真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军师,居然还有这么虎的一面,不错不错,非常值得表扬,这样子就不会被人欺负了,当然,这狐狸其实是谁也欺负不了的。
  温义博不开心了,拉着唐暖拽到怀里挠咯吱窝,“让你笑,让你笑个够。”
  唐暖被弄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笑的眼泪出来不说,整个人利用各种姿势想要逃脱,可是温义博禁锢的太狠,她根本都出不去,只能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哈哈哈……饶了我,不活了哈哈哈……”
  温义博到底是心软了,虽然冷哼一声表示自己没有那么容易哄好,但还是不自觉的将人抱到怀中顺着气。
  唐暖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糟心的抬手扯着温义博的脸蛋,怎么难看怎么来。
  温义博无语的有着她动作,心里吐槽着幼稚,可是看着人被他欺负的,眼眶红红的,就什么想法都没了。
  反而在唐暖终于出完气后,凑上去轻轻的亲了一下,聊表安慰。
  唐暖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挂在温义博身上,一动都不想动。
  这时,外面有人报了新消息上来,温义博接过一看,对唐暖道,“任鹤有消息了。”
  唐暖一怔,眼中闪耀出光彩来,忙拉着温义博的胳膊,半起身看向纸条问道,“他现在在哪儿呢?”
  温义博再次确认了一下,这才回道,“在赤山天池。”
  唐暖皱起了眉头,“这是个什么地方,我好像完全没有听过。”
  温义博摩挲了一下下巴,“据说赤山天池有个骨肆老人,喜好收集各种美人骨,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唐暖听到美人骨三字心里就是一惊,任鹤作为一个标准的美人,去这么个地方,不会是有去无回吧?
  两人对视一眼,都想到了这个问题,温义博也并不知道骨肆老人的性格如何,但是就凭着名字,感觉并不是什么好相与之辈。
  于是只能带着担忧说道,“这大约要看他的造化了,我们离得太远,也帮不上什么忙啊。”
  唐暖心里头不爽利了,之前打了胜仗的喜悦全然没了,更多的是对朋友的担心,“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啊!”
  温义博坐起身子,“只能让风华小队多注意他了,能帮的尽全力帮。”
  唐暖揉揉胸口,“温义博,我觉得不能玩一命换一命的事儿。”
  温义博重重点头,“没错,可惜在此之前任鹤也没说,要面对的是这样诡谲的人,不然我肯定不让他去的。”
  唐暖深呼吸了一下,“我要冷静,先等等看是什么情况,让风华小队尽量保证任鹤的安全。”
  温义博知道她的意思,很快便吩咐了下去,他们都没有想到,任鹤居然真的会为了小如意,这般拼命。
  在此之前,他们对任鹤其实一直有着怀疑,有着不信任,总是在猜测对方的目的,想要洞悉对方所做事情背后的含义。
  现在看来,任鹤是真的有着一腔赤子之心罢了,所以才会对人那般真诚。
  唐暖现在非常后悔当初怀疑任鹤的事儿,要不是不信任,他们也不至于就那么放心让对方回去了。
  说到底她是被流言影响到了,因为传言中的二皇子刘仁赫,是狡猾奸诈,无所不用其极的,甚至能利用美貌,做各种事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但事实上,她一直记得,第一次见任鹤之时,对方眼中的那种纯粹真挚热烈,那都是她在其他人身上罕见的。
  被他们担心的任鹤,这会儿正在爬山,他苦笑的说着,“都爬了两天山了,怎么还是没有一丁点儿人气。”
  祁山跟在他身后,“主子,会不会是当初他给的消息就有问题,而且都这么多年了,他真的会兑现诺言吗?”
  祁山说的,也正是任鹤所担心的,不过都这个时候了,他已经不愿意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不管他兑不兑现,我都要将安心草取到。”
  祁山有点难过的想,自家主子一直都这么好,怎么偏偏命运对主子那般不公,他问道,“主子,值得吗?”
  任鹤转头定定的看了祁山一眼,眼神坚定,“为了小孩儿,值得。”
  他想,那是世间最纯粹最干净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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